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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混乱的世界迷失二

174 混乱的世界 迷失(二)

174:混乱的世界:迷失(二)

透过镜框里的镜片,可以看到广场上热闹非凡。

一辆辆小轿车停满了整个广场,这是夜幕降临后才会出现的画面,因为小区中的人买了车的不少,没有特意修建的停车场,便都在下了班后停在了这里。

还有人来人往的穿梭,都是熟悉的小区里的面孔,有的坐在广场边的石椅上聊天,有的在散步,气氛很是平常,就如我们每天都看到,经历过的身边的场景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可问题是,当取下眼镜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我近视看不见,现在不戴眼镜我也能把对面的树叶看得真真切切。

镜里镜外,截然两个世界。

虽然眼前的事有蹊跷,我也快习以为常了。于是若无其事取下眼镜,哪知一回头,妈妈和杨杨的身影都不见了。

“妈妈?”我忙戴上眼镜看,也看不见妈妈和杨杨的身影。她们怎么消失得这样快呢?

这个梦真是奇怪。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广场那边传来一阵喧哗。

我抬头往那边望去,正是一个样的女子,被身后的一辆突然启动的轿车给撞倒了。车子开得不快,只是刚刚启动时碰了一下便停下了。被碰倒在地,没能再爬起来。

奇怪的是周围走过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上前去扶起她,仍然是各做各的,聊天的聊天,路过的路过,脸上毫无表情,全然不当一回事。

小轿车碰了那一下后,也停了下来。可是半晌没有司机下车。

我站起身跑了过去,发现驾驶室里根本没有司机。

而躺在地上的,眼睛紧紧的闭着,似已经昏迷了。我认出了她,是我们小区里的一个年轻的单身母亲,结婚方一年,生完孩子后就与丈夫离了的八零后,她的名字叫……

“周月琴是周月琴,周月琴周月琴晕倒了——”

耳旁一阵嘈杂,纷纷扰扰的扑面而来。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透过眼镜镜片,清楚的看到树叶缝中落下的阳光,星星点点,带着午后燥热的温度。

身旁,一直聊得火热的大妈大爷们已经离了位,关切的往广场中央走过去了。

“快,打120了没?月琴怎么会昏倒了呢?”

广场那边,周月琴昏倒的位置,已经围了一圈人群,有的撑开了太阳伞,给她在头顶上遮着。

望着眼前和梦中相衔接的一幕,我有些弄不清自己是否还在做梦了。

于是我将眼镜摘下,又戴上。

没错,我回到现实了,眼镜摘下后,除了蒙成一片的天地轮廓,我什么都看不清。

掏出手机看看时间,13点15分。刚才的一场梦不过是打了15分钟的盹。

救护车很快来到,十分钟后,昏倒的周月琴被拉走了。

处理完突发事件,围观的人群中又三三两两的走回大树底下,继续在着乘凉磕闲话的活儿。不过这一次,他们聊的话题与周月琴的昏倒是分不开了。

“奇怪啊,月琴那孩子平时没啥病啊,身体好好的,怎么会就昏倒了呢?”一位看着小区里的孩子长大成家的老大妈发出唏嘘的感叹。

“嗳,谁知道呢,也许是中暑了吧。”另一位大妈回应,望望日头炽热的天,趁机咒道:“这该死的,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就停电了,怕热不死人吗?”

“我看着不像是中暑。”小区里颇有些知识的老大爷推了推老花眼镜说:“我看月琴像是睡着了。”

睡着?怎么会在好好的走在路上就睡着了呢?

这不合逻辑的话一出,立马有人出声反对。

七嘴八舌,众说纷纷,有的说是被车撞倒的,但立刻有人证实当时周月琴身边根本没有车。讨论越来越激烈,开始时是有些关怀的,说到后来就变成各种各样的臆测了。

待到气氛稍微稍停一些之后,我站在树后,弱弱的问一句:“请问,之前有谁说过睡觉会睡死人的话题吗?”

老大妈大爷们猛的扭转过头,眼神惊异的盯着我:“睡觉睡死的?小妮子,你听谁说的?”

