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人力有时尽
世界上有很多看似是意外的事情，其实都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必然发生的。
就像是凡人的生老，万物的枯荣。
都是难以避免的。
白欢喜一行人决定连夜赶路去往泛柳县。
睡了大半天的白欢喜精神充沛；石氏兄弟兄弟归心似箭；一行四人便披着夜色走在大道上。
白欢喜看着站在擎天山上的与自己一行人告别的老树人，心中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哪怕老树人掩饰得再好，但树人毕竟不是真正的人，学不会人间独一档的变脸术。
白欢喜能在老树人脸上看出心痛、不忍和悔恨，特别是当他看向自己和不经意瞥向那片湖时，这些情绪都尤为强烈。
白欢喜知道，这其中有着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
所以他有些不安地走近老者，问道：“师父，那片湖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这个问题他自醒来便一直憋着，他可不敢在老树人面前揭伤疤。
老者笑骂道：“你这小子还好意思问，湖中的灵气先是被你浪费了一大半；而后因为你强行牵动湖中的灵气，导致湖中内循环的灵路被破坏，灵气在空中又涣散了一部分；而原先环绕在擎天山周边的屏障是由湖中灵气循环支撑的，结果其中一环断，就环环断了。”
“湖中的灵气已经是所剩无几了。”
白欢喜越听越是头大。
白欢喜又听到老者缓缓说道：“只不过这些天降之财，本就是难以留存的。”
“这些灵气起于山中，你说这些灵气是从哪来的？”
白欢喜一听便知道了老者想表达的意思，便接着他的话说：“您是说，这些灵气是大山的根本？”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万物有灵，大山自然也有。”
“只不过大山灵性相对较少，只知无休止的吸收世间给予它的馈赠。时光长河流逝不止，大山中的灵气便愈增愈多，多过生长在它身上的每一个生物。”
“有人用秘法破开了这个充斥灵气的巨物，于是便有了那灵气湖。”
那些树人可谓是被“殃及池鱼”了。
白欢喜问道：“是谁啊？”
老者摇头道：“自然是别有用心之人。”
白欢喜又问道：“什么用心啊？”
老者又摇头道：“谁知道呢。”
继而老者又说道：“小欢喜对这件事情不必这般自责，毕竟对于这座山和那些树人来说，这也是算因祸得福了。”
白欢喜疑惑地看着老者。
老者解释道：“当大山中的灵气持续释放，达到一个顶点时，大山的根本就会不复存在，随而就会烟消云散，包括大山上的一切生物，都不会在世间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白欢喜后知后觉，回头望了望那擎天山，老树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老者声音悠长，缓缓说道：“这些好不容易捡回一命的灵物，能有如何发展，便看他们的造化了。”
“毕竟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
同样的黑夜，覃勾将就着桌上的烛光伏在一沓纸上。
火光将他脸上的愁容照得十分清晰。
敲门声起，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沓军报。
覃勾将听到声响，没好气地说道：“希望你给我带来的是好消息。”
这几天已经有太多的事情冲击着他的头脑，让他疲惫不堪。
年轻人轻笑道：“有好有坏。”
覃勾将一手撑着头，一手用笔敲着桌子，发出声响示意年轻人说下去。
年轻人将其中一份军报递至覃勾将的面前，说道：“好消息是，擎天山的事情已经被那两位白山仙师解决了，被困的人与那支小队全都安全归来，目前正在雷午他们的营地修养。”
覃勾将接过边看边听，最后点了点头，说道：“终于是有了一个好消息。”
继而他又说道：“那个坏消息能不告诉我吗？”
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递出军报，说道：“我的将军，并不能。”
覃勾将接过那份军报，也接过了话茬：“我的参谋，你真能给我找麻烦。”
年轻人再次摇了摇头。
覃勾将翻阅着手中的军报，只是翻得愈多，表情愈发凝重。
“你的意思是，那死亡的女孩并不是王凤？”
