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53 菊一般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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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姐找我什么事?”张五金问,他非常好奇,鬼吹灯跑这兔子都不爱拉屎的山沟沟里来,又半夜找上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事?
“是这样。”聂菲解释:“有一位江湖中的前辈,自知不久于人世,却又没有传下弟子,因跟我师父相熟,就想把门中的一些事物拜托给我师父照看,有适当的机缘,再帮着传下去,因事体重大,我师父又不能来,所以我想找个见证人,刚好知道张主任你在祟北,就想麻烦你一下。”
这到是在情理之中,张五金点头:“可以啊,只要事后聂小姐请吃夜屑就行。”
“只要张主任赏脸。”
聂菲轻笑。
上车,张五金坐副驾驶位,一孤带着猴子坐在了后座,车中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聂菲身上传出来的,很好闻,但很淡,稍稍用力去闻,反而就闻不到了。
跟她的人差不多。
“这位前辈住在龙尾山下,张主任知道龙尾山吧?”
聂菲发动车子,顺口问。
“听说过,但还真没去过,聂小姐,你要是想让我带路,那可不行。”张五金急忙声明。
看到他的神情,聂菲到是笑了:“看来你这个副县长兼主任,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有些不务正业。”
“没办法,劳碌命,整天价东跑西癫的。”张五金多少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能者多劳。”聂菲却反过来夸了他一句:“张主任可是个厉害人物。”
张五金笑了一下,心中略有些奇怪,感觉中,聂菲是个话不多的人啊,难道上次打了一回交道,熟了,话就多了?
“黄敏在这边当县长是吧。”
聂菲突然提到黄敏,到是让张五金惊了一下,看她一眼,点头:“是啊,你认识黄县长?”
想到刚才的小猴子爬上黄敏家的院墙,难道小猴子是跟着他去的,一时就有些心虚。
“我们是校友,她比我高一届,算是学姐吧。”聂菲笑着瞟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张五金心中一跳,果然认识,还是同学。
“原来你们是同学啊。”只能打哈哈。
“是同学,不过没有什么交往。”
还好,聂菲这句话让张五金稍稍心安了一下,索性转换话题:“聂小姐,你说的那个江湖前辈,是哪一门的啊。”
“我比你大,你叫我聂姐吧。”
聂菲看他一眼,张五金总觉得她眼光别有意味,忙应道:“好啊,那以后有什么事,聂姐可得多照顾小弟。”
不管聂菲知不知道他跟黄敏的事,先打下钉子再说。
“可不敢当,五金你神通广大,兰姐都是整天挂在嘴边的。”聂菲笑。
提到简兰,张五金更有些心虚,忙双手舍什在胸前拜了一下:“总之拜托了,你们都是姐姐嘛。”
聂菲轻笑一声,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了,过了一会儿,道:“那位前辈姓孙,叫孙通义,是打墙门的前辈高人。”
“鬼打墙?”张五金眉头一扬。
所谓的鬼打墙,是指走夜路的人,总是在原地转圈,走不出去,就如四面有墙一样,又仿佛有鬼在捉弄,所以叫鬼打墙。
“是。”聂菲点头:“这位前辈是真正的高人,今年八十多了,十几岁就出手收拾过几十个日本鬼子,江湖中知道的人,都非常佩服,可惜*中吃过亏,收的几个徒弟也都没了,他心灰意冷,隐居龙尾山中,也没再收徒。”
“十几岁就收拾过日本鬼子,真是高人。”张五金肃然起敬。
“是啊。”聂菲感慨:“所以我才郑重的请你来做见证,这样的高人,不多了。”
“是啊。”张五金也有些感慨,他之所以不愿对奇门中人下重手,就是因为有传承的奇门中人,越来越少了。
说话间,车进了山区,后面的一孤把窗子摇开了,脑袋伸在外面,看出一段,他道:“好象是这一带了。”
“一孤以前跟师父来拜见过孙老。”
