太空海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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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乡遇故猪

第0011章 他乡遇故猪(海城篇开始)

从外观看来,陈旧的木板双翼,老式的外置引擎,开了豁口的船舱,以及摇曳的,不,摇晃的身姿,都完全对得起免费二字。

而价值200万贝利的罗伯路奇,此刻正在甲板上烤着面包。黄色的铁皮肚子里,伸出大小抽屉,油盐酱醋一应俱全,肩膀上的猫头鹰双翅齐忙,烘焙翻焖,得心应手。一整套专业的装备和娴熟的手法,都显出了他们昂贵的身价。

时值中午,长空万里,阳光温煦,春风过耳,夹杂着丝丝海腥。

松鸣越四人围坐在甲板上,促膝扯淡,一个个手里捏着刚出炉的松软面包,就着咸咸的海风和对大海的憧憬,谈笑风生,狼吞虎咽着。

一只白鸟疾疾俯冲下来。

一个拉杆又飞回天际。

一张海报落了下来。

松鸣越猛地坐起:“什么情况?”

沅爱吃完自己的面包,趁松鸣越正在抬头看天,不经意地小手一抖,将他的面包塞进了自己嘴吧,撑大了小脸:“啊咧?是信天翁送报纸来的吧。” 更新第0011章 他乡遇故猪(海城篇开始)

“这世上免费的只有传单。”

菲雅伸手一招,抓住飘落不定的海报,正了正红框眼镜,读到:“武馆与道门修炼、灵器与秘籍交易,医疗保护,机船修复,娱乐餐饮,一应俱全,医疗保护。移动的海上城市,海城‘九月花号’期待您的登陆。地址:详见生灵卡。”

“海城……什么东西?”松鸣越和沅爱齐声问道。

“海城就是在海上航行的巨大海轮,一般是由各个国家的财团投资,说是为海上商客和海军提供休闲场所,但是大多数接待的都是海贼。暗地里可以说是个穷凶极恶,杀人不偿命的地方。”说道这里,菲雅面色一凛,染血的军袍随风鼓荡:“好了!让我们去肃清这些犯罪分子吧!”

“不要自说自话好吧,我们得找个地方恢复体力,先把身上的伤肃清了吧。”松鸣越无奈说道。作为一船之长,他压抑了自己的冒险之心,曾经黑暗的经历告诉他,这世界可不像漫画里画的那样温柔,实力不够的话,随时都会死人的,更不用说保护全员的安全了。于是他老气横秋地告诫自己:做事要稳重,要理智,要低调,要有策略性,要和风细雨,要掩人耳目…… 更新第0011章 他乡遇故猪(海城篇开始)

猫头鹰却不管这些,扑扇着翅膀,在小黑板上写道:“需要补充物品如下:灵石,精煤,食物,淡水,药品,修补飞船所需要的木材。(总价估计:10万贝利)”

松鸣越一手提起路奇的圆脑袋:“你怎不去抢?把你这一身黄皮拆了,钱就来了!克比他妹的太坑爹了,两百万买来的全是西北风!”

沅爱站在船头,猛一拔剑道:“好!那我们就朝九月花号出发吧!”

松鸣越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爆栗落在沅爱头上:“我才是船长吧!!!”

这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

一阵狂风袭来,船舱猛地摇晃,眼看就要翻了过来。

几人赶紧钻进驾驶舱。

“什么鬼天气啊?!”松鸣越一路蹒跚,差点没翻个跟头来。

“打开超频引擎,稳住船身。立即迫降!”菲雅大喊着。

松鸣越赶紧按下红色按钮,只听见“噗嗤”一声,飞船向前猛地一窜,没窜出几百米就后继乏力,一个跟头侧翻过来。…

四人一阵天旋地转,一个个在驾驶舱里上下颠倒、来回翻滚,头撞屁股,脚踏舱顶。

“怎么这个节骨眼上没燃料了?不能够啊——”

松鸣越整个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左手抓着沅爱的脚,右手搂着菲雅的腰,才勉强固定下来。

“这时候了还在揩姐油!”

