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多云
fri jun 05 08:17:55 cst 2015
第十四章 多云
司空墨在等人下班。当然是正在上班的花小妹。可花小妹得到明天早上才下班。司空墨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这可怎么办？他明天还要去上班。今天晚上若是不睡觉。白天可真就什么都干不了。不行，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得想个招。
他忽然得瑟的轻笑着，一本正经的走到柜台前点单。
花小妹看到这厮这么晚还不走，就知道这厮必须要来骚扰自己。她早就做好了应对。
“妹纸，来杯原味抹茶。”司空墨一脸的纯真。
“老玩这套，有意思？我知道我得给你赔礼道歉。可你提出的要求也太过分了。衣服我已经给你洗好了。你爱拿不拿！”她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恶意。或许，那种真挚的眼神，叫做欢喜。
“你觉得你们店里什么最好吃。”司空墨并没有理会放在柜台上的衣服。
“蛋挞。还有鸡翅鸡腿。”
“蛋挞，鸡翅，鸡腿，各来一份。”司空墨慢悠悠的说着，付了钱。在花小妹转身忙碌的时候，他的眼睛，又在花小妹的臀股之间游离着。
工作中的花小妹，凭着感觉，知道背后的人在干吗。就算没有感觉，也对这个猥琐的男人产生了惯性思维。当食物准备好。她发现司空墨的眼神有些奇怪，神神叨叨的。
“这是十块钱。你自己再买杯可乐，请你吃的。我走了，回家睡觉。明早得上班。”司空墨头也不回的走了。花小妹一脸的错愕。短暂的愣神后，她用右手拍打着自己的心口。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沉沉的。她忽然很期待，这个黑乎乎的男人，会不会再来？
小哲在众多报纸里，找到了一份工作。觉得明天得去面试一下。好歹依照报纸所说，有双休。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都23点了。刘慧君，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不正常。他立刻拨打了刘慧君的手机。电话在嘈杂喧闹的环境里接通了。
“怎么了，加班？”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刘慧君的声音很平淡，让电话这头的小哲，很安心。
“怎么还没有回来。”小哲再次问道，声音很大，像是在嘶吼。
“我这边还没有结束。今天要时间长一点。你先睡吧。我晚点回来。”
“知道了。”小哲放心的挂了电话。抓紧时间洗漱，明天还得去面试。
白玫瑰酒吧。今晚的白玫瑰酒吧很热闹。怎么个热闹法？酒吧的老板，将这个城市有名的二人转演员都请来了。夏自恒，腆了个大肚子，坐在那里不时的乐呵着。今晚，白玫瑰酒吧，又被他包圆了。
在座的，有娱乐圈的名人，也有搞建筑的老板。还有几名肥头大耳的官员。这几个大胖子，可是他煤矿长治久安，稳赚不赔的保障。夏自恒处事很圆滑。圆滑不代表对这几个胖子唯命是从。几个胖子替他办了事，又敬佩他的为人。表面上，胖子们高高在上，实际上，十个胖子，都玩不过夏自恒。虽然夏自恒也是个胖子。他的短发油的发亮。
刘慧君不是个傻子。她第一眼看到夏自恒，就知道他是个暴发户。可再看第二眼时，就觉得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神里，绵藏着许多智慧。这是一个让人害怕的胖子。她觉得，自己被这胖子盯上了。这种感觉，不是凭空而来。夏自恒今晚的眼神很直接。只要她出现了，夏自恒的眼神，就一秒都不会离开她。
华玫瑰拉着她，与娱乐圈的几位作曲作词的名人挨个见面，极力推荐。她激动坏了。哪知道，这些个名人，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华玫瑰终究只是华玫瑰。
华玫瑰是认识一些娱乐圈的名人。可今晚来的，都是深居简出，一旦出手，便能捧红任何一个人的大家。相对而言，她的引见，当然不管用。
这时夏自恒端着高脚杯，杯里的红酒晃荡着。他轻轻拉过刘慧君的手，对这些名人介绍着：这是我的妹妹，慧君。她很喜欢唱歌。
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每个人都与刘慧君交流着。从原先的不耐烦，转变成争抢。
深居简出的高人也是人。捧红一个人，是一种能力，也需要强大的精气神。最重要的一点，需要钱。夏自恒这么一说，众人明悟了。没人会相信“妹妹”这个托词。只要夏自恒开了口，他们就敢将一个人，往死了捧。很多人有才，却红不了的原因，不是才华不够，容貌不够，谦虚不够，就是没钱，没势，没机遇。这三样都没，即使貌若天仙，想红，何其难。
刘慧君心里是愿意的。她有梦想。不管夏自恒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目的。首先，她要与这些高人接触。她认为自己是很有才华的女子。只要接触了，就算夏自恒日后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可以不答应。跟这些高人熟络了，以后她可以直接跟他们联系，就不需要夏自恒了。
