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世人都道神仙好，哪知神仙不如草
“嫦娥，天庭都要玩完儿了，你还是这般秀色可餐啊！”
贪婪地盯着嫦娥看了好一会儿，吴刚舔了舔双唇，嘴角泛笑。
嫦娥被吴刚如此放肆地打量，又听到这般无礼的言语，顿时面若寒霜，胸膛急剧起伏。
但最终还是强忍住怒气，冷冷道：“吴刚，你吃了玉蟾，已经犯了天条。本仙子念在你和我同是被贬在此，同病相怜，不曾到玉帝处揭发你。现在，你竟然敢来打我小白的主意？”
嫦娥此话一出，林羽尘惊讶更甚，这吴刚居然吃了玉蟾。
虽然玉蟾是只丑陋的癞蛤蟆，在天庭也是可有可无的弱鸡，但好歹是封神之战后，被正式册封的神仙，位列中央天宫仙位。
若只论班位，与嫦娥、吴刚、玉兔同在一列，相差无几。
没想到，吴刚竟将玉蟾给吃了，并且刚刚还变成了癞蛤蟆的模样。
这简直太疯狂了啊。
再一想，吴刚连癞蛤蟆都下得去口，本兔爷貌美肉嫩，怎不令他垂涎？
念及此，林羽尘浑身再次打了个哆嗦。
此刻，他终于明白嫦娥之前的警告。
但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现在的天庭，真的已经到了仙吃仙的疯狂景象了么？
就在林羽尘急速思考的时候，吴刚听到嫦娥仙子的呵斥，丝毫不以为意，咧嘴而笑，道：
“嘿嘿，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被贬至此啊。如今天庭末日已到，别说你我这等被贬的天庭小角色无力存活，就是玉帝老儿、王母娘娘恐怕都没多少年可活了。指不定哪天，你我都会成为他们桌上的美食，更别说这些微不足道的畜生。既然天庭如此，我为何还要守什么破天条？”
说着，吴刚再次舔了下嘴唇，又道：“这玉兔白白嫩嫩、肥肥胖胖，若不炖来吃了，岂不是太过浪费？即便你舍不得吃，但能防得住那些上仙的惦记？
“依我看，不如现在趁你我仙力还未完全丧失，其余上仙也未彻底疯狂之前，赶紧把这些浪费仙气的畜生分食了，好歹能增加一点仙力，多活个一年两年。”
话落，吴刚的一双牛眼从嫦娥的面庞挪移到她怀中的小白兔身上。
眼神贪婪，恨不能马上将林羽尘生吞活剥。
林羽尘看到吴刚的眼神，全身微颤，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头升起。
嫦娥感觉到吴刚眼神挪移，又感受到怀中的小白有些哆嗦，知道小白定是被吓住了，忙将林羽尘抱得紧了些。
语气更加森冷地道：“吴刚，你太过放肆了。如今天庭虽然危难，但规矩尚在，若是被神庭禁卫知道了你的罪行，怕是会万劫不复。”
吴刚听到嫦娥的恫吓，并不以为意，淡淡道：“早死晚死，不都是个死么？何不趁还没身死道消之前，痛痛快快活个自在？”
说着，吴刚的眼神陡然一冷，再次盯着嫦娥，道：“怎么，听你的意思，是准备到神庭禁卫那里告我的状了？”
话落，吴刚四周的灰雾无风而动，围绕他缓缓流转。
即便林羽尘还没彻底搞清楚状况，此刻也感受到吴刚身上弥漫着杀意。
显然，如果嫦娥一句话不对，吴刚便有可能痛下杀手。
既然吃了玉蟾，便已犯了天条。
如此严重的恶行，若按照天条处置，只有被打散三魂六魄这一个结局。
吃一个仙是死，吃n个仙也是死，安静等死最终也是个死，那何不趁没死之前，能吃几个是几个。
说不得，还能够死中求活呢。
此时的吴刚可以说已经彻底疯狂，但也可以说，他清醒得有些过分。
所以，他才敢这般放肆。
林羽尘感受到吴刚凛冽的杀意，心中惊惧，凝神戒备。
他打定了主意，只要形势一有不对，便撒丫子逃跑。
至于嫦娥仙子，毕竟还有仙力，应该能够自保吧。
