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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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围场之行,惊心动魄(三)

“阎王山!”

这声惊讶,出自于皇后,那张妩媚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还有隐藏的很淡,却逃不过男人眼睛的幸灾乐祸,她无视男人的冷漠,用很夸张的语调说道:“八公主,你是被狼追了,还是被熊抓啊,竟然弄的这么狼狈,胆子真大啊!原本还算是如花似玉的小脸,现在真是惨不忍堵呀,女人一旦丑成这样,啧啧,哪个男人还愿多看几眼啊,可真是苦了八驸马了!”

此言一出,苏绛婷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我就是丑,皇后娘娘有必要专门拿出来说事吗?”

“呵呵,本宫可是关心八公主呢,真是好心得不到好脸,本宫真冤呢!”皇后嘴角一翘,慢条斯理的笑道。

苏绛婷气的跺脚,这个时候,她怎么有脸去拉顾陵尧为她说话,因为她这才想起,至昨天到现在,她都没问过他嫌不嫌弃她的丑脸呢,万一激动的问了,结果他很为难,那么她不是更丢人了么?

想到此,她下意识的真扭头过去,却见顾陵尧并不看她,只是谨遵礼法的微垂着双目,似乎是面无表情的淡漠样子,不知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她心中突然堵的慌,怕他感觉到她的异样,她忙偏回脸去,唯一就只能看皇帝……她的父亲!

“父皇!”终是略带哽咽的出声,苏绛婷碎步跑上去,扑进了皇帝的怀中,抱着皇帝的手臂难过的瘪嘴,“父皇,绛婷真的是丑女人了吗?父皇也觉得女儿很丑,是不是?”可顾这说。

其实,若换作三天以前,在她没有心系在一个男人身上,依旧让自己没心没肺大摇大摆的生活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美丑,她会活的很潇洒,可是这三天来,她和那男人的感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如同所有平凡的女子一样,想为悦已者容,所以那般的在意她的容貌……

“绛婷不丑,你母后在跟你开玩笑呢!”皇帝笑的很亲切,眸光淡淡的扫过顾陵尧,眼神微闪,后停留在苏绛婷脸上,掌心轻抚上她的头,嗓音柔和,“绛婷是朕的小公主,谁敢再说丑,朕可不饶!”

“父皇,儿臣有母嫔!”苏绛婷被父女情感动,嘴一张便撒娇的抗议道,她可不要叫那女人“母后”!

皇后气晕,脸色极难看的道:“本宫念你脑子受过伤,平日你不尊称,本宫也没与你计较,今儿个连皇上的话都敢忤逆,你还有什么胆大的事做不出来的?他日是不是都敢像打五公主那样打本宫了?”

“对的,绛婷你要守规矩,要像以前一样温柔婉约,不可再这么胆大妄为,赶紧跟你母后道歉!”皇帝听之,也严肃了表情说道。

“父皇……”苏绛婷真是生气,这老夫果然疼少妻,她这皇帝爹对年轻的大老婆真是言听计从!

顾陵尧适时的插话进来,“皇上,绛婷这几日受了伤,情绪不大稳定,她既来了围场,今晚先跟微臣住营帐,但是微臣考虑,围场凶险重重,不如明早就送她回城吧!”

“安陵王多虑了,围场虽凶险,但朕能呆的地方,皇后和珍妃、宸嫔、五公主、七公主能呆的地方,又怎会凶险?绛婷丫头离了宫,朕宣布御前伴驾的人选时,竟一时忘了她,想着她也爱凑热闹,便今日宣召她也来了,而且你明日抓蟒,正好让绛婷看看你的勇猛啊!”皇帝笑语轻言道。

闻言,苏绛婷松开了皇帝的手臂,默默的退下来,悄悄的瞅着顾陵尧,心中也期待他不要赶她走,与其让她一个人在王府提心吊胆,还不如伴着他同生共死呢!

同生共死……

这个不经大脑思考,便倏然跳出的词,令苏绛婷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的单手按住胸口处,脑子嗡嗡作响,耳热心跳的很,心中也惶惶不安,究竟什么时候,她竟对他产生这么深厚的感情了?竟然想与他同生共死,好严重……

可是他呢?如果她在遇到危险时,他会不会也这样想和她同生共死?苏绛婷惴惴不安的胡乱猜想着,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瞟向那个方向,却见他正好抬了眸,朝皇帝拱手,字正腔圆的应道:“微臣遵旨!”

