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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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所谓,真相(2)

“我不~~~我要你陪我!”闻翠儿声音嗲嗲地,应该是扑到那人身上撒娇去了,接着传来一阵令人不堪的呻吟声,片刻之后,喘息声稍平,闻翠儿接着撒娇道,“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就不回去了?人家不想回去嘛~~”

“翠翠乖,不要胡闹啊!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吗?”那人的语气听起来很温柔,却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等你帮我拿到了那枚定海神戒,取出了那座足以对抗七国的金银珠宝,助我成为这天下的主宰之后,就封你做皇后的呀!若不是你潜伏在夏西茜死丫头身边这么多年,都不曾得手,我们又怎会到现在都还不能长相厮守?”

“哼!你每次都是这样说,每次都是这样说!我很稀罕做什么皇后吗?我稀罕的是和你在一起!”闻翠儿忽然生气了,“把我丢到这冷冰冰的比活死人好不了多少的夏西茜身边,一丢就是五年,这五年里,我还得对她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你可想过我的感受?”

“翠翠,嘘~~~不闹了啊不闹了!小亦还在里面呢,小心被她听去了!我不是对天发过誓的么,这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的,你难道非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你才愿意相信我对你的心吗?——好,既然你要看,我这便就挖出来给你看看!”

“哐当”,一声刀子落地的清脆响声。

“谁说要你把心挖出来给我看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去还不行么?”闻翠儿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娇嗔道,“你把那夏西茜关在哪里了?我说你也真是,干吗要把你那痴痴傻傻的二徒弟也一起带出来,在这碍手碍脚的,咱们俩见一面多不方便呀!”

“嘿嘿~~~我就知道还是翠翠你对我最好了!你就放心吧,那死丫头被我关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到大事将成,需要她的前朝公主身份的时候,她才会重见天日。至于小亦嘛----嘎嘎~~自然有她的用处。”

“知道了啦,天底下就只有你最聪明!我走了啊——噢,忘记说了,今天那许扬青去找来了一个郎中,好像叫什么宣回春还是宣回妙的,-”

“什么?宣回妙?!”那人显然吃了一大惊,追问道,“宣回妙不是早就已经被夏复天那老家伙一掌拍死了吗?怎么会---噢,是了,他还有一个哥哥,叫宣回春。那宣回春都说了些什么啊?”

“那个人好像脾气怪得很!他应该看出来我和拓跋忆中的是什么毒,却不愿意救我们——不过,幸亏他没有出手相救,要不然我还不露馅了!而且他还看出来那许扬青得的是炚斑之疾,终生见不得太阳,我说呢,怎么许扬青要天天带着个破面具呢-----”

“什么?炚斑之疾?哈哈~~~哈哈~~~”那人很突然地笑了起来,似乎很得意,“那老东西可真会信口乱编,我不过是在许扬青脸上深种了一些磷虫,倒给他编出这么个没水准的名字来!哈哈~~简直笑死人了!”

“砰!”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巨响,楼顶破了一个大洞。屋里的两个人都急急地抬头看去。

目眦尽裂的许扬青惊电一般,破洞而入。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我与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突如其来的真相几乎要让这个本想与世无争,安安稳稳地过余生的男人,站立不稳,在落地的那一刹那,甚至向前趔趄了一下。

“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大惊失色的田琮,被火烧了屁股一般,霍的一声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手颤巍巍地指着从天而降一般的许扬青,脸色倏忽而变。

“你,你跟踪我?”衣衫不整的闻翠儿也是花容失色,许扬青要吃人一把的眼神吓得她忙躲到了田琮背后。

“啊,哈哈~~是扬儿来了呀!来来来,快到师父这里来坐坐,师父可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你了,想得紧呢!”田琮眼珠一转,忙笑容满面地和许扬青打招呼,不过,手却还一直紧紧地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不曾放松下来。

“田琮,你还要装?我全都听到了!我全都听到了!收起你的好演技吧!”似乎是仇恨太大,以至于这些字无处安放,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许扬青的眼睛里像是要冒出来火一般,却隐隐地含了泪,“我就想问你一句,我许扬青究竟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这么多年,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带着这张面具,人不人鬼不鬼地在你面前受折磨,是不是很得意啊?你害死了我们许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难道就不会害怕下雨天遭雷劈么?”