“没人说过啊。”

众人一致否定,言词恳切。又有人问我是听到谁的声音说的,我越是回想睡着前听到那几句,越是觉得声音陌生,似从来没有听过……

这日的午后,我过的真是蹊跷。

次日,电终于来了。

我坐在家里,开着空调吹着,不知怎的,就想到周月琴。

她被送去医院还没有回来,突然间就很想知道她家的情况。

说起来,周月琴也就比我大了十岁左右,算是我的大姐姐了。小的时候,她还曾带着我出去一块玩过,长大后渐渐不再来往了,可见面时也总会叫她一声姐姐好。

周月琴家的和老妈也算熟悉,老电话薄上应该有她家的号码。

拔了电话过去,通了,半天没有人接。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婴儿哇哇的啼哭声。

周月琴家的两老,一个去医院陪护了,一个在家里带着没断奶的娃,忙乱可以想像。

我简单的问候了两句,便急急挂断了电话,怕耽误了周阿姨的活儿。

周月琴没有病,根据医院的检查,她身上没有明显的可以致她昏迷的病,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无法醒来。

这一个接一个巧合,梦与现实的衔接,不得不让我警惕起来。

昨晚上老妈没有回家,只交待说有事,没见着她我也不好在电话里追着问我做梦梦见她的事。

如果没有周月琴的昏迷,那个梦也只是一般的梦罢了。但梦境中的延续到现实,似乎只有我才知道周月琴突然“睡着”的原因是因为她被车撞了……

傍晚,妈妈终于拖着疲累的身体回来了。

“杨杨,叫姐姐。”

三岁的小女孩圆圆的大眼睛隐藏在剪得格外齐平的蘑菇头底下,含着泪花怯怯的望着陌生的环境,不敢叫人。望着望着,就低低的哭了起来。

“杨杨的妈妈昏迷了,在医院醒不过来,她是一个单身的母亲,家里没有大人了……”母亲心疼的抱起小女孩,在怀里哄着。

“她是妈同事,平时和妈关系也很好,反正你现在放假在家没有事做,就帮忙带一下孩子吧。”

面对又一幕梦境变成的现实,我只有张大了嘴巴的份。

现实中的杨杨和梦里的杨杨不一样。梦里的杨杨比较冷静,乖巧得像个芭比娃娃,在某些时候,还能一语中的的指出关键的一点,指引我戴上眼镜看世界。仿佛是个洞悉一切的小大人。

现实中的杨杨来到我们家后,除了哭着喊妈妈,就只有哭着找妈妈。

这天晚上,一直哄到了半夜,杨杨才在极度的疲累中,含着眼泪入睡。

因为带她是我的任务,所以把她安置在了我的**。

看她睡着,我蹑着脚尖轻轻的掩上了门。

客厅外,妈妈和爸爸正坐在沙发。妈脸上难掩疲累,昨晚上,她应该就是在杨杨的家带了她一晚上吧。

“妈妈。”我走过去,坐在妈身旁,轻声问道:“杨阿姨受伤了?”

妈妈道:“没有,她是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昏倒的,事先没有预兆,并且,也没有受到任何碰撞。”

情况和周月琴一模一样啊。我心里一跳,越发觉得那个梦和这两起事件绝无巧合。

“妈妈,昨天,周阿姨家的周月琴姐姐也在广场上昏倒了。”

“啊”妈妈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

“医生检查,她没有外伤,也没有疾病。”

“妈妈,你说,如果周月琴姐姐和杨阿姨一直昏睡下去的话,她们会死掉吗?”

“怎么可能会死掉呢?”爸爸在旁边插嘴:“如果她们一直不醒的话,最多是个植物人吧,医院会给她们输营养液,不会死掉的。”

是啊,如果是在医院的话,医生会给输液,多少失去意识的人靠着仪器不都能活下来吗?可为什么梦里的妈妈会告诉我她们会因为睡眠不醒,而导致身体机能衰弱最后死亡呢。

也许梦不一定准,但眼前这个时候,我觉得梦中的一切才是现实中疑问的答案。

我紧紧的盯着妈妈表情,一瞬不瞬。

然而,妈妈最终没有说出如梦境里的话语。

“应该……不会死吧?”她犹犹豫豫的说,一副没有自信的样子。

梦与现实,终究是不同。

杨阿姨无人照顾,身为好友又兼同事,妈妈和公司里的人便轮流着去医院给她看护。

周月琴也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带小孩的日子,真是烦不胜烦,白日里变着花样,使出混身解数,只为了哄她吃饭睡觉,伺候她放水粑粑这一丁点小事。

一丁点小事,也把我整得都没有精神去开便利店了。

于是,便利店便关闭了两天。

两天之后,一天夜里,午夜时分,我正躺在**累得四肢抽筋,脑子发紧,爬不起来的时候,关闭的衣橱里突然传来敲门的咚咚声。

是便利店里的东西来敲门了。

自从我和便利店的关系更紧密了之后,和店里的东西也变得更随便了起来。

以往它们都是等我去了店里才敢走动的,这会儿,连我人没入店,它们也敢反客为主的敲起我的门来。

我忍着强烈的困意拉开了衣橱的柜门。

门一开,一个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妮子妮子,小心点儿,有东西要接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