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床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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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27 这下真的死定了

“猜不到。”张五金笑着摇头。

“你完蛋了。”秦梦寒俏手指着他,她的手指又长又白,指尖还往上翘,真如一枝春日里的兰花:“我爱上了做床的小木匠了。”

“岂有此理。”张五金虎着脸:“那个小木匠在哪里,看我收拾不死他。”

“就在这里了。”秦梦寒扑到他怀里,咯咯笑:“小木匠,我爱上你了拉。”

“不许。”张五金打她屁股。

“这不怪我啊,是这张床太邪了。”秦梦寒吃吃笑:“我爱小木匠,耶。”

那就爱吧。

摊开了放平了,先刨出花,再斗上榫,然后来点儿胶,ok!

第二天,秦梦寒说要去爸爸那边看一下,张五金陪她去,跟吴昕远说一声,两人打个的就去了。

中午吴晓荷过来,因为上午陪个客户,喝了点酒,有点儿头晕,就说先睡一会儿。

平时秦梦寒不在家,吴晓荷过来,有时就睡秦梦寒房间的,这一次也照旧,上楼,不管不顾,上床就躺下了。

做了个梦,丈夫突然回来了,两个搂着上床,却突然变了个人,细一看,居然是张五金。

怎么会是张五金呢,吴晓荷心中奇怪,但好象并不反感,似乎还有点儿欣喜,身不由己,欲拒还迎----。

突然醒来,全身大汗淋漓,两腿间更是一塌糊涂,一时便红了脸,心下又惊又羞:“啊呀,要死了,怎么做这样的梦,居然跟他---。”

梦中的情形,如在眼前,顿时羞颊如火,不敢再想,急忙就去洗了个澡,冷水一淋,身上是凉下去了,不过心里还是热热的,好象揣着一团火。

她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张五金,回过神来就骂自己:“吴晓荷,你是想死了是吧,还要不要脸了。”

但骂完了,过不多久,却又情不自禁的去想了,毫无办法。

秦梦寒的爸爸秦枫在文化馆工作,多才多艺,人也长得高大英俊,张五金只第一眼看见就暗暗点头:“难道梦寒长得好,爸爸和妈妈的基因都不错。”

秦梦寒回来,秦枫很兴奋,对张五金也很热情,留着吃了中饭,秦枫亲自下厨,厨艺竟然相当不错。

秦梦寒悄悄对张五金道:“我爸还行吧?”

“厨艺不如我,不过比我帅点儿。”

秦梦寒咯一下笑了。

张五金发现,秦梦寒跟她爸要亲一些,在她爸爸面前很温柔,带着小女儿态,而不象在吴昕远面前,总是带着几分刁蛮。

到下午将近四点,这才回来,秦枫亲自帮着叫了车,又还给了那司机五十块钱,算是把车费付了。

不论秦梦寒有多富,这是爸爸给女儿的。

张五金无意中发现,秦梦寒眼角湿湿的,伸手搂着她,道:“怎么了?”

秦梦寒伏在他怀中:“我想起了小时候,六岁之前,有爸爸又有妈妈,虽然那时候家里不富裕,可我感觉,那时我才是天下最幸福的公主。”

张五金不知道说什么好,对小孩子来说,贫富贵贱都不重要,有爸爸妈妈的地方,就是天堂。

所以,男女离婚,受伤害最深的,往往是孩子。

“所以我有时候会恨妈妈,爸爸其实很好的,就是妈妈心高,要求高,而爸爸跟马叔不同,爸爸受不得气,两个一吵起来,僵住了就离婚了。”

她慢慢的叙说着,张五金不吱声,只静静的听着。

回来,吃晚饭的时候,秦梦寒就说,她明天要走了。

吴晓荷也在,她一天都心绪不宁,见了张五金两个的面,还好强撑着,听说要走,心里不知如何,就火烧火燎的,便故意嗔道:“养不熟的白眼狼,再过三天就是我生日了,你就这三天都等不得?”

“呀。”秦梦寒叫起来:“我到是忘了,对啊,再过三天,小姨就是三----。”

“敢说我年龄你就死定了。”吴晓荷立刻打断她:“就一句话,三天时间,你等得,等不得?”