“许扬青,原来你都知道了!”田琮的脸色随着许扬青的话,慢慢地由讪笑变成了讥笑,再变成了冷笑,“那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那枚定海神戒呢?翠儿说她亲眼看到素心那死丫头给了你的,老老实实地交出来吧!”

“你做梦!”想也不想,许扬青的刀已经出了鞘。

田琮却是动也不曾动一下,冷冷地笑道:“为师不是曾经教过你么?——再没有胜算之前,最好不要先拔刀——你我也曾交过手,自觉是我的对手么?虽说,你的武艺长进之快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想要赢过我,却少说还得再练上好几年哪!”

“嘎嘎~~~小子,你的身手比起五年前,差得可不是一点点哪!”田琮在一连将许扬青逼退好几步之后,得意地仰天狂笑,“你以为那孤崖之上的一墙壁古字当真是什么盖世神功么?怎样,这五年来,你对着那一墙的缺字,可曾悟出点什么东西来啊?”

早在五年前,田琮便已经不再教授许扬青任何刀法和招式,原因是“盖因吾徒扬青已尽得本门至上武功秘学,为师亦已无再传之能,故扬青吾徒即日起便去后山孤崖之中尽心研习本派绝学心法,不必再从吾习武于练武堂。”

从那之后,许扬青便再也不得出入于白鹤山的练武堂,而是每天都枯坐于后山那风雨尽收的破洞中,对着洞壁那整整一墙已经辨不清是何人何年所为之歪歪扭扭的所谓心法大眼瞪小眼,那墙上的字不识得他许扬青,他许扬青亦不曾与那字培养出甚感情来,一直到此次夏腾被官府所捕,田琮命他下山帮助戟竹林一干人等劫法场救人。

只是,当时正是许扬青奉田琮之命,去往越国办成一件大事归来,风头一时无双。又加之,田琮平日里对许扬青也很是器重,但凡山中有什么重大任务,那去摆平的人必是许扬青无疑。所以,所有人都不曾往别的方面多想,还以为那枯洞之中通通缺胳膊断腿的古字之中当真藏有什么举世无双的绝学心法,私下里还将许扬青好一阵羡慕。

许扬青也不懂田琮的真实意图,也以为那斑驳的旧墙之上的真的是如田琮所说的,几百年来,都无人参透的绝世武学,每日每夜都尽心参详,以至于连之前所学的一些刀法剑术都有些生疏了。

“我明白了!”田琮恬不知耻的嘲讽,让许扬青一下子便恍然大悟,“当年,你是看我居然能在戒备森严的越国王宫刺杀王储得手,怕我日后武功胜过你,所以便故意不许我再练武,而是将我派去那洞里参悟什么至上心法!”

“嘎嘎~~~是又如何?”田琮冷冷地哼一声,手里的墨魂刀瞬间变换出万千种欲将许扬青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招式,“当年,我派你去越国刺杀凌王的世子,原以为你再也不会像上次在苗疆那般,还能带着脑袋回来!谁想到,你小子的命可真不是一般的硬,居然能在那样高手如林的越国王宫里全身而退,真真是气死我也。”

“原来,诛杀苗疆巫蛊道的三当家那次,你便已经动了杀我之心!怪不得我还未到得苗疆,巫蛊道的人便已经在山下摆好了七七四十九道咒术,要陷我于死地!”许扬青眼睛里的怒火愈加地盛,虽然已经处在下风,但因为胸中有这股怒气支撑着,愈战愈勇,田琮一时竟也无法完全将他制于刀下,“我不懂----为何你早就动了杀我之心,却不早点动手,反而还要教我白鹤山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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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这使得是哪门子刀法?我当初是这样教你的吗?”恼羞成怒的田琮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这般支离破碎,驴不像驴,马不像马!”

许扬青已经懒得再和他这样的人说话,闭了嘴,只是一招接一招,懒懒散散地,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密不透风,逼得那田琮丝毫没了回旋的余地。

许扬青的脑海之中却因为田琮那有口无心的一番话,闪过电光火石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