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个男人
别提那个男人
易家大宅。舒骺豞匫
管家王伯恭敬地给易可欣开了车门,“耶,我回来了!”易可欣俏生生地蹦下车上,脸上是一脸欢快,显然是已经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事。
易行风迈着一对长腿,下了车后,只看见王伯恭敬地向易行风鞠了一个躬,语气恭谦地说道:“行风少爷,欢迎您回来。少爷小姐请!”
“王伯,你年纪这么大了,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易行风拍了拍王伯的背影,拉起易可欣的手走进了门。
易可欣一踏进门,就看到徐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前抱着一只小狗,是只可的哈士奇。
徐静温柔地揉着哈士奇头上的毛发,带着和蔼的面容:“看你最近调皮,老是乱跑,现在这么脏!嘟比!”
哈士奇毛茸茸的尾巴乖巧地摇曳着,头却是不安分地左摆右摆,像是得了多动症。
“妈妈,我回来了!”易可欣一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徐静,完全没有平时的淑女气质,大大咧咧地跑向徐静怀里,甜甜地说到。
“你个小丫头!呵呵!”徐静放下怀里的嘟比到一边,有些宠溺地拉起易可欣的双手就往自己怀里带,又看了一看从门口徐徐走入的易行风,眼镜眼睛一亮,“行风,你回来了!”
“嗯,小妈。”易行风轻声说道,不经意地扬起一抹微笑。
虽然徐静不是易行风的亲生母亲,但易行风心里多少还是尊敬她。
“回来就好,等下就在家里吃饭。小妈给你做了很多菜!”徐静满是笑意地说道。毕竟,易行风回来,她可是很开心的。
“好耶!我要吃妈妈做的糖醋鱼!”易可欣一双粉嫩小手高兴地扬起,脸上满是明媚的笑意。
“瞧你个小馋鬼!看你吃胖了,找不到男朋友怎么办?!”徐静眼里流露满是溺的意味,故意吓唬吓唬她一次。
“胖了我也要吃妈妈做的糖醋鱼!”说完易可欣捂了捂自己的小肚子,皱了皱眉头,声说道,“妈妈,我好饿啊!快去做饭吧,我帮您!”
易可欣说完就要拉着徐静的手,跑向厨房间。
“好好好!妈妈就去做!小馋鬼!”
“嘻嘻……妈妈,我帮您!”说着就一脸淘气地拉着徐静就往厨房里跑,泛着纯美的笑容。
“好好好,小妮子!”徐静又是无奈又是宠地看着易可欣,又是转首地一旁有些沉默了的易行风说道,“行风,你爷爷还在花园里忙活着他的花花草草呢,你去看看他!”说完,就和鬼灵精怪的易可欣手挽手就走开了。
顿时,整个大厅就易行风一个人,显得有些安静。易行风顿了一会儿,迈着长腿就向花园走去。
易家的花园,到处种满了花草,鲜艳的颜色像是浓郁地快要流出一般,衬托得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意盎然。如果在上空俯瞰易家大宅,整个易家就像是被一团巨大的花团所紧紧地簇拥住,配上带有生机的绿色修衬,像是走进了美丽带有童话色彩的王国。
易行风高大的影,行走在用鹅卵石铺砌而成的幽深小径,看着扑面而来的鲜花艳草,像是穿梭于一副巨大的画卷之中,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虽然还是冬天,但这里就像是四季如,没有眼见花谢花败。
易行风突然脚部放缓,眼睛定格于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老人的背影。
老人佝偻着躯,岁月的风霜在男人的双鬓上染上重重的白,有些沧桑的双手布满岁月的痕迹,正拿着一把大剪刀,认真地修剪着沿边的花树。
易行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驻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易问天像是没有察觉到易行风到来一般,依旧认真修剪着他的花草。
过了好一会,易问天像是有些累了,才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才发出了一句苍劲的声音:“怎么来了也不告诉爷爷一声?”说着徐徐地转过去,看了若有所思的易行风一眼,带着和蔼的面容。
“怕破坏了这么惬意的氛围。”易行风的眉宇间有些软化,沉声说道。
易问天只是轻轻一笑,对上易行风的双眸,不疾不徐地说道:“走,去坐坐。”说完就转而去。
易行风没有再说,跟了上去。
一个宁静的小亭子中,淡淡的花香,惬意的气氛。
易问天沏了一壶茶,给两个人的杯子上满上,茶杯上冒着腾腾气,散发而出的淡淡的幽香,让人心神一宁。
易问天端起还腾腾的香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口腔里回味着那令人神往的香味,方才说道:“喝喝看,爷爷泡的上等铁观音味道怎么样?”
