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医鹿鸣
第四章神医鹿鸣
虽然知府大老爷堪称贪污受贿界的楷模，但是对待自己人还是不错的，所以在知府后堂刚有贼人作祟，兵丁衙役们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虽然最后那黑衣人凭借着矫健的身手轻松逃脱，但是最起码也让知道知府衙门里的差人们不是吃素的，让他对差人们的反应速度心里有所忌惮。
等到府里上下全都忙活完毕，确定没有危险之后，知府大老爷才从屋子里走出来，看了看已经昏死过去的钱师爷，大老爷暗暗咂舌，这老狗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让人打成这样？这么重的伤，治好了也得落下个残疾啊！看来我得再找个和我对脾气的师爷了！大老爷吩咐人把钱兴阿抬了下去，转过头来就瞧见了趁乱跑到后院的贾云三人，贾云三个人等了一下午，加一个傍晚了，就等着大老爷和自己眼神对视呢。许明堂知府的眼睛刚一瞧到贾云期待的眼神，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再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贾云已经迎了上来。
“草民，参加知府大人！”
说是作揖行礼，其实就是走到许明堂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贾云打心眼里瞧不起这衙门口上下。贾福全每年给这衙门里上俸几十万两银子，一到用到他们的时候只会推脱不说，还要处处吃拿卡要，比奸商还可恨。奸商起码还要劳动耍嘴皮子，可他们光想着不劳而获了，活脱脱一群庙堂的蛀虫，社会的毒瘤，百姓的噩梦。
“贾大管家！你为何会出现在我这知府后堂啊？”
贾云一听鼻子都要气歪了，老子花了一万多两银子通知要见你，你会不知道？要不是这西川城里的高手都不待见贾福全，贾福全也不会非要让我来找你们这帮废物给贾府看家护院！想是这么想，但是不能表现出来，民是民，官是官，地位在那摆着呢！
“还请知府大人赎罪，草民方才托钱师爷通禀老爷，可是不想钱师爷惨遭贼人毒手生死不明，想必是消息没传到大人那里！如有惊扰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许明堂早就听到贾福全在灵化寺出事了，他一躲再躲，无非就是觉得贾福全每年给知府衙门里的供奉给少了，再者就算你贾福全给的供奉比在灵华寺里的香火多，可是你孝敬的是知府衙门，不是我许明堂啊！那我凭什么要管你的破事！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许明堂还真怕贾福全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一个摇钱树啊！自从上任以来，许明堂靠着贾福全一家的钱粮税赋，在省里的考核那是年年第一，按照这个势头，明年升官那就是板上钉的事儿！可是，要是这个时候贾福全有个意外什么的，这一顶辖地之内盗贼猖獗的大帽子往他头上一扣，别说升官了，不受个处分那就是万幸了！贾福全那是什么人，当今朝堂上三分之二的大官都受过他的恩惠，自己一个小小的知府是万万不敢得罪，这么做也无非就想借着官家的便利，多给自己拿点儿好处罢了。
“原来是这样，怠慢了贾大管家，多有得罪啊！不知...”
