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难为:暴君,请上朝!
字体: 16 + -

第八十三章

安若溪微微一笑,开口唤道:

“连大哥……”

男子微微转首,避开她晶亮的眸光,温润的嗓音,轻轻开口道:“属下巡逻到这里……远远看到娘娘……”

状似不经意的解释着自己何以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连亦尘顿了一顿,仿佛犹豫了须臾,终究还是开口道:

“娘娘……雨势这么大,就由属下送娘娘回去吧……”

“好啊……谢谢你连大哥……”

心中一暖,安若溪笑道:“好像每次在我最狼狈的时候……连大哥你都会陪在我身边……真好……”

那近乎于满足到慨叹的“真好”两个字,就像是这无边的丝雨一般,轻飘飘的钻进连亦尘的心间,在他幽暗不见天日的内心深处,轰然绽开一朵又一朵的烟花,那种快乐,似要迫不及待的冲破一切阻挡,呼啸而出。

连亦尘突然很想将一切的事情,都毫不保留的尽数说给面前的女子听,但是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不能说,不会说,百转千回,在嘴边打转,最终仍旧归于沉默。惟有一双温润轻淡的眼眸,满满占据的都是女子坦荡莹润的侧脸,就像是铸刻在那里的一道不能磨灭的印记,无力拔除,深深烙印。

安若溪却还在为着能拥有如此一个良朋知己而心暖以及庆幸,一回头间,才发现连亦尘将整把伞都让给了自己,而他却一任风吹雨打。

“连大哥……你看你浑身都湿透了……快进来……”

说话间,安若溪已经自主主张的伸手去拉男人的胳膊,将他硬拽到了伞里,这样一来,果然心安理得多了。

连亦尘只觉左手臂上传来一股灼热的温度,烫的他整条臂膀,都似火烧一般,女子晶莹剔透的脸容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倒影在她澄澈的眸子里的,无措的自己……在这一瞬间,他离得她如此之近,仿佛触手可及;却又似乎远隔天涯,穷极一生,都与她隔着这一柄油纸伞的距离……

磅礴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伞面上,发出闷重的频率,连亦尘却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世界安静的,仅能容下这小小的雨伞,在两人的头顶上,撑出来的一方天空,他只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在这里,这磅礴的大雨,能够永远无休止的落着,世上只有他与她两个人……一刹那,便是天荒地老,宇宙洪荒……

一颗心,似不能自抑的痛苦,又似绵绵叠叠的欢喜,层层激荡着,翻搅着,双眼仿似被巨大的雨雾所蒙蔽,除了面前的女子,再也容不下世间一切尘埃的存在……

男人隐忍的目光深处,似氲着一簇簇压抑的火苗,烧的安若溪心头不由一热,这样的感觉,她有些不习惯,却又随即释然,只道自己多心。

“连大哥,我们走吧……”

大大咧咧的一笑,安若溪朗声道。回眸,转身,提起的脚步,却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当场僵在原地,莹润似玉的脸容上挂着的那一抹璀璨笑意,也随之缓缓冰冻,无力支撑……

一颗心,刹那间掠过大片大片的浮光,安若溪看不清,抓不牢,清亮透彻的眸子里,只有那远方,撑着一把油纸伞,玉身挺立,款款的站立在磅礴大雨之中的男子。

“淳于焉……”

嗓音呢喃,犹带着三分不确定的犹疑,安若溪的目光,像是被黏住了一样,落在对面隔着千山万水一般距离的男子身上,蒙蒙烟雨中,男人挺拔的身形,似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神祗一般,虚幻的像一场不可捉摸的梦。

连亦尘的心,却在一点一点的不停的往下沉,直似要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不可,他并不关心那个从何而来,去向何处的男人,他的眼中,惟有身畔的女子,此刻,她离得他是如此的接近,却又仿佛海角天涯般遥远,那从她的唇瓣间倾吐而出的别的男人的姓名,就像是一柄锐利的刀刃一般,划过他的心间,带来不期然的痛楚,就连呼吸,都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一道闪电,蓦地从天边而来,划破了无边的夜色,将每个人的脸,都照的惨白,然后在瞬间熄灭,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悠远而闷重的传来,不知混乱的究竟是谁的心跳……

