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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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客栈遇险

唉,都怪当初上历史课的时候从没用心听过,要是安卉过来了,即使天再黑,即使这些人的装扮再杂七杂八的混乱,她也看一眼就知道了吧?唉,那丫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放着好好的历史系教授不当,偏偏要跟着那样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私奔了!

桑宛凝只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响动,显然是摩栝翻了个身,表示他没有兴趣回答她这种分明是没话找话的白痴问题。

“喂?”又试探着叫了他一句,这次换来的是一阵轻微的鼾声。

哼!就算不告诉人家起码也得礼貌地哼一哼吧?装什么睡嘛!

桑宛凝不高兴地冲他晃了晃拳头,却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地忙不迭剥了太妃奶糖塞进嘴里,过了一会儿,居然真的就不那么痛了。

这是哪门子秘方?奶糖当镇痛剂?亏他想得出来!桑宛凝向地上那团黑影翻个白眼,吧嗒吧嗒含着那颗奶糖,趴在枕头上望着慢慢爬上窗台的一勾弯月,愁肠百结地想着自己这离奇的一天。

先是在天摩大厦被自己人出卖,然后阴司殿里又被张判官那个天界败类暗算,最后到了这两眼一抹黑的地方又马不停蹄地挨了一枪,遇见这么一个冷冰冰的神秘男子----话说,这个叫摩栝地到底是何许人也呢?

桑宛凝眼睛眨了眨,蹑手蹑脚地摸到地上那团黑影旁边,借着窗外斜斜透进来的月光,好奇地俯身凑到那张月牙面具上。

恩,眉毛长得不错----睫毛好长----眼睛是典型的李俊基眼,嘴巴----唔,嘴巴浸染在暗影里,看不清。

桑宛凝龇牙咧嘴地忍着后背的痛,又向下凑近一点点,迟疑了一会儿,手缓缓地伸向了那张月牙面具。

“啊 ̄!”只有半声惨叫,因为她的嘴唇迅速地被另一张冰冷的唇覆上了。

“你自找地!”良久过后,摩栝恶狠狠地一把将她推开,抹一抹被她咬出血来的嘴唇,起身舒舒服服地睡到**去了。

桑宛凝又羞又气,因为理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被他按倒在地的后背此时袭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张老千你这个混蛋,你害得我好惨哪!废话少说,快跟我去见玉帝! ̄ ̄喂,你谁啊?拉着我干什么?”好不容易在阴司殿里逮住了张判官,正撕打着要揪他去见玉帝,忽然一只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的手硬生生把她给拽走了。

“喂,醒醒,该吃药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是满脸不耐烦的摩栝。

“放手啦!”想起他昨天晚上那个惩罚之吻,桑宛凝的脸一红,挣脱开被他抓在手里的胳膊,有气无力地翻个白眼,“谁叫你拉住我的?人家好不容易才逮到张老千那个混蛋!”

“张老千?”摩栝面无表情地随口问着,将两颗白色的药丸倒在掌心,粗暴地揽过她的脖子,“张嘴----水在这里----张老千是谁?”

“哇,好苦的药啊!你还有没有糖?”桑宛凝苦着脸吐了吐舌头,伸手从他怀里掏出一颗糖剥了塞进嘴里,这才把那股苦劲给缓过去,轻描淡写地说,“张老千啊?他是我仇人,不共戴天地那种。”

她要是实话实说告诉他,张老千是阴司殿的判官,他迟早一天也会去见他,而她甚至不是他这个时代的人,只怕这个人一定会以为是疯人院的围墙被雷劈倒了吧?

一想到这个冷眉冷眼的男子可能会有的表情,桑宛凝别过脸去,偷偷地乐了乐。

伸手,并指,夹*紧,取出,流畅地简直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这一套*动作,即便是他们罗浮门训练出来的五行盗手都未必能做得如此完美!她到底是什么人?!故意接近他又是受了谁的命令为了什么目的?

摩栝冷冷地盯着趴在枕头上唇角弯起,不知在窃喜什么的女子,目光里有不动声色的凌厉在流转,又被生生强压了下去。

“这是----”只说了这两个字,他忽然停住不说了,几步走到窗边,掀开一角窗帘。

“这是什么呀?哇,是给我买的吗?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个颜-----”桑宛凝惊喜地捧起床头那件水绿色的裙衫,刚想问他往窗外在看什么,就听到了一阵‘咚咚咚’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是客栈掌柜的声音。

“呦,邹捕头,这么早?今日大驾光临小店,有何贵干哪?快先坐下喝杯茶----”

“谁有功夫喝你的什么劳什子茶?老子问你,你这破店里这两天有没有住进来什么来历不明的人哪?”一个大概就是邹捕头的人,扯着粗暴的鸭公嗓子,接着是桌椅被拉推得哗啦哗啦响的声音。

“哎呀,大人您可真是喜欢说笑!谁不知道我王老栓做生意最老实了?别说是来历不明的人,就算是一只我不认识的蚊子飞进来,我都不敢留它在这过夜哪!--哎哎哎,邹捕头,可搜不得啊!这大清早地,客人们都还没起来呢!邹捕头--”

“少废话!老子是奉了知府大人的命令来抓捕江洋大盗摩栝的!快把这些门都打开!咦,这一间房门怎么从里面反锁着?王老栓,这里面住着什么人?”

