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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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对决(2)

“哇呜呜呜~~~”神秘人还没有马上回答,被他像拎着一件衣服般轻飘飘拎在手里的拓跋忆却突然嘴一咧,哇哇地大哭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向许扬青喊道,“她们再也不会出来了!-----呜呜~~~翠儿和那个夏西茜已经被这个老贼害死了!许扬青,你快点将这老贼千刀万剐了,为她们报仇啊!”

“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在那一刹那,许扬青的整个脑海里回荡地都是那个一身素衣,脱俗地不沾半点尘埃之气的女子端庄秀丽地站在竹楼之上,向他微微一颔首的神情,那样的端庄而高贵,他甚至还想起了那拓在匾额之中颇有建安风骨的“素心斋”三字,就是这样一个与世无争,只想安安静静地老死在这无人来往的小岛之上的女子,都会被人残忍地杀害!这个杀害他的人,简直是丧心病狂罪不可恕,“啊!~~~~”

从浑身沸腾的热血之中发出一声怒吼之后,几乎是这吼声落音的同时,许扬青手里的双月流星刀便已经出鞘,一声龙吟之后,划破长空,在空中闪出万千清冷色的刀光,直击对面撑伞的神秘人。

神秘人显然没有料到,几乎是在数秒的时间内,这个下午看起来还一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走一步算一步,完全不想被卷入此事只想明哲保身的许扬青,居然会突然如此怒气冲天,二话不说便向自己拔刀相向。他还以为只要还有这个最值钱的大燕国未来的皇妃尚有一口气在,便有了令许扬青投鼠忌器的筹码,没想到,没想到-----

“你---你居然不顾她的死活了?”他一边拎着拓跋忆急速向后仰头一退,仓促地以掌为刀,硬生生地接了许扬青这一刀,一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可别忘了,这还有一个会喘气的在我手上呢!——再说了,你倘若想要那两个女人的尸体,我还可以派人从这湖里打捞上来,双手奉还的嘛!你何必如此动怒?难道,你真的不打算管这大燕国未来的皇妃的安危了?”

“你若是连她都敢动,拓跋宇自然会告诉你什么叫做死无葬生之地!”许扬青凝气在丹田,一字一字地,冷冷地从牙缝里吐出来,“而我要做的,只是要将你杀害夏西茜和那个叫翠儿的侍女的手剁下来!”

“我可没杀她们!”已经意识到许扬青是真的动怒了,要不然他不会忽然间这样无所保留地将他平生所学几乎全都搬了出来,招式之杂糅,刀法之绚烂,几乎叫人已经无法判断他下一刀会使什么招式,而他什么都不理会,招招直取神秘人的两只手,神秘人还要分散一部分心气神挟持着显然一点都不配合他的人质,实在是捉襟见肘,不一会儿,便连连输了好几招,他大喊冤枉道,“是她们自己自寻短见的,我可没逼她们去撞到那墙上啊——不信,你问她!”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就是你逼死她们的,就是你逼死她们的!”神秘人很快就发现自己找错了人来证明清白,因为拓跋忆哇哇大叫着,头向后一扬猛力撞在他的下巴上,神秘人或许还忌惮着那七国之首的大燕国大成皇帝,真的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以倾国之兵将他踩成肉酱,竟然不敢用身前的拓跋忆去挡许扬青的刀,拓跋忆一想明白了这个,愈发地放肆,“老贼,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把我给放了,否则,哼,我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闭嘴!”神秘人的胸口上的衣襟已经被许扬青的刀锋刮破了好几道口子,败退地狼狈不堪,许是这样从未有过的侮辱,让他忽然恶从胆边生,心一横,管他什么燕国不燕国的,反正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大不了是死的时候被人多切几刀,那又有何妨!当下便一个耳光扇得那拓跋忆辨不清东南西北,只听到耳朵里嗡嗡地响,“再不老实,老子就让你这左边的小脸蛋上立刻开出一朵**来!”

“你!你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许扬青看一眼被神秘人那一巴掌打得顿时嘴角流出血的拓跋忆,心里一怒,手上的招式更是变幻出无穷的变招。只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似乎对自己的情况相当地了解,甚至连他的破绽之处在右肋之下这等隐秘之事都了如指掌,想必对他门中的流星刀法也早有研究,或恐已经参破了破解之道也说不定,所以他便一直不敢用白鹤山一脉的刀法,尽管那才是他练得最为纯熟的刀法。

而那神秘人内心的杀气也终于被招招夺命的许扬青和破口大骂的拓跋忆勾起,将拓跋忆随手往旁边花田里一丢,便全神贯注地来对付许扬青。

当两人都使出全身的解数,又对了上百招,却依然不辨胜负的时候,神秘人的脸色越变越难看,然后不约而同地,两个人的手腕俱是同时一沉,竟然都变成了田琮借以成名的那一套流星刀法。

流星刀法素来以快狠准著称,一出刀便是制敌于死地的决绝。神秘人显然便是将这种快狠准拿捏到了极致,招招都分取许扬青脚底灵泉,腹间丹田,头顶百会这等大穴,如果说,下午的时候他是有意放过许扬青一马,那么此时显然是已经动了十分的杀心,根本不给许扬青留丝毫活路。

许扬青却在神秘人也改用了流星刀法之后,并且非但耍得有模有样,而且只怕就算是借它在武林扬名立万的田琮本人,也最多只能算是旗鼓相当,当下心里便陡然一紧!一连被那神秘人挑了好几束发丝去了之后,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个被黑衣黑裤黑帽捂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在他的心中烟花般炸开,炸得他五脏六腑都是一颤。

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出来的时候,他分明还在那个石洞里闭关啊,修炼需要静坐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成的摄心魔法,洞口的巨石还是他亲手给他闭上的。而那个石洞大门的机关一旦被开启,便以三十天为一个轮回,足月之后方能再次启动。

如今尚不足半月,除非他提前修成了那摄心魔法,而这摄心魔法恰恰又是压制那由前人所制甚是诡异的洞口机关的克星,否则他绝不可能出得了那个石洞,更不可能这么快到得这远离白鹤山十万八千里的弱水山庄的啊!

可是,可是眼前这个黑衣人怎么会对他的师承、姓名如此了如指掌,他若非白鹤山中之人,又怎能将这并不传于外人的流星刀法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那普普通通的一把钢刀在他手里,竟与他刀人合一般,变幻出万千种组合。而且,他知道他每一招每一式的破绽在哪,他还未出招,他便已经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难道,他事先听得风声,他已经知道了当年那场忽如而来的灭门惨案,是由他一手策划的?为防他回去寻仇,所以,便赶来先下手为强?

这个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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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居然将流星刀法的第三招第四式改了?!”这种问题似乎不该在这种时候出现,然而那个黑衣人在许扬青临时改变招式并且诈他得手之后,或许实在太愤愤不平,竟然只是站在原地,而没了和他继续过招的心情。

“你---不是他----”片刻的恍惚之后,似乎连自己此刻也听不清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声音,许扬青几不可闻地低低脱口而出,然后面色忽然一沉,双月流星刀在夜雨下的白桥上,泛着冷冷的清光,直指神秘人的心脏,一字一字地,“你,究竟是何人?和白鹤山,和我师父到底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