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复婚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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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冷漠我的痛7000

你的冷漠我的痛(7000+)

顾清歌皱眉,侧过身来,冷冷望着霍建亭。

金色的阳光从梧桐树叶缝里流淌下来,落在她身上,白色的婚纱被镀成香槟色,连肌肤都是蜜色的。

她比四个月之前更瘦,纤细的腰肢甚至经不住他这一握。

“霍先生,我们是平民百姓,麻烦不要把您的枪口对着我们无辜的百姓。”

她站在那里,淡然出声,不卑不亢。

安静的如同一朵空谷幽兰。

季盛东一直陷在哀伤里,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为什么没有出现?

他恍若木鸡的站在枪口下,丝毫不在乎面对自己的是什么。

她,到底还是没有来…

季盛东的父亲在一旁看着这架势,已然看不下去,径直朝着这边走过来,“这位先生,子弹不长眼睛,麻烦您收起来。”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里舍得他受半点委曲?

不过,好像儿子娶的这个女人不简单!

霍建亭冷冷看他一眼,“老先生,您也知道子弹不长眼睛,麻烦您退后一点…”

季家的两个男人都呆立在原地。

一个是因为没见过这种阵势,另一个则是因为伤心欲绝。

罗欢欢也在直升机上,她胆小,又没经过训练,爬了好半天,才好不容易从云梯上下来,这会儿正吐的要死。

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吐也吐不出来,只好扶着一旁的墙干呕。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匆匆跑到自己弟弟跟前,视线却在那个男人身上停住。

是他!

一直垂头丧气的季盛东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那个女人。

一伸手,揽过顾清歌细润的肩膀,看向霍建亭,“这位先生,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结婚?!

罗欢欢狠狠瞪着那男人落在顾清歌肩膀上的手,心里蓦然一疼。

原来,他真的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介意,她甚至连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两人只不过睡了一夜而已。

可现在,她发现,这些告诫通通没用。

心底的那股子酸涩还是不由自主的爬上来,洇开在喉咙里。

她还穿着居家的睡衣,不暴露,也不保守,脚上是一双幼稚到极点的多啦a梦拖鞋。

踩在这金黄色的梧桐树叶子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见到那人的喜悦立时被淹没在心底。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来到季盛东跟前。

当朝思暮想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时,季盛东觉得整个胸腔都要炸开来一般。

千言万语汇集在心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张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出现在眼前的女子。

喜悦,酸涩,幸福,惊奇,好几种情绪在他心里聚集,扭结成一股强大的冲力,生生冲破了他的理智。

“你来了…”

他缓缓伸出手,想去握住这个女人,想要怜惜的把她抱在自己怀里,那么渴望。

那么想。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季盛东的脸上,罗欢欢朝着他的俊脸淬出一口唾沫,“混蛋!”

昂着头,转身离开。

她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直接无视他,从人群中渐渐远去。

很快,她拔通了电话,订好了最快回n市的机票。17875054

这一幕很清晰的落在霍建亭和顾清歌的眼里。

顾清歌刹那间就明白了这个男人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竟然是她!

巨大的震撼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霍建亭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仍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季盛东。

敢抢他的女人,他非毙了这小子不可!

季盛东下意识的想去追罗欢欢,无奈,霍建亭死活不让他走。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倩影消失在视线里。

这会儿,贸然行动的季盛东被霍建亭的手下打的一动不动,人正被摁在地上。

顾清歌张了好几次嘴,她甚至不惜骂霍建亭,都没有让这疯狂的男人停下来。

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季盛东,顾清歌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霍建亭这野蛮人,根本不会在意别人死活的。

想也不想,冲过去,把摁在季盛东身上的手拖开,把他抱在怀里。

“你怎么样?”

季盛东是个文人,从来都不喜欢武刀弄枪,这会儿,被人打得浑身到处都痛,现在才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学几招。

如今,他正躺在顾清歌的怀里,后脑勺有意无意还能蹭到她女性的丰盈,再看着霍建亭一张嫉妒的要发疯的脸,他突然闪过一丝报复的的块感。

既然已经找到罗欢欢了,既然她已经误会了,那不妨就让她再误会几天吧,反正,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有大把时间陪她耗。

不过,眼前这仇若是不报,才是真的对不起自己呢!

