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复杂往事
萧浩天心中有愧，也不敢再多言。
行了几个时辰之后，二人出了大山。
萧浩天举目远眺，见远处袅烟升起，知有人家，正待提醒东方玉岚，却见她勒停了马儿，低声问道：“你始终忘不了她，对吗？”
萧浩天一愣，点头道：“是。”
东方玉岚身子微微颤抖，不再讲话，又打马往前走去。
等离那股炊烟近了，萧浩天见并非村落，却是一行人正在路边生火做饭。
约有二十人左右，个个衣着光鲜，目光如炬，身上都带着刀剑，像是武林中人。
见二人行来，众人纷纷从地上站起，手握兵刃挡住了去路。
东方玉岚俏脸一寒，斥道：“闪开！”
一名头目模样的人仰天大笑，傲然道：“小姑娘，留下你身后之人，我们放你一条生路。”
萧浩天暗自奇怪，不知这群人为何要留下自己？
正要搭话，马儿却突然向前蹿动，对着那群人冲了过去。
人群顿时大乱，那名头目急忙命令道：“快抓住他们！”
众人齐应一声，一窝蜂朝马围了过来。其中一人右手握刀在马前一晃，左手就去拽缰绳。
萧浩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啊”的一声惨呼，一颗圆乎乎的脑袋掉到地上咕噜噜滚出老远，那人身首异处，脖颈的鲜血喷出老高。
对方显然没想到东方玉岚出手如此狠辣，一片惊呼声中，诸人急忙往后撤去，仍将二人围在中间。
萧浩天见东方玉岚的手里多了那把乌黑细剑，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乌剑只有普通长剑的三分之一，剑刃极薄，显得极为锋利。
“墨霄剑！你……你是……”头目的声音发颤，浑身颤抖起来。
“知道了还不让开。”东方玉岚低声喝道。
头目犹豫了一下，朝旁边挥了挥手，站在两侧的人顿时闪出一条路来。
“请姑娘代我家堡主雪霸天先生向东方老先生问好！”头目客气道。
东方玉岚寒着脸一抖缰绳，红马缓缓往前走去。
等走到头目身旁，那头目一拱手，还想说几句客套的话。哪知刚一张口，眼前乌光一闪，眉心处一股血箭射了出来，登时倒地不起。
“古人打架好生猛！”萧浩天看得目瞪口呆。
东方玉岚不待其余人反应过来，已一蹿身从马上跳了下去。
只见红影闪动，乌光四起，眨眼间地上躺倒了十几具尸体。
剩下几人一声惊呼，纷纷拔脚往路边林中蹿去。不料还没到林边便相继扑倒在地，身体挣扎了几下之后便不动了。
阳光下萧浩天看得很清楚，东方玉岚是用细细的针形暗器取了那几人性命。
连杀数人，东方玉岚面不改色，重又纵上马来，一夹马镫往前奔去。
萧浩天把身体使劲往后挪了挪，尽量离东方玉岚远远的。
东方玉岚哼了一声，冷冷道：“我若不杀他们，以后注定后患无穷。”
萧浩天哦了一声，沉默不语。
一直在现代文明里生活，这种打打杀杀的血腥场景是那么遥远陌生，人的生命似乎蝼蚁般，说消失就消失了。
“辰宇，你是不是在怪我太狠？”东方玉岚忽然问道。
见萧浩天沉默不答，东方玉岚又道：“你武功高强，为人正派，但就是生性太过善良，所以注定了今日的痛苦境地。”
“痛苦境地？”萧浩天回道。
东方玉岚一声轻叹，点头道：“你为朝廷立下了大功，打败了吴三桂，可皇帝仍要杀你。你为武林除了大恶，保全了各派，可各派却仍视你为敌。你为了柳姑娘深入天山，经历九死一生，可柳姑娘又去了哪里？”
萧浩天听得一头雾水，正待细问，又听东方玉岚幽幽问道：“辰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瑶郡主之外，你还有什么人可信？”
“瑶郡主？”萧浩天愈听愈纳闷，看来这副身体的故事还不少。
东方玉岚沉默半响，点头道：“说实话，我很佩服瑶郡主！她虽出身高贵，但情比金坚，是个难得一见的贞烈女子。为了你，她忍痛与父兄断绝了关系，又置自身安危于不顾，三次大闹皇宫救出了你。唉，可怜她至今仍身陷大牢，不知是否还活着？”