就在林羽尘心里打着小九九的时候，嫦娥自然也看出吴刚已经动了杀念。
但她面上依旧冷淡如霜，不在意地道：“若是本仙子要揭发你的恶行，早在你吃了天蟾时就已经将你告到神庭禁卫那里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语气虽然冷淡，但话中之意，却已是明显的退让了。
对于孤独冷傲惯了的她来说，这算是极为罕见的了。
听到嫦娥的话，吴刚眼睛微闪，脸上泛出得色，笑道：“仙子如此，自然极好。”
嫦娥根本不想再看到吴刚那令人生厌的嘴脸，微微转身，又道：“看在同列仙班一场，你做了什么，本仙子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但也请你莫要再踏进广寒宫一步，更不许打我小白的主意。否则……”
说到这，嫦娥仙子话音微顿，衣袖一拂，不再多言。
身周被一层冰冷的寒气笼罩，冻得林羽尘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嫦娥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吴刚在广寒宫外做什么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向天庭举报。
但若吴刚将坏主意打到了她广寒宫和小白身上，那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仙子都这么说了，我吴刚又怎能不识抬举？”
听到嫦娥语带威胁，吴刚脸上贱笑依旧，微微行礼，道，“既如此，小生这就别过了。”
说完，吴刚颔首，对嫦娥鞠了一躬，便即转身，迈步离去。
嫦娥看到吴刚转身，眉头微蹙，也不想多留，抱着林羽尘就要往广寒宫深处行去。
她现在仙力本就十不存一，和吴刚这一番对峙，又极消耗仙力，虽然强撑，实则已经有些难以支持了。
林羽尘被嫦娥紧紧抱着，嫦娥这一转身，林羽尘毛绒绒的兔头刚好看到吴刚的背影。
他看得清楚，此时的吴刚的确已经迈步往灰雾深处行去。
但步伐却极为缓慢，三四步后，便立定不动了。
在他身周，灰雾流转的速度陡然快了几分。
看到此情此景，联系到吴刚那幅奸诈的神情，林羽尘心头蓦地一紧，强烈的不安瞬间涌起。
这吴刚，今日绝不可能空手而归的。
林羽尘哪敢耽搁，兔儿身猛然伸展，四肢一蹬，便从嫦娥怀中跳落在地。
如今他口不能言，唯有用异于寻常的行动提醒嫦娥。
嫦娥和玉兔相依为命数千年，对他的一举一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看到玉兔受惊如此，嫦娥便知有异。
瞬那间，嫦娥身周灰雾剧烈流转，层层寒气向外弥漫。
但还不等她转身，一道银光已破开浓浓的灰雾，自她脑后袭来。
速度之快，哪怕早有戒备的林羽尘都没看清。
只觉眼前一花，不知银光起于何处。
但嫦娥毕竟是位列仙班的人物，虽然仙力渐失，终究还有几分手段。
何况对吴刚，她也了解得很。
感受到脑后银光袭来，嫦娥并不转身，右手纤长的五指微动，双手手臂上的七彩披帛好似活了般，瞬间游动在她身后，组成一道薄薄的布墙。
见此，林羽尘有些呆了。
在他看来，那道银光迅捷非常、锋利无比，似能劈开一切。
嫦娥一根薄薄的布带，能够挡下？
难道嫦娥仙子真的是个傻白甜？
除了跳跳舞、做做月饼外，竟无半点打斗的手段？
苍天啊！
兔爷是个弱鸡就算了，没想到唯一可以依靠的大腿也弱成这样。
这还让兔爷怎么在天庭混啊？
就在林羽尘心中大叫憋屈的时候，那道银光已经破开了嫦娥气机引发的三层冰寒气罩。
