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首席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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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同门相残地宫中

    公孙离此时醒来,自知遭了歹人暗算,没想此番还未下山,就在家门遭了道,心中不禁自责无用。

    师父这才下山没几天,自己便中了他人诡计,还说什么闯荡江湖,为父报仇。

    公孙离心里胡思乱想着,这时仍觉得头晕目眩,知是这迷药药劲还未散去,于是暗中潜运内力运走,片刻间便安定心神。

    待过片刻,公孙离运功散去迷药药劲,此时功力已经恢复了八九分,但他仍然假装昏倒未醒,眼睁一线偷看,只见那二人中一人身材瘦削,四十多岁年纪,面容干枯,满脸麻子。另一个头顶光秃,身躯高大,看来这两人就是刚才与自己交手之人。

    可公孙离心想,自己在凌绝顶上住了十年,这处洞穴我从来没来过,这两个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我在雁荡山也从未见过,他们又怎会知道这里有座地宫?

    “张兄,你看,这是什么?”公孙离正疑惑之际,只见那个麻子手拿一物,递给那个秃子说道。

    公孙离离的较远,加之洞内无光,看不清那是件什么东西。那姓张的秃子接过,看了看掌上的物件,不由地暗暗称奇。

    那麻子说道:“我行走江湖多年,怎么也见过这种令牌,不过看着令牌的成色,起码也是先秦时的物件。”

    公孙离听其所言,想他手中之物该是件令牌模样的东西,这时那张秃子说道:“方老弟,你看这令牌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那姓方的瘦子将令牌拿临近火边,瞧了半晌,说道:“这是篆体字,写的好像是一个‘墨’字。”

    “啊!”那张秃子惊叫一声,说道:“莫非是墨子令?”

    那姓方的麻子,也是吃了一惊,说道:“莫非这里真的就是墨家地宫了。”

    公孙离越听越觉得奇怪,这“墨子令”是什么东西?“墨家地宫”又是什么东西?

    张秃子抱着那块“墨子令”大笑了片刻,突然一凛,说道:“这令牌估计是墨者崔寂的。”

    姓方的麻子道:“墨者崔寂?听说此人已死了十多年啦!”

    张秃子道:“不错,你看边上这副骸骨,应该就是他。”

    姓方的麻子又道:“听说此人武功奇高,剑法出神入化,怎地会死在这里?”

    张秃子也是摇头,说道:“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你我都还没入地鼠门呢,又怎么会知道。”

    地鼠门?公孙离听这二人提起“地鼠门”,又听他说话之意,必然是地鼠门的弟子。

    公孙离听师父王越说起过地鼠门,此门派以盗墓为生。门主叫做吴寅,听说是穷苦人家出生,下过无数古墓,因行事乖张狠辣,盗墓百无禁忌而臭名远扬。

    公孙离对此类人自是厌恶,却不知道这两个盗墓贼怎么会知道这雁荡山中藏有一座地宫?

    公孙离曾听闻这些盗墓贼精通易经八卦,能善用分金定穴之术,推测者古往今来王侯将相之墓。

    想到此处,这两个盗墓贼方才之所以上凌绝顶去,估计是借凌绝顶位居雁荡山群山之巅之势,方便观察天象,以推测出这座地宫的位置。

    这时,那二人又在周围搜寻了一段,姓张的麻子举起火把四下一照,望着石壁某处,登时吃了一惊,公孙离听他的反应,随即眯眼看去,只见对面石壁上斜倚着一副骷髅人骨,身上衣服已烂了七八成,想必这副人骨就是他们口中的墨者崔寂。

    公孙离见到这副情形,目光又往边上搜寻,这时,那姓方的瘦子望着一旁的墙壁,不知望见了什么,显然被吓了一跳,忙道:“张兄你看!”

    张秃子顺着火光看去,见只是一副枯骨而已,石室之中在无其他恐怖事物,于是举火把仔细照看。

    那副骷髅前面放着一把残剑,旁边的石壁上有几百幅用利器刻成的简陋人形,每个人形均不相同,举手踢足,像是在练武。

    在顺着石壁看去,密密层层的都是图形,心下不解,不知刻在这里有甚么用意。

    石壁图形尽处,出现了几行字,也是以利器所刻,张秃子凑过去一看,见刻的是十六个字:“墨家秘术,赠与有缘,惜我墨门,后继无人。”

    张秃子见罢,大喜道:“这石壁上所刻的图形,定然就是墨者崔寂的毕生武功了,不过听他这十六个字的意思,似乎此地还另有重宝,只是得到之后,是福是祸就不知道了。”

    这时,那姓方的麻子忽然指着公孙离叫道:“不好,那人要逃!”