许明堂心想这边刚出事，那贼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还两说么，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自己赶快回屋躲着，加派人手巡逻，在外面站着可不是一个好主意。正当他想打发走贾云几个人的时候，身后面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府里的丫鬟！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说什么呢，老爷我好着呢！再瞎说话，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许明堂知道这丫鬟说的不是自己，但是他心里就是气有些不顺，随便找个人发泄而已！但是丫鬟不知道，丫鬟以为说错了话，吓得两条小腿儿直哆嗦，半天不敢说话。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哦哦，钱师爷眼见着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看着快不行了！”
丫鬟哆哆嗦嗦的把话说完，贾云心里先是咯噔一下子，心想完了，我这一万两银子是白花了，还指望着他帮我说话呢，这还说什么了，张嘴都费劲了。随后就是许明堂心里一紧，虽然说钱兴阿不过是自己出钱雇佣的一个小吏，但是他始终是在知府衙门里出的事，在知府衙门里闹出人命，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此时自己正在晋升的风口浪尖上，需要一个知心出谋划策的智囊。少了一个给自己出主意的人，他没了命是小事，耽误了自己升官可是大事啊！
“不是腿上受伤了吗？怎么会这样？快快，多派几个人去城里找郎中，多找几个，把城里的郎中都找来，都找来！”
看着突然这么有人情味儿的许明堂，贾云以为在做梦，狠狠的甩了甩这几天没好好休息的脑子，又仔细瞧了瞧眼前的人。对啊，是那个见钱眼开，惟利是图又自私到极点的许明堂许知府啊！怎么今天他这么关心别人的生死了，不对劲儿啊，难道是他吃错药，准备改过自新了？但是随即许明堂的做法，让贾云知道这还是那个小人。
“哎呀，贾大管家，今天不凑巧，府里出了这档子事儿，你看这都在忙来忙去，不方便处理别的私事，我就不亲自送几位了！来人呐，替我送送几位大管家！然后吩咐一声，取消衙门里当差的所有休假，加派巡逻，以防贼人再次潜进府衙！”
许明堂说完连看都没看贾云他们一眼，径直的往钱兴阿的住处走去，贾云脸上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贾云身后的贾二眼睛都快瞪得飞出来了，恨不得立马上去打他一顿。路边的乞丐你扔给他一个铜钱，他还谢谢你呢，贾府年年不知道往这烂透根儿的知府衙门送了多少钱，到头来人家都不拿睁眼敲他们一眼，换做是谁也受不了啊！再说贾家是什么人家，人家那可是当今的首富，高来高迎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遇。贾二心里不痛快，贾云心里也不痛快，可是他只能忍着，一是老爷有吩咐不能与许明堂起争执，二是贾云或多或少知道些许明堂身后的背景。像那样级别的人物，别说他们寻常百姓，就是当朝一品大员，见了面也得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得罪了有这种背景的人，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贾云三个人刚出了知府衙门不久，此时天已经黑了，三个人正往贾府的方向走，远远的就看见了有那个脚快的差人已经往知府衙门里跑了，但是身后空空，应该是没找到郎中！贾云三个人只是看见一个差人没找到郎中，其实衙门里派出去的差人都没找到郎中。说来也怪，今天城里的郎中不知道怎么了，不是病了就是不在家，要么就是找不到人，反正就是来不了！许明堂一听这不行啊，诺大个西川城还找不出来一个能给我师爷救命的郎中嘛！是我这堂堂的知府衙门付不起要钱，还是我这宅院有晦气！再去请！请不来就把他们给我抬来，抬不来就绑过来！实在绑不过来，那种负隅顽抗不开窍的人，也不用来了，都下大狱！
“我还治不了一群会几个野草方子的野郎中了，哼！”
许明堂着实有些生气，一件事压着一件事，本来今天得空放松一下，谁想到还出了这档子事，当下那隐藏在衣着下面的劣根性就显现出来了。一听见大老爷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底下的差人们知道大老爷这是真生气了，知道这下郎中们再找不来，受罪的可是自己，一个个几乎都是攥着刀再次踏进城里的药铺药堂的！但是好像城里的郎中们就像商量好的一样，这次不仅连称病的郎中都没见到，连底下稍微会点儿跌打损伤的学徒都没影儿了！
一众差人可傻了眼，当差这么久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儿啊！好像有谁串通好了的一样，难道伤害钱师爷是这些郎中们众筹雇佣的？没听说钱师爷跟哪位郎中有仇啊，怎么会这样呢？钱师爷得不得罪郎中们这事儿先放一边，要是差人们没带回去一个郎中，都得挨罚啊！平白无故挨顿打这可受不了，正在一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个差人说话了。
“我家附近新开了一个药铺，名叫《安神堂》，说是瞧病瞧得还不错，有个...有个什么姓鹿的瞧得还不错！”
“你说的那人叫鹿鸣，我媳妇跟我说过，我家邻居在他那抓过药，说是看得还不错！”
“那就别再这儿挺着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这个在家呢！走！”