他的儿子覃强早就已经招了，能让齐乾反应如此大的，就只有覃强指使杀害的那个女孩了。
覃勾将在白欢喜等人离开后也有去书塾调查，由书塾夫子得知，王凤已经许久没来念书了。
那个女孩身死的小巷子，也是他儿子覃强抛人的地方。
至于那个疯掉的老婆子，身份是不是那王凤的母亲，还在寻人确定中。
多方佐证，那个女孩本应就是王凤无疑。
但那参谋点了点头，说道：“那女孩并不是王凤。”
覃勾将皱着眉问道：“那那个女孩是谁？仅仅因为那女孩来了月事就把她当成另一个人了吗？”
参谋将覃勾将手中军报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说道：“那个女孩还是处子之身。”
覃勾将默然，他儿子覃强的为人他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参谋说道：“那个女孩的身份我们暂时还不得而知。”
“找吧，翻天覆地也要找到。”覃勾将狠狠甩了甩头，想要甩掉那无尽的愁绪。
“找到那女孩的身份，还有找到那个女孩。”
——
白欢喜突然听到老者说道：“有些事还是要自己处理的。”
他看见老者对着来路一挥手。
白欢喜不知道自己师父搞什么名堂，挠了挠头。
老者对着白欢喜说道：“你体内有许多宝藏，当它们开启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控制自己。”
老者说的自然是树人的众多本源，还有许许多多。
白欢喜不明觉厉，点了点头。
他看向前方带路的石氏兄弟，不太明白为何他们一路上都没了声音，只在前面默默带路。
突然间，白欢喜感觉脚下的土地有了轻微的颤动，纷杂的脚步声渐渐响起。
白欢喜看见前方尘土飞扬，而后一支军队出现在了白欢喜眼前。
军队齐齐站定。
只见领头一人正步出列，对着身穿军装的石火敬礼，说道：“泛柳县石家军领队，石牧！”
石火回礼说道：“带奉乡小队队长，石火！”
而后石牧对着石冰说道：“石家军未能拯救石家长子，无颜复命！”
石冰笑着拍了拍石牧的肩膀，说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他看见石牧的双眼布满血丝，突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石牧听到这句话，突然泣不成声。
石氏兄弟只能听清楚这句话。
“家主寿终了。”
就像是凡人的生老，万物的枯荣。
都是难以避免的。
白欢喜一行人决定连夜赶路去往泛柳县。
睡了大半天的白欢喜精神充沛；石氏兄弟兄弟归心似箭；一行四人便披着夜色走在大道上。
白欢喜看着站在擎天山上的与自己一行人告别的老树人，心中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哪怕老树人掩饰得再好，但树人毕竟不是真正的人，学不会人间独一档的变脸术。
白欢喜能在老树人脸上看出心痛、不忍和悔恨，特别是当他看向自己和不经意瞥向那片湖时，这些情绪都尤为强烈。
白欢喜知道，这其中有着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
所以他有些不安地走近老者，问道：“师父，那片湖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这个问题他自醒来便一直憋着，他可不敢在老树人面前揭伤疤。
老者笑骂道：“你这小子还好意思问，湖中的灵气先是被你浪费了一大半；而后因为你强行牵动湖中的灵气，导致湖中内循环的灵路被破坏，灵气在空中又涣散了一部分；而原先环绕在擎天山周边的屏障是由湖中灵气循环支撑的，结果其中一环断，就环环断了。”
“湖中的灵气已经是所剩无几了。”
白欢喜越听越是头大。
白欢喜又听到老者缓缓说道：“只不过这些天降之财，本就是难以留存的。”
“这些灵气起于山中，你说这些灵气是从哪来的？”
白欢喜一听便知道了老者想表达的意思，便接着他的话说：“您是说，这些灵气是大山的根本？”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万物有灵，大山自然也有。”
“只不过大山灵性相对较少，只知无休止的吸收世间给予它的馈赠。时光长河流逝不止，大山中的灵气便愈增愈多，多过生长在它身上的每一个生物。”
“有人用秘法破开了这个充斥灵气的巨物，于是便有了那灵气湖。”
那些树人可谓是被“殃及池鱼”了。
白欢喜问道：“是谁啊？”
老者摇头道：“自然是别有用心之人。”
白欢喜又问道：“什么用心啊？”
老者又摇头道：“谁知道呢。”