聂菲跟张五金解释一句,找了地方,把车子停下。
几个人下车,月光下,前面山峰高耸,张五金估计那可能是龙尾峰,之所以说是估计,因为他没来过。
一孤下车,前后看了看,摸了摸缺耳猴的头,道:“去找孙爷爷。”
说着把缺耳猴丢下地,缺耳猴吱吱两声,跑出一段,前面一条小路,它顺着小路就跑了进去,看来还真知道带路。
张五金忍不住赞:“一孤老弟,你这小猴子蛮灵性的嘛。”
“是。”一孤一直有些腼腆,抓头:“就是有些皮。”
“那小东西,特别记仇。”聂菲却哼了一声,看着张五金道:“五金你当心一点,你打过它,小心它偷你东西。”
“不会吧。”张五金夸张的叫:“那我得当心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孤忙摇头。
“还不会。”聂菲哼一声:“我最初就是敲了它一下,偷了我几次东西。”
一孤*了脸,他腹语术虽成,却明显不是个善于说话的,嗫嚅着不知道怎么解释。
张五金到看得有趣。
他发现,聂菲虽然气质上仍旧淡泊,但相比以前,要开朗多了。
太淡了,可以远观,但其实不好相处,这个样子的聂菲到是好相处得多。
张五金惟一担心的是,聂菲知不知道他跟黄敏的事,这让他多少有些心虚。
一孤跟着缺耳猴走前面,聂菲走中间,张五金在最后。
山道不太好走,聂菲腿脚却很轻灵,合体的套装包裹着的身影,修纤柔美,月光下看去,仿佛不是在走,而是在飘动一般,带着一种空灵的美感。
“还真是个大美人。”张五金暗赞。
他发现,他遇见到的美女,很多在婚姻上都不幸福,这个现象似乎很古怪,但细究起来,其实有它的理由。
美女一般要求高,都想要嫁得好,不但要有貌有才,还有有钱有势。
但问题也就来了,这个社会,**太多,有钱有势的男人,都不要自己出轨,自然就有女孩子往怀里扑,而男人基本上都是下半身动物,能忍得住的,没有几个,悲剧也就自动产生了。
哪怕是张五金,还不是一堆女人。
人生事,难两全,男女都一样,只能感慨。
缺耳猴在前面山路上七绕八拐的,不多会,到了一个山谷中,一幢房子静静的屹立在月光下。
有狗叫起来,好几条,缺耳猴到也不怕,不过也不往前去,蹲在一边的山岩上,呲牙咧嘴的。
一孤招招手,缺耳猴跳到他肩上,聂菲双手抱拳,扬声道:“孙前辈,吹灯门下,聂菲一孤携友人请来拜山,失礼之处,还望多多谅解。”
张五金在一边看着,见她身姿挺拨,声音清朗,说话也很得体,暗暗点头:“她性子淡,但人情世故方面,其实很精通。”
“哦,是海龙的门下啊,快进来吧。”
门口出现一个老者,中等个头,身材枯瘦,背有些弓,头发胡须半灰半白,不过眼眸子到是亮晶晶的,在月光下有些打闪。
如果是谢思齐在这里,就会认得,这老者,正是白天要砍他的老癫子,错眼以为五六十,其实人家八十多了。
孙通义喝住了狗,聂菲几个过去,聂菲抱拳叫了声孙老,一孤则叫了声孙爷爷,孙通义对着他满脸的笑:“一孤还记得孙爷爷啊,那会儿还只几岁吧。”
又摸了摸一孤肩上的猴脑袋:“你这小精怪,也快成精了吧。”
缺耳猴吱吱两声,却似乎有些畏惧他,不敢呲牙。
聂菲又给张五金介绍:“孙老,这位是张五金张先生,是江湖中的一位高人。”
“哦?”孙通义看着张五金,张五金忙抱拳:“孙老。”
孙通义眼眸却闪了一下:“你功夫不错啊,走在山道上,三个人我却只听出两个人,你师父是谁啊?师出何门?”
听到他这话,聂菲也看着张五金,她到是没注意到张五金的脚步声,心中即暗暗佩服孙通义的老辣,也佩服张五金的功夫之高。
“不敢。”问及师门,张五金忙抱拳,一脸恭敬的道:“晚辈是匠门中人,师父是张虎眼。”
“你师父是张虎眼?”孙通义眼晴一亮。
张五金同样眼晴一亮:“前辈认识我师父?”
“认识,认识。”孙通义连连点头,有些兴奋:“他在我这里,住过小半年,还帮老头子做了副棺木,都收了十几年了,对了,你师父呢。”
“师父前两年过世了。”
“啊。”孙通义愣了一下,眼光刹时就黯然下来:“我说了要他不练的,他还是要练,唉,孤阳不生啊,可惜了。”
这话里有话,张五金立刻问:“前辈是说,我师父练的功夫不对吗?他练的什么功啊。”
“你不知道?”孙通义讶异的看他一眼,突然伸手,搭着他脉博,看他老朽,手到是不慢,当然,张五金也没躲。
孙通义搭了一下他的脉,点点头:“你练的果然不是六阳手,奇怪,你功力了得啊,是另外拜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