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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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尖叫2

感受到她的目光后,掀起眼皮瞥了一眼,一看是女人,顿时甩过头冷哼一声,鄙夷万分。

这人娘是娘了点,却自有一番可爱,冷夏失笑调回目光,突然一愣……

这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刚喝完的酒杯里,竟然又被添满了。

眼尾斜斜的扫了眼在旁边坐的笔直,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不关我事”的战北烈,撇撇嘴,将桌上的酒盏端起来再次一饮而尽。

棱角分明的唇不着痕迹的咧了咧,战北烈眉毛一挑,起身端起酒杯,说道:“花姑娘远道而来,本王与王妃再敬你一杯。”

冷夏白眼一翻,再次斟满了杯,陪着战北烈起身,一饮而尽。

勉强的牵了牵唇,幽怨的眼神瞧了瞧离着他八丈远的萧非歌和莫宣,花千站起身,捏着帕子说道:“远是真的远了点!”

言外之意,若不是为了你们,奴家来一趟大秦容易吗?

两人视若无睹,继续埋头吃菜!

嘴唇颤了一颤,悲悲戚戚的将酒一口灌下,放下酒杯的一瞬就听战北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杯,本王和王妃预祝五国大典顺利举行。”

花千狐疑的瞥了瞥上首的战北烈,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不能推辞,举杯饮下。

方要坐下,战北烈咧嘴一笑,再次说道:“贵国皇上下月寿辰,本王和王妃在此遥祝韩皇生辰愉快。”

我们国家的皇帝下个月生日,关你什么事?关这个月什么事?

这次花千连坐都不坐了,直接等着战北烈的下一句。

“听说令尊前些时日娶了一房小妾,佳人相伴,恭喜恭喜。”

提起花重立,花千的眸色冷了一冷,随即仰头饮下这杯酒。

咂了咂嘴,此时要是再看不出这战神王爷另有图谋那也太傻了,他狭长的眸子在喝酒的二人身上转了圈,一眼瞥见猛翻白眼的冷夏,明白了个七分,掩口轻笑:“烈王妃真是好福气。”

另一对坐席上,战北越圆圆的眼睛忽闪忽闪转来转去,甚至额头上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紧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年小刀狐疑的瞅着他,突然将脑袋探上去,又圆又大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那双微微闪烁的眼睛,啧啧说道:“你你你……有问题!”

战北越吞了吞口水,一把端起桌子上的酒盏仰头喝了个干净,深吸一口气,鼓着腮帮子心虚道:“什……什么问题?”

听着他说的拌拌磕磕结结巴巴的话,年小刀更是确定了怀疑,这小霸王一直跋扈的很,说话声音吼的比谁都大,没理也能吼出三分理来,这会竟然这么个色厉内荏的模样。

年小刀点点头,嗯,绝对有问题!

战北越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将手里的小纸包攥的紧紧的,甚至已经湿出了汗水,用是不用,这是个问题。

对面的花千看他这副纠结的样子,风姿绰约的握了握拳,一个媚眼抛过去,以示鼓励。

今日一定要搞定小菜板,弯就弯了,可不能就本王一个人弯!战北越点点头,想起下午花千告诉他的那句话,再次回复了几分信心,豪情大起。

“不就是搞定一个男人吗?奴家告诉你,别说是男人,就是贞洁烈女喝下这个,也立刻变身母色狼!”

“啊!”战北越倾情演出一声大叫,惊的年小刀一哆嗦,转头吼道:“干嘛!”

“二嫂……”战北越指了指冷夏的方向,半点都不心虚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二嫂在叫你。”

年小刀半信半疑,一摇三晃的溜达到冷夏身前,歪着脑袋问道:“女人,叫我干嘛?”

冷夏微微一挑眉,看了看远处鬼鬼祟祟做坏事的战北越,心下一笑也不揭破,悠然道:“方才有点事,现在已经解决了。”

待他又吊儿郎当的离去之后,冷夏看向桌上那只满满的酒杯,好笑的摇摇头,瞅着战北烈戏谑道:“再喝一杯?”