易行风着腰杆,看了一看茶几上的茶,端起就喝了一口,好一会儿,低声说道:“还不错。”
易问天莞尔,轻轻点了点头:“最近公司怎么样?”
“老样子。”易问天捏着茶杯看,随意地说道。
易问天也不恼,说道:“公司交给你,我还是放心的。”
“恩。”易行风放下茶杯,不再多说什么。
“子胥那小子在公司还安分吧?”易问天眉毛一凛,提起声音说道。
“我看了他的工作业绩,还行。”易问天倒是给易子胥说起好话,眼睛对上易问天有些浑浊的眼神,徐徐道来,“就是有时候有些呆不住。”
“哼,那小子就是还挂念着他那破赛车的事!”一想到这,易问天就有些头痛,微微蹙眉。
“看下吧,也许过一段时间,他就会逐渐上道。”易行风又是端起茶杯,把残留的茶水一口气全喝掉。
“恩,你这个做大哥的,要好好指点他。”易问天满意地点点头,又是轻声提醒道。
易行风沉默了会儿,才徐徐开口:“我知道了。”
接着,两个人都没在怎么说话,在微凉的风轻轻拂过的小亭子里,有一种别样的绪在滋生。
“你心里是不是经常怨我?”许久过去了,易问天才转过头去,看着同样不说话、面沉如水的易行风,打破了这一僵硬的气氛。
“没有。”易行风薄唇紧抿,幽深的眼眸里有一丝起伏,淡然说道。
易问天有些歉然地看着易行风,眉宇间藏着太多的绪,看着令他骄傲,让易家整个家族骄傲的男人,自己的最看重的孙子:“也许你小时候,爷爷对你太严厉了,你怪我,爷爷不怪你。”
易行风听着沧桑老人的话后,有一丝动容,紧抿的薄唇微启:“我没有怪你。”
“你爸爸失踪的事,我很愧疚。”易问天又给两个人斟满了茶水,才微微道来,“要不是我当年没把盛意斯总裁的位子交给他,坚决废掉了他那挂名两年多的总裁头衔,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发生了,也许从小就失去母亲的你,爸爸也离你而去了。”说完,易问天的脸色愈发痛苦纠结起来,满是懊恼与悔恨。
“爷爷,我相信,你做什么都会有你的理由的。”易行风脸上倒是没什么起伏的,脑海里却清晰得浮现当时的景。
只是他永远不能忘怀的是,当年自己的母亲苏慧兰得了重病,母亲的体一天比一天消瘦,每天晚上都拼命地咳嗽,当时还只有六七岁的易行风,心里很害怕,他怕有一天,自己的妈妈就真的离他而去了。
可是,令易行风愤恨的是,自己的父亲,易复天,不但没有在病危的母亲边好好照顾她,没有任何的关切,整天在外里酗酒搞女人,最后,失望至极的苏慧兰,带着无尽的眷念和愤恨,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苏慧兰死地那天,易行风哭了好久,整个家里是一片是一片哀吊和肃穆,而记忆中的那个可恶的男人,晚上却是跑出去和一帮纨绔世家子弟花天酒地去……
一想到,易行风紧咬着牙关,紧握着的双拳因用力过猛而发出“咯咯”声响。
好了一会儿,易行风才从怒意之中退了出来,轻声说道:“爷爷,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不想再提这个男人。”
易问天察觉到易行风又有些沉浸着过往,也不再多少什么:“好,那就不说了。”
这时候,一位女佣来到小亭前,恭敬地说道:“老爷,行风少爷,可以用餐了。”
“知道了,下去吧。”易问天沉声说道,便缓缓起,看着已经恢复成一脸平静的易行风,“走,和爷爷吃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