“邹捕头,这间房里住的可是一对小两口啊,看样子刚成亲不久,人家新婚燕尔地不好现在强闯进去哪----”

“一男一女?老子找得就是一男一女--砰!”木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木屑在晨光里乱舞纷飞。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一个年轻男子惊惶失措的声音伴随着他身下一个女子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一齐从屋里那张窄窄的**传出。

一群斜背着步枪,手里举着把大刀,摆出要大干一场架势冲进来的衙役,看到**那两个没穿衣服一上一下纠缠在被窝里的男女,也傻眼了,回头愣愣地看一眼瞪大了眼睛咽了口口水的捕头邹和,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

这个一辈子没尝过女人味道的光棍捕头,看到如此**的一幕,一定羡慕地快要流鼻血了吧 ̄ ̄ ̄

“咳咳 ̄ ̄你们,你们----”邹和面红耳赤地吞了口口水,清清嗓子,憋了半天才气愤地说,“你们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这客栈里来添什么乱?”

“回----回大人的话,家中有老父老母,还有一群弟弟妹妹,做起事情来不如外面----不如外面方便---”吞吞吐吐地说到这里,男子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去,在被窝里不动声色地紧紧按住了桑宛凝掐他胳膊的手。

“大人,我说了人家小两口是新婚燕尔吧?您还不信!--没事了没事了,邹捕头和你们闹着玩的呢,你们继续,继续!嘿嘿 ̄ ̄”王老栓连忙出来打圆场,连拉带求地把这一队人往外面带,顺手关上门,发现木门已经被刚才那一脚踹得几乎摇摇欲坠,怎么关都还有一个缝隙关不紧,他歉意而憨厚地向摩栝和桑宛凝笑笑。

等他一走,摩栝立刻松开桑宛凝的手,摸出枕头下月牙形的面具,翻身轻轻跃下床,光着上身走到门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立刻将房门反锁了,回过头来看一眼,奇怪地问:“你在那里干什么?”

“呜呜 ̄ ̄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 ̄ ̄”拱起的被窝里,传来桑宛凝打着哭腔的声音,“第一天,我们接吻,第二天,你看光了我的身子,第三天,你还不知道会对我做出什么事呢!-----啊!好痛啊,后背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我看看。”摩栝走过去,刚要掀开被子,手又缩了回来,背过身站到一边,淡淡地说,“你先把衣服穿好,我给你买了件新的,就放在枕头边----穿好了吗?”

“嗯。”听到桑宛凝用鼻子应了他,摩栝慢慢地转过身,眉头皱了皱。

“那是我的衣服,你的衣服在这里。”他伸手不悦地指了指枕边叠得整整齐齐水绿色的衣衫。

“伤口在流血,会把我的新衣服弄脏的----”桑宛凝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白衬衫坐在**,噘了嘴委屈地看着他,龇牙咧嘴地翻个身,撑着腮可怜巴巴地自言自语,“我桑宛凝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才到这破地方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枪遭这样的罪不说,还被一个臭男人看光了身子-----哎呦,痛死我了 ̄ ̄你别杵在那里了,快来给我看看这伤口怎么样了,可千万别发炎了!”

“我刚才没有看你。”摩栝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捡起刚才情急之下塞到床底下的药棉和金疮药,坐到床边给她的伤口消毒上药,似乎迟疑了一会儿,怪怪地看一眼她,“你----没有看到我的脸吧?”

“放心啦!说好了你不许看我的身子,我不许看你的脸,你君子我怎么会小人?”桑宛凝翻个白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眉,担忧地望定了他的眼睛,“可是,刚才那些人一定看到你的脸了,怎么办?”

“没事,-----他们很快就不会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他轻描淡写。

桑宛凝心里一凛,刚才进来的人少说也有七八个,这个人难道打算把他们全部都杀了灭口吗?看一眼摩栝冷地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还好,还好刚才没有偷偷地看他的脸,要不然,他说不定真的会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把她给杀了吧-----

“杀人是犯法的,你要是敢杀他们,我就一定抓你!”职业习惯让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