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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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二话 大雨之殇

    sun jun 07 13:27:43 cst 2015

    淅淅沥沥的大雨,划去这座城市的血腥。

    尽管原来政府楼有好些个维持感知状态的书生,他仍然喜欢坐在顶楼的阳台上俯视城中的事儿。

    这样的日子已经有好些天了,张秦逸有些疲倦,有些感冒,有些失落――这座城市的居民并没有全部撤出――在任何可能的地方,总可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而对于土剑书生,那是一视同仁――杀死。

    自己也不敢贸然跃下去解救他们。也许那是增加忍受痛苦的时间,也许死亡更是种解脱,现在要逃出城市已经没有办法了――水剑那边悬崖上不去,一定要上去是必死无疑,土剑那边正门就不必说了。。。

    突然间,张秦逸看到了些不对劲的东西。雨水打湿他的眼眶,模模糊糊的,那是。。

    一排土剑装备的人站在曾经有几名土剑书生趴着观察的那栋楼顶,仔细一看这排人并不穿着头巾,却是颇违和的乌黑鸭舌帽。

    反应过来时,只见一阵爆风,人手一张足有一米长的弓,准心对准着张秦逸。

    张秦逸并没有想着做什么防御,倒不如是嘲讽的说“我就看看你有些什么招数。”

    张弓搭箭的景象,竟出现在这书生的战场上,张秦逸不由得想笑。然而,容不得他笑――

    在他眨眼的一瞬间,数支箭已来到他的眼前。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单单什么盾可以化解的,亦或是保守,急忙退后了一步。

    他立刻庆幸这个行动的正确性――这箭直接穿破了顶楼地板,而伴随着惨叫声,整栋楼沸腾起来。

    指挥官登上了阳台,当他看到那排书生,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是什么?”张秦逸问道。

    “竟然搬出来了这种东西。。”指挥官喃喃自语,全然不顾他的问题,连滚带爬下了楼。

    那排书生仍在射箭,我们这边似乎是命令下达,朝着那一面的窗户全部被击碎掉了。

    “那是什么?”见几个书生接连上了阳台,张秦逸忍不住再问了一遍。

    “土剑特别神弓营。”已有些显老的书生皱着眉头看了他几眼,道:“这么年轻就是高级书生了,那可是厉害啊。”

    “承蒙指教。这个神弓营是。。”

    “是土剑特别训练的弓箭部队。专门开发剑术,打造最优质的弓箭。”

    “那我们现在可以做的是。。”

    “躲避,这箭挡不住,只能消灭弓手。”

    正如所说的,水剑书生这时才各种高级剑术齐上阵。有出的,也有的,然而这阵攻击被猛然竖起的大土墙给挡住。低头一看,是地面几个土精的好事。一眨眼间,几个捣蛋者就消失了。

    弓箭这下和着雨越过土墙抛物线的洒下,水剑书生措手不及,连连几个中箭倒地。

    一瞬间,书生们意识到已经被瓮中捉鳖了。

    淅淅沥沥的雨,没能划去这一刻的血。

    。。。。。。

    要说希望的话,就是击碎那一块土盾。

    然而远程火力显然不能取得优势。

    紧急会议一番讨论,迫不得已最终的决定是如此无奈――开门,从地面进攻。

    一名水剑书生用围裹起大楼,以防敌人观察到他们都聚集到了一楼。

    指挥官颤抖着地挑选观察点名。

    张秦逸和秋被点到了,三十秒的人生,大门一把推开,一阵水之剑分身飞出,几名埋伏已久的土剑书生应声倒地。

    “和我走!”二十五人跟着指挥官急速奔出。

    身后大门咯吱咯吱地锁起来,一丝汗珠从额头淌了下来。

    诸土剑下级书生举着剑从雾里袭来。一番刀光剑影,三十来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剩下二十名书生脚程到了土墙之下。

    “摧毁它!你你你你你你,还有你,保持警戒!”

    张秦逸抽出龙台宝剑,一侧剑身,对着土墙平砍过去。

    仅两三秒之刻,轰隆隆的巨响声,伴随着楼里发射水流弹的支援,土盾向弓手们倒去。。

    轰隆隆的响声,又一座土墙树立起来,牢牢阻隔住了倾泻。

    望了望楼顶,指挥官道:“已无可奈何,唯有强攻屋顶,把那几个土精干掉!”

    一个书生使用,将一堵墙稀释开来,其他人急忙进入屋内。由于大雾的作用,似乎是土剑书生仍以为敌军在土盾脚下。接下来就是奇袭爆破战了。

    这个时候水剑派系的特长就展现出来――水剑书生拿手好戏:屏气猫步,三下五除二,把守一二楼的土剑书生就被撂倒在地。

    众人正要上四楼阳台结果之,突然地撼不止,乃知方中了,房屋不断下沉,不出1分钟,书生们即将命丧地府。外界必已有等候者,而上方定已知晓我等之所在,得知命不久矣,是时报国,愤然冲上楼顶。先头几名书生一下子就扑倒在身后的战友身上,没得时间看上最后一眼,将其抛在一边、刀剑相向,一番水土剑法的拼杀!

    可是恐惧感还是静静腐蚀着稚气。周围的人一个个倒下,指挥官也身中数箭跌落下去,张秦逸想去想些什么,突然看到“凤砚”那闪着亮光的字,秋的呼气声拍打着自己的心脏。

    ――至少要让她活下去!

    张秦逸想起来剑院先生那天的旨咐,“龙台”“凤砚”赐给最得意之弟子,好像突然背负起了责任感,他却不是那样一个人。

    那是自己作为一个南方藩人应有的本事。那是自己应做的。。

    张秦逸正欲抛起自己的宝剑,却又看见另一把剑的飞舞――二玄七卦结印,回身一看,缓缓倒下尸体那一侧,是秋无比沉重的眼神,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又感到有好些叹息。。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这边的土剑书生:无论是土精,还是什么弓兵营,全都倒下了。随之秋跌跌撞撞的倚着屋檐,摔了下去。。

    屹然“凤砚”显现在了自己的腰间,吵吵闹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水剑在东方的战斗接近尾声,因而主力终于到达了,领头的安又在看到这一景象,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一脚把张秦逸给踹了下去,着地点给凹陷下去不少,张秦逸却好像并不疼痛,却好像笑了起来。。

    。。。。。。

    一个夜晚的鏖战,土剑围城部队最终撤走了。

    安又在挥师北上,解放了大部分西方省,张秦逸跟着安又在的军队走着,他想些什么,这次却怅然若无所有。

    。。。。。。

    和约下来的那一天,每个人心中的沉重终于减轻了不少――长达百年的水土大战,就此划上了暂时的句号!

    然而对于南方藩来说这依然是无比严峻的考验,尽管东方藩撤走了与水剑交战的前线部队,但火剑立刻投入了对桃花藩的战争,作为水剑东方门户的桃花藩灭亡,无疑又是对清原的再一次威胁。

    人们想要维护什么,因而拼了力去奋斗着。水剑此刻只有六十四个兵团五十多万人,西方藩百万雄师尚在,不会轻易罢休。另一边火剑也有百万人,对于每一个水剑人来说,无论是安又在,还是张秦逸,还是五十万,还是八千万南方人,留给他们的路还很漫长。战乱不会停止,清原,永远处于危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