“呵呵,那就这样吧,绛婷一路赶来也累了,你带她去帐里休息吧。”皇帝满意的微笑起来。

“是,微臣告退!”顾陵尧行退礼。

苏绛婷也忙反应过来,行礼道:“儿臣告退!”

语落,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帝帐。

一路无话,因为每隔一步,便有大内侍卫站岗,就是想说什么,也不甚方便,苏绛婷便一直低着头,跟着顾陵尧走进了他的帐篷。

墨天和穆羽,识眼色的守在了帐外,并有意离的稍远些,免的听到什么不宜的声音……

然而,此时的气氛,仍然僵硬沉静,顾陵尧径自坐在桌前,似乎忘了还有苏绛婷的存在,自顾自的斟了杯茶,独自慢饮,凝重着脸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的时间里,都不曾出声一句。

苏绛婷也倔,就那么直楞楞的站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顾陵尧看,越看越咬牙,她倒要瞧瞧,他能无视她到什么时候!

终于,她站的双腿酸麻了,本就未好痊愈的腿,根本站不了多久,于是她只能颓然的挪动了下脚,想要自己厚脸皮的走在桌前的另一张凳子上坐下,许是她移步发出的些微的声响,突然惊醒了他,他这才放下手中的空杯,幽深的黑眸直直望过来,似有些不明白的启齿,“绛婷,你……”

“别叫我!”苏绛婷满腔的委屈,顿时如火山爆发一般,毫不客气的吼了出来,同时重重的坐下,把脸偏向了别处,眼圈儿迅速泛红。

顾陵尧有些无措的起身,靠近苏绛婷俯身,双臂自然的圈住她娇小的身子,摩挲上她的额头,柔声低语道:“怎么了?还在生皇后的气啊?娘子别伤心,那种女人就是嫉妒你年轻,故意诋毁你的,娘子一点儿都不丑,真的……”

“不用你讨好我,违心说假话!”苏绛婷气不打一处来,支起胳膊肘儿戳向顾陵尧,她还真服了他竟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刚刚还视她为空气,转眼就变脸装恩爱!

“娘子冤枉啊!”顾陵尧侧身躲过,叫屈道:“为夫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哪有要故意讨好你?”

“那你当着皇后的面怎么不说?还说你会庇护我,这就看着我被人奚落而视若无睹啦?顾陵尧,你真是混蛋!”苏绛婷气炸了肺,一次打不中,气上加气的接着打,顾陵尧看出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为了息事宁人,于是只好不躲了,一动不动的当人肉靶子,任她出气。

苏绛婷三拳下去,见他如此,拳头却再挥不下去,眼圈儿加剧泛红,咬了咬唇,恨恨的收了拳,便欲起身离开,顾陵尧看她消停了,哪会容她走,忙一把抱住她,贴着她的耳畔气笑道:“娘子,你冷静点儿,我跟你说,旁的事我自然不会看着你受欺负,但今天的事儿,我不能开口的,你也瞧到了,你父皇有多宠爱皇后,我若说你很漂亮,在我看来美丽一如既往,那么皇后的面子下不来,必然要跟你父皇使坏的,而这坏的程度深浅如何,我判断不来,所以,与其承受后面的委屈,不如当时忍一下,反正别人的目光,我不会在意的,你该在意的,也是我对你的看法,而非别人的恶语中伤!娘子,围场这三日,你切不可任性,也不可得罪皇后和五公主,我只担心会有什么变故,等我们平安过了这三天,就什么都好说了!”

“相公……”这一番话听下来,苏绛婷的气自是消散没了,她就属于那种性格大咧咧的人,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当下便抬手覆上顾陵尧身体刚刚被她胖揍的地方,轻轻揉按着,嘟起小嘴弱弱的道:“相公,对不起,我打疼你了吧?要不……公平起见,你也打我几拳。”

“呵呵,傻丫头,你男人我出身军营,钢筋铁骨,你这点儿拳头只能给我挠痒痒!”顾陵尧爱煞了女人这种不忸怩不矫情,直来直去的性子,喜悦的将苏绛婷直接抱起,将她放在床榻上的同时,他高大的身子也随之倒下,覆在了她身上,看着她立刻含羞带怯的娇美模样,心中便如万只蚂蚁在挠,尤其是小腹下面,肿胀难受的很,他情不自禁的收紧环抱她的双臂,极力克制着纷涌的**,低低的道:“娘子,夫妻之间哪有公平,肯定有一方要多受些委屈的,在你我之间,只要你能开心快乐,我挨几下打没什么的。”

“相公,你对我真好。”苏绛婷心中感动满满,藕臂缠上男人的脖颈,自责的道歉,“我性格有些冲动,有时考虑问题比较肤浅,不能理智的算计后果,前面都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刚才又不能忍,我真是笨蛋,我干嘛要管那女人说什么,真的只要你不嫌我丑就对了嘛,我要她说漂亮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嫁给她了,争那种口舌之战有什么用啊,是不是?”