战北烈笑的极其无辜,道:“随意。”

大秦战神是打死都不会承认之前那些酒都是他趁着冷夏不注意,偷偷摸摸给添满的,他拿眼尾瞄着一侧的冷夏,只要见她酒盏里的酒空了,就立时给她添上,神不知鬼不觉。

回忆着昨晚那火辣辣的烈焰一吻,和虎了吧唧可爱的不得了的母狮子,战北烈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唔,多喝点,多喝点。

年小刀回到坐席上的时候,战北越的脸已经红的好似煮熟的虾子了,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一杯酒,呆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小刀将手搭上他肩头,他吓的一个哆嗦猛的站起来,大惊之下不打自招:“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年小刀将脑袋凑上去,两眼紧紧的盯着他,两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眨巴着对视,倒是很有几分夫妻相。

他逼问道:“快说,你干了什么事?”

战北越闻着小刀身上好闻的香气,皱了皱眉,这小菜板,长的瘦弱就算了,竟然还用香粉。

想到这里,战北越恶狠狠的瞪回去,直瞪的年小刀莫名其妙,这小霸王,自己鬼鬼祟祟的还这么理直气壮。撇撇嘴端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

“啊!”战北越瞪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小刀把加了料的酒一举喝下肚,半张着嘴呆若木鸡,这下完了,**之事势在必行了!

战北越越想越郁闷,万一很疼呢,这么想着偷偷把那小纸包拿出来,要不本王也喝点吧……

战北烈皱着眉观察了执着酒盏,一口一口浅浅饮啜的冷夏,半响,将钟苍唤来吩咐道:“直接上酒坛!”

钟苍抽搐着嘴角呆滞了半响,终于确定自己没听错,带着满腔疑惑上酒去了,爷这般疼宠小王妃,怎么会想灌醉她呢。

半响后,钟苍带着一队队的小厮回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硕大的坛子,一排排的摞在首席位一侧。

战北烈将目光转到独自一人形单影只灌着闷酒的花千,沉声道:“这可是专门为花姑娘举行的接风宴,姑娘可要喝个尽兴。”

这大秦战神也是个腹黑的,想灌醉你的女人,还要拽上我,花千努了努嘴,乐意帮他一把,扭着腰肢走到两人身前,脚踝上铃铛相碰,丁玲咣当好不热闹。

帕子一甩,轻笑道:“没有人陪奴家饮酒,如何尽兴?”

战北烈唇角一勾,上道!

大手抓起一个坛子,“砰!”的放到桌面上,战北烈扬了扬下巴,挑衅道:“敢不敢?”

花千娇笑着将酒坛开封,玉手执起酒坛咕咚咕咚仰头就干,整整干了一坛子后朝外随手一扔,用帕子优的拭了拭唇,抓起另一坛,朝着冷夏挑衅道:“你呢?”

冷夏柳眉一挑,心下明白这两人的那点小配合,却也懒的揭破。二话不说揭开酒封,仰头干了一坛子,玉手再抓起一坛,朝战北烈撇撇嘴:“来?”

有门!战北烈兴奋的心尖儿直颤,为了把母狮子灌醉,拼了!

牧天牧阳对视一眼,招呼来钟苍,指着三人小声道:“猜猜,最后谁把谁撂倒?”

钟苍望天,笃定道:“反正输的肯定不是小王妃。”

三人齐齐握拳,朝着战北烈投去一个集同情、怜悯、敬佩于一身的目光:爷,吃了这么久的瘪,您怎么就看不透呢?

时间缓缓的过去,众人都喝了不少。

花千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衣襟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肤,春光无限媚眼如丝,一步三晃的走着“之”字步,轻声呢喃着:“奴家喝多了,头好晕。”

终于走到了萧非歌的身前,“啊”的一声娇媚轻呼,风姿妖娆的倒了下去。

砰!

花千以极其妖娆妩媚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萧非歌拍拍衣袍,潇洒的一挥袖,悠然而去。

花千也不起身,一个翻身仰卧在地上,一手撑着地砖,一手一点一点向一旁坐着的莫宣移动,只差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就勾到了莫宣的脚边,他再接再厉,手指一点一点朝着那只脚移去。

那只脚……

那只脚缓缓抬起,重重放下,在地上碾了几碾之后,泰然站起朝着已经走远的萧非歌跟去。

狭长的眸子含着泪,花千盯着自己被碾的红肿还印着鞋底纹路的玉指,鼓了鼓腮帮子,朝战北越看去。

“花花姐,后会有期!”战北越“腾”的站起来,脸色潮红眸子迷离,强撑着意志说完这句话,猛的打横抱起一旁满脸是汗,眼睛都红了的年小刀,呼的向外飞去。

花千自然知道战北越今晚的任务,低低一笑,转而望向上首战北烈的方向,幻想了一番大秦战神被自己占便宜的情节,猛的一惊,迅速摇了摇头。

这等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是不要挑战极限了!

