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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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想像你父亲一样窝囊吗

    长明街,热闹繁华。

    不如吃茶去店内。

    白喻正在把玩着一件明代的宝玉,正是闲情惬意,他做这行只要卖出一件东西,就能赚得够他潇洒很久的钱。当然那是碰到不懂行的买家。

    而就在门外出现了一个白喻所认为可忽悠的人。

    古玩店的门被推开了,白喻头也不回,随口说了句:“要什么自己选,然后我给你介绍再结账。”良久,他没听到其他动静。

    “哎,我说你这人。”白喻不耐烦地回头,那人像一直站在这里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吓了白喻一跳。

    那人四十来岁,身上却有年轻人的英气,嘴角挂着淡淡地微笑。

    这大叔年轻时绝对能迷倒不少小姑娘,白喻这样想,可他嘴上却说,

    “大叔,有何贵干?”

    中年人缓缓地盘腿坐下,和白喻一样的高度,终于开口了:“你就是白喻?”白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

    白喻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轻蔑,示意看你怎么编。中年人被这么一看,顿时有些尴尬,见白喻没兴趣,他又道:“本人张仪。”

    “张仪?我还苏秦呢。”

    张仪的嘴角抽了抽,这小子,太不知好歹。

    “行了,叔,买东西呢,我欢迎,不买,门在那。”白喻指了指门。

    把我当小孩糊弄?太天真了。

    张仪神色淡然,丝毫没有生气,不过突然冷冷的看着白喻:“你想像你父亲一样窝囊么?”

    “你说什么?”白喻一把揪住张仪的领子,眼睛中散发着煞气,呼吸急促,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白喻仿佛被他抓住了把柄。

    张仪一把抓住白喻的胳膊,撸起他的袖子,指着白喻胳膊上的一个八卦印记冷声道“我叫张仪,就凭我亲眼见证了你父亲的死,我有资格说他,你父亲毕生的遗憾,就是这劫印,还有你的祖母,她的死,你都清楚么。”

    白喻呆呆地看着这个伴随他长大的印记,突然没了往日的神采,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还有我祖母的死……”白喻心中有些混乱,原本以为张仪只是个忽悠,可他说的话不得不让他重新考量。

    张仪没有回答白喻,而是走到案台旁,从怀中拿出一支横笛放在台上:“给我介绍一下它吧。在告诉你一切之前,我得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白喻恢复了冷静,这是祖母告诉他的——处变不惊,他看着那只小巧而精致的横笛,目光锐利:“这是骨笛,是由鹰骨制成的,七千多年前的古物,声音尖锐,音调高,能破空而诱鹰。”

    张仪不由得多看了白喻几眼,赞道:“不错,看来你祖母教的你

    并没有懈怠。”

    白喻暗自有些得意,他是长明街有名的鉴宝大师,不过这让白喻对张仪更好奇了。

    张仪看着小有自得的白喻,抚须微笑:“小子,我知道你迫切的想知道我,行了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下面你听到的东西可能会颠覆你的人生,你准备好了么?”

    白喻看了看手上的阴阳劫印,平静地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父亲的死一定和此人有关。

    张仪的眼神有些迷离,沉默良久,缓缓地道:“我在遇见你父亲的时候,他还是个像你一样的少年,意气风发,那时你才三岁,他背负着千年前的劫难,为了让你能做个普通人。”

    白喻心中莫名的绞痛,他的父亲,也曾挺拔如松。

    张仪伸出手,递给白喻一块玉佩,白喻接过,这是小时候父亲腰上挂的那块。

    张仪接着说:“你手上的劫印,是你家族所背负的冤孽,战国时武安君白起长平之战坑杀士兵超过四十万。他的子孙后代将永远受到他死后留下的天罚,所有的白氏子孙只能活到三十岁,所以你们白家世世代代都在为了这个劫印而奋斗直至死亡。”

    白喻面色沉重,捏住玉佩的手指微微发白。

    这意味着我只能活到三十岁?可从来没人对我说过。

    张仪见白喻呼吸急促,便安抚道:“你的祖母想结束这一切,所以她献祭了自己的三十年生命,她这么做很自私,但她却是为了保护你。”

    白喻的眼角出现一滴泪,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当年的祖母重病身亡,他什么都做不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他而死。

    “她没考虑过你的孩子,她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白喻没说话,突然他死死的盯着伴随他出生的阴阳劫,斩钉截铁地道:“我想去结束这一切。”

    张仪很欣慰,这个小子,很有血性。但他却面色凝重,“你要去的是你父亲未完成的路,危险重重,你可能会死。”

    白喻盯着张仪:“劫难消失后我能逆天改命么?”

    张仪抬起头然后又陷入沉思,“也许吧,功德圆满后,劫难消,天命可违,这是白将军说过的话,但几千年了,未有人实现。”

    张仪顿了顿,“其实如果林姑娘还在的话,她不会让我来见你,她用一生保护的孙子,应该有个好结果,成为平凡。”

    “但你是战神的后代,你不能归于平凡,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战神的血液,你不能惧怕,这是你父亲临终的话,他的儿子,必须有男儿的样子。”张仪看着白喻的眼睛道。

    白喻虽然天生懒散,但却不懦弱,“关于我父亲,你能多说说么?”

    张仪摇了摇头,“你父亲是个勇敢的人,他也是个伟大的人,我从前为他骄傲,

    可他却是个好人,你要知道好人做不了战争的赢家,仁慈的过了,那就是软弱。作为白起的后人,白英没有做到他该做的。”

    见白喻想反驳,张仪挥了挥手打断:“我希望你好好的思考我和你说的话,我知道你少年老成。但心里却并不平静,今晚你仔细的考虑,作为白起的后人,以后得路会让你胆寒,是去是留,明早给我答复。”

    白喻刚准备回答,张仪却消失没了踪影,只剩下案台上的那只骨笛,代表他刚才来过。

    白喻是知道如何抉择的,夜晚苍穹之上星光点点,明亮的月光照进祠堂,白喻看着面前祖母的灵牌,低下了头。

    我的安逸是她的生命换来的,即使困难重重,我也打破这个劫难,我要让她知道,白家以后不会有劫难的困扰了。我不能做懦夫。

    白喻抬起头,走到一旁,拿起有些灰尘的另一个灵牌,上书:圣武上将军白起之灵位。

    先祖你放心吧,我会替你洗脱这千年前的罪孽的,今后我必再现当年武安君的风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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