继而老者又说道：“小欢喜对这件事情不必这般自责，毕竟对于这座山和那些树人来说，这也是算因祸得福了。”
白欢喜疑惑地看着老者。
老者解释道：“当大山中的灵气持续释放，达到一个顶点时，大山的根本就会不复存在，随而就会烟消云散，包括大山上的一切生物，都不会在世间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白欢喜后知后觉，回头望了望那擎天山，老树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老者声音悠长，缓缓说道：“这些好不容易捡回一命的灵物，能有如何发展，便看他们的造化了。”
“毕竟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
同样的黑夜，覃勾将就着桌上的烛光伏在一沓纸上。
火光将他脸上的愁容照得十分清晰。
敲门声起，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沓军报。
覃勾将听到声响，没好气地说道：“希望你给我带来的是好消息。”
这几天已经有太多的事情冲击着他的头脑，让他疲惫不堪。
年轻人轻笑道：“有好有坏。”
覃勾将一手撑着头，一手用笔敲着桌子，发出声响示意年轻人说下去。
年轻人将其中一份军报递至覃勾将的面前，说道：“好消息是，擎天山的事情已经被那两位白山仙师解决了，被困的人与那支小队全都安全归来，目前正在雷午他们的营地修养。”
覃勾将接过边看边听，最后点了点头，说道：“终于是有了一个好消息。”
继而他又说道：“那个坏消息能不告诉我吗？”
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递出军报，说道：“我的将军，并不能。”
覃勾将接过那份军报，也接过了话茬：“我的参谋，你真能给我找麻烦。”
年轻人再次摇了摇头。
覃勾将翻阅着手中的军报，只是翻得愈多，表情愈发凝重。
“你的意思是，那死亡的女孩并不是王凤？”
他的儿子覃强早就已经招了，能让齐乾反应如此大的，就只有覃强指使杀害的那个女孩了。
覃勾将在白欢喜等人离开后也有去书塾调查，由书塾夫子得知，王凤已经许久没来念书了。
那个女孩身死的小巷子，也是他儿子覃强抛人的地方。
至于那个疯掉的老婆子，身份是不是那王凤的母亲，还在寻人确定中。
多方佐证，那个女孩本应就是王凤无疑。
但那参谋点了点头，说道：“那女孩并不是王凤。”
覃勾将皱着眉问道：“那那个女孩是谁？仅仅因为那女孩来了月事就把她当成另一个人了吗？”
参谋将覃勾将手中军报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说道：“那个女孩还是处子之身。”
覃勾将默然，他儿子覃强的为人他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参谋说道：“那个女孩的身份我们暂时还不得而知。”
“找吧，翻天覆地也要找到。”覃勾将狠狠甩了甩头，想要甩掉那无尽的愁绪。
“找到那女孩的身份，还有找到那个女孩。”
——
白欢喜突然听到老者说道：“有些事还是要自己处理的。”
他看见老者对着来路一挥手。
白欢喜不知道自己师父搞什么名堂，挠了挠头。
老者对着白欢喜说道：“你体内有许多宝藏，当它们开启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控制自己。”
老者说的自然是树人的众多本源，还有许许多多。
白欢喜不明觉厉，点了点头。
他看向前方带路的石氏兄弟，不太明白为何他们一路上都没了声音，只在前面默默带路。
突然间，白欢喜感觉脚下的土地有了轻微的颤动，纷杂的脚步声渐渐响起。
白欢喜看见前方尘土飞扬，而后一支军队出现在了白欢喜眼前。
军队齐齐站定。
只见领头一人正步出列，对着身穿军装的石火敬礼，说道：“泛柳县石家军领队，石牧！”
石火回礼说道：“带奉乡小队队长，石火！”
而后石牧对着石冰说道：“石家军未能拯救石家长子，无颜复命！”
石冰笑着拍了拍石牧的肩膀，说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他看见石牧的双眼布满血丝，突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石牧听到这句话，突然泣不成声。
石氏兄弟只能听清楚这句话。
“家主寿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