“啊……”

安若溪甚至没有看清那隔着数十步距离的男人,是如何闯入了她的面前,便觉纤细的手腕一疼,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便逼迫着她撞上一堵坚硬如铁的胸膛……

男子如冰似火的寒眸,仿若卷着狂风骤雨,一同袭来,泠泠恨意,扫过被自己禁锢在怀中的女子脸上,然后射向对面的男人。

“连亦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清冽的嗓音,划破磅礴的雨声,毫不留情的割在连亦尘的身上,令他堪堪伸出去想要挽留女子的右手,就那么僵在原地,动作悲凉而寂寞。

“淳于焉……”

女子清亮的嗓音,尾音飘渺,尚没有说完,便随着男人强势的拽拉,渐次消散在茫茫的烟雨中。

连亦尘望着那一抹俏丽的身影,慢慢的从视线里模糊,最后惟剩下天地间那永无休止的雨水,纷纷落在眼前,沉重的双腿,像是被灌入了千斤重铅一般,直直的钉在那里,一动未动,似要站成一尊石像般……

青筋盘错的大掌,紧紧的握住那一柄青翠色的竹木伞柄,伞下的辰光,失去了女子的存在,仿佛一瞬之间便已熄灭,堕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晦暗明灭的天空,似被人打碎了一般,任由磅礴的大雨,倾泻而下,毫不留情的砸落在底下无所依傍的人儿身上,如要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般……

**

安若溪是直接被扔到**去的。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强势的身躯,却已倏然压了过来,将她紧紧的钳制在胸膛与床榻之间,暧昧而危险。

“沐凝汐……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本王的存在?……”

凛冽残戾的嗓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淳于焉幽深似海的寒眸,狠狠的钉在身下的女子晶亮的瞳孔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不断的积聚,似恨不能将其抽筋剥骨,焚毁殆尽……

此刻男人浑身上下凝聚的狂暴阴鸷的气息,让安若溪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恐惧。微微侧过头去,躲避着那仿佛要将自己拆骨入腹的眼神,强自镇定,咬牙道:

“淳于焉,你又发什么疯?……”

“是本王发疯,还是你这个贱人在**?……”

男人粗粝的大掌,狠狠的掐住那一张倔强嫌恶的俏脸,逼迫着她与他的对视。

“……沐凝汐……不用嫁给宇洵澈做越商国世子妃,你很高兴是不是?……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去勾、引连亦尘了吗?……”

在说到“连亦尘”三个字时,男人阴鸷残戾的眸子,愈加的沉郁,掐住身下女子脸容的大掌,也不由的加重力道,泠泠恨意,似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了一般。

“贱人”、“**”、“勾、引”……淳于焉,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牙关紧咬,安若溪生生忍住那痛到骨头里的愤怒,开口道:“淳于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连大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还有……推掉那宇洵澈的婚事,本就是你的意愿……高兴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放开我……”

越说越气,安若溪一口意气涌上心头,再也不理此刻两人身体紧贴身体的暧昧,拼命的挣扎起来,只希望能够赶快摆脱眼前这个无耻变态神经病的混蛋。

听着她口口声声的“连大哥”,淳于焉心底的怒火,本就已蹭蹭的烧了起来,她脸上对自己的嫌恶之情,以及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的意愿,更像是一桶油,浇在了上面,几成燎原之势。

“……连大哥?……沐凝汐,你叫的好不亲热……那你又将本王置于何地?……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是你的夫君……难道连一个小小的侍卫都不如,只能换来你连名带姓的‘淳于焉’三个字吗?……”