萧浩天听得心口发热，连忙问道：“不知她在哪个大牢？”
东方玉岚摇了摇头，恨声道：“你才想起来问！她身陷牢狱之中受尽折磨，而你却弃她不顾，径自带着柳姑娘去天山寻找魔塔，你…真是令人心寒！”
萧浩天不明所以，一时无语。
东方玉岚见他不搭话，显得愈发恼怒起来，寒声道：“并非我对柳姑娘有成见，柳姑娘对你也算痴情，但却使你屡次涉险，这次更是差点命都没了。”
讲到这里，声音一变，“我…我守在天山出口等了你近一个月，好不容易等到你，谁知见面之后你就晕倒在地，一连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还一直胡言乱语，前面不停喊柳姑娘的名字，后面又变成了小羽，你……”
东方玉岚越说越伤心，后来索性住了口，埋头啜泣起来。
这些都是萧浩天不知道的事情，只觉得千头万绪乱如麻线，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踏踏”马蹄声响敲碎了林间小道的静谧，奔行数里居然没有遇到一个人，也没有见到村庄。
渐渐地，东方玉岚的情绪似乎平息下来，回头望了萧浩天一眼，柔声道：“辰宇，你莫怪我！”
萧浩天摇了摇头，回道：“过去之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你提起，我还真不知自己行事如此糊涂。”
东方玉岚展颜一笑，道：“忘了好！以前你是大英雄也好，大坏蛋也罢，都已成往事。我只希望到了洗剑谷之后，爷爷治好了你身上的病，然后咱俩……”
讲到这里，东方玉岚低下了头，一抹红晕浮上脸庞，在残阳下更显娇媚。
“我身上有什么病？”萧浩天不解地问。
东方玉岚回过头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玉手把住了他的双腕。
行了几个时辰之后，二人出了大山。
萧浩天举目远眺，见远处袅烟升起，知有人家，正待提醒东方玉岚，却见她勒停了马儿，低声问道：“你始终忘不了她，对吗？”
萧浩天一愣，点头道：“是。”
东方玉岚身子微微颤抖，不再讲话，又打马往前走去。
等离那股炊烟近了，萧浩天见并非村落，却是一行人正在路边生火做饭。
约有二十人左右，个个衣着光鲜，目光如炬，身上都带着刀剑，像是武林中人。
见二人行来，众人纷纷从地上站起，手握兵刃挡住了去路。
东方玉岚俏脸一寒，斥道：“闪开！”
一名头目模样的人仰天大笑，傲然道：“小姑娘，留下你身后之人，我们放你一条生路。”
萧浩天暗自奇怪，不知这群人为何要留下自己？
正要搭话，马儿却突然向前蹿动，对着那群人冲了过去。
人群顿时大乱，那名头目急忙命令道：“快抓住他们！”
众人齐应一声，一窝蜂朝马围了过来。其中一人右手握刀在马前一晃，左手就去拽缰绳。
萧浩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啊”的一声惨呼，一颗圆乎乎的脑袋掉到地上咕噜噜滚出老远，那人身首异处，脖颈的鲜血喷出老高。
对方显然没想到东方玉岚出手如此狠辣，一片惊呼声中，诸人急忙往后撤去，仍将二人围在中间。
萧浩天见东方玉岚的手里多了那把乌黑细剑，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乌剑只有普通长剑的三分之一，剑刃极薄，显得极为锋利。
“墨霄剑！你……你是……”头目的声音发颤，浑身颤抖起来。
“知道了还不让开。”东方玉岚低声喝道。
头目犹豫了一下，朝旁边挥了挥手，站在两侧的人顿时闪出一条路来。
“请姑娘代我家堡主雪霸天先生向东方老先生问好！”头目客气道。
东方玉岚寒着脸一抖缰绳，红马缓缓往前走去。