不到一刻钟差人们就敲响了安神堂的大门，开门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学徒，领头的表明了来意之后，小学徒点了点头，示意郎中在家！不一会儿这位传说中的鹿郎中就走了出来。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儿的胡茬，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一搭眼可能看着不是特别的英俊，可是却是那种耐看型的脸。
“在下西川城捕头张超，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啊？”
一众差人中一个大约三十四五岁的大汉往前一步双手抱拳来在了鹿郎中的面前，差人们寻思你跟他报什么名号啊？赶紧带走就完了，老爷那边等着交差呢，在磨蹭一会儿钱师爷那儿再不行了，老爷还得怪罪下来。听着身后有几个人开始嘀咕，张超不用细听也知道因为什么，但是眼前这人啊太年轻了，行医教书靠的就是经验二字，这么小的年纪能有什么经验啊，弄不好把他请回去，再把钱师爷治死了，到时候请回个庸医罪过可就更大了！
这鹿郎中看样子平时没少被这么对待，张超这么委婉的一开口，他就微微一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治病救人而已，又不是交朋友，问人家名字干嘛，无非就是不信任罢了。
“在下中州柳城人士，师从白衣圣手白文景，姓鹿，单名一个鸣字！”
话音一落，张超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神医鹿鸣！那可是给当今太后瞧好了病的主，据说他从不在一地行医超过三个月，治病救人是其次，只要是为了找寻资质上乘的人，传授医术。他也知道朝廷疆域辽阔，靠自己的力量太过微薄，若是能桃李满天下，那天下的百姓们寻医问药不就方便许多！没想到今天神医在西川城开馆行医了，不得不说钱师爷命不该绝啊！张超在西川城当差这么多年早就知道城里的郎中们什么德行，染个风寒，安个胎什么的还行，大一点儿的病都拿不准，稍微一不注意就把你给治死了，所以好多人家生病要么去外地求医，要么就在家硬挺着也不找他们，硬挺着也许能好，找他们给瞧，指不定吃什么药给吃死了！
张超满心欢喜的刚把《安神堂》里的鹿鸣接走，小学徒正准备给大门上锁，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青年，只见青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再正眼观瞧。嚯！这人长的和神医鹿鸣一模一样！
虽然知府大老爷堪称贪污受贿界的楷模，但是对待自己人还是不错的，所以在知府后堂刚有贼人作祟，兵丁衙役们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虽然最后那黑衣人凭借着矫健的身手轻松逃脱，但是最起码也让知道知府衙门里的差人们不是吃素的，让他对差人们的反应速度心里有所忌惮。
等到府里上下全都忙活完毕，确定没有危险之后，知府大老爷才从屋子里走出来，看了看已经昏死过去的钱师爷，大老爷暗暗咂舌，这老狗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让人打成这样？这么重的伤，治好了也得落下个残疾啊！看来我得再找个和我对脾气的师爷了！大老爷吩咐人把钱兴阿抬了下去，转过头来就瞧见了趁乱跑到后院的贾云三人，贾云三个人等了一下午，加一个傍晚了，就等着大老爷和自己眼神对视呢。许明堂知府的眼睛刚一瞧到贾云期待的眼神，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再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贾云已经迎了上来。
“草民，参加知府大人！”
说是作揖行礼，其实就是走到许明堂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贾云打心眼里瞧不起这衙门口上下。贾福全每年给这衙门里上俸几十万两银子，一到用到他们的时候只会推脱不说，还要处处吃拿卡要，比奸商还可恨。奸商起码还要劳动耍嘴皮子，可他们光想着不劳而获了，活脱脱一群庙堂的蛀虫，社会的毒瘤，百姓的噩梦。
“贾大管家！你为何会出现在我这知府后堂啊？”
贾云一听鼻子都要气歪了，老子花了一万多两银子通知要见你，你会不知道？要不是这西川城里的高手都不待见贾福全，贾福全也不会非要让我来找你们这帮废物给贾府看家护院！想是这么想，但是不能表现出来，民是民，官是官，地位在那摆着呢！
“还请知府大人赎罪，草民方才托钱师爷通禀老爷，可是不想钱师爷惨遭贼人毒手生死不明，想必是消息没传到大人那里！如有惊扰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许明堂早就听到贾福全在灵化寺出事了，他一躲再躲，无非就是觉得贾福全每年给知府衙门里的供奉给少了，再者就算你贾福全给的供奉比在灵华寺里的香火多，可是你孝敬的是知府衙门，不是我许明堂啊！那我凭什么要管你的破事！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许明堂还真怕贾福全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一个摇钱树啊！自从上任以来，许明堂靠着贾福全一家的钱粮税赋，在省里的考核那是年年第一，按照这个势头，明年升官那就是板上钉的事儿！可是，要是这个时候贾福全有个意外什么的，这一顶辖地之内盗贼猖獗的大帽子往他头上一扣，别说升官了，不受个处分那就是万幸了！贾福全那是什么人，当今朝堂上三分之二的大官都受过他的恩惠，自己一个小小的知府是万万不敢得罪，这么做也无非就想借着官家的便利，多给自己拿点儿好处罢了。
“原来是这样，怠慢了贾大管家，多有得罪啊！不知...”