粗粝的大掌狠狠的将那两只不安分的皓腕,压制在头顶两侧,男人强硬的身躯,像千斤巨石一样,紧紧压迫在安若溪的身上,并随着她的挣扎,而越贴越紧,直似要将她就此揉进骨头里一般。

安若溪只觉心头一烧,说不清是愤怒,还是羞赧,狠狠的瞪着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淳于焉……你这么在乎一个称呼的问题……会让别人误会你在吃醋……”

牙关紧咬,安若溪压抑住混乱纷杂的心跳,试图用这样一句话来僵住那骄傲的男人。

“吃醋?……”

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男人不由自主的笑了,那短而急促的笑声,低低沉沉,性感而邪魅,落在安若溪的耳朵里,只觉妖异非常,不寒而栗。

“本王就让你看看……究竟何为‘吃醋’……”

眸光一厉,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浮光,淳于焉蓦地俯首,凉薄的唇瓣,准确的撷取到那娇艳欲滴的小嘴,不给她任何的防备,灵活的大舌,便已强势的撬开她的贝齿,寻到她湿滑的香舌,勾缠吮咬,将一腔的愤怒和恨意,尽数发泄在女人的檀口里。

安若溪尚没有反应过来,只觉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风卷残云般冲撞进自己的口腔里,翻江倒海,带着惩罚的力度,纠缠逼迫着她的唇舌,似要将她的舌头,就此吞到腹中一般……

脑袋轰然一震,这突如其来的强吻,让安若溪有一瞬间的崩溃。不,他根本不是在吻她,而纯粹是惩罚与发泄,那样的亲吻,不带半分的情、欲,有的只是霸道的占有。

他不爱她,却一次一次的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淳于焉,你究竟想怎么样?……

心底蓦地划过一缕不能自抑的悲哀,眼一闭,牙一咬,安若溪毫不犹豫的咬上那条在她檀口里兴风作浪的大舌,浓烈的血腥之气,瞬间溢满了整个口腔,分不清究竟是他的,还是她的……

突如其来的锐痛,迫使淳于焉撤退,残戾狂暴的一双寒眸,如同亟待攫取猎物的一只鹰,紧紧钉在身下的女子瞳孔里,肆虐的怒火,熊熊燃烧在眸底深处,一触即发。

安若溪忍住由于适才的缺氧,而不断起伏的胸膛,牙关紧咬,毫不畏惧的迎向男人狂肆的眸子,巨大的难堪与羞赧,在心底层层叠叠的漫延开来,不能自抑。

“……淳于焉……你这样做,有意思吗?……你有什么资格‘吃醋’?……别忘了你根本不爱我……你与我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罢了……”

“有名无实的假夫妻吗?……”

眸色一深,男人凛冽的嗓音,毫不留情的截断安若溪的愤怒,残声道:“那本王今夜就将这‘有名无实’,变成‘名副其实’……”

阴鸷狠戾的话音未落,男人粗粝的大掌,毫不犹豫的伸向女子胸口,只听哗啦一声,清脆的裂帛之声响起,女子早已被雨水湿透的衣衫,便被尽数撕碎,刹那间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春光……

安若溪的惊呼,尚未来得及出口,男人却已是眸色一深,蓦地俯首,吻向那**在外的凝脂肌肤……

他凉薄的唇瓣,带来火烧一般的炙热,像无数的针尖一般,刺在安若溪娇嫩的皮肤上,又痛又麻的感觉,让她心头大窘之余,却是不能抑止的愤怒。

“……淳于焉……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双手极力的推拒着男人的轻薄,安若溪当真是又急又羞,说不出来的难受。

男人似乎对她的反抗,十分的不耐,粗粝的大掌,毫不费劲的便将那不安分的小手给压到了头顶两侧,继续享受着身下的美味……凉薄的唇舌,也已有亲吻,改成舔咬啃噬,所过之处,无不烙下专属于他的青紫印记……

又痛又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穿过安若溪身体的每一根经脉,心底之间,仿佛不受控制的蹿起一簇簇的小火苗,并随着男人唇舌的辗转,不断的漫延,升温,几成燎原之势……

