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战神的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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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凤凰出现在宴席?

接风宴定在了以前的梅尚书如今的梅太守梅逸启的府上。想是为了显出别出心裁,接风宴并不若一般宴席是摆在室内的,而是直接摆在了庭院内,长短案于其间交错相接,地上铺着猩红的毛毯,四周环绕着清新雅致的珍珠梅,一盏盏琉璃宫灯或高高悬挂在笔直昂扬的青松上,或低低系在低矮的灌木丛中,系在花枝上的七彩的丝绦迎风飘荡,端的是富贵又堂皇。

皇北天过去的时候,宴席上已坐满了人,一眼瞧去,竟大半都是熟面孔。众人见皇北天过来,纷纷起身过来见礼。皇北天华邵王爷的身份虽没有暴露出来,但光一个大将军的身份便已很是压人了。

“宴席简陋,还望将军不要见怪。”梅逸启满脸带笑的引着皇北天上了上座。他和皇北天曾经虽有些不愉快,但他倒戈的快,之后景慕灭国后,很多大臣或辞官归田,或被调于他处,反是他一跃成为了这已然成为新郡县的京都第一人。

皇北天四下淡淡睐了一眼,淡淡道,“太守大人这里若还叫简陋,那这天下可没有哪里不简陋的了。”

梅逸启哈哈一笑,“将军不嫌弃就好,请上座。”

皇北天也不客气,撩袍坐了下来。

梅逸启伸手一拍,立时便有十来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莲步轻移的走了上来。那十来个女子与普通的舞女大不相同,俱是金发碧眼,肤白若雪,身上裹着轻纱,小蛮腰却白晃晃的露在外头,雪莲花一般的玉足也同样是光着的,她们手腕间和脚腕上带着细小的银铃,随着她们的走动间,铃声清脆,撩人心弦。

那群舞女蝴蝶一般掠到了场中间,合着琴声,翩翩起舞了起来,那舞蹈也十分的新奇,并不若平日里所见的那样柔婉飘逸,而是十分的热情火辣,随着她们起承转合间,雪白的腰肢扭得几乎好似要折断一般。

“这是我前段日子在一艘海船上买下来,诸位端且看个新鲜吧。”梅逸启满意的瞧着在座众人几乎黏在那十来个舞女身上的眼睛,含笑道。

从古自今,文人雅士都是最自诩风流的。虽历朝历代基本都禁止过官员嫖-娼宿妓,但俗话说的好,这有需求就会有市场,因而无论哪朝哪代,这中事情都不可能完全禁绝的。毕竟一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若只喝酒聊天,那未免也太过枯燥了一些,可这中间若是有一群红粉绿翠来点缀一番,那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自那群舞女上来,现场的气氛果然陡然一变,转为靡丽暧昧了起来,之后酒过三巡,众人俱已有了几分微醺,便越发显得放浪形骸了起来。梅逸启显然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偏首微一颔首,便又有一群姿容出色的侍女鱼贯走至了席间。

那群侍女身上俱是披着一层薄可见肉的轻纱,内里五彩斑斓的肚兜清晰可见,也都是赤脚而来,玉一般的小足踩着猩红的毛毯上,有种别样的**靡。在场众人虽还端着架子,但当那些侍女跪在在案旁斟酒的时候,眼睛却已是管不住的朝那些女子白花花的胸口瞄去了。

而在场众人若说有谁无动于衷,那恐怕只有皇北天了。

可若真说皇北天什么也没看,也不尽然,只要仔细观察便可发现,他的视线其实一直定定的落于一处。

那是西侧一个略偏的地方,一大蓬珍珠梅开得肆意,七彩琉璃灯悬挂在其间,炫出绚丽夺目的光芒,而其下正坐着一个蒙着轻纱的轻拨琴弦的红衣女子,晚风一吹,满树的珍珠梅簌簌地落在她铺洒在地的红裙上,红白相间,美人如花,分外的惹人夺目。

梅逸启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不得不说是个老狐狸一般的人,他早就注意到皇北天一直注意着那弹琴的红衣女子,暗地里挥手让那个皇北天不感兴趣的侍女下去,拿着酒杯掩着口低声对皇北天道,“那是下官的义女,端木清,素来仰慕王爷,不知可否与王爷一见?”