许明堂心想这边刚出事，那贼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还两说么，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自己赶快回屋躲着，加派人手巡逻，在外面站着可不是一个好主意。正当他想打发走贾云几个人的时候，身后面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府里的丫鬟！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说什么呢，老爷我好着呢！再瞎说话，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许明堂知道这丫鬟说的不是自己，但是他心里就是气有些不顺，随便找个人发泄而已！但是丫鬟不知道，丫鬟以为说错了话，吓得两条小腿儿直哆嗦，半天不敢说话。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哦哦，钱师爷眼见着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看着快不行了！”
丫鬟哆哆嗦嗦的把话说完，贾云心里先是咯噔一下子，心想完了，我这一万两银子是白花了，还指望着他帮我说话呢，这还说什么了，张嘴都费劲了。随后就是许明堂心里一紧，虽然说钱兴阿不过是自己出钱雇佣的一个小吏，但是他始终是在知府衙门里出的事，在知府衙门里闹出人命，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此时自己正在晋升的风口浪尖上，需要一个知心出谋划策的智囊。少了一个给自己出主意的人，他没了命是小事，耽误了自己升官可是大事啊！
“不是腿上受伤了吗？怎么会这样？快快，多派几个人去城里找郎中，多找几个，把城里的郎中都找来，都找来！”
看着突然这么有人情味儿的许明堂，贾云以为在做梦，狠狠的甩了甩这几天没好好休息的脑子，又仔细瞧了瞧眼前的人。对啊，是那个见钱眼开，惟利是图又自私到极点的许明堂许知府啊！怎么今天他这么关心别人的生死了，不对劲儿啊，难道是他吃错药，准备改过自新了？但是随即许明堂的做法，让贾云知道这还是那个小人。
“哎呀，贾大管家，今天不凑巧，府里出了这档子事儿，你看这都在忙来忙去，不方便处理别的私事，我就不亲自送几位了！来人呐，替我送送几位大管家！然后吩咐一声，取消衙门里当差的所有休假，加派巡逻，以防贼人再次潜进府衙！”
许明堂说完连看都没看贾云他们一眼，径直的往钱兴阿的住处走去，贾云脸上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贾云身后的贾二眼睛都快瞪得飞出来了，恨不得立马上去打他一顿。路边的乞丐你扔给他一个铜钱，他还谢谢你呢，贾府年年不知道往这烂透根儿的知府衙门送了多少钱，到头来人家都不拿睁眼敲他们一眼，换做是谁也受不了啊！再说贾家是什么人家，人家那可是当今的首富，高来高迎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遇。贾二心里不痛快，贾云心里也不痛快，可是他只能忍着，一是老爷有吩咐不能与许明堂起争执，二是贾云或多或少知道些许明堂身后的背景。像那样级别的人物，别说他们寻常百姓，就是当朝一品大员，见了面也得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得罪了有这种背景的人，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贾云三个人刚出了知府衙门不久，此时天已经黑了，三个人正往贾府的方向走，远远的就看见了有那个脚快的差人已经往知府衙门里跑了，但是身后空空，应该是没找到郎中！贾云三个人只是看见一个差人没找到郎中，其实衙门里派出去的差人都没找到郎中。说来也怪，今天城里的郎中不知道怎么了，不是病了就是不在家，要么就是找不到人，反正就是来不了！许明堂一听这不行啊，诺大个西川城还找不出来一个能给我师爷救命的郎中嘛！是我这堂堂的知府衙门付不起要钱，还是我这宅院有晦气！再去请！请不来就把他们给我抬来，抬不来就绑过来！实在绑不过来，那种负隅顽抗不开窍的人，也不用来了，都下大狱！
