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之为君沉醉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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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玄策

    李太白几乎是咆哮着再提功力,一招侠客行转守为攻,锈迹斑驳的铁剑精光一闪,与壮汉和铠甲正面交锋起来,竟不落下风。

    “如何,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马车之内,韩信再度开口。

    小乞丐面色微冷,沉声道

    “玄策。”

    一个名字而已,他料定这位叫韩信的人一定未曾听说过,因为这个名字只有师傅知道,对于生活在黑暗中的影子,是没有人会关注他们的名字的。

    城墙脚下,被工钱要挟的李太白打架格外卖力,在将进酒和侠客行的无缝配合之下,竟隐有赢的趋势。

    正在此时,一柄重剑破空而来,将三人的兵器一剑隔开,插在城墙之上。

    剑尾雕刻的瓣鳞花殷红如血,妖艳如妖。

    重剑之后,一道艳丽的身影踏空而来,几个飞跃,便落在重剑之上,一头红发随风而舞,英姿飒飒,气势如虹。

    “队长。”

    壮汉和铠甲齐声拜道,慵懒的双目中满是尊重。

    “咦,堂堂长城护卫队的队长竟然是个小妞?”

    李太白轻佻地打量着来人,暗叹边关之地竟有如此标致的小妞,要知道,这种地方男女比例本就失衡,平日里能见着个妹子都很稀罕了,更别说这种在大漠风沙之下,没被吹残了的美人。

    李太白提剑喝问

    “喂,小妞,你是他们请来的救兵吗?”

    话音刚落,一朵镖花便扑面而来,李太白仰面避开,却被忽然而至的身影捏起下巴。

    “嗨,小子,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李太白虽心下十分惊叹她的身手,表面还是皮的很,嬉皮笑脸道

    “咦,这不是我前世的娘子吗?”

    “哼,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认得你,长安城的头号叛徒,青莲剑仙李太白,一个会打架的诗人,风流好色,油嘴滑舌。”

    “既然是熟人,那便好办了,以前全当你手下不懂事,这次便放小爷过去吧。”

    美人冷哼一声,反手将他按到墙面儿上,手劲堪比牛头铁钳。李太白颇为惊诧,虽然早听说过这位曾跟那位力能扛鼎西楚霸王掰过手腕,但亲眼见到一个弱柳扶风的小美人掰金断玉抗重剑,场面还是十分震撼的。

    “哼,你该不会不知道,一旦你入了长安,长安的百日通缉令会再次启动吧,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会侥幸逃过这百日的追杀吧。”

    美妞儿轻掀眼帘,目光犀利。

    对于她的暴力,李太白颇为无奈,只得交代

    “赴约于人,死而无憾。”

    美妞儿绣眉一挑,眼神里似要生出刺来。李太白苦笑

    “你拦不住我。”

    美妞儿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马车,轿门之内,从容地伸出来一只手,递出一个令牌,她瞳孔一缩,想不到李太白为了入长安竟追随了西域的遣唐使。大唐有律,长城护卫队是没有资格扣留持有则天圣后亲赐金牌的遣唐使的。

    “你逃的了一次绝对不会逃得了第二次,不悔?”

    她冷哼一声,掐上李太白的脖子,掐的李太白一阵咳嗽,仿佛要把他的回答生生的掐回喉咙里去。

    “不……悔……”

    李太白几乎咬牙才勉强挤出来几个字,心中早已将她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心说若真有这女人出嫁的那一天,怕是春江花月楼隔壁老王家的母猪都会上树了吧。

    花木兰狠狠地瞪着他,最终撒开手道

    “滚吧。”

    李太白赶紧招呼小乞丐驾起马车,岂料刚踏入城门,陡然横生变故,花木兰一个箭步,舍身挡在城门中央,沉声道

    “你们可以走,但他得留下。”

    她玉指所指之处,小乞丐怯生生地揪住李太白衣角。

    “为何?”

    李太白问道。

    “呵,为何?有人通报,三日前,绝尘镇出现魔族叛军,全城被屠。

    方圆十里之内,所有魔种,皆有怀疑。尤其是,急于离开的人。”

    花木兰目光犀利地盯向小乞丐,仿佛要透过他那怯弱的眼神,直看穿他心里。

    玄策的目光微不可查地一冷,正要握拳,忽地眼前一暗,却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瞬间有些失神。

    李太白上前一步,拦住玄策

    “你这小妞竟也以貌取人,我即答应了带他入城便不可轻易放手,你说吧,要如何才肯放行?”

    “放行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能助我们破案,证明他的清白。如何,你应该还记得如何破案吧,李统领。”

    李太白摸了摸玄策的头以作安慰,交马车内没什么动静,权当是韩信这厮默认了,便抬头道

    “呵,陈年旧事,不值一提,我答应你便是。”

    晚间,苏烈将一行三人安排到长城护卫队的大营,马车落地,轿门一掀,众人这才看清车内那人,只见那人一身白衣胜雪,一拂袖,一举首,便如月出天山,红梅映雪,让人惊为天人。

    就连李太白都忍不住感叹,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感叹之余,偶尔瞥见花木兰看看“真仙”,又瞧瞧自己这个“嫡仙”,很明显对比之后满脸嫌弃的表情,恨不能将自己身上的那件落着油污的白褂子揉皱了塞到地缝里去。

    哼,这病痨子鬼,没事穿什么白衣,真是撞衫不可怕,谁脏谁尴尬。

    韩信拂衣下了马车,从抬腿,迈步,再到与众人微笑阖首,一连贯的动作都温润如玉,仿佛云顶轻烟般不食人间烟火,又叫人格外亲切敬重。

    当然,李太白除外,这几日接触下来,他连连被坑,早已看穿这家伙金玉其外的壳子里,包藏着怎样漆黑的内心。

    由于大营内房间有限,苏烈很自觉的选择了跟凯挤一个屋子,李太白,韩信和小乞丐三人挤苏烈的屋子,李太白如何愿意,只可惜他没什么话语权,韩信优雅地往床边一座,那架六尺长宽的大床便基本与他没什么关系了。

    一众人安排妥当,屋内便只剩李太白和韩信了。李太白目光坚决地盯着韩信,心里盘算着力争床铺主权的宣言说辞,忽听韩信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顿时心生不忍,便将宣言胎死腹中,黑着脸抽了条枕头去拼桌子。

    韩信嘴角一钩,得意之余,忽地意识到,玄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