其势不减，继而狠狠劈在了嫦娥仙子刚刚用七彩布帛组成的布墙上。
“当——”
让林羽尘十分意外的是，那道看似能破开一切的银光劈在布帛上，却没有如他想象般不堪一击。
反倒传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便见那道银光被布帛阻挡，一触之下，瞬间倒飞而回。
这一下，林羽尘终于看得十分清楚。
那银光落处，竟是凝立在广寒宫外十步之远的吴刚右手。
一柄锃光的斧头！
锋如弦月，柄似水晶，银光闪闪，精致非常。
“吴刚，你竟疯狂如此？”
嫦娥终于转身，冷冷问道。
此时的她，七彩披帛环绕四周，似雪白衣微微飘动。
面若寒霜，眸如星辰，仙气满满。
林羽尘只看了一眼，心中便升起一股罪恶感。
太仙了！
嫦娥仙子实在太仙了啊！
不能忍！
真的不能忍啊！
吴刚看着凝立广寒宫门的嫦娥，双目已经变得炽红，嘴角狞笑，道：“三千年了！三千年了！三千年来，我夜夜伐月桂，日日来望你，却从未得到你一次的正眼相看。你说，我能不疯狂吗？！我不该疯狂吗？！是的，我已经疯了！我早就疯了！哈哈哈……”
一声狂笑，吴刚斧指嫦娥，面容狰狞，神情激动，状若疯魔。
嫦娥看着吴刚的模样，脸显不忍，红唇微动，似要说什么，却又旋即闭上。
良久，只发出一声叹息。
“何苦要成仙，哎……”
其间多少无奈，初入天庭的林羽尘又哪里明白。
吴刚听到嫦娥这一声叹息，炽红的双目微滞，喃喃道：“何苦要成仙？何苦要成仙？世人只道神仙好，哪知神仙不如草，哪知神仙不如草，哪知神仙不如草啊——”
连吟三声“哪知神仙不如草”后，吴刚原本已有一丝清明的双目中再次变得炽红。
斧头一颤，陡然仰天狂吼道：“既然神仙不如草，何不乘风破九霄，神啊仙啊全杀了！全杀了！”
吼声未落，吴刚身形一闪，催动利斧，再次化作一道银光杀向嫦娥。
威势之猛，比之先前不知厉害了多少倍。
贪婪地盯着嫦娥看了好一会儿，吴刚舔了舔双唇，嘴角泛笑。
嫦娥被吴刚如此放肆地打量，又听到这般无礼的言语，顿时面若寒霜，胸膛急剧起伏。
但最终还是强忍住怒气，冷冷道：“吴刚，你吃了玉蟾，已经犯了天条。本仙子念在你和我同是被贬在此，同病相怜，不曾到玉帝处揭发你。现在，你竟然敢来打我小白的主意？”
嫦娥此话一出，林羽尘惊讶更甚，这吴刚居然吃了玉蟾。
虽然玉蟾是只丑陋的癞蛤蟆，在天庭也是可有可无的弱鸡，但好歹是封神之战后，被正式册封的神仙，位列中央天宫仙位。
若只论班位，与嫦娥、吴刚、玉兔同在一列，相差无几。
没想到，吴刚竟将玉蟾给吃了，并且刚刚还变成了癞蛤蟆的模样。
这简直太疯狂了啊。
再一想，吴刚连癞蛤蟆都下得去口，本兔爷貌美肉嫩，怎不令他垂涎？
念及此，林羽尘浑身再次打了个哆嗦。
此刻，他终于明白嫦娥之前的警告。
但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现在的天庭，真的已经到了仙吃仙的疯狂景象了么？
就在林羽尘急速思考的时候，吴刚听到嫦娥仙子的呵斥，丝毫不以为意，咧嘴而笑，道：
“嘿嘿，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被贬至此啊。如今天庭末日已到，别说你我这等被贬的天庭小角色无力存活，就是玉帝老儿、王母娘娘恐怕都没多少年可活了。指不定哪天，你我都会成为他们桌上的美食，更别说这些微不足道的畜生。既然天庭如此，我为何还要守什么破天条？”
说着，吴刚再次舔了下嘴唇，又道：“这玉兔白白嫩嫩、肥肥胖胖，若不炖来吃了，岂不是太过浪费？即便你舍不得吃，但能防得住那些上仙的惦记？