菲雅腰肢一热,不禁起脚,猛地踹在松鸣越脸上。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船身的大窟窿,就在飞船的左翼旁边,于是大喊道:“不好,左翼的木板快要支撑不住了!”

“酱紫啊,那我弃船啦!”

沅爱一声高呼,剑光一闪,舱门一分为二,整个人脚踩“樱心”,脚上挂着松鸣越,呼啦一声飞了出去。

二人刚飞出去,只听见身后“嘎噔”一声,飞船的左翼,豁然被风吹断,整个飞船突然急速翻滚,朝着海面坠落下去。

菲雅右手紧握驾驶台的固定椅子,左手拔出一支细烟,掌心握着打火机:“大海可不是小孩子玩闹的地方啊!姐要发飙了——”

沅爱二人在空中迎着狂风,摇摇晃晃地御剑飞行着。

松鸣越勉强爬上了剑身,从小就有些恐高的他,此刻双手紧抓着沅爱的双肩,牙口咯吱直打颤。

“第一次碰女孩子吧,哆嗦成这样,没天理啊这世界,处男也能当船长!”

沅爱迎着狂风,一脸“过来人”的表情,冲天小辫被风吹弯,栗色短发簌簌作响,圆圆的小肉脸,被风吹成了薄薄的饺子皮,忽然,她猛地转身,揪住了松鸣越的胳膊。

“完了,中午没吃饱!”

只见她脚底一个不稳,剑身一翻,二人被风一卷,径直栽了下去。

“搞毛啊——你中午还吃了我的半个面包吧!给我认真点御剑啊——”

“有吗?呃……那个修士的世界你不懂嘛,我一没灵石,二没打坐,灵力根本没恢复多少的了。”

“那你为毛踩在我背上啊?”

“御人!”

“滚——哇哇,完了,下面怎么没风了!这下要直接掉水上了——这速度,就算跌在面包上也会死人的啊!”

“没关系,你死了我来做船长!”

“滚——菲雅,快来救救我啊!我寻死觅活地拉你入伙,就是等着这一刻啊!”

松鸣越在空中急速坠落,眼见就要拍在水上,双手“彭彭”往下震了两掌,也丝毫不见减速,整张脸被风刮得就要着火的感觉,双眼已经睁不开,鼻子已经闻出了海味,耳边已经响起了浪涛声,大脑就要快失去意识了。

“啪——”

“啊咧?什么情况?”

沅爱趴在他的后背,鼻子顺势撞在松鸣越脑袋上,鼻血细细流了出来。

松鸣越则重重地摔在了木板上,满脸鼻血,溅了一地,此刻也疼的清醒过来,腾地爬起身,双眼一眨再眨:“没死!”

沅爱站在一旁,双手伸开,来回甩动着,似乎发现了什么:“咦?这里有一层气垫哎——”

二人四下一看,正站在“草根一号”的甲板上。飞船左翼折断,右翼缩回了船舱,船身稳稳地浮在了海面上。

这时,桅杆忽然升了起来,巨大的白帆豁然张开,随风鼓荡着,带着草根一号缓缓地行驶起来。

菲雅走出驾驶舱,紫发飘动,香烟袅袅,严肃中透着不屑:“一群渣,真心带不动!出发吧——”…

“一个翅膀飞下来的?”

“先我们一步落水上?”

松鸣越、沅爱二人彼此相视,额头冒汗,鼻孔喷血,一时目瞪口呆。

罗伯路奇从驾驶舱“扑通”滚了出来,黑板上现出一行粉笔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女神,请收下我们的膝盖!(已跪烂)”

草根一号杨帆起航,朝东北驶去——那是“九月花号”的方向。

罗伯掌舵,路奇放哨,松鸣越躺在甲板上,呼呼大睡。沅爱和菲雅,则在一旁盘膝坐地,呼吸吐纳,运转灵根,一个周天,两个周天……

整个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夕阳西下,金光洒满。

松鸣越哈欠连天,捂着肚子爬起身来:“哈啊……恢复七八成了,好饿啊!”

菲雅跟着站了起来:“船上没有食物了,今晚先忍忍吧,离海城不远了。”

“哇,好香啊,你们看,前面有只船。”沅爱鼻子一紧,掐腰远望着。

松鸣越也跟着招手看了过去:“果然有只船,沅爱你这鼻子和眼力,还真不是盖的啊!”

