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
字体: 16 + -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韩雁起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困,我睡啦。”

明盛兰见他倦得很,迷迷蒙蒙,便给他褪去衣裳,又抱他上了床。韩雁起本想揽着他睡,可怎么也不舒服,只好靠在明盛兰怀里睡了。

明盛兰今日心内可欢喜了,拥着韩雁起揉他头,爱不释手。

韩雁起蹭了蹭,忽然抬起头露出一个自认为猴精猴精笑容,道:“盛兰,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要了呢。”他那得意表情,就好像等着明盛兰羞窘。

明盛兰还真没这个想法,但韩雁起一说,他倒想了,一下便红了脸。

“不要不好意思嘛,”韩雁起大方拍了拍他胸,道:“想要就直说,我一定满足你。”速战速决,今日告白今日上/床,这才是属于时花楼人效率。

明盛兰脸上红晕更重了,呼吸也浊重起来,没有什么比喜欢人对着你说“来上/床”更让人兴奋了。

在韩雁起看来,这却是羞涩了。

明盛兰生得确实十分俊秀,又不粗犷,从韩雁起这个角度看来,下巴尖尖面带红晕,睫毛浓密掩住闪烁不定眼神,果然是秀色可餐啊。

这两人都在心中对对方大流口水,各有误会尚不自知。

韩雁起笑道:“第一次,我不会做很过,你放心吧……”接下来话消失在他唇间,韩雁起含住明盛兰耳垂,舌尖轻轻□。

且韩雁起虽是一副为明盛兰着想样子,实则是惦记明盛兰那个艳戈,若是现在就做到最后一步,那肯定是明盛兰吃了他,而不是他吃了明盛兰,所以当然不行啦,还不如先解解馋呢。

明盛兰微微抖了一下,这感觉实在美妙,韩雁起舌头温暖湿滑,在耳垂上轻巧□,明盛兰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耳垂如此**。他忍不住抱紧了韩雁起,手放在他腰间摩挲。

韩雁起手钻到他亵裤内,一把握住那已然半硬起物什,软软细长手指圈住它,感受它在手中慢慢胀大,火热跳动着。

明盛兰仰头发出一声充满欢愉叹息,轻声道:“快点……”

“不要急嘛。”韩雁起微微笑,困意早已散去,吻住明盛兰唇,舌尖抵进去勾住他缠动,搅得天翻地覆,同时那手更是不停用上各种技巧,抚弄着明盛兰。

明盛兰从未想过用手做能是如此美好,简直就像是有烟花在脑子里爆开,什么都不能思考,只能疯狂和韩雁起接吻,抚摸他。

韩雁起只觉自己在明盛兰无甚技巧可言接触下软得像滩水,直想和他翻云覆雨。真不知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奇妙艳戈,连他都受到影响。

幸而脑中还有些清醒,手上动作不断,让明盛兰喷洒在自己指间。

他喘着气舔吻明盛兰唇角,明明眼神含着浓浓春意,还要故作老道道“舒服吗?”

明盛兰呼出一口浊气,也吻了吻韩雁起眼角一点点泪,轻声道:“没有比这更舒服了。”

韩雁起嘿嘿一笑,道:“当然有。”

明盛兰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摸了摸他脸,道:“睡吧。”

次日。

魏长生案子因其特殊性,要尽快处置,就在今日审理,不做公开,而是由明盛兰联合本地官员私下审理。

这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朝廷对于这些非常人士,是有特别方法处理。只要审出魏长生给哪些达官贵人提供娈宠,还有他害了多少等等,他就可以死了。

魏长生眼睛没有了,又被捉捕,不复神气,但仍是那么变态。

他就坐在地上,道:“给哪些人提供娈宠?哈哈,难不成你们还要去捉他们?”

当地官员白了他一眼,想来他也是要死人,说说也无妨,道:“捉什么捉,自然是记录在案了。”有些事,朝廷查归查,但是不会办。

魏长生撇嘴道:“那我可记不得了,我活了这么久,有些让我调/教娈宠人都死不能再死了,数也数不清,还有根本就没告诉我名字,你以为人家还是亲自登门来买么。”

明盛兰皱眉。

金老五插嘴道:“也许韩老弟有办法。”他是主动向明盛兰请求来旁观,这样大快人心事,怎能不来看呢。

韩雁起奇怪道:“我有办法?”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呀。

金老五擦着汗解释道:“他自己虽然不记得了,但是那些娈宠挺多都经门内人手,他这人不做计较,不代表别人不计较,据我所知,各大妓馆都有一本帐呢。以韩老弟身份,加上又是处置魏长生,去说一说,他们一定愿意。”

韩雁起恍然,对呢,像时花楼,每年都把大量钱财砸在收集各地美人资料,即使不是自家,也查清动向,为是什么,那用处可多了,即可以了解一些达官贵人喜好,也可以伺机将那些美人纳入楼中。

这个点子很好,对于韩雁起来也容易,他自然是欣然应许。其实也不必他自己上门,只要官府人上门这么一说,再打打时花楼韩雁起及其师父招牌,给人家一个面子,

韩雁起欣然同意,能够帮到明盛兰忙,他自然十分高兴。

魏长生微微哼了一下,没说什么。

那个官员命人将魏长生且带下去,翻了翻自己面前小簿子,道:“明大人,这案子里还有一人,商城富甲薛横玉,是为帮凶,替魏长生设计二位,当作何处置?”

