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复婚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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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入室

登堂入入室

夏晴微笑着向每一个霍家人打招呼,独独,对顾清歌视而不见。

“夏伯母,您血压高,这是特制的血燕,除了有安神美容的作用以外,还有降血压的作用呢…”

夏晴把一盒血燕交到李姐手里。

谢亦欣笑的一脸满意,嘴上却还是说,“你说你这孩子,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

夏晴到是毫不害羞,朝着谢亦欣笑的更加灿烂,“谢伯母说笑了,我是晚辈,第一次见伯母,空着手多不好意思啊…”

“这也是我妈妈的一片心意…”

谢亦欣频频点头,对夏晴甚是满意,“好好好…”

“这位是婉菁姐吧?”夏晴的视线转到霍婉菁身上,从身后又取出一个礼盒来。

霍婉菁对夏晴没什么好感,只是不冷不热的点点头,算作是打了招呼。

一边说着,一边把礼盒递向霍婉菁。

“婉菁姐,这是今年香奈儿的最新款,限量版,国内这个颜色的款,只此一件…”

霍婉菁原本还是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就朝着夏晴笑开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

“这个牌子的衣服很贵的…”

她嘴上虽然说着不好意思,眼睛看着夏晴,手还是伸了出去。

夏晴把礼盒往她手里一放,“二姐,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霍婉菁喜滋滋的把礼盒放在身旁,眼神却不时往盒子里瞟。

香奈儿今年的最新限量款,她可是心仪很久了,只不过,她没有那么多钱买而已。

霍家老爷子每个月给的零花钱,还不够买一衣服的…

“四弟,这个是给你的。”夏晴一点儿也不认生,连霍建声晴转阴的脸色都没放在眼里。

霍建声并不喜欢夏晴,他双手在胸前交叠,看一眼夏晴递过来的东西。

“夏小姐,无功不受禄,东西…”

他把东西又推回到夏晴跟前,“您还是带回家,孝敬夏伯伯吧…”

似乎早就料到了霍建声会是这种反应,夏晴一点儿也不恼。

她并没有接霍建声退回来的东西,而是挨着霍建亭坐下来。

“建声,何不先打开看一下是什么东西再做决定…”

霍建声微微皱眉,有些犹豫。

良久,他还是伸出手,把东西拿了过来。

打开一看,是几页合同。

夏晴格格笑,“怎么样?城西那块地皮可是多少人想要都要不来的,我送给你,难道你还想往外推不成?”

关于城西那块地的事,顾清歌到是听霍天齐提起过,听说,要在那个地方建一个游乐场,这其中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霍家。

看来,夏晴为了讨好霍家人,做了不少事。

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很快,整个霍家也将与她无关。

霍建声有些意外的把合同收回来,装进文件袋里,却并没有再退回给夏晴。

他沉缓的眸子看向夏晴,“夏小姐,礼物太过贵重,建声不敢…”

夏晴毫不以为意,她的视线停留在霍建亭身上。

“四弟,你不用害怕我想要些什么,送出去的东西,我自然是不会拿回来的。”

“如果,你真的觉得欠了我什么的话,不妨在将来叫我一声三嫂…”

霍建声的脸顿时就变了颜色。

夏晴却是一点儿也不理会霍家人的眼光,她把头靠在霍建亭肩上,撒娇似的开口,“建亭,人家好饿…”

声音直酥麻到人的骨子里去。

顾清歌觉得一阵阵发寒,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

她偷偷去看霍建亭。

他还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既没有不高兴,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开心。

甚至面对夏晴的撒娇,他都无动于衷。

霍建亭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

到是一旁的谢亦欣,生怕得罪了夏晴,急忙对李姐道:“还不赶紧开饭?!”

一桌人总算吃上了饭。

顾清歌在心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今天有夏晴在,自己一定不会成为谢亦欣的靶子。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夏晴的,是不?

于是,越发欢实的吃饭,和面前的美味战斗。

顾清歌自顾自的吃着饭,仿佛别人都不存在一般。

夏晴从眼角的余光里瞄到谢亦欣看顾清歌时轻蔑的眼神。

嘴角微微上扬,原来,这顾清歌在霍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建亭,听谢伯母说,你最喜欢吃排骨了,来,多吃点。”

夏晴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到霍建亭的碗里。

霍建亭没说话,看着夏晴把那块诱人的排骨放到自己碗里。

这霍建亭不是有洁癖的么?