“当然等得。”秦梦寒慌忙表态:“是我亲亲小姨嘛。”

“小张你呢?你要是急着上任的话---。”吴晓荷瞟向张五金,眼神火辣辣的,心中怦怦跳。

“小姨的生日,那一定要讨杯酒喝的。”张五金老油条一根,自然会说话,不过他好象觉得,吴晓荷眼光有些不对,但也没有细想,更没有去看吴晓荷的春宫。

女人春宫封闭,一般看不透,所以他没有养成看女人春宫的习惯,更完全没有想到,吴晓荷居然鬼使神差的去睡了春床。

吃了饭,吴晓荷又提议打麻将,吴昕远立刻叫好,她可是麻坛老将,马明秋不打,不过有四个人了,秦梦寒坐张五金上首,吴晓荷坐张五金下手,吴昕远坐对家。

吴晓荷的手气居然出奇的好,连糊了好几把,吴昕远一把没糊着,急了:“你这手是烧红了是吧。”

吴晓荷得意洋洋:“不管烧红的还是涂红的,总之妹妹今天我就是红,姐姐你就当炮兵司令吧。”

吴昕远就有些缩手缩脚的,秦梦寒也打得小心,到不是在乎钱,而是不大会打,有时候居然让张五金来帮着看牌,吴昕远就不干了:“哪有这样的。”

吴晓荷便笑:“无所谓,反正我听牌了,你们小心放大炮就是了。”

秦梦寒更给吓到了,耸鼻子:“臭小姨,好讨厌,五金,你帮我出牌。”

“没事,打三梭,她无论如何糊不进。”张五金是个精,帮秦梦寒打了一张,吴晓荷果然要不进,秦梦寒便欢呼起来。

张五金自己打了一张六梭:“三六梭一条线,你也要不进。”

“我自摸。”吴晓荷笑,摸了个八万,打出去。

“我碰。”张五金手里两对将,刚好一对八万。

“等等。”他才把牌抓到手里,吴晓荷却悔牌了,而且直接来他手里抢牌:“我不打八万了,打五万。”

她的手凉凉的,而且有汗,带着湿意,张五金到也没往其它方面想,让她换了张牌。

“下次不准悔牌啊。”吴昕远有意见。

“你又没抓牌,管得太宽了吧。”

吴晓荷回嘴,心中却怦怦跳。

其实打八万是正确的,可在那一刻,鬼使神差,她情不自禁的就叫了出来,她就是想抓张五金的手,这个念头是那般的强烈,又好象没经过自己的脑子,真就如同有鬼使着一般。

“他的手真热,沉稳有力---,吴晓荷,你死定了。”

心中各种情绪乱转,但手气还真是红啊,转眼一圈:“门清自摸。”

一直打到十一点,吴昕远只糊了一次,张五金秦梦寒也各糊了两次,基本上就是吴晓荷一个人在唱戏,吴晓荷本来还要打,吴昕远发脾气了:“不打了不打了,你回去小心点,别见着红灯也碰。”

这丈母娘是输急了,张五金听了暗笑。

洗了澡上床,秦梦寒把头发垂在床外面,她头发长,为了保护发质,不喜欢吹,每次都让头发自然凉干,张五金在,就用梳子帮她梳,她很亨受张五金的这种贴心的服务。

“今天小姨好象有些不对啊。”她发现了吴晓荷的反常处。

“手气好呗。”张五金到是没感觉。

男人有时候确实是很迟钝的,关键是他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还真是红呢,好奇怪。”秦梦寒咯咯笑:“妈妈小气死了,她其实想赢你的钱,结果都让小姨赢了,咯咯咯。”

张五金也笑:“妈妈小气不要紧,女儿大方就行。”

秦梦寒便很开心,嘟着嘴儿索吻,张五金伸嘴吻她,吊带式的睡衣,从张五金的角度,其实什么也掩不住,灯光斜照,晶莹如玉,张五金忍不住伸手到她衣内探索。

秦梦寒给摸得情动,翻身勾着了张五金脖子:“我要---。”

这边春光烂漫,那一边,吴晓荷却在江边吹风。

“吴晓荷,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清楚你的状况没有?他是梦寒的男朋友呢,就算他们还没结婚,可万一梦寒看出什么来,你还要脸不要了?”

遣责着自己,又仔细去分晰。

“他确实长得俊,特别难得是那种大气,也是,那样的男人,难怪第一眼就觉得他没有一般年轻人的浮燥,原来是那么厉害的人,可是,这不是让你疯狂的理由啊,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清楚,一直快到十二点,江边已经完全没人了,车也少起来,这才回去,到家里洗了澡,上床,张五金的影子不由自主又浮现出来,只觉心中火烧火燎的。

她发现,白天还好,越是到晚上,越是难熬,只好下床,喝了两杯红酒,勉强睡过去,却做了个梦,猛然醒来,天亮了,全身透湿,回思梦境,竟全是跟张五金在一起。

“这下真的死定了。”让温热的水流打到身上,她忍不住哀叫,然而手却忍不住的伸了下去----。

有如魔魅。

张五金跟秦梦寒照例赖床到十点多,起来,张五金煮了面条,秦梦寒把自己和张五金都收拾清爽了,就一起出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