狡黠的眼神在顾清歌身上流转而过,很是委曲的握住顾清歌的手。

“清歌,我好痛,浑身都痛…”清建顾身从。

“好痛…”

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挤眼睛,想挤出几滴眼泪来。

在顾清歌的印象里,季盛东一直是个坚强、开朗、乐观的人,看他被霍建亭打成这样,那股愧疚之情越发浓烈起来。

小心翼翼的把季盛东扶在怀里,恶狠狠的看向霍建亭,“霍建亭,你是不是人?把他打成这样,还不快送医院!”

霍建亭看着那个挨在顾清歌胸口处的头,只恨不得现在就把它剁下来。

好你个季盛东,竟然占我老婆便宜,非要你知道我厉害不可!

n市的四大家族,他当然知道,关于季盛东的消息,虽然知道的不多,至少还是知道季氏的实力的。

这男人,无论是在外表上,还是在经济上,都和自己有一拼。

如果霍太太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除了用暴力之外,他还真的没有别的好办法。

眼睁睁看着自己女人抱着别的男人,那种又恨又咬牙切齿的心态,大约只有此刻的霍建亭才深有体会。

无数记飞刀飞向季盛东,眼神里满是警告的意味,可季盛东在顾清歌的怀里躺得正舒服,看某人铁青的脸色时,越发觉得开心。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霍建亭站在那里,抱着胳膊,冷凝着顾清歌,“让我送他去医院?”

“做梦!”

一旁的季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又没有办法救赎,对季盛东身边的女人厌恶感又多了几分。

季盛东要是敢娶这女人,他就同他断绝父子关系!

这女人简直就是祸水!

不过,刚才打儿子耳光的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小三吧?

虽说已然是秋天了,可这太阳还是有些毒辣,他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这会儿,他被这太阳晒得有些晕。

很快,年老体衰的季家老爷子在太阳的炙烤下晕了过去。

霍建亭只好示意手下人把他送到医院去。

却始终没有打算放过顾清歌和季盛东。

顾清歌觉得这男人越来越令人讨厌了。

她深吸一口气,扶起季盛东,让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走,我送你去医院!”

霍建亭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

看着她如此在意别的男人,他忽然觉得好心痛。

曾经,她是那么的在意自己,吃饭时,他的手被溅出来的热汤烫到了,她飞快的跑上二楼,替自己拿药油。

因为跑得太快,因为太在意他,她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那一刻,她甚至没有关心一下她自己,而是飞快的跑到他身边,在他那块微不足道的被烫红了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涂药。

事后,听徐妈说,她的脚崴到了,足足一个月走路不方便。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情,依旧我行我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如今,看她那么在意这个男人,他只觉得心痛。

眼睛酸涨的要死,却还是拼命睁大了眼睛看着。

任那画面一刀一刀割在他心上。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没有珍惜?

顾清歌说,她不是霍太太。

她说,她不稀罕霍太太…

她说,他和她,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她吃力的扶着那个男人离开,他心里就是不舒服,硬生生挡住她的去路,死活不让开。

“霍建亭,你让开!”她似乎有些动怒了,眸底带着浓浓的厌恶。

那一抹厌恶突然就窜进了他的心底,扯着他的心,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正在漫延。

他站在那里,鬼使神差的不想让她离开,“就不让!”

