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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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金毛细腰

    今日天气不错,风朗气清,天气还没有完全热起来,正是游玩的好时光。

    李信先带着陈诚三人坐上马车去了北城郊外的博彩苑。

    博彩苑的东家在这里圈下一百多亩的场地,在周围遍植杨柳,广种花草,又建造雅舍,牵引溪流。

    再加上这里本来就背靠虞山,地势开阔,看上去风景极佳。

    据李信介绍,这里设有马球场,赛马场,斗鸡场,斗狗场。

    还有猎犬、猎鹰、战马等各种动物的交易场所,是富贵子弟最喜欢去的地方。

    几个月前,红莲教的反军攻打樵山府的时候,这里也遭到了一定的破坏,不过在王丰年大破反军之后,这里又马山修缮整齐,重新开业,生意好似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李信带着众人进去后,苑主人亲自接待,显得十分热情,显然是知道李信的身份。

    李信把他打发走后,问道:“陈兄,咱们先去玩什么。”

    莫莫马上跳起来,指着路上的路标道:“看斗狗,我要看斗狗。”

    众人都没意见,怎么也来了一趟,这里的玩法都是要看看的。

    到了斗狗场后,里面正进行着一场厮杀,看得出来两只狗都是名犬,一只金毛细腰,一只是黑毛獒犬。

    二者虽然体型不对等,但是却能杀个旗鼓相当,现场十分惨烈,毛发乱飞,鲜血四溅。

    没过多久,细腰犬竟然仗着身体灵活身体和聪明的头脑将体型大它一圈的獒犬压在下风,这种场面是陈诚没有见过的。

    因为在他的经验里,一般食肉动物在单对单的战斗中,体型庞大的一方占有绝对的优势,很少有被翻盘的可能。

    莫莫看得一脸兴奋,打着伞趴着木栏旁边喊道:“加油,快加油,咬死它。”

    也不知道她在给谁加油。

    那两只狗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突然从厮杀中停了下来。

    周围观看的人纷纷抱怨,正看得过瘾怎么停下来了?

    博彩园的伙计也很纳闷,正在这时,只见,两只狗都看向了莫莫,黑色獒犬更是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她自己尚不自知,还在一脸兴奋地喊着“加油”,催促着着它们战斗。

    金毛细腰犬突然呲牙低吼一声,眼睛放出绿光,紧紧地盯着莫莫,纵身一扑,跳起一米多高,越过围栏向莫莫咬来。

    莫莫吓得“啊”的一声,倒退几步,伞都差点掉地上。

    博彩园的伙计也吓得不轻,这要是咬伤了贵客,他可担不起啊。

    陈诚一掌将金毛细腰犬打翻在地,把莫莫拉到了身后。

    那金毛犬委屈地看了陈诚一眼,婉转的“嗷”了一声,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莫莫这时也反应过来,手里出现一块石头,向这狗的脑袋砸去,嘴里还愤愤道:“让你咬我,你这个坏狗。”

    金毛犬冲她“汪”了一声,恼怒地想站起来,但看了看陈诚又趴下了,它把脑袋藏到了爪子之下,闭上眼睛“嗯嗯”起来。

    陈诚见这狗十分聪明,但没有修炼的痕迹,体型流畅漂亮,跟汗血宝马相似,不由十分喜欢,对伙计道:“你们这狗卖不卖?”

    伙计为难道:“这……斗狗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李信道:“去叫你们东家过来。”

    伙计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去叫人。

    一番商议过后,陈诚额外花费了一笔银子,安抚参加赌狗的人,将这只金毛细腰犬买了下来。

    这只狗好像知道自己被陈诚买下,十分不情愿地跟在陈诚身后,时不时地看一眼莫莫,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

    莫莫一脸笑意地跟在它身边,敲着它的脑袋念叨道:“坏狗,坏狗……”

    陈诚见她没完没了,不由道:“莫莫,别欺负它。”

    细腰狗好像得了蜜糖,连忙跑到陈诚身边,摇着尾巴不屑地瞥了莫莫一眼。

    随后,几个人又去打了一会儿马球,看了几场赛马,就到了中午,陈诚看着韩铁三兴致不高,就让他细腰犬回去了。

    陈诚几人选了一家酒楼吃过午饭,李信想了一下道:“陈兄,这樵阳府城还有一处好去处,正可消遣午后时光。”

    陈诚笑道:“今日尽可听凭李兄安排,李兄觉得好,那咱们就走起吧。”

    这次来的地方是一处叫做霓裳馆的青楼,比普通妓馆高级了很多,虽然还摆脱不了妓馆本质,但这地方主要是作为歌舞表演之地。

    他们到的时候,一个青衣女子正在台上婉转而歌。

    青楼的伙计显然也认识李信,忙殷勤迎进,喊道:“麽麽,李公子到了。”

    一个二十八九的女子迎过来,微微一福,明媚笑道:“李公子来的正是时候,一会儿就是细候的七盘舞,公子可要一展箫技!”

    李信笑道:“好说,好说。”

    那女子看看陈诚道:“这位先生看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

    李信拉过陈诚道:“这位是我至交好友,姓陈,你叫他陈先生就好。”

    又对陈诚介绍道:“这是掌馆的玉嬷嬷。”

    互相见礼后,几人找了一个清净的位置坐下,边喝茶聊天,边看着台上的表演。

    莫莫有些无聊地打了哈欠道:“好无聊啊,山主,我先睡一会儿。”

    说着,就蹲在墙角,用黑伞将自己遮住,睡了过去。

    李信笑道:“陈兄,你的这个小女仆很有意思啊。”

    陈诚笑着摇摇道:“不用管她,她顽皮成性,惯会恶作剧,说不准就是躲在那儿吓人呢。”

    没一会儿,唱歌的女子下去,几个伙计抬着几个大号的鼓平放在了台子上。

    李信提醒道:“陈兄你看,一会儿细候就出来表演了,她是这霓裳馆的花魁,最是善舞。”

    陈诚好奇地问道:“听着这名字挺怪的,为什么叫‘细候’?”

    李信喝了口茶笑道:“这女子身形纤弱,体态轻盈,所以取了一个‘细’字,她本姓候,又性格刚强,有人戏言,若是她为男子,必可封侯,所以又取了一个‘候’字。”

    这时,台上走上一个十八九的绿衣女孩,果然身形娇小,美丽动人。

    她在台上看向陈诚这一桌,微带笑意道:“李公子可愿为奴家弄箫助兴?”

    李信站起身来,从其中一个护卫手里接过一根碧玉长箫,笑道:“荣幸之至。”

    说着,已经呜呜地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