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战神的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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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演技一流

对于这样意外的一个结果,他心中除了尴尬外,无疑是欢喜的,可如今看着凤凰冷淡下去的脸色,他心中又是苦涩而慌乱。他从不怀疑她的敏锐,因而自己昨晚的反常定然寒了她的心,毕竟就在不久前他们曾那么亲密过。

凤凰并不理会皇北天满脸的复杂和歉疚,她见皇北天不说话,也不动,拉着人便往隔间里拽。皇北天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悖逆于她,他乖乖的跟着去了,然后乖乖的按照凤凰的吩咐将脱下来的中衣和亵裤脱下来递给她。

皇北天常年习武,理应感觉不到寒意的,可当他光着两条腿裹着外袍出来的时候,两腿间却是一阵凉飕飕的,这让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凤凰接了衣服亵裤就没再理睬皇北天,径自便去寻烧东西的火盆。火盆屋子里自然是不会有的,凤凰没办法,干脆直接将那洗脸用的铜盆做火盆使。

皇北天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凤凰正在烧衣服裤子,她低垂着头,如墨的青丝还没来得及梳起,长长的刘海自然垂下,挡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她此时在想什么。皇北天看她这般模样,一时间竟忘了没穿裤子的尴尬,不由自主就抬脚朝她走了过去。

他的脚出现在了凤凰的视线范围里,可凤凰的头却是抬都未抬。

皇北天心中喟叹了一声,蹲下身,伸手去将凤凰的刘海拨至耳后,以便露出她的眼睛。凤凰无动于衷的任由他动作,低垂的眼帘微微颤抖着,却始终没有抬起来。

“你在生我的气,”皇北天摸着她的眼睛,轻声却笃定道。

凤凰随手用从花瓶里抽出的花枝翻了一下铜盆里烧了一半的衣物,口气淡淡道,“驸马说笑了,我怎么敢生你的气,要不然睡得人事不知的时候被你掐死了怎么办?”

皇北天的手僵了一下,昨夜自己魔怔了一般,手有好几次不知不觉的就放到了凤凰的脖子上,他本以为凤凰不知道,现在看来昨夜不仅自己睡不着,看似睡着的凤凰其实也一直醒着。

深深的无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皇北天的心中十分难受,昨天他们明明已经亲密的接吻,拥抱,可因为自己的一个无端怀疑,这刚刚才建立起的亲密关系转眼便化为了泡影。

他不知道该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什么,他也说不出口他心中的迟疑和胆怯,因而只能倾身过去一点点轻吻女子明明被火焰烘烤,却始终冰冷的脸蛋,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皇北天的身份注定这三个字不可能从他口中轻易吐出,可他现在不仅轻易说了,还说的如此虔诚,如此歉疚,如此诚恳……

凤凰低垂的眼眸动了动,心中一片酸软,但她还是硬着心肠推开皇北天,冷冷道,“皇北天,你搞清楚,我不是你养的狗,你高兴的时候上来逗弄两下,不高兴的时候就踹到一边,哦,不对,你不高兴的,我或许甚至连狗都不如,毕竟狗轻易不会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有生命之虞。”

皇北天被她这自相轻贱的话说的心中难受的好似快要死掉了一般。他想要再次靠近,凤凰的手却一直抵着他,他无法,只能抓着凤凰手指一根一根的啄吻。他现在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通过这个甚至有些低姿态的动作表达着他的歉意。

“不要说这种话,凰儿,我会难受。”皇北天几乎是恳求的低声道。

凤凰闻言却是突然发怒,她一把甩开皇北天,几乎是尖锐的厉声道,“那你要我说什么?说我昨晚被你掐着脖子的时候有多恐惧么?还是说我昨晚被你冰凉的手揉着肚子的时候有多冷?抑或是说我从天堂掉到地狱心中惶恐不安却还不知道你这到底是唱的哪出的莫名其妙?”

皇北天哑口无言,只觉心中的绞痛一阵更胜过一阵。

凤凰看着这样的皇北天,脸上是满溢的失望,“皇北天,我昨夜一直都没有睡着,因为我真的不敢睡,我害怕,你知道么?”

疼痛让皇北天几乎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他看着凤凰那失望而冰冷的眼神,心中满是惶恐,惶恐凤凰会就此远离他。这种惶恐让他不顾凤凰的反抗,再次伸手强硬的将人抱进了怀里,几乎是语无伦次道,“对不起,凰儿,我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的……我怎么舍得……你不要害怕……你相信我……”

凤凰没说话。

皇北天以为她不信,将人又搂紧了两分,急切道,“你相信我。”

凤凰沉默了许久许久这才慢慢的开了口,她几乎是叹息的问,“皇北天,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么?”

虽然知道被他静静搂住的人看不见,皇北天还是重重地点了下头,保证道,“你真的可以相信我,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任何事?”凤凰问。

皇北天再一颔首,“任何事。”

凤凰没有再说话,但是皇北天感觉怀中抱着的女子身体渐渐软了下来,这让他心中满是感动,感动凤凰这次如此简单就原谅了他。

两人就这么又抱了一会,凤凰突然伸手推了推皇北天,皇北天不舍得松手,便打算装死到底。谁知却听凤凰凉凉开口道,“皇北天,是不是好凉爽?”