随着草根一号的靠近,众人定睛一看,顿时下巴落地,人仰马翻。

“猪!猪在烤鱼啊!”

“是人手人脚站着的猪啊!”

“猪怎么把沙发床当船开啊!”

“天呐,一定是我眨眼的方式不对!”

“我再眨!靠,真的是猪啊!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沅爱眼神突然一亮,不顾松鸣越的吐槽,纵身跳上了沙发床,两指撑起猪鼻子,撅起圆圆的小屁股,弓着身子凑近香喷喷的烤鱼,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鼻音。

一旁的收音机里播放着慵懒的jazz。

巨大的遮阳伞上,画着流行的海报美女。

这头正在烤鱼的猪,看上去颇有几分气度,身材臃肿不凡,眼戴冷酷墨镜,手戴古典旧表,嘴里叼着粗大雪茄,此刻正专心地烤着鲟鱼。

他见有客人来到,便绅士地脱掉风衣,露出整洁的灰色衬衫,礼貌地说道——至少那口吻是礼貌的:“春天是**的季节啊,真是漂亮的小母猪呢!”

沅爱双眼一傻,气得拔出剑来:“你这怪物,会说话怎么不吱声啊!”

“你没问我吧?小姐。”猪答。

松鸣越这时也跟了过来:“你好大叔,请恕晚辈无礼,大叔到底是人还是猪?我们一个个现在都很饿得慌,说清楚也免得我们肚子误会啊。”

“卢梭,amor-rosso。猪可没这么帅啊,年轻人!”猪伸手握道。

草根一号上,机器人罗伯的头顶忽然伸出了一个螺旋桨,呜呜起转,挂着罗伯路奇直直飞了起来,直到落在猪大叔的身旁,猫头鹰双翅一拍,在小黑板上写道:

“luciano,他乡遇故知,两眼泪汪汪。(啊泪汪汪)”

菲雅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原来都是意大利人啊。”

沅爱脑袋一歪:“这话听的怎么这别扭?好像没一个像人的吧。”

松鸣越抡起拳头,一个爆栗砸在沅爱脑袋上,转身对卢梭笑道:“大叔能搭个伙吗,鱼不够的话,晚辈可以下水捞的!”

“好啊,不过,春天可不是是打猎天呢。”卢梭笑道。

松鸣越一笑置之,心中那自信的嘴角大大地咧开,对于从小就着“捕鱼达人”称号的他来说,大概有一万种方法抓到海鱼。此刻他猛一擤鼻,喷出了大片血块,只见他把血块涂在脸上和胳膊上后,便一个纵身,跳下海去。…

五分钟后。

松鸣越一个箭步,从水下窜了上来,面容抽搐,一脸惊恐。

众人四下一看,一群鲨鱼已将沙发床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时松鸣越故作镇定地说道:“沅爱,挑个小的——菲雅帮忙拖半只上来。”

沅爱怔住半晌,才明白过来,纵身一跃,一剑斩出,血光一闪,一条鲨鱼一分两半。

“小龙卷!”菲雅顺势甩袖,一阵狂风卷入水中,将鱼头部分的半只鲨鱼卷上船来。

沅爱跟着刷刷几剑,无数鲨鱼片落在沙发床前的小甲板上。

众人烤鱼火焰高,皆大欢喜。

几人轮番烤鱼,吃了烤,烤了吃,卢梭更是从床头拿来几瓶好酒,大伙围在一起,胡吃海喝,天南海北,相谈甚欢。

天色渐渐显出别样的红晕来。

酒酣饭饱,松鸣越挺着饱肚,掏出一支草根叼在嘴里,左右嚼出味来:“吃想吃你的猎物,上想上你的……杀想杀你的人,这才是海贼的人生啊。”

卢梭此刻也猪头红润起来,和那晚霞是一个颜色,显出别样的气质:“海贼?你嘴里这造型好像在哪见过啊……对了,刚才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松鸣越。”

卢梭咧起猪嘴,笑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了电话虫:“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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