    公孙离忽然吃了一惊,还以为那姓方的麻子已经发现自己,张秃子闻言当即回过头来看,然而只见那姓方的麻子手腕翻处,噗的一声,一柄匕首插进了张秃子心口,直没至柄。

    张秃子惊愕异常,忽然惨笑,说道:“二十几个师兄弟寻访墨家地宫多年,今日我和你才得已到此,你竟想独吞,对我下此毒……手……哈哈……哈哈……你……你当然连地鼠门也敢背叛,但要想瞒过门主,只怕没这么容易,我……瞧你有什么好下场……哈哈……”

    静夜中听到这惨厉的笑声,公孙离不由全身寒毛直竖,原来那个盗墓贼想独吞这里的秘术,这才谎说公孙离要逃,诱骗那人,再趁他不备,杀人灭口。

    那张秃子反手想去拔背上匕首,然而手中气力全无,手也够不到,蓦然地长声惨呼,不多时便扑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在动了。

    姓方的麻子怕他没死头,又在他背上狠狠刺了两剑,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杀你,难道你就不会杀我么?”

    随即又在张秃子的尸身上重重踢了一脚,说道:“你说我瞒不过门主?走着瞧吧!”

    他不知公孙离已醒,阴恻恻的笑了两声。

    公孙离见这姓方的麻子下手如此狠毒,更不敢出声,哪知这地宫阴暗潮湿,不知从何处爬来一只有手掌长的红头蜈蚣,直直爬到公孙离的手臂之上,公孙离只觉手臂处有异物,低首一看,竟是条红头蜈蚣,公孙离生平最怕五毒,蛇、蝎、蜈蚣、蛤蟆,五一不惧。

    公孙离一惊之下,不由得“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那姓方的麻子闻声一跳,转过头来,见公孙离脸上尽是惊惶之色,便缓缓走来,拔出匕首,走上两步,说道:“差点忘记你了,我虽跟你无怨无仇,可是今日却不能饶你性命。”

    姓方的麻子,一边说着一边眼露凶光,举起匕首,杀心大起,狞笑两声,说道:“此时杀你,只怕你到了阴曹地府也不知原因。老实跟你说吧,我是并州地鼠门的方申,我们地鼠门受人所托,已经寻找这墨家地宫好多年,听闻这墨家地宫藏有墨家秘宝,更有至高无上的武功秘籍,哈哈哈,我方申既然有幸找到墨家地宫,又怎么能把这个秘密的所在拱手相告?”

    方申忽然满脸狰狞之色,恶狠狠的道:“你做了鬼若要报仇,便到并州来找我方申吧。”

    公孙离知道危机迫在目前,若在不脱身,只怕自己就要死在这儿了,当即全身内力都运到了双臂之上,突然猛喝一声,绳索登时被崩断。

    公孙离当即挥掌瞬间打出,方申措不及防,吃了一惊,公孙离这一掌突入其来,瞬息之间方申肩头已被打中一掌,当即仰天便倒。

    然而这方申的功力实在不弱,尽管这一掌出奇制胜,却未伤到元气,那方申,一个跟头翻起身来,道:“臭小子,我倒是小瞧你了!”

    方申左手一抹脸上的灰,举刀便向公孙离杀来。

    公孙离手中没有兵刃,而这洞中火光微暗,一时看不清敌人所在,只得连连闪避。

    再往后退了三步,已是石壁,退无可退,公孙离没有兵刃,只得将刚才捆绑自己的断绳拿在手里,在面前挥了两下,虎虎生风。

    公孙离手上无剑,只能拿这断绳来做剑使,挥出来却也颇有力道,方申不禁皱起眉头,与公孙离斗了起来。

    公孙离的武功本就远在方申之上,尽管四周尽是黑暗,公孙离听风辩位,一根断绳挥耍出来更是有力。

    方申背上连被绳端打中两下。方申只觉背心隐隐发痛,知是被打中了背间大穴,随即出招速度便慢了下来,这招式稍慢片刻,方申手上单刀已经被公孙离断绳裹住,公孙离用力回扯,方申单刀当即脱手。

    公孙离顺势攻上前去,使出“擒云手”中的一式“擒龙锁”便将方申左臂,和喉咙扣住。

    方申大吃一惊,没曾想这少年功夫如此了得,单凭这招擒拿手,地鼠门中只怕无人能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