“我还治不了一群会几个野草方子的野郎中了，哼！”
许明堂着实有些生气，一件事压着一件事，本来今天得空放松一下，谁想到还出了这档子事，当下那隐藏在衣着下面的劣根性就显现出来了。一听见大老爷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底下的差人们知道大老爷这是真生气了，知道这下郎中们再找不来，受罪的可是自己，一个个几乎都是攥着刀再次踏进城里的药铺药堂的！但是好像城里的郎中们就像商量好的一样，这次不仅连称病的郎中都没见到，连底下稍微会点儿跌打损伤的学徒都没影儿了！
一众差人可傻了眼，当差这么久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儿啊！好像有谁串通好了的一样，难道伤害钱师爷是这些郎中们众筹雇佣的？没听说钱师爷跟哪位郎中有仇啊，怎么会这样呢？钱师爷得不得罪郎中们这事儿先放一边，要是差人们没带回去一个郎中，都得挨罚啊！平白无故挨顿打这可受不了，正在一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个差人说话了。
“我家附近新开了一个药铺，名叫《安神堂》，说是瞧病瞧得还不错，有个...有个什么姓鹿的瞧得还不错！”
“你说的那人叫鹿鸣，我媳妇跟我说过，我家邻居在他那抓过药，说是看得还不错！”
“那就别再这儿挺着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这个在家呢！走！”
不到一刻钟差人们就敲响了安神堂的大门，开门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学徒，领头的表明了来意之后，小学徒点了点头，示意郎中在家！不一会儿这位传说中的鹿郎中就走了出来。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儿的胡茬，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一搭眼可能看着不是特别的英俊，可是却是那种耐看型的脸。
“在下西川城捕头张超，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啊？”
一众差人中一个大约三十四五岁的大汉往前一步双手抱拳来在了鹿郎中的面前，差人们寻思你跟他报什么名号啊？赶紧带走就完了，老爷那边等着交差呢，在磨蹭一会儿钱师爷那儿再不行了，老爷还得怪罪下来。听着身后有几个人开始嘀咕，张超不用细听也知道因为什么，但是眼前这人啊太年轻了，行医教书靠的就是经验二字，这么小的年纪能有什么经验啊，弄不好把他请回去，再把钱师爷治死了，到时候请回个庸医罪过可就更大了！
这鹿郎中看样子平时没少被这么对待，张超这么委婉的一开口，他就微微一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治病救人而已，又不是交朋友，问人家名字干嘛，无非就是不信任罢了。
“在下中州柳城人士，师从白衣圣手白文景，姓鹿，单名一个鸣字！”
话音一落，张超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神医鹿鸣！那可是给当今太后瞧好了病的主，据说他从不在一地行医超过三个月，治病救人是其次，只要是为了找寻资质上乘的人，传授医术。他也知道朝廷疆域辽阔，靠自己的力量太过微薄，若是能桃李满天下，那天下的百姓们寻医问药不就方便许多！没想到今天神医在西川城开馆行医了，不得不说钱师爷命不该绝啊！张超在西川城当差这么多年早就知道城里的郎中们什么德行，染个风寒，安个胎什么的还行，大一点儿的病都拿不准，稍微一不注意就把你给治死了，所以好多人家生病要么去外地求医，要么就在家硬挺着也不找他们，硬挺着也许能好，找他们给瞧，指不定吃什么药给吃死了！
张超满心欢喜的刚把《安神堂》里的鹿鸣接走，小学徒正准备给大门上锁，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青年，只见青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再正眼观瞧。嚯！这人长的和神医鹿鸣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