皇北天闻言一呆,随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猛地低头,便见因为自己蹲在的姿势缘故,如今正空门打开……

他一僵,红潮立时从头蔓延到了脚,紧跟着他猛地窜起身,凤凰甚至没看见他如何动作的,皇北天整个人便已旋风一般卷出了自己的寝宫。

这天早上,很多丫头婆子都看到了一阵旋风从自家公主的寝宫中卷出,然后又卷进了隔壁驸马的寝宫。

有人不敢置信地擦了擦了眼睛,呢喃道,“驸马好像光着两条腿?”

说完便被身边的人于脑门上赏了一巴掌,“胡说八道,驸马怎么可能不穿裤子就瞎跑,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吧?”

那人摸了摸发疼的脑门,想到驸马平日的为人,也怀疑自己或许真的是睡糊涂了。

而凤凰自皇北天离开后,便双手捂脸,忽地不可自止的无声大笑了起来。

她笑了良久,这才慢腾腾站起身,走到床边,将手往床里面的被单下摸了摸,然后摸出一个紧实细密远胜于塑料袋的锦袋出来,那锦袋口收缩用的细绳已经散开,内里一片血液凝固的暗红。

凤凰将那个锦袋扔进火了,看着火舌将它卷起,融化,脸上又是一阵忍笑。若是皇北天知道自己如此设计他,怕是会直接气疯掉吧。

说来这事也是惊险。那个被柳飘叫去的老嚒嚒的儿媳妇就是在她的寝宫里面当值的,因为怀孕,在管家来说她婆婆要为她请假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允了。昨夜她于花园闲逛了一会,正打算回自己寝宫,却在半路听见一阵哭声。她寻声过去,便见那个本该在家中待产老嚒嚒的儿媳妇正躲在竹林子里偷哭。而那年轻妇人一见她便跪地哭着求她救救她婆婆。

凤凰细细一问才知道,她因家中有事,丈夫又不在家,特地过来寻她婆婆拿个主意,谁料刚和她婆婆没说两句话,便有一个侍卫过来要将她婆婆带走,说是飘王爷有请。她忙问何故,那侍卫因和她相熟,便告诉她,她婆婆应该自己心里清楚。她婆婆一听顿时脸一白,问可是因为前些日子的那事,侍卫不作声,当默认了。她一急忙问她婆婆到底是什么事,她婆婆一脸惨白的和她附耳说了几句,原来是她婆婆前些日子和一小丫头说话,随口说了一句凤凰的病状倒有些似怀孕,正好被飘王爷听见了。

那老嚒嚒的儿媳妇说完就哭泣着请凤凰救她婆婆一命,说她婆婆并非恶意散播什么,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还请凤凰念在她们婆媳两人伺候凤凰多年,饶她婆婆一命。

凤凰听了她的话当即心中就是一沉,知道那个心思诡谲的柳飘怕是对她的病起疑了,如今将那老嚒嚒唤了去,又是去的书房,定然是打算捅到皇北天面前去。她心中别别的急跳,面上却是不露,只让那年轻妇人先回去,她保证她婆婆没事,但今晚遇见她的事情万不可对他人言语半句。那妇人保证了几句,千恩万谢的去了。

凤凰之后并没有去书房救那老嚒嚒,她心中知道柳飘不过是喊她去问话,不可能去伤她性命,因而凤凰并不担心,她担心的是皇北天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于是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出。

按说昨晚皇北天回来她就该不动声色的让他发现自己来葵水的,但皇北天当时并没有问,她见状干脆就将自己“来葵水”一事被发现的时间给押后了。

她当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觉得睿智若皇北天怀疑是理所当然的,一方面又气恼皇北天轻易被他人动摇。最终气恼占据了上风,让她不由自主的就决定若是皇北天不问,她就等今日一早再让他“发现”,如此也好让他狠狠的痛苦上一晚上!

凤凰本以为皇北天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一个丑,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可她显然低估了皇北天脸皮的厚度。

她这边不过刚让蓦然阁的那个小丫头将床单换下来拿去洗,那边皇北天便已神色正常的再次走进了她的寝宫。

不过皇北天也就看着正常罢了。在与那个小丫头擦肩而过时,他眼睛瞄到了上面那一点殷红,脸上立时便闪过了一抹不自然。他摸了摸鼻子,假装咳嗽了一声,视线却是东移西走,在面对凤凰的时候,视线都是一阵频闪。

凤凰见他进来,视线立刻低垂瞥向皇北天的下面。皇北天虽然眼睛乱看,但眼角的余光一直关注着凤凰,见凤凰看他下面,镇定如他也是一阵不自在的扯了扯下身的袍子。

他的这个动作终于惹得凤凰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皇北天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丢过人,如今被她这一笑却又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只能扶额叹道,“笑完就回**歇着吧,你来这个……要多休息。”

说罢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一脸认真的问道,“来这个不是都会有准日子的么?你怎么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弄了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