他不是从来不碰沾过别人口水的东西的么?

顾清歌不由得皱眉,偷偷从碗里把眼睛露出一条缝来,看向霍建亭的方向。

不料,霍建亭漆黑的眸子正落在自己脸上。

霍建亭,你大爷的,吓人不带这么吓的!

顾清歌急忙又把头埋进碗里。

许是因为霍天齐不在饭桌上的缘故,今天的霍建声有些过分关心自己。

“清歌,怎么只吃饭不吃菜?”

听霍建声这么一说,顾清歌急忙把头从碗里露出来,夹一口菜放进碗里。

“你这么瘦,要多吃一点才行。”

霍建声不由分说,夹了一大块鱼放进顾清歌的碗里。

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夹了许多菜,直到把顾清歌的碗堆满。

顾清歌看着小山一般的碗,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偏偏,隔壁有一道灼人的视线投过来,落在她的脸上,恨不得把她的脸烧出一个洞来。

顾清歌生怕隔壁的暴龙发怒,急忙弯下腰去,认真吃饭,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刚吃了一口菜,脚上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呛得她直咳嗽。

急忙把碗放下来顺气。

才发现,霍建亭的脚踩在自己脚上。

好吧,本姑娘脾气好,不和这种没素质没修养的人一般见识。

偷偷把脚抽回来,放在霍建亭够不到的地方。

晴家盒的还。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这回,你霍建亭够不到我的脚了吧…

“顾清歌,我要吃红烧鱼。”

她还没把饭扒进嘴里,就听隔壁那位太子爷又在没事找事。

顾清歌把头从饭碗里露出来,伸长了脖子一看,那条清蒸苏眉就在夏晴的跟前。

也不理会霍建亭一张漆黑的脸,朝着夏晴笑,“夏小姐,麻烦你,建亭他要吃鱼…”

夏晴当然开心。

这么大好的机会,顾清歌让给她,她岂有不从之理?

巧笑倩兮,乐呵呵的夹了鱼放入霍建亭的碗里,“建亭,你要吃鱼,跟我说一声说好了嘛,何必舍近求远呢?”

自从上次在医院和霍建亭不欢而散之后,顾清歌算是看开了。

你越在乎那个人,他就越糟蹋你的爱。

你越是不理他,越是抬高自己,反而能活的洒脱一些。

如今,她对霍建亭已经无欲无求,这日子到是过的舒服多了。

至少,她不再像以前过的那么心酸。

虽然,在某个深夜突然醒来的时候,想到他还是会痛彻心扉,还是会想哭,可那是人后的事。

忘却需要一个过程,时光是最好的疗伤药。

“不吃了!”

也不知是谁惹了这位太子爷。

就在夏晴把鱼放进霍建亭碗里的那一刻,他突然站起来,转身就上楼了。

顾清歌的眼睛瞄了瞄,刚才夏晴夹的排骨和鱼都还在他碗里。

桌上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哪里惹毛了霍建亭。

夏晴犹豫着,想要追过去,谢亦欣阻止了她。

“建亭就这脾气,不用理他,咱们吃咱们的。”

桌上的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能闷着头吃饭。

“顾清歌!”

谢亦欣突然开口。

顾清歌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自己的婆婆,“妈,有事?”

谢亦欣眨着眼睛想了想,“上次说的孩子的事,已经两个月过去了。”

原来是那件事,顾清歌紧绷着的心松懈下来。

“嗯,我知道了,妈…”

三个月嘛,她怀不上孩子就得离开霍家。

她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着急。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你要是再怀不上孩子,别怪我不客气!”谢亦欣的话语越来越难听。

顾清歌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低头吃饭的夏晴突然抬起眼来,看向顾清歌,“伯母,他们结婚都三年了,还没有孩子?”

提到孩子的事,谢亦欣就觉得惆怅,幽幽叹息着,厌恶的看向顾清歌,“是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年了,连怀都没怀过!”