季盛东心里越发的乐起来,霍建亭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明明在意清歌,又死活不肯说出来,这下,果然有好戏看了。

于是,他又虚弱了三分,压在顾清歌肩膀上的身子也就重了一重。

“清歌,我觉得呼吸困难…”

“我头好晕…”

顾清歌被逼得急了,她把季盛东放下来,让他平躺在红色的地毯上,替他顺着气。

见他脸色不再似刚才那么惨白,她才站起来。

霍建亭就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小手一下又一下抚过季盛东的胸口。

那场景就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割着他的心。

曾经,霍太太也是这样把自己视若珍宝的。

结婚三年,她像隐形人一样卑微的活在他的世界里。

她的世界里只有他,而他,却从来不知道她才是唯一的宝。

霍建亭陷在深深的自责里。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她的好,如果,他早一点正视她,会不会就不会让那三年的光阴虚度。

阳光很好,像极她脸上的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而此时的她,却让他不敢直视。

她还穿着刚才那件无肩的婚纱,长长的裙摆已然被弄得灰一块,黑一块的,早失了它的颜色。

因为扶过季盛东的原因,无肩的婚纱微微有些下滑,露出她精美的锁骨和锁骨下的一片白希。

她很瘦,因为瘦的原因,锁骨下的毛细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深吸一口气,站在霍建亭跟前,“霍先生,麻烦您让开,让我送他去医院…”

这一次,她话里的命令语气多了一些,少了一份哀求。

她知道,向霍建亭那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的,与其一直看季盛东受苦,到不如了断个痛快。

霍建亭嗤之以鼻,“我凭什么要让!”

“你是我老婆,要让,也是他让!”

顾清歌抬眼,一片清明。

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她已然没有了当初的爱恋。

有的,只是被伤害过之后的安详。

痛过了,哭过了,伤过了,也就不爱了。

因为有被爱的人,所以必须有追求爱的人。

被爱是一种幸福,追求爱也是一种幸福。

被爱的人因为爱而变的高尚尊贵和圣洁美丽,追求爱的人也同样如此。

在爱情里,爱与被爱,追逐与被追逐,受伤害的,大多是前者。

因为早在决定爱上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爱上霍建亭不是她的错。

她错就错在让自己爱的太深。

爱得没有了自我。

其实,她是那么的渴望被他重视,渴望被他爱。

哪怕是他看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瞬间,她都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天堂。

他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上天入地。

如今,她早已看淡。

不是只要勇敢,只要努力去爱,就能得到回报的。

追逐者是风,被追逐者是云,追逐着的那个人,注定永远都是追逐者。

无法站在被追逐者的身旁。

她正视霍建亭,眸子里不带任何情感变化,“霍建亭,早在我签下那纸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就不是你老婆了。”

“我们的婚姻,早就结束了…”

“不!”

“也许,从来都没有开始过…”

她依然淡笑,谈笑风生,仿佛她不曾爱过他一样,不曾受过伤害一般。

霍建亭只觉得心上一阵又一阵的疼。

像是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心口剥离一般。1d07k。

其实,爱情之于他,也许在他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生根发芽了。

只不过,他错过了花开,更错过了结果。

他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清歌,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觉得心口那么痛。

“霍太太,跟我回去…”

“好吗?”

轻轻的,像是乞求一般,又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生怕一个眨眼,顾清歌又消失不见。

四个月的相思,入骨的毒,只有她才是解药,唯一的解药。

顾清歌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温柔的眼神让她莫名觉得恐慌。

那样温柔的眼神,不是只对夏楠才有的吗?

这个男人温柔的样子,让她的心又一次裂开,新愈合的伤口硬生生又被撕裂开来,尖锐的疼痛让她微微皱眉。

顾清歌,不是说好不再为这个男人痛了吗?

不是说好,再也不犯、贱的吗?

她挺直了腰身,忽略掉心口处的酸涩,“霍建亭,请你帮我把他送到医院。”

霍建亭面色越发狰狞起来,赤目如血。

狠狠盯着顾清歌的脸,沉默了足足三秒钟。

“要我救他可以,除非你承认你是霍太太…”

他觉得自己悲哀。

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就在他身边,他却没有抓住。

如今,他竟然只能用这种方式逼她承认,她还是霍太太。

顾清歌后退一步,她觉得,她实在无法和这个男人沟通了,垂眸看到他别在腰际的配枪,不动声色的向他又靠近了一些。

她突然靠近自己的举动,让霍建亭觉得心头一暖。

他的霍太太,心里还有他的,是不是?