“淳于焉……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根本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放手……”

拼命的躲避着他带给她的异样之感,安若溪突然悲愤莫名……**,本是人之常情……彼此相爱,水到渠成……而不是像此时此刻一样,他不爱她,而她亦未能明了心意……她不要他这种不明不白的暧昧……

只是那一句“我也不爱你”,却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兜头浇灭了淳于焉如火的热情,幽深似海的寒眸里那一抹炽烈的情、欲,在瞬间尽数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隐匿在眸底深处,无穷无尽的凛然怒意……

“不能吗?……”

男人阴鸷的眸子,散发着嗜血一般的光芒,狠狠的凝着身下的女子,凉薄的唇瓣,缓缓扯开一抹残酷的笑意,邪魅的嗓音,徐徐响起,说的是:

“……沐凝汐……别忘了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不管本王爱不爱你……不管你心里爱的那个人是谁……你既然选择嫁给了本王,就是本王的女人……此生此世,便只能有本王一个男人……只要本王想要……你就得给……”

凛冽残戾的嗓音,带着势在必得的征服,席卷而来,眸光一厉,男人粗粝的大掌,毫不犹豫的将那堪堪遮掩着那一对美好胸前的布料扯去,任由它们尽数的暴露在自己漆黑如墨的瞳孔里……

安若溪只觉胸前蓦地一凉,心头大窘,下意识的想要遮住这羞人的春光,纤细的手腕,却先一步传来炙热的禁锢,将她的一切反抗,轻而易举的压迫在他的掌下。

眸色一深,男人蓦地俯首,坚硬的牙齿,带着深深的惩罚与发泄,毫不留情的啃咬着她的香甜,恨不能一口吞到肚子里一般……

“啊……”

娇躯不能抑止的轻颤,安若溪痛呼出口,悲愤莫名,身子拼命的躲避着他的爱抚,似一条垂死挣扎的鱼,试图逃离男人的禁锢,却换来男人更深的残戾对待……

扯下束腰的玉带,男人三两下之间,便将女子的双手,捆在了床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几近半裸的挣扎与反抗,幽深似海的寒眸里,蓦地掠过大片大片欲、望的浮光,没有丝毫的犹豫,大掌刷的一下,将女人身上的最后一道屏障,毫不留情的扯去,她便再也无遮无拦的尽数暴露在自己眼中……

安若溪只觉自己的整个身子,一忽儿冰冷,一忽儿炙热,浑身**,如同躺在砧板上的鱼,生杀予夺,尽数掌握在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手中……

男人天妒人恨的一张俊颜,在她的眼前浮浮沉沉,冷静、残戾,带着嗜血般的光芒……即使那被欲、望氤氲的一双寒眸,却难掩眸底深处,划过的那一道无情……

抛入熔炉里的一颗心,像是被人再次扔进了千年不化的寒冰里,有彻骨的冷与痛。

贝齿死命的咬住下唇,疼痛带来丝丝缕缕的清醒,从压抑的呻吟中,寻回清冽的嗓音,安若溪咬牙道:

“……淳于焉……就算你能够得到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只是,这样不甘屈服的宣告,却不知究竟是说给那个男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本王只要你的人……沐凝汐……你的心,本王从来不稀罕……”

冷酷残戾的嗓音,间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字字如刀、声声似剑的砸到身下的女子身上,痛入骨髓,难以拔除。

“……沐凝汐……你是本王的……”

低吼一声,男人强势的身躯,蓦地压下,灼热似火的欲、望,毫不留情的冲进女子未经人事的体内,贯穿那一层薄薄的阻碍,鲜血的滋润,似世间最强势的**,勾、引着男人的疯狂……

破碎的呻吟,从安若溪紧咬的唇瓣间,不能抑制的倾泻而出,凝脂般的玉体上,布满了男人的烙印,轻颤的娇躯,随着男人不停**的动作,载浮载沉……

一室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