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瞳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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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符石中的老者

    “小子,难道你后悔了?后悔就别走修行的路!武者之路上,不需要你这般的懦夫!”苍茫星空之中,一个声音石破天惊,于灵熙耳边若惊雷炸响。

    “谁!?出来!”灵熙大骇。环顾四周,四周仍旧是不变的星空,没有半个人影。

    “哼哼哼,我是谁?一个懦夫,也配问我的名字?也配和我说话?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苍老的声音瞬间聚拢,在灵熙面前响起。

    未来的及反应,灵熙骇然,一下子向后倒地,坐到了地上,喘着粗气,茫然望着眼前的虚空。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你给我出来!”

    “哦?害怕了?呵呵呵!这么耐不住惊吓,还想走修炼之路,还想成为强者?做梦去吧!你这个懦夫!”那个声音狂笑着,忽远忽近,隐隐约约,似来自宇宙尽头,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回响整个虚空。

    “哈哈哈!你个懦夫,懦夫,懦夫!哈哈哈”

    “你,你说谁是懦夫!”不知哪来的勇气,灵熙握紧拳头,慢慢站起身来,向着那声音回问道。

    “谁是懦夫?哈哈哈!说的就是你,你个不折不扣的懦夫!宇宙的渣滓!”那声音依然在狂笑着。

    “你再说一遍试试。”灵熙低垂着头,声音低沉却没有了方才的颤抖,“你再说一遍试试!你个混蛋!”

    刚进入星辰石中的空间,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个藏头掩尾的不知名的人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通,而且还被说成是“懦夫”,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我灵熙也不是任人蹂躏的货色。

    灵熙的胸中此时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欲燃欲烈,有“星火燎原”之势,此刻也是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能贬低我!你个混蛋!你听见了吗!啊!混蛋!”灵熙冲着虚空大吼着。

    “呦呦呦,怎么了?生气了?谁刚才是谁被吓得趴在地上发抖?你还有脸骂?你个懦夫!”

    “我才不是那种人!我是灵熙,我要变强,我还要要找到风爷爷,我还要守护我最爱的人们!我要成为武者!我要成为强者!哪怕是再苦!再累!再难!我也不怕!不就是一个强者的名号吗?总有一天,我灵熙拿给你看!终有一天!我灵熙,会证明自己!”

    “哼哼!口气倒不小,到头来还不是一个跳梁小丑!哈哈哈!”

    “我灵熙,也是有尊严的,我不许你随意践踏我的尊严!混蛋!”

    “哟,你个懦夫也有资格指教老夫?你还早了几万年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哈!我指教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让我指教!说别人是懦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藏头落尾,空口白牙,哈哈!真是个小人,不折不扣的懦夫!我才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我也不管你活了几万年还是几亿年,我就明确的告诉你,你,在我灵熙眼中,就是个屁!不,连屁都不是!你个懦夫!哈哈哈!”灵熙一股脑儿的把自己曾经记住的所有贱言馋语,恶言恶语全部喷了出来,仰天大笑,“哈哈哈!痛快,真痛快啊!哈哈哈!”

    “好,好,好小子,几万年来,敢骂老夫是混蛋懦夫,在老夫面前撒野的,你还是第一个!”灵熙的面前,虚空突然扭曲,空间碎成片片零星光点,一股强大到极点的威压突然而至,如神灵降临般。那是来自远古的气息,沧桑,古老,威严无边,有无穷的力量。与此同时,一个虚幻的青衣老者从空间裂缝中走出,对灵熙怒目而视,活像一个怒目金刚。

    “撒野又怎样?骂你又怎样?你个懦夫!混蛋。”竭力忍受着强大的威压之力,踉跄几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挺直身躯,灵熙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啊!气死我了,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像你这样的蝼蚁,老夫吹口气就能死一片!信不信我杀了你啊,恩?!”那个虚无缥缈的青衣老者对灵熙怒目而视,面色狰狞,显然已经被灵熙激出了真火,动了怒气。

    灵熙看着将要发作的青衣老者,心中也是怒从心上涌,恶向胆边生,“你这种人,稍微给你点好脸色看,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别动不动就拿死来威胁别人!我告诉你,别人怕,我不怕!不就是一死吗!来,来!有本事你来啊!”