夏晴突然笑起来,“三年了,还没怀过孩子,这有点不太正常啊…”

夏晴一副很替谢亦欣惋惜的模样。

看着她那张脸,连顾清歌都觉得,这没怀孩子是自己的错。

“也不知道建亭中了什么邪,放着外面大把的好姑娘不要,非弄个不生蛋的放在家里养着!”谢亦欣的话已经越说越难听。

夏晴摇摇头,跟上谢亦欣的话茬儿,“伯母,这会不会是他们其中哪个身体有问题?”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顾清歌挑眉。

挑衅的意思很明显。17357815

顾清歌却懒得理她。

这会儿,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谢亦欣看顾清歌的眼神越发的厌恶透顶,“有没有问题都无所谓,反正过了这个春节,她要是还怀不上孩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夏晴笑米米的看向顾清歌,“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了…”

顾清歌也懒得跟她计较,夏晴对霍建亭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

可霍建亭到现在也没有明确表过态,说他喜欢夏晴,所以,她顾清歌也不能太贬低自己不是!

就像林小陌说的那样,她和夏晴都有追求幸福的机会!

就看谁有本事让霍建亭先爱上她。

匆匆又扒了几口饭,放下碗筷,“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转身,逃也似的上了楼。

坦白说,如果今天没有夏晴在,她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可偏偏,谢亦欣的话是当着她那个情敌的面儿说的。

谢亦欣摆明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就是想赶她出霍家。

面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婆婆,她又有什么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躲。

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缩起来,把那些欺凌都关在门外。

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驼鸟心态,可除此之外,她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真的要像林小陌说的那样,去勾/引霍建亭吗?

这样一来,既能怀上孩子,又能试探霍建亭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可如果完事儿以后,霍建亭还是不喜欢自己呢?

顾清歌越发的迷茫起来。

霍建亭,你如果不爱我,就不要对我好…

与其给我漫无止境的猜测,不如一次来个痛快。

痛过之后,我也许会清醒一些,会学着不再那么爱你。

只要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好,我就会动摇,就会回到你身边…

有风从窗户里溜进来,吹着坐在地毯上暗自伤神的顾清歌,当冷意越来越足的时候,顾清歌终于耐不住冷,站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起,屋外竟然下起了雪。

一片一片,雪白雪白的雪花花在漫天飞舞。

地上,早已是洁白一片。

顾清歌站在窗前,幽幽叹息:这么大的雪,车子怎么开?注定是无法回自己的家了。

晚饭过后,躲在房间里的顾清歌难得安静一会儿,却不料,很快这安静就被人破坏了。

进到她房间里的人是夏晴。

她站在顾清歌跟前,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她把顾清歌拽到阳台上,出声警告:“顾清歌,我告诉你,罗欢欢怀孕的事,你要是敢透露半个字给霍家人,我立刻就抓你坐牢!”

顾清歌耸耸肩,把自己的衣服从夏晴手里拽出来。

“夏晴,上一次冤枉我收红包,让我坐牢的人,是你吧?”

夏晴没想到她会猜到是自己,一愣。

“顾清歌,没有真凭实据的事儿,你最好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虽然夏晴没有明确承认,但顾清歌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这个时候,她不能冲动,以她顾家的实力,拿什么跟夏晴争?

就算知道是她冤枉了自己,她又拿什么替自己辩白?

夏晴的父亲是副市长,大权在握,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死?

她顾清歌不过是蝼蚁一枚,就算她是冤枉的,说出去,又有几个人会帮自己呢?

只有忍耐。

她相信,只要夏长河再这么帮着女儿下去,迟早有倒台的那一天。

“顾清歌,我要洗澡!”

霍建亭突然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

刚才的对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顾清歌下意识的去看霍建亭的脸,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对于刚才她和夏晴的谈话,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她原想着让霍建亭自己去放洗澡水的,可又一想,正好趁这个机会躲开夏晴,所以也就没吱声。

安安静静朝着洗手间去了。

夏晴却先她一步,拦住了顾清歌,带笑的眼睛看向霍建亭。

“建亭,我新学了一种泰式的减压按摩方法,要不要试一试?”

泰式减压按摩?!

顾清歌心里顿时冒出无数句粗话。

什么按摩,摆明了就是想勾/引霍建亭呗!

不要脸啊不要脸!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霍建亭,希望他不要答应。

“好。”

霍建亭很高兴的点了点头,末了,还向顾清歌送去一记卫生眼。

那眼神里的意思顾清歌明白:就是警告顾清歌,别坏了他的好事。

他漆黑的眼神渐渐转为玩味,跟着夏晴,一步一步走进洗手间里。

顾清歌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又在扑通扑通跳。

又酸又涩又苦又盐。

人生百味,在这一刹那间,百转千回,她便尝了个够。

霍建亭邀请夏晴帮他洗澡,这分明就是一种暗示。

男女之情的调/情暗示。

那自己又杵在这里做什么呢?