“依我看，不如现在趁你我仙力还未完全丧失，其余上仙也未彻底疯狂之前，赶紧把这些浪费仙气的畜生分食了，好歹能增加一点仙力，多活个一年两年。”
话落，吴刚的一双牛眼从嫦娥的面庞挪移到她怀中的小白兔身上。
眼神贪婪，恨不能马上将林羽尘生吞活剥。
林羽尘看到吴刚的眼神，全身微颤，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头升起。
嫦娥感觉到吴刚眼神挪移，又感受到怀中的小白有些哆嗦，知道小白定是被吓住了，忙将林羽尘抱得紧了些。
语气更加森冷地道：“吴刚，你太过放肆了。如今天庭虽然危难，但规矩尚在，若是被神庭禁卫知道了你的罪行，怕是会万劫不复。”
吴刚听到嫦娥的恫吓，并不以为意，淡淡道：“早死晚死，不都是个死么？何不趁还没身死道消之前，痛痛快快活个自在？”
说着，吴刚的眼神陡然一冷，再次盯着嫦娥，道：“怎么，听你的意思，是准备到神庭禁卫那里告我的状了？”
话落，吴刚四周的灰雾无风而动，围绕他缓缓流转。
即便林羽尘还没彻底搞清楚状况，此刻也感受到吴刚身上弥漫着杀意。
显然，如果嫦娥一句话不对，吴刚便有可能痛下杀手。
既然吃了玉蟾，便已犯了天条。
如此严重的恶行，若按照天条处置，只有被打散三魂六魄这一个结局。
吃一个仙是死，吃n个仙也是死，安静等死最终也是个死，那何不趁没死之前，能吃几个是几个。
说不得，还能够死中求活呢。
此时的吴刚可以说已经彻底疯狂，但也可以说，他清醒得有些过分。
所以，他才敢这般放肆。
林羽尘感受到吴刚凛冽的杀意，心中惊惧，凝神戒备。
他打定了主意，只要形势一有不对，便撒丫子逃跑。
至于嫦娥仙子，毕竟还有仙力，应该能够自保吧。
就在林羽尘心里打着小九九的时候，嫦娥自然也看出吴刚已经动了杀念。
但她面上依旧冷淡如霜，不在意地道：“若是本仙子要揭发你的恶行，早在你吃了天蟾时就已经将你告到神庭禁卫那里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语气虽然冷淡，但话中之意，却已是明显的退让了。
对于孤独冷傲惯了的她来说，这算是极为罕见的了。
听到嫦娥的话，吴刚眼睛微闪，脸上泛出得色，笑道：“仙子如此，自然极好。”
嫦娥根本不想再看到吴刚那令人生厌的嘴脸，微微转身，又道：“看在同列仙班一场，你做了什么，本仙子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但也请你莫要再踏进广寒宫一步，更不许打我小白的主意。否则……”
说到这，嫦娥仙子话音微顿，衣袖一拂，不再多言。
身周被一层冰冷的寒气笼罩，冻得林羽尘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嫦娥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吴刚在广寒宫外做什么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向天庭举报。
但若吴刚将坏主意打到了她广寒宫和小白身上，那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仙子都这么说了，我吴刚又怎能不识抬举？”
听到嫦娥语带威胁，吴刚脸上贱笑依旧，微微行礼，道，“既如此，小生这就别过了。”
说完，吴刚颔首，对嫦娥鞠了一躬，便即转身，迈步离去。
嫦娥看到吴刚转身，眉头微蹙，也不想多留，抱着林羽尘就要往广寒宫深处行去。
她现在仙力本就十不存一，和吴刚这一番对峙，又极消耗仙力，虽然强撑，实则已经有些难以支持了。