要不然,她为什么朝自己笑的那么甜?

他伸出手,急切的想揽她入怀,只是这样抱抱她,就好。

不诚想,腰际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接着,她迅速退后几步,常年别在他腰际的那把配枪也就到了她手里。

他一惊,整个人都吓呆了。

“清歌…”

“不…”

顾清歌笑魇如花,冷冷的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丝毫情愫。

缓缓的,把枪举起来,对着自己的头顶,“霍建亭,让你的人统统走开!”

霍建亭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呼吸了。

心上的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痛。

为了摆脱自己,她竟然做出这样的选择…

清歌,不要这样对自己…

我的心好痛…

我好难过…

他沉痛的双眼盯着她的眼,怯懦的出声,“清歌,不要这样,枪放下…”

“会伤到你自己的…”

枪里有子弹,还推上了膛,他本想吓唬吓唬这个小女人的,不成想,她竟然拿到了那把枪。

还视死如归一般的望着他。

那一刻,霍建亭觉得自己的心彻底凉透了。

之前看到顾清歌时的兴奋之情一扫而光。

原来,他的霍太太早已不再是他的了。

顾清歌觉得自己大概被气疯了,才这么有勇气握着一把枪。

看着一旁痛苦呻、吟不已的季盛东,她的手没有丝毫手软,枪一点缝隙都没有的贴着她的头。

鬓际的发已然被汗水打湿。

她在赌,赌霍建亭不会对自己那么差。

“霍建亭,叫你的人快把他送到医院去,否则,我就陪他一起死!”

霍建亭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那么恐慌。

他怕。

怕极了。

怕那把推上子弹的枪会走火。

此情此景,他这一生还没有这么哀伤过。

痛。

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底处涌上来的惊慌和害怕。

怕她真的会伤害自己。

“不要…”他伸出手,试图劝说些什么,却在接触到她冰冷的眼神以后,又把手收了回来。

“清歌,你先把枪放下,有话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硬生生咽下一口口水,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生怕会有那么令人心碎的一幕出现。

他想靠近她,想夺过她手中那杀人的利器,可是他害怕。

顾清歌的脾性他是知道的。

外表柔弱,内心强烈,倔强而又顽固。

他真的怕,怕她把自己逼得太紧。

她的手一直在发抖。

他知道,她从来没有摸过枪,越是没有碰过,他越是害怕。

“顾清歌…”

他又一次试探性的叫她。

妄图再靠近她一些。

顾清歌却把心一横。

她这招偷枪的动作是从霍建声那里学来的,当时在那个破旧的作坊里,她亲眼目睹了有枪的霍建声是如何的猖狂。

如今,她虽然不知道这枪怎么用,却也学了个大概。

她的目的,不过是送季盛东去治疗而已。

可眼前的霍建亭,似乎根本不顾季盛东的死活。

季盛东是她的恩人,她不可以不管不顾。

握着枪的手又紧了紧,“霍建亭,叫你的人都滚开!”

第一次,?霍建亭接受别人的要胁。

而那个人,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空荡荡的红地毯上,只剩下他、顾清歌和季盛东三个人。

斑驳的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梧桐树叶子里洒落下来,阳光缝隙里有轻微的灰尘迎着光线飞舞,像是跳动的音符。

缓缓流淌了一地的哀伤,是属于霍建亭的。

如今,他在霍太太的心目中,已经没有任何份量了。

怪谁?

又能怪谁?

是谁不懂得珍惜?

空让青春变成无声的白纸。

又是谁不懂得爱情的珍贵,将一颗真诚的心辗成了无数块。

碎了一地的渣子,是顾清歌捡不回来的心。

亦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下意识的想要去抱她,却迟迟不敢再往前一步。

“清歌,把枪放下,我让他们送他去医院…”

“乖…”

第一次,?他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和一个女人说话。

和一个要胁他的女人说话。

顾清歌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不!”

“现在,立刻,马上,我要你的人全部都滚开,你送他去医院!”