明盛兰沉吟一下,道:“无论他是否帮了魏长生,但毕竟我们和蔚成碧都没事,且后来他也在关键时刻戳瞎了魏长生,也不究其本心如何,姑且算他一功。身为富甲一方商人,不能够为富不仁,现下就判他捐出全部家财拨到南方水患处救灾好了。”

官员拱手道:“明大人仁慈,算着小子好运。”

这案子如今要怎么判,就是他们说了算,若是判定薛横玉有罪,然后全部财产充公,他也翻不了案。如今是明盛兰念及做事不能太绝,如果薛横玉家财都被充没,又下狱,那才是一日天堂一日地狱。

他也是被魏长生害了可怜人,小小年纪遭受那样苦难,后来为了重见光明,才助魏长生,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

如今算他不幸中大幸,免去牢狱之灾,虽然家财散尽,但他这脑子和从前人脉在,只要努力,想必东山再起也并非不可。

再说,这种刑部登记在册案子,牵涉那么多贵人,就算薛横玉不用下狱,日后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盯着,他只要犯了什么事,那才是万劫不复。

韩雁起又十分多事道:“我知道他很厉害,就算一文钱也没有,也能东山再起,可是这眼睛看不见,也没钱情人服侍,那多不方便啊。”

明盛兰微愣,道:“这我倒没想到,怎么,你还想帮人帮到底?”

韩雁起一笑,道:“做人总要厚道些,去把薛横玉加上来吧,我和他谈一桩买卖。”

明盛兰点了头,立即有人将薛横玉押了上来。

薛横玉是一面呕吐一面上来,只因那个押送他人是个男。薛横玉呕得胆汁都要出来了一般,捂着口狼狈不堪站在韩雁起面前。

韩雁起道:“薛公子,我要和你谈一桩生意。”

薛横玉冷淡道:“我已经一无所有,没有本钱和阁下谈。”

“你现在没有,日后有啊,”韩雁起微笑道:“我知道,凭你本事,日后一定能东山再起,我要你答应我,我现在助你双目复明,日后你再赚到如今身家,就要捐出一半家财,并且每年哪里灾害,也要捐钱捐物。”

薛横玉满脸震惊,那双眼若是能表现情绪,一定是睁得大大,充满不可思议。倒不是为了韩雁起狮子大开口,这天下几乎年年每处都有大灾小灾,那花费可不小。他是为了韩雁起那句助他双目复明而震惊。

薛横玉早在亲手抠出魏长生那双眼睛时,就已经对自己重新视物完全不做想法了,如今韩雁起再提此事,自然是惊讶得无以复加,他还以为这世上除了魏长生,再无人可帮他了呢。

韩雁起道:“这次因为魏长生落网,我也知道了有哪些妓馆哪些人也在从事魏长生做事……哈哈,你别这样表情呀,难不成你以为光靠魏长生一个人,就能支撑起那么多有钱人享受?他干这行也好些年了,怎么可能一直都是一个人。”

薛横玉呐呐道:“我还以为,他是唯一能够帮我人……”

韩雁起道:“你是不是认为像他那样厉害人,世上哪能有第二个?可魏长生只是开辟了一条道路,有了他领路,那些后来人可轻松多了。就目前掌握资料来看,让剩下那些人一同为你换一双眼睛,也行。只是你可能要等一些时日,等到有眼为名器人将死,然后去取下他眼睛,换给你。”

薛横玉犹豫道:“我可以等,但是……到哪里去寻蔚成碧以外名器双眼呢?”

明盛兰笑道:“这个我能回答,你不在时就说过了,各大妓馆向来存有全各地美人——这其中名器自然是重中之重——资料,想找一个年纪大点或者身体不好拥有名器双眼还不简单吗?何况又何必要蔚成碧那样顶级名器呢。”

韩雁起点头,道:“最适合与你他山玉相配其实不是三千眸,我传书让楼里人为你细细查一番,我估计最多也就是等几年而已。”

薛横玉半晌才道:“你确定,真可以?”

韩雁起点头,又恍悟他看不见,忙道:“我当然确定,只要你答应我条件,然后捐出家产,并且不可以为恶,否则那双眼睛,我们一样能要回来。”

“好!”薛横玉一咬牙,道:“十年,十年之内,我会赚回和现在一样大家业。”

韩雁起道:“那很好,我希望你到时能记得兑现承诺。”

当然,就算他想耍赖,也要看看官府同不同意,本朝库不甚丰盈,若想捐些钱,官府绝对很欢迎。

魏长生一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他被判了死刑,由齐小白亲自动手。

而薛横玉故事仍在继续,一个受不得男人触碰人,要重新打拼,少不得要和自己合作伙伴们应酬吧,哪能挑三拣四不碰这个不碰那个,到时他又该如何呢?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蔚成碧一被救回来赵虞城便寸步不离守着他,弄得碧眼狐十分郁闷,还特意去找韩雁起抱怨,道:“都不能上妓馆,太烦了。雁起,你倒是和明捕头说说,让他帮我拦住姓赵,我们去妓馆玩儿呀。”

赵虞城脸一冷就鞭子一卷,将他禁锢在怀里,这就是情人太花心又没良心坏处,你永远要担心他会不会趁你不注意给你戴上一顶绿油油帽子。

而明盛兰更是担心不已,这个蔚成碧可不是什么好人,第一次见面就弄得韩雁起在妓馆和一个舞女大跳艳舞,现在还想拐韩雁起一起去妓馆玩。不行,他可不想和赵虞城一样,每天担惊受怕,生怕哪日头上就变绿了。

况且现在韩雁起就已经够不让人省心啦,不但扬州那边有一群仰慕他名妓,这一路还要不断招惹这种艳戈那种艳壶,这样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