顾陵尧欣慰的笑,“嗯,娘子想明白了就好,以后凡事三思而后行,宁愿得罪君子,也切勿得罪小人,如皇后那般的女人,在后宫争宠了近二十年,任何时候都想着要艳冠群芳,美丽不减当年,所以,一逮着机会,便极力的打压别人的容貌,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总归她奚落两句,咱们又不吃亏什么,总省得她怀恨在心,处处针对你才好,那个许茂春就是前科啊,你瞧皇上对她言听计从的,你又争不过她,所以,该忍的时候就忍一忍,不能忍的时候,你男人我自然会出手的!”

苏绛婷点点头,“男人就是比女人理智,所以男人做大事比女人做大事容易成功,从现在起,我要做个理性的女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要整人于背后,杀人于无形,合理利用我聪明的大脑,争取做到把贱人卖了,她还高兴的帮我在数钱!”

“嗯?你这……”顾陵尧听的发楞,实在忍不住的低笑起来,一捏苏绛婷的俏鼻,无限宠溺的口吻,“丫头是要学着工于心计了吗?好可爱……”

苏绛婷皱眉,“怎么了嘛?不准笑我,我这不是与时俱进吗?我不能处处给你拖后腿,所以才要改变自己,把纯洁的我,变成腹黑的我,不能处处依靠你来保护我,要学会自保,因为你不可能时时都在我身边啊,这样子你也能放心我,对不对?”

“对,娘子原就说要做个坏女人,为夫也没反对,总之,这个坏的标准,是要对坏人使坏,对好人还得良善,娘子能多动脑子整坏人,为夫支持你,你放心大胆的去做,不要担心万一有烂摊子无法收场,我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顾陵尧颔首,眸中满是温柔的宠爱,长指拂过她的发丝,缠在指间,无限缱绻。

“相公,你比父皇对我好多了,父皇眼里就看得见那个骚女人,还有骚女人的女儿,根本就看不到我母嫔和我!”苏绛婷不经意的一对比,便有些生气,虽然她也没奢望要得到多大的父爱,但总归为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屈,每每撒娇一回,确实能得到皇帝的几句真如父亲般的安抚,但经不住皇后一句话,那父爱便荡然无存了!

顾陵尧缓缓而笑,语气半是认真半随意,“绛婷,你要记住一件事,你嫁了人,你的身份先是我的妻子,后才是皇上的女儿,明白么?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疼爱的女人,但你却只是皇上其中之一的女儿,这唯一和其中之一的差别,显而易见!”tldi。

这一番话,是分析,也是醒脑,他想,是时候一点一滴的给她灌输这些概念了,既然娶了她爱了她,无法再划清界线,那就势必得改变她的思想,让她明白和懂得,他才是她最重要的人,在父亲和丈夫之间,他自私的想让她选择丈夫,否则终有一天,他和她的父亲会水火不容,届时她必须做出选择的话,他只害怕她终会抛弃他,而去做她的皇室公主!

“相公,你真的会让我做你唯一的女人吗?我指的不仅仅是心和身体,还有名份……”苏绛婷顺便又问,不问的清清楚楚,她总是心中不安,因为她都想到要和他同生共死了,若得不到他全部的爱,她不是亏了吗?

“呃,还有名份啊?”顾陵尧显然吃了一惊,看着苏绛婷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想了想抿唇道:“娘子,寻到机会,我把她们都遣送到别院去,不让你看到她们添堵,这也不行吗?若是全休了,似乎……”

“你留着她们年纪轻轻的守活寡,那也不人道啊,还不如和她们解除了关系,让她们再嫁呢!”苏绛婷厥了厥嘴,提出她的建议,其实她也不想这么自私残忍的,可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只好狠狠心了,而且反过来想想,那些姬妾伴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连基本的义务都不再给予的话,和做尼姑有什么区别?兴许再嫁一个男人,会真心疼爱她们呢?

