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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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落水

第四十五章 落水

夜深的时候,燃了盏昏暗的烛灯几案前坐着,将浴池小弟光明正大递给的那支充满猫腻的簪子对着灯火左右错开一转,“哒”地一声轻响,玉簪从钗头分成了两段。

钗头的内壁里,浅浅地刻了一个“剑”字,从下笔习惯来瞧,这个字约莫是狐狸刻上去的。

一手撑住额角,一手捻着玉簪翻来覆去地看,剑……剑?

这些日子以来,与秦璋两个一同接触到的剑,也就数着浴池小弟家那柄祖传剑勉强能够划分进去。

那么他的意思是,这柄剑眼下就封府里,然后他们一伙就指着将这柄剑从封奕眼皮下给偷出去?

可这柄剑上究竟有什么蹊跷,能他们几个如此惦记?因私以为,它充其量就是镶了数颗宝石,卖起来会比较值钱罢了。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者,也储了许多疑问要问问狐狸,此番若能顺利将剑盗出,倒恰好是个机会了。

的逻辑中,但凡宝物之类的东西,都会被藏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譬如屠家要藏那幅传国玉玺的图纸时候,就请来了覃卿造了那么一间连蚊子都飞不进去的铁笼子。所以根据的推测,浴池小弟家的这柄剑,大抵也会封府中这么一个暗室里。

自古以来无数成功的细作案例告诉们,取得敌的信任是细作进行任务的首要及关键步骤。但这对于却是相当困难,因封奕这个从过去到现,始终都对抱着一颗怀疑而厌恶的心。所以什么苦肉计、美计之类的,就被通通否掉,不能施行。

这么样的话,问题就接踵而至,搞得一时头昏脑胀。

鉴于往日的经验教训,脑袋混乱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出门逛一逛,多多亲近大自然,顺便呼吸新鲜空气。

于是,就披起个斗篷,逛出了住的这个小院。

出了门,方才发觉夜里的北风委实刮得很了,摇晃的树影已不能用婆娑来形容,照着狐狸的话来讲,就是一派疯魔景象。

狐狸,唔,这个近日总是的眼前晃荡,有时候,甚至分不清什么是现实而什么又是梦境。

过往那一些琐碎的细节逐渐的记忆里清晰,而到了此时才恍然明白,许多事情虽不大记得但这并不代表它们没有发生过。反而是因它们都发生得太自然,已自然地变成一种习惯融入的骨血。

这样的习惯就如同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假使某天日头忽然不见,那们定会惊慌失措。

狐狸之于,就像是这样一个的习惯。他一直都,所以一直恍然不觉。

直到某一个时刻,一根锐利的钢针刺醒了。它让知道,狐狸不会亘古不变地守那里,他是会离开的。

这根锐利的钢针,就是苏姮。

她的突然出现,让蓦地清醒。总算浑浑噩噩中明白,这个纷乱的世事中,有这样一个,他的隐瞒会让手足无措,他的欺骗会让恐惧害怕。

可却仍然不能面对失去他的痛苦。

“哒哒——”

忽然感觉有湿漉漉的水抵的鼻尖上,然后就听见这静谧的夜里有雨水落地的啪嗒声。

这个雨,着实吓得不合时宜。

将斗篷上的兜帽罩头上,转身就想逃回那方小院去避雨,可直到转身往回跑,才猛然发觉,迷路了。

此时的,正置身于一个水池子旁边。

而这方水池子,大抵就是白日里匆匆瞥过一眼的荷花池。据说,这是封奕为了讨凤茹欢心特特命挖的。

啧,此番溜达到这个地界,也实是讽刺得很。

但嘲讽归嘲讽,雨夜仍是要避的。

于是便四处张望一番,正打算拔腿冲向不远处的六角亭,却没料想右手边的树丛里忽然斜斜窜出来一个,歪打正着地将噗通一声给推进了那个水池子里。

索性,自小就会凫水。

索性,这个池子挖的并不深,将将淹到了脖子的位置。

但所谓有利就有弊,刚水池子里扑腾了两下,还未等整个都浮起来,两只脚就果断地陷进了池底的淤泥里,并且大有越陷越深之势。

而的头顶此时正下着瓢泼大雨,身上又披着个甚吸水的棉斗篷,实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所以由此们就可以知道,这水池子挖的浅也是个问题,它实不利于落水的里面飘浮起来。

于是运足了劲儿,气沉丹田,扯着嗓子大喊:“救命!救命!救命啊!”