皇北天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

梅逸启只当他默认了,朝那边弹琴的女子招了招手。

那叫端木清的红衣女子款款起身,招手一个侍女代替了她的位置,自己则款步朝皇北天这边走了过来。而随着她的靠近,很多人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在那女子身上打转。

女子一身红裳十分特别,上身紧窄,勾勒出饱满的胸部和不盈一握的腰肢,下身却是个十分大的裙摆,随着走动间,飘飘扬扬,却益发显出一种亭亭玉立的风姿来。她脸上同样蒙着红纱,只露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角微扬,眸光流转间有种别样的艳醴。因而哪怕没有揭开面纱,眼前的女子只凭着那一双出彩的眸子也当得上绝色二字了。

只是那席间却有人盯着那双眸子微微皱了眉头。

“唉?老田,你那是什么表情?”李广瞥一眼身旁的同僚打趣道,“莫不是看上了那女子不成?你也不怕你家那婆娘回去扒了你的皮?”

李广旁边的田大人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这事京都少有人不知道。

那田大人闻言却是瞪了李广一眼,没好气道,“你她娘的少胡说八道,要是因着你传出些个风言风语出去被我家夫人知道了,我跟你没完!”田大人以前是个武官,一激动说话就容易出口成脏。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怕老婆,你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李广和田大人关系不错,因而直接大喇喇的取笑道。

田大人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劳资那是疼老婆!”

“行!行!你疼老婆吧你,”李广也不欲就这事和他纠缠,转而开口道,“你既然不是瞧上那女子,一直盯着她瞧做什么?”

田大人却是顿了一顿,这才有些迟疑的小声道,“你不觉得那女子眉眼间有些眼熟么?”

“眼熟?”李广闻言愣了一下,随后转向那红裳女子,细细瞧了一番,却是摇头,“我没瞧出哪里眼熟啊。你这是瞧着她像谁啊?”

田大人也想不出个头绪,“我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只是总觉得好像哪里见过似的。”

而就在他俩说话间,那女子已莲步款款的行至了皇北天跟前,福身一礼,柔柔道,“端木清见过大将军。”

声若黄鹂出谷,亦是一种莫名的动人心弦。

皇北天唔了一声,撩眼看着那端木清,淡淡问道,“为何带着面纱?”

端木清轻笑了一下,“端木清容貌粗鄙,怕有碍观瞻,故而蒙了面。”

只是她说是这么说,微弯的眼角却泛出一片极为勾人的潋滟光彩来。几乎是立时,在场众人俱被那艳光给晃的眼前一花,心中不由暗想,这样一个尤物般的女子若当真容貌粗鄙至不可直视,那可真是老天瞎了眼。

皇北天脸上的神色却仍旧分毫不动,“摘下吧。”他言语淡淡的吩咐,但没有人会质疑他话中不容置喙的强制性。

那端木清再次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从善如流的伸手揭开了脸上的面纱。不过她似乎是故意放慢了手中的动作,这便使得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好似凝滞住了一般,众人除了眼也不眨的望着那女子慢慢移动的手,却是暂时忘记了其他一切。

皇北天的眼眸却是慢慢的眯了起来。

“砰——”“哐啷——”“啪——”随着端木清彻底将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酒杯翻倒,茶盏落地,碗碟翻滚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有人更是倒抽一口冷气,抖着手指指着那女子,不可置信道,“三,三公主?”

眼前这个叫端木清的女子赫然有着一张和原景慕三公主一模一样的脸蛋!

现场气氛在那一声叫喊声后顿时陷入一种莫名诡异的安静中。景慕灭国,景慕帝卒,太子战死,大公主和二公主被掳至南丰,三公主却自此下落不明。彼时很多人都有意无意的无视了三公主的存在,无它,实在是因为三公主的身份实在太过尴尬了些。

明眼人都能瞧出皇北天当初和三公主联姻定然是存着利用的心,也正因为此,景慕灭国后,如何安置三公主就成了最大的问题。毕竟皇北天既然是利用三公主,那三公主正妻的身份肯定是不会再被承认的。正妻的地位非比寻常,那是直接关系到以后继承祖业的嫡子的。倘若三公主安安分分也就罢了,万一还有不臣之心那岂不是早早地埋下了祸端?

因而那时候原景慕的大臣都在想,倘若皇北天对三公主还有点情谊,或许会给她一个姬妾的身份,若是实在不喜,寻个名头悄无声息的弄死也不是不可能。后来传出消息说是三公主失踪了,当时很多人都觉得三公主已经死了,只是对于这一点没人敢说出口罢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众人乍然瞧见一个和三公主一般无二的女子会那样的失态。

不过众人此时沉默不语的同时,心中却也暗暗想道,三公主若不是性子实在糟糕,身份特别尴尬,还真可算作一个尤物,毕竟那张脸实在是艳醴无双。

众人心中叨叨咕咕的时候,梅逸启却是偷眼瞧了一记皇北天的脸色,呵呵笑了一声,不紧不慢介绍道,“这位是老夫的义女,名端木清。”

只是他虽然介绍说那红裳女子名叫端木清,很多人却并不相信,毕竟那女子长得和凤凰实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