大秦战神不行,那他身后的那个面瘫脸小酷男……

立于战北烈身后的钟苍突然感觉毛骨悚然,自脚底升起一丝阴森森凉飕飕的冷意,狐疑的到处看了看,一眼看到前方朝着自己一扭一扭走来的花千,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钟苍的扑克脸出现了一瞬间的龟裂,嘴角抽搐眼皮狂跳,求救的目光迅速投向前面的主子。

战北烈显然也看见了这一情形,站起身对着婀娜多姿仪态万千的花千微微一笑:“本王酒量不适,就先告退了,花姑娘自便。”

说罢,揽着冷夏带着钟苍大步流星的出了会宴大殿。

花千看着除了丫鬟小厮外都走光了的大殿,咬着帕子恨恨的跺了跺脚,突然,狭长的眼眸闪亮闪亮的看着殿门口,那里昏暗的月光下,一个身材健壮的伟岸小厮背对着他,泰然而立。

看那虎背,花千眼眸闪闪发光……

看那熊腰,花千心肝砰砰直跳……

看那象腿,花千只觉头晕目眩……

花千做西子捧心状,高呼一声:“壮士,送奴家去客房。”

战北烈揽着冷夏的腰肢出了会宴大殿,一路上都鬼鬼祟祟的瞄着她的神色。

脸色酡红,像是醉了……

举止冷静,像是没醉……

凤眸迷离,像是醉了……

战北烈在心中纠结挣扎着,到底是醉,还是没醉呢?

大手试探的搂紧了一分,身子微微俯低一些,鼻间闻到冷夏发间的馨香,低声道:“今晚的酒……不错。”

冷夏眼眸含笑,点头同意:“唔,是不错。”

口齿清晰,语句调理分明,战北烈眉头一皱,没醉?

继续试!

战北烈再接再厉,大手再次紧了一分,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声音暗哑:“你现在有没有头晕?”

冷夏失笑摇头,认真的告诉他:“我没醉。”

战北烈拧着剑眉,看着冷夏酡红的面色,半信半疑,通常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冷夏眼含戏谑,悠然翻了个白眼,不语。

战北烈决定使出杀手锏!

他轻咳一声,顿住步子,将冷夏一点一点扳过身子,面对着自己,鹰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郑重说道:“我想占你便宜!”

说完后,大秦战神期待的盯着那张樱粉的红唇,吞了吞口水,这次一定要反客为主!

冷夏微微一笑,那笑容优而迷人,险险让战北烈看呆了去,然后,转身向着清欢苑走去,纤细的身影在地面投下一道玲珑的影子。

大秦战神顿时热血沸腾了,心尖微微颤抖,难道母狮子今晚的惩罚方式是……圆房?

战北烈压下快要跳出心房的紧张激动,亦步亦趋的跟在冷夏身后,只见前方那纤细的身影迈进清欢苑,转身,对视,微笑。

“砰”!

大门紧闭。

“咔嚓!”

门闩落锁。

大秦战神黑着一张俊脸,盯着面前的清欢苑,半响,无奈的点点头,终于确定:没醉。

翌日,清早。

东方欲晓,晨曦初露。

朝晕穿透了树荫照射在地面,形成了一片一片斑驳的灿灿阳光,烈王府中一片安然静谧。

不知何处飞来一只喜鹊,啾啾叫了几声,声音欢快动听回荡在静悄悄的院落里,周福神情一阵紧张,立刻挥着手将它赶走,生怕这叫声吵醒了还在睡觉的主子们。

喜鹊扑棱着翅膀飞走,周福长吁出口大气,可气还未顺……

突然,两道撕心裂肺的惊声尖叫骤然炸响在整个烈王府内,穿云裂石,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