    “还老夫?我呸!只会拿武力来威胁别人,强迫别人低头,自称老夫?你也配!我,从不会向别人低头!现在也不会!以后也不会!我才不是你这样趋炎附势之人!懦夫!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灵熙!”灵熙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半是紧张的,一半是气的。但灵熙此刻心中毫不畏惧,仿佛此时生死已淡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尊严。尊严被践踏,我灵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灵熙的脸上亦是毫无惧色,对着虚幻的老者怒目而视。

    在灵熙不知不觉中,在心智与勇气毅力方面,他又成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青衣老者突然对着虚空连连大笑。

    “你笑什么!”灵熙上前一步。

    “哈哈哈,好小子,不愧做此符石的主人,有骨气!小子,老夫认可你了!”青衣老者一改怒颜,此时的他眉里眼里含笑和蔼,腰间系着一根墨黑色蟠离纹束带,一头长若流水的白发,有着一双深沉睿智的眼眸,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腾然出尘。他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股仙气,飘飘乎如遗世独立。“想不到老夫一把年纪了,论耍嘴皮子的功夫,还斗不过一个小子。”

    强大的威严下,灵熙的身躯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然而那股威压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种骤然的轻松感让灵熙有些不适应。

    再度调动周身灵力,灵熙发现,在刚才强大的威压下,气海之中的灵源两力已经完全与自身的灵魄血乳交融,高耸的源山之上,盘坐的灵魄愈发的凝实,周身旋转的星辰之光愈发玄奥深邃。

    此时,灵熙调动灵力再无一开始时的生疏,而是趋于娴熟。

    抬首,青衣老者一副和蔼可亲之色。

    这份威压青衣老者拿捏的精准,压力恰到好处,多一分则重,少一分则轻,不能使灵源两力与灵熙的灵魄完全融合。

    这份力道既不会伤到灵熙,又能有益于气海,真可谓绝妙。

    难道是青衣老者别有用心?

    “你!?”灵熙有些惘然,“你这又是唱的哪出戏?”这态度也转变的太快了吧,简直神速。

    “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有趣,不枉老夫在此等候几万年!”青衣老者豪爽一笑。

    “等候几万年?”

    “是啊,我便是这符石中的灵神。刚才我见你进来长吁短叹的,便想试探你一番,让你重振精神。武者之路,没有毅力与勇气是不可能走下去的。”青衣老者轻捋长及胸脯的胡子,缓缓道来。

    灵熙听到这话差点“呕心沥血”,心说你这一试探不要紧,差点没气死我。我灵熙是如此乖巧纯洁的一个孩子,不谙世事,初入武者之路,就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幸亏我心智极强。你知道,这对我以后的人生会留下怎样和阴影?你居然就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试探”?

    灵熙一时有些无语。

    ……

    青衣老者呵呵一笑。对灵熙的神情不置可否。

    ……

    僵持了好一会儿,灵熙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发问:

    “对了,你是灵神,都活了几万年了,那么应该知道很多事情吧?”

    “没错”老者答道。

    “那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的身世的事情吗?”灵熙望着青衣老者,心中有些许激动:说不定他会知道些什么。

    青衣老者捋着胡子,垂首冥思,似在回想着什么。

    “哎——。”良久,青衣老者抬起了头,看着灵熙,长长的叹了口气。

    “请问您想起什么了吗?”灵熙以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老者。

    “哎!——多少万年了,我什么都记着,除了我沉睡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段时光,很令人痛苦,可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来自何方?去往何方?怎么会忘掉呢?怎么会什么也想不起来呢?怎么会……”青衣老者掩面叹息,星空下,佝偻的背影显得格外苍桑,渺小。

    “我理解您。”灵熙有些失望,但旋即振作起来,“我知道,没有什么痛苦比忘掉了关于自己的一切更深重,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长大,却不知何去何从……”