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缠绵不休?

算了吧,她没有那份勇气承受,更怕自己的眼泪会掉下来。

不是说好了吗?

在霍建亭面前不再掉眼泪。

为什么眼睛还是又麻又疼?

她转身,拖着疲惫不已的一颗心,朝着书房走去。

这个时候,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来刺激一下自己疼痛的心,只有更痛,更难过,才会令她忘却眼前的伤痛。

“顾清歌,你去泡一壶茶送到我卧室!”

她还没迈出第二步,霍建亭便已经发号了施令。

他想做什么?

还嫌她不够难堪吗?

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当着自己的面儿,和别的女人亲热,还要他奉茶?

他当自己是什么?

真当自己是太子爷了?

顾清歌想拒绝。

可霍建亭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顾清歌,十分钟之内,把茶泡好了送过来!”

“否则,我不介意打女人!”

夏晴站在那里,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笑米米的望着顾清歌,“顾医生,你还是不要惹建亭发脾气了,快去吧!”

“要不然,他打你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劝他!”

她娇笑着朝顾清歌挤挤眼睛,拔了拔自己及腰的卷发,骨子里都透着风/骚。

顾清歌只好一遍又一遍在心底问候霍建亭的祖宗十八代。

却还是不得不去泡茶。

有什么办法呢?

霍建亭又不是没打过她?

这两个月的时间,算下来,霍建亭已经打过她两次了。

虽然也许他并不是存心要打自己,可打了就是打了,没什么可解释的。

如果他说打她,她能不信么?1apyl。

顾清歌站在厨房里烧开水,泡茶需要滚烫的开水,水壶里的水不够烫,她只好重新烧。

透过厨房的窗户望过去,外面的雪又厚了一层。

天气很冷,她只穿一件高领毛衣站在厨房里,朦朦胧胧的光线里,越发显得她骨瘦如材。

“清歌…”

霍建声在她身后,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

在顾清歌的印象里,霍建声总是这样,柔柔的,温和的,友善的朝她笑。

从来没有摆过一点富家公子的架子。

“是建声啊…”

顾清歌笑的有些不自然。

他应该叫自己三嫂的,不是吗?

“你怎么在这儿?”

霍建声的两只手还插在口袋里,他轻轻走进厨房,来到顾清歌跟前。

“既然你和三哥没有实质性的婚姻,为什么不离开他?”

为什么不离开他?

顾清歌垂下头,默默的在心底也这样问自己。

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想去想。

“如果是因为伯母的医药费问题,交给我,我可以帮你解决…”

霍建声的眼神真诚而又认真,静静的,如一泓明月,就这样望进顾清歌的心底。

有些事情,不用刻意说明白,就应该明白的。

霍建声对她的感情,早就不再是叔嫂关系那么简单。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可她对霍建声没有感觉,既然她不喜欢霍建声,就不要给他希望。

曾经自己也是这么希望霍建亭的。

如果霍建亭不喜欢自己,也不要给自己希望。

当你给了一个人希望,却又亲手掐灭这个希望,对于那个人来说,是一种痛不欲生的苦海。

她已经在这片苦海里饱受折磨,不可以再让霍建声重蹈她的覆辙。

她沉默了很久,直到水壶发出水烧开以后的鸣声。

她关了火,把水灌里茶壶里。

滚烫的开水冒着兹兹的白烟,茶壶里的茶叶随着水旋转,很快就变成淡绿色的叶子飘浮在水面上。

“建声,我爱他…”

“这辈子,我不会再爱别人…”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这屋外吹进来的风。

却那样寒冷。

冷得让霍建声颤抖。

“为什么?”他抑制不住的上前,捏住了顾清歌的手腕。

“为什么?”

“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

他的手很用力,捏得顾清歌很疼,疼得她眼泪快要掉下来。

“建声,你弄疼我了…”

她终于忍不住,小声哀求。

他却始终不肯放开,一步一步逼近她,把她圈死在角落里。

他俯下身来,去寻找她的唇,朝着她的唇就压过来。

“顾清歌,我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他仿佛是着了魔一般,喃喃的念着,几乎就要吻上她的唇。

顾清歌觉得怕极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正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要把她淹没。

“建声,别这样…不可以…”

“我是你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