林羽尘被嫦娥紧紧抱着，嫦娥这一转身，林羽尘毛绒绒的兔头刚好看到吴刚的背影。
他看得清楚，此时的吴刚的确已经迈步往灰雾深处行去。
但步伐却极为缓慢，三四步后，便立定不动了。
在他身周，灰雾流转的速度陡然快了几分。
看到此情此景，联系到吴刚那幅奸诈的神情，林羽尘心头蓦地一紧，强烈的不安瞬间涌起。
这吴刚，今日绝不可能空手而归的。
林羽尘哪敢耽搁，兔儿身猛然伸展，四肢一蹬，便从嫦娥怀中跳落在地。
如今他口不能言，唯有用异于寻常的行动提醒嫦娥。
嫦娥和玉兔相依为命数千年，对他的一举一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看到玉兔受惊如此，嫦娥便知有异。
瞬那间，嫦娥身周灰雾剧烈流转，层层寒气向外弥漫。
但还不等她转身，一道银光已破开浓浓的灰雾，自她脑后袭来。
速度之快，哪怕早有戒备的林羽尘都没看清。
只觉眼前一花，不知银光起于何处。
但嫦娥毕竟是位列仙班的人物，虽然仙力渐失，终究还有几分手段。
何况对吴刚，她也了解得很。
感受到脑后银光袭来，嫦娥并不转身，右手纤长的五指微动，双手手臂上的七彩披帛好似活了般，瞬间游动在她身后，组成一道薄薄的布墙。
见此，林羽尘有些呆了。
在他看来，那道银光迅捷非常、锋利无比，似能劈开一切。
嫦娥一根薄薄的布带，能够挡下？
难道嫦娥仙子真的是个傻白甜？
除了跳跳舞、做做月饼外，竟无半点打斗的手段？
苍天啊！
兔爷是个弱鸡就算了，没想到唯一可以依靠的大腿也弱成这样。
这还让兔爷怎么在天庭混啊？
就在林羽尘心中大叫憋屈的时候，那道银光已经破开了嫦娥气机引发的三层冰寒气罩。
其势不减，继而狠狠劈在了嫦娥仙子刚刚用七彩布帛组成的布墙上。
“当——”
让林羽尘十分意外的是，那道看似能破开一切的银光劈在布帛上，却没有如他想象般不堪一击。
反倒传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便见那道银光被布帛阻挡，一触之下，瞬间倒飞而回。
这一下，林羽尘终于看得十分清楚。
那银光落处，竟是凝立在广寒宫外十步之远的吴刚右手。
一柄锃光的斧头！
锋如弦月，柄似水晶，银光闪闪，精致非常。
“吴刚，你竟疯狂如此？”
嫦娥终于转身，冷冷问道。
此时的她，七彩披帛环绕四周，似雪白衣微微飘动。
面若寒霜，眸如星辰，仙气满满。
林羽尘只看了一眼，心中便升起一股罪恶感。
太仙了！
嫦娥仙子实在太仙了啊！
不能忍！
真的不能忍啊！
吴刚看着凝立广寒宫门的嫦娥，双目已经变得炽红，嘴角狞笑，道：“三千年了！三千年了！三千年来，我夜夜伐月桂，日日来望你，却从未得到你一次的正眼相看。你说，我能不疯狂吗？！我不该疯狂吗？！是的，我已经疯了！我早就疯了！哈哈哈……”
一声狂笑，吴刚斧指嫦娥，面容狰狞，神情激动，状若疯魔。
嫦娥看着吴刚的模样，脸显不忍，红唇微动，似要说什么，却又旋即闭上。
良久，只发出一声叹息。
“何苦要成仙，哎……”
其间多少无奈，初入天庭的林羽尘又哪里明白。
吴刚听到嫦娥这一声叹息，炽红的双目微滞，喃喃道：“何苦要成仙？何苦要成仙？世人只道神仙好，哪知神仙不如草，哪知神仙不如草，哪知神仙不如草啊——”
连吟三声“哪知神仙不如草”后，吴刚原本已有一丝清明的双目中再次变得炽红。
斧头一颤，陡然仰天狂吼道：“既然神仙不如草，何不乘风破九霄，神啊仙啊全杀了！全杀了！”
吼声未落，吴刚身形一闪，催动利斧，再次化作一道银光杀向嫦娥。
威势之猛，比之先前不知厉害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