    青衣老者沉默了……

    “不过总会想起来的,不是吗?人,总要振作起来,这是您说的啊。”灵熙急忙说。

    青衣老者停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呵呵呵,我一把年纪了,还是被一个小孩点醒,一语惊醒梦中人。”老者和颜悦色道,“你言之有理。孩子,我是这符石中的灵神,叫我灵神爷爷就可以了,哎,真是糊涂,一把年纪了,居然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啦。”

    “是,灵神爷爷。”灵神此时的笑容让灵熙心中感觉很温暖,似曾相识。这笑,灵熙已前在风爷爷脸上见过的,这笑容和蔼,给人一种家的感觉啊。

    “孩子,我们能相遇也是缘分,能成为符石的主人,你的心智和毅力我已认可。今日,老夫就送你一场造化吧。”

    只见灵神双眸合拢,运转源力,苍老的双手合十,以一种肉眼难以看清楚的速度结出重重复杂的金色印记。

    周身飘飞的源力使其衣袂飘舞,呼呼作响。

    星辰石的空间中,群星璀璨,银河的旋转速度愈发飞快,星辰空间随之渐渐扭曲,幻化出层层叠叠的光彩,玄奥无比。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只见星空片片碎裂,化作千万零星光点。啪啦啪啦,破碎的星辰由天边片片滑落,由远及近,蔚为壮观。

    滑落后的星辰跌落于灵熙脚下,化作一条闪耀着星辰之光的河流,于灵熙身旁,涓涓流淌,无边无际,直延伸到宇宙尽头。

    “这,这是……”望着此景,灵熙呆滞了许久。这与灵熙气海之中的源河有几分相似。

    “这是星辰石空间的特殊本领——星辰河”灵神缓缓而道,“星辰河可以淬炼武者的灵体及灵魄,除去武者体内的杂质。不仅如此,其中所蕴含的纯净的星辰之力可以提升源力,以增强武者实力。”

    “老夫虽然糊涂,别的都忘记了,但关于源力源学还都记着呢,知道的一点都不比别人少,呵呵呵。”灵神笑道。

    “只可以提升源力吗?灵力呢?”灵熙问。

    “灵力?灵力?孩子,我问你,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灵神的表情骤然严肃。

    “武界啊。”灵熙疑惑的答道。

    “武界,你怎么会在武界!”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我不就是应该在武界吗?”

    “武界,武界,灵力……”灵神又陷入了沉思中,“不,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你竟然既能使用源力,又可使用灵力……”

    “可为何,我对灵力一无所知,我应该知道的……”

    “武界,灵力……如此熟悉,我却,一点也记不起来,好像从未听说过……我的记忆,似乎被封印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灵神仰天长啸。

    “灵神爷爷。”灵熙上前一步,“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对自己的身世与过往一无所知,那为何不去尽力寻找呢?总会想起来的!终会找到答案的!我相信!”灵熙目光如炬,坚决无比。

    “想要找到答案,就必须要变强啊!尽管有千难万险……但,正如你所认可的,我会走上武者之路,向着强者进发,不就是一个强者的名号吗!我,拿给你看!”灵熙双拳紧握,目中似有鸿鹄之气。

    “我要守护我所爱的人们,不达终点,誓死不休!”

    “真是好男儿!”灵神老怀大慰,神情振作起来,“好,老夫陪你一起,老夫也要找回失去的过往!”

    “恩,强者之路,我们一起。”

    “唉!老夫沉睡几万年,实力大减,如今只有相当于化仙境的实力。亦需修炼。”灵神道。

    化仙境,听说建造兰辉广场圣柱之人实力便是已臻至化仙境,在兰辉圣城中已是神一般的存在。

    “化仙境,很强吧。”

    “化仙境,不过老夫全胜时期实力的万分之一罢了,弱如蝼蚁。”

    灵熙全身打了个寒战,万分之一……那这位灵神爷爷全胜时期得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小子,总有一天,你也会达到老夫的程度。不,是超过老夫,要持之以恒,锲而不舍。”

    “恩,我现在就去星辰河中修炼。”灵熙目光炯炯,直视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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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