等走到头目身旁，那头目一拱手，还想说几句客套的话。哪知刚一张口，眼前乌光一闪，眉心处一股血箭射了出来，登时倒地不起。
“古人打架好生猛！”萧浩天看得目瞪口呆。
东方玉岚不待其余人反应过来，已一蹿身从马上跳了下去。
只见红影闪动，乌光四起，眨眼间地上躺倒了十几具尸体。
剩下几人一声惊呼，纷纷拔脚往路边林中蹿去。不料还没到林边便相继扑倒在地，身体挣扎了几下之后便不动了。
阳光下萧浩天看得很清楚，东方玉岚是用细细的针形暗器取了那几人性命。
连杀数人，东方玉岚面不改色，重又纵上马来，一夹马镫往前奔去。
萧浩天把身体使劲往后挪了挪，尽量离东方玉岚远远的。
东方玉岚哼了一声，冷冷道：“我若不杀他们，以后注定后患无穷。”
萧浩天哦了一声，沉默不语。
一直在现代文明里生活，这种打打杀杀的血腥场景是那么遥远陌生，人的生命似乎蝼蚁般，说消失就消失了。
“辰宇，你是不是在怪我太狠？”东方玉岚忽然问道。
见萧浩天沉默不答，东方玉岚又道：“你武功高强，为人正派，但就是生性太过善良，所以注定了今日的痛苦境地。”
“痛苦境地？”萧浩天回道。
东方玉岚一声轻叹，点头道：“你为朝廷立下了大功，打败了吴三桂，可皇帝仍要杀你。你为武林除了大恶，保全了各派，可各派却仍视你为敌。你为了柳姑娘深入天山，经历九死一生，可柳姑娘又去了哪里？”
萧浩天听得一头雾水，正待细问，又听东方玉岚幽幽问道：“辰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瑶郡主之外，你还有什么人可信？”
“瑶郡主？”萧浩天愈听愈纳闷，看来这副身体的故事还不少。
东方玉岚沉默半响，点头道：“说实话，我很佩服瑶郡主！她虽出身高贵，但情比金坚，是个难得一见的贞烈女子。为了你，她忍痛与父兄断绝了关系，又置自身安危于不顾，三次大闹皇宫救出了你。唉，可怜她至今仍身陷大牢，不知是否还活着？”
萧浩天听得心口发热，连忙问道：“不知她在哪个大牢？”
东方玉岚摇了摇头，恨声道：“你才想起来问！她身陷牢狱之中受尽折磨，而你却弃她不顾，径自带着柳姑娘去天山寻找魔塔，你…真是令人心寒！”
萧浩天不明所以，一时无语。
东方玉岚见他不搭话，显得愈发恼怒起来，寒声道：“并非我对柳姑娘有成见，柳姑娘对你也算痴情，但却使你屡次涉险，这次更是差点命都没了。”
讲到这里，声音一变，“我…我守在天山出口等了你近一个月，好不容易等到你，谁知见面之后你就晕倒在地，一连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还一直胡言乱语，前面不停喊柳姑娘的名字，后面又变成了小羽，你……”
东方玉岚越说越伤心，后来索性住了口，埋头啜泣起来。
这些都是萧浩天不知道的事情，只觉得千头万绪乱如麻线，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踏踏”马蹄声响敲碎了林间小道的静谧，奔行数里居然没有遇到一个人，也没有见到村庄。
渐渐地，东方玉岚的情绪似乎平息下来，回头望了萧浩天一眼，柔声道：“辰宇，你莫怪我！”
萧浩天摇了摇头，回道：“过去之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你提起，我还真不知自己行事如此糊涂。”
东方玉岚展颜一笑，道：“忘了好！以前你是大英雄也好，大坏蛋也罢，都已成往事。我只希望到了洗剑谷之后，爷爷治好了你身上的病，然后咱俩……”
讲到这里，东方玉岚低下了头，一抹红晕浮上脸庞，在残阳下更显娇媚。
“我身上有什么病？”萧浩天不解地问。
东方玉岚回过头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玉手把住了他的双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