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是人间逍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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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教教主

    只是无上教着实烦人了些,但是这半月倒是没什么动静,不知是因为警告生效了还是在因为在梁王府,如果因为在梁王府那他既已出城也该动手了。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教主都亲自来了,段某可是好大面子。”

    段扶风看着前方居于马上的无上教教主任天惊说道,而任天惊身后只有左右护法二人,若是他们三人都搞不定,那来再多人也是白费。

    “段扶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抢我伏神令,难道你这逍遥客的名号是假,无欲无求的你也会对号令奇兽感兴趣。”

    任天惊的声音并无什么威慑也无愠怒,听上去平平淡淡,但话语传出间马蹄一直缓缓向前,直到段扶风身前才勒住缰绳,那股子居高临下的意味却很是明显。

    “我说你能不能下马和我说话,我年纪大了,脖子不好。”

    段扶风任他靠近,退也没退,只揉揉仰起的后脖颈说道。

    “教主,和他废话什么,不如直接上!”

    左护法是个脾气火爆的,看不惯段扶风这样子开口就要打杀。

    任天惊一手握住缰绳,另只手抬起制止左护法的话,随后翻身下马站到段扶风面前。

    “说吧。”他目光与他平视。

    “既然你都亲自来了,那我就再说一遍,伏神令不在我这,那个截令的人更不是我。”

    段扶风真想把事情一次讲清楚,别再来烦他。

    “我明白你说的林庄主是你杀的,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你连林家庄的东西都不贪欲,连杀林庄主都不怕寻仇,更何况一枚伏神令是不是。”

    “但是段扶风,本教主看着像傻子吗。”

    任天惊双手背后,面无表情说道。

    段扶风就摩挲着玉箫等他说下句。

    “我们俩不止见过一次,也不是没交过手,你的玉箫是何模样质地我心里也有数,你的身形是何我也有数,若说栽赃,那未免太完美了些。”

    任天惊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就好像说着与他无关的事。

    “那就是说你认定是我了。”段扶风蹙了下眉心。

    “非也,因为我更知道你敢做敢当,若是你截的,不必蒙面。”

    “所以你......”段扶风勾起了嘴角,原来是这样。

    “现在的结果,不正是那人想要的么。”任天惊破天荒的也笑了下,随后看向左右护法,“你们先退下。”

    “是,教主。”

    二位护法得了令纵马后退一段距离。

    “你怀疑他们?要退刚才不退,现在才退,是想让他们自露马脚?看来我只是你肃清教内的助力啊。”段扶风随意走了几步说道。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一直知道那个人不是你,但是并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在说什么。”

    “所以我现在说什么最合你心意。”段扶风就无奈望天。

    “做做样子就好。”

    “真有伏神令?”

    “真有。”

    “可号令什么奇兽?”这是段扶风最感兴趣的。

    “不可言。”

    “......”

    段扶风送他一个白眼,“你当什么教主,你去当寺主好了,我看出家适合你,还不可言呢。”

    “话说你这俩护法跟你很久了吧。”

    段扶风就望望他们,他们见段扶风扬眉望来就满眼警惕,一旦跟教主打上了好随时上前帮忙。

    “生死之交。”

    “多说一个字会死?”

    任天惊就冷漠的看他。

    “行行行,不说就不说,那不论他俩谁背叛你你都够伤心了。”段扶风无聊间转了转玉箫,“那是不是就不会再派人追杀我了?”

    “说得好像他们能追杀成功一样。”任天惊走回马儿那里摸了摸马的鬃毛。

    “你就知道我不会下杀手是吧,行,你狠。”段扶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那般身形招式相像的人想栽赃你,你跑不掉。”

    “那我还多谢你了。”段扶风见他上马他叹口气转身就走。

    虽然这任天惊相信不是他,可那日教徒众多,随便一传天下人都深信无疑,尤其又为了肃清教内造势而追杀他,就算现在不追杀了也难保别的人不惦记。

    而他无论如何也与伏神令脱不了干系,如果真有那般相像的一个人,那就必须找到他,不然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

    可是既已得到伏神令,那奇兽呢?

    是不是只要等奇兽出世就可以了,不然现在去哪找?

    想着段扶风就找了棵大树上去靠在枝杈上乘凉,这天怎么还这么热,该入秋了吧。

    他就随便折了个软枝叼在嘴里背靠树干,白衣衣摆垂下,优哉游哉的仰头看着,日光就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在他如温玉般的面颊,若是叫女子看着定是一见误终身了。

    而一镖车队正从平城而出向这边行进,越过这片森林便有官道直奔朝都起安城。

    段扶风正闭眼小憩,突然耳朵一动,睁开了眼调转身子隐下身形半蹲在树上向四周看去。

    有一群人从远处向他的斜前方围了过去,步法轻盈,一听就是练武之人,段扶风本以为是来找他的,结果一看这位置就知是想多了,接着那群人停了下来躲在林间,似乎在等着什么。

    他将嘴里软枝吐出望着斜前方,有热闹看了啊。

    这片森林里的都是过路人,尤其他这棵树高而浓密并且在他们斜后方,只要他不动,没谁会特意回头向上找找树上有没有人。

    又过了一会,一辆镖车从远处露了个影,段扶风才明白,这是劫镖的。

    现在这年头劫镖都要武功这么高的了吗?

    这群人他普遍看了下,以过来的步伐和隐藏后的身形姿势都显示是有些底子的,不是那些个草莽山贼可比,虽然在他眼里都是小菜,但在别人眼里可就不是了。

    段扶风想了想,要么就是这镖特别重要,要么就是不仅这镖特别重要,押镖人也特别厉害。

    镖车由远及近,最前方的马匹上坐着一少年公子,少年公子旁边走着一大汉,那大汉皮肤黝黑,身高八尺,手拿狼牙棒,狼牙棒浑身漆黑,棒上尖刺凸起更是骇人,而镖车上的镖旗偶尔扬开,写着万里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