霍建亭照办,顷刻之间,还人满为患的红地毯上,只剩下三个人。

其他人早已散得干干净净。

霍建亭看着顾清歌,“好了,我的人都走了,这下,你可以把枪放下了吧?”

没有人懂得他心里的恐慌和害怕。

顾清歌看着他,“叫他们弄辆车来,你开车,送他去医院!”

顾清歌只顾着地上的季盛东,却没有注意到霍建亭的眼神。

她甚至忘了,霍建亭是最恨别人要胁他的,为什么却对她的要胁甘之如饴!

此刻,他的眼神里写满深情、惋惜和担心。

他担心的是顾清歌把握不住那把枪。

小绵羊一般的吩咐下去,很快有人送来一辆红色的跑车,霍建亭扶着季盛东上了车。

扶他上车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季盛东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低声威胁:“季盛东,要是我老婆出一点点差池,我让你们季氏陪葬!”

季盛东痛得眦牙咧嘴,却还是笑的别开生面。

他这会儿被打的鼻青脸肿,笑起来都吃力,当然是别开生面的笑容啦。

“霍建亭,你们霍家的人真暴力…”

“难怪清歌她不喜欢你…”

一提到顾清歌,霍建亭立刻哑口无言。

季盛东说的是事实。

顾清歌不待见他,讨厌他,他甚至在她眼底看到了某种厌恶。

两个大男人先坐上了车,顾清歌一手握着枪,小心翼翼的坐到后排座位上。

这会儿,她变聪明了,枪不再指着自己的头,而是指向霍建亭的头。

沉声命令,“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l市不比n市,霍建亭和季盛东都没怎么来过这城市,对交通并不是很熟悉,七拐八拐,半天才找到一家医院。

霍建亭把车停好,又把季盛东扶出来,一起陪着顾清歌挂号,就诊。

季盛东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医生开了药之后,就让病人家属陪他到病房擦药了。

顾清歌这才把枪放下来,冷冷的看着霍建亭。

“霍建亭,你可以回去了,我不想再见到你,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霍建亭一愣,手下意识的就握住了顾清歌的手。

“不…”

“清歌,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顾清歌把枪扔回到他手里,“霍建亭,如果你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保证立刻消失!”

“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心上一疼。

一把刀准确无误的切中他的痛处,痛得眼睛发涨,又酸又涩,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朝顾清歌伸出手,拿回那把要命的枪,手顺势又一次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若无骨,又白又嫩。

隔着那么远,他都可以清晰的嗅到专属于她的那种芬芳。

淡淡的清雅的不掺杂任何香料的最原始的女性香味儿。

这味道,他已然几个世纪没有闻到过了。

深深一嗅,仿佛心上的伤都被奇迹般的抚平了。

“清歌,我不能没有你…”

“爸爸和徐妈他们都很想你…”

“跟我回去,好不好?”

半是诱哄,半是乞求。

顾清歌突然一声冷笑,“曾经高高在上的霍建亭先生,也有那么低三下四的一天吗?”

“真叫人大跌眼镜啊…”

随即她敛去笑容,换上一抹不屑。“您说的话,我现在,一个字都不信!”

手指微扬,指着病房门,“霍先生,门在那里,请您离开…”

霍建亭仿佛傻了一般望着顾清歌。

他不相信,那个以他为天,以他为地的小女人,竟然会这样对自己。

一旁的季盛东生怕火烧的不够,看着霍建亭死人一般的脸,朝着顾清歌伸伸手。

“小歌儿,我好痛,你快来给我上药…”

生怕顾清歌不管自己,他又特意加了两声吸气声。

顾清歌柔顺的走向他,拿出药油,熟练的打开瓶盖,替他上药。

霍建亭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出去。

他望着温柔替季盛东上药的顾清歌,突然有一股掐死季盛东的冲动。

季盛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又是一声低嚎,“背上还有,背上也痛…”

一边说着,一边朝顾清歌眦牙咧嘴,“小歌儿,你帮我脱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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