老实讲,就算当年与柔然对阵,险些丧命纥雷那一柄弯刀下时,也未曾狼狈至此。

此番,委实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噗——救命啊,噗!”随着不经意的使出来的劲儿,两只脚就愈发不受控制地往下沉,结果搞得水池子里的水已能灌进的嘴里。

等了片刻,远处似已有灯火晃动,可周身上下唯一能够动弹的嘴已被埋进了水里。没有机会告诉那群来搭救的,此时正被埋这一汪浅浅的水池里。

意识朦胧的时候,忽然有点遗憾。想,虽然就要这么憋屈地死封奕给凤茹挖的水池子里了,可仍有许多事情没有交代。

就譬如要切切地嘱咐狐狸,他的那枚梨花玉佩收下了,不是糊糊涂涂地收,也不是贪图它样子喜,就是冲着另一个意思收的。

而且花花和叶九的婚事也没有尘埃落定,这就实叫不能放心。花花与师出同门,自幼一同受到师父他老家的谆谆教诲,所以实际上,花花是这个世上,思维模式与最相近的一个。

他的幸福,其实就是的幸福。

“诶?动了,大,她动了。”

一个耳朵边欢呼雀跃,却十分不乐意,她这么地,实是太聒噪。

“凤歌、凤歌?”

又一个,使劲拍打的脸,下手那叫一个快准狠。

“咳——咳”

胸肺蓦地一股水气冲上来,硌得胸腔酸疼酸疼的,于是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那架势就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但这么一咳,就不得不睁开眼来。

眼前,七零八落地立了一屋子,距离最近的这个,发梢上仍嘀嗒嗒地淌着水珠。

封奕一向沉着的容色间,蕴了几分焦躁几分怒气,薄唇紧紧的抿着。

“深更半夜,是谁准出门的!”封奕猛地一拳砸躺着的雕花**,累得这床也跟着抖了三抖。

倚着枕头苟延残喘地喘了几口粗气,张着嘴哼了半晌也吭哧不出来一个字,最后只得颓然作罢。

封奕目不转睛地盯着,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不就是叫府上住些日子,犯得着去跳那个池塘来气?”

捂着胸口,气闷得要吐血了。

诚然下是趁着深更半夜出来遛弯的,但也诚然没有寻短见的念头,更遑论是为这样一个不合逻辑的理由。

这么一个对生活充满向往的遛弯时不慎被歹徒推下了池塘,可池塘的主误以为是去寻短见的,这该是多么大的一个误会啊。

因有常识的都知道,寻短见的一般情况下会选择悬梁或跳井,这是普通女子厌世时的作法。断不会有去跳一个一高的池塘,而且跳了之后还撕心裂肺地吆喝救命的。

“罢了,叫自己住着就这样不踏实,日后便住这儿了,”封奕接过婢子递上来的帕子,随手擦了擦额头的水,道:“警告,别再妄想什么出格的事,不允许。”

诧异地看看他,然后又转了转眼珠去观察眼下正躺着的这间屋子。

唔,这屋子倒甚是敞亮。

紫檀木的条案、方塌都中规中矩,圆凳四周的雕花也都精致,虽不张扬,却皆是上品。墙面上挂着的几幅字画,笔法苍劲,着墨浓重,倒像是出自封奕之手。

因此时正是个躺着的姿势,而封奕又堪堪挡住了的视线,所以只能瞟见这屋子的一半。

但就算是这一半,也足以叫震撼许久。

东北角落里,一柄镶着湖蓝宝石的古剑正陈架子上,那般随意的摆放,全然叫就忽略了它的存。

若不是一贯晓得封奕这个不大喜爱刀光剑影,怕就要以为那是他拿来压邪气的镇宅之物了。

封奕忽然将手搁的颊边,迫使转过脸去看他,他眼底腾着几分不能懂得的情绪,他扬了扬眉峰问:“那柄剑,有兴趣?”

费劲地咽了口唾沫,嗓子却如同割裂般地疼痛,搞得仍旧是言语不能,遂只得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见财起意。

封奕兀自叹笑一番,声音转到平淡,“据说那柄剑出自于一个武林世家……也曾与江湖士有来往,有没有听过落霞派这个门派?”

老实说,听到落霞派三个字时,险些没能抑制住心头那突如其来的欢乐。

世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方才推下池塘那个,实就是此番偷剑所欠的那一股东风。

“看来是没听过,”封奕自嘲似的呵笑一声,“也罢,许就是一个不出名的门派,这一番折腾,想必也是累的很了,早些歇息罢。”

言罢,封奕就自顾自地遣了一屋子的仆从,然后又俯身替掖了掖被角,这才施施然离去。

窝被窝里,眼巴巴地望着那一柄近咫尺的剑,琢磨此事不可拖沓,得趁着这一两日之内,将它解决。

更新,今天还是比较早哈,童鞋们~~

那啥,我的专栏里最近要整理一下,之前**抽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空文章要删掉。。所以显得比较乱哈,但还是欢迎大家包养~~打滚~~

祝各位看文愉快,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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