顾陵尧没言语,混沌不明的眸子里,无法辨别出情绪,苏绛婷心中的期待随着他的沉默一点点下降,而陡然间又想到了怀孕的张氏,心一下子就全凉了,艰难的扯了扯嘴,并松开他的脖颈,反手去推他,“好重,下来吧。刚才的话,当我没说。”哪怕他能休掉其他女人,但张氏母凭子贵,又怎可能再嫁?

她真是得意忘形了,真是糊涂了,不是么?

“绛婷娘子,我曾对你说过,我顾陵尧的女人,哪怕老死在府里,也休想让别的男人染指,你叫我安排她们另嫁,这真的在打我的脸,但是,脸面和你相比,你重要,所以……你别催我,你给我时间,让我从长计议好不好?”顾陵尧被推下来,觉察到她的心情变化,便徐徐说出他的想法。

闻言,苏绛婷惊讶,继而惊喜,忙不失迭的点头,“好,我给你时间处理,肯定再不催你了,只是……张氏怎么办?”

问完这句话,她又悔的直想咬掉舌头,这么白痴的问题,扳扳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会怎么回答,她竟然还问!

然而,顾陵尧却说道:“张氏的孩子,你甭多想,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

“呃……”苏绛婷听的迷茫,这是什么回答?

“好了,休息会儿,就该用晚膳了,围场上的晚膳不比在府里丰盛,但是会有野味儿,兴许你会喜欢吃的。”顾陵尧揽抱起苏绛婷,重新展开了笑颜。

苏绛婷依然纠结,仔细端详着男人英俊的脸庞,想从他的神态、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可惜一无所获,不禁长叹道:“相公,我感觉你好神秘,我和你越亲密,却越来越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你!”

“呵呵,来日方长,你慢慢了解。只是绛婷,等你了解到全部真实的我,发现我并非你想像中最好的男人,你还会喜欢我吗?”顾陵尧薄唇扬起轻浅的笑容,看似随意,却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怀中的女人,如果有一天,她知晓了他身世的秘密,她会不会同所有人一样,看不起他,嘲弄他,也把他当作灾星一样,避而远之?

苏绛婷自是不知道,这小小的拥抱里,竟饱含着他内心情绪的波动,她扬起笑脸,自信的展露眉角,“我苏绛婷喜欢的男人,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哪怕别人都骂你不好,在我心里,你仍是最好最好的男人!”

“绛婷!”

顾陵尧动容,幽深的墨眸中,隐隐有水光浮动,他薄唇一颤,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缱绻缠绵,情深不寿,湿滑的舌卷起她情动的因子,她毫不羞涩的回吻他,两具身躯缓缓复又倒落在床榻上,他迫不及待的去扯她的裙裤,此时唯有最亲密的合二为一,才能让他真切的感受到,他们是一体的……

“相公,现在还不到就寝的时间,万一有人来,还要用膳……”苏绛婷迷离的双眸,荡着深切的渴盼,她的心和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迎合,但一丝理智回笼,她强撑着阻止道。

“没人敢进来,用膳等一等,先满足我,娘子……”顾陵尧含糊不清的说着,已褪下了苏绛婷的裤子,她今天穿的是简便的骑马装,正好为他解衣提供了方便,他再动作迅速的解了腰带,掏出他的炙热坚挺的宝贝,虽然没有过多的**,但他确定她身下润湿了,才腰腹一沉,贯穿了她……

……

一场**后,他餍足的趴在她身上,帐子里无声,只能听到两人粗喘的气息**糜的交织在一起,直到久久,才平复下来。

“绛婷,你记住,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贴着她的耳畔,他灼烫的气息,喷洒而至,情深一句,胜过千言万语……

苏绛婷蓦地潸然泪下,她拼命点头,“顾陵尧,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顾陵尧吻上她眼角的泪痕,他的眸光中,亦是氤氲满目……

“相公,我又突然想起来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刚进帐时,你为什么半天不理我?把我当空气似的?”许久的温存之后,苏绛婷无聊的想到了这事,便脱口问道。

顾陵尧轻笑,“笨,你没看到我在思考问题吗?我在想着,皇上宣你来围场,这主意铁定是皇后出的,她真正的目的何在,想的太投入了,这才一时忽略你了,娘子,我道歉,好不好?”

“嗯,道歉就要受罚,你得补偿我!”苏绛婷很纯洁的盘算着,罚他带她骑马,感受下马背上的风采,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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