刘慧君是个聪敏人。她知道这些人是看夏自恒的面子。既然夏自恒要认妹妹，她自然将自己当成了夏自恒的妹妹，一口一个哥哥，很熟练的叫着。夏自恒的眉头微皱，不置可否的笑着。
电话来了。是小哲的。她打了声招呼，去了洗手间。夏自恒回首一笑，眼神里有着明悟，依旧淡淡的笑着。
接完电话的刘慧君，在洗手间里洗了洗脸。刚才强自镇定的欢愉，此刻在脸上尽情绽放。她高兴的笑出声来。笑着笑着便哭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她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又如何？这也许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机会。她擦了擦泪水，再次清洗着。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
洗手间门口，站着一个胖子，夏自恒。
“擦一擦。”夏自恒递过餐巾纸，看着刘慧君脸上的泪水，憨厚的笑着。落在刘慧君的眼中，确是大智若愚，返璞归真的智慧。
“谢谢。”刘慧君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句话。她轻声的说出来，显得很不自然。
“妹妹，走，去迎接你的梦想。”夏自恒拉着不明所以的刘慧君，回到了高人们身边。
他们什么都没有谈。台上的二人转演员卖力的表演着。午夜，散场。
夏自恒递给刘慧君几张名片，让她拨打名片上的电话，直接与高人联系。夏自恒憨厚的笑了笑，坐上黑色的私家车，走了。
刘慧君很开心。原本遥远的梦想，如今，却这么近，近在咫尺。
午夜的天气格外凉爽，像是要下一场大雨。天空黑的深沉。刘慧君破天荒的打了的，她想将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小哲。她就是想让小哲知道。她很着急。司机师傅以为，就凭这个姑娘如此焦急的模样，怕是家里出了事。原本对这么近的路还要打的的姑娘有些许看法的司机，也决定不绕路，尽快抵达目的地。不远不近，没钱赚哩。
到了地点。她扔了一张20元给司机，急急忙忙的下了车，司机师傅那句“姑娘，还没找钱给你呢”独自在夜的孤寂里，落寞的低吼着，消失不见。
“傻逼！”唯独这两个字，在空寂的夜里，成了真理。司机很开心，得意的笑着。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发动机的轰隆声，打破了夜的沉静。然后热热闹闹的走了，四周再次陷入沉寂。
刘慧君急切的想要告知小哲一切。沙发上没有人，肯定是在卧室。她兴冲冲的推开卧室的门，没控制好力道，门狠狠的撞在墙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你回来啦。早点睡，我明天有事。”小哲自然醒了。他迷糊的眼睛，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然后闭上双眼。
刘慧君高涨的兴致，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撇了撇嘴，洗澡去了。洗着洗着，不由自主的唱着歌。
半睡半醒的小哲，听到了一首来自遥远地方的歌。睡得更踏实了。
凌晨一点。从卫生间出来的刘慧君，亲了亲小哲的额头，摸着小哲的下巴，又亲了亲小哲的嘴唇，出了卧室，关上门。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睡不着。
电视里放的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她只是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有一点点声音提示她还醒着就行。她在脑海里不停的憧憬着未来。甚至都给自己定下了五年计划。这一切来的太不容易了。她必须早作计划。她失眠了。
在城市的某处，也有人失眠。这里很简单，一室一厅一卫。简单朴素。
向中华从电话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安抚着薛翠娥，直到凌晨，薛翠娥才战战兢兢的挂断电话。向中华那句“有我呢，我的儿子不能出事，我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出事”，反反复复的跟薛翠娥说了几十遍。最后薛翠娥信了。他却失眠了。
“呵呵，拙劣的手法。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向中华自言自语。他忙碌着，在地毯上不停的来回走动，翻看着一些人的档案。办公桌上有个小本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电话与名字。
“退休？以为我退休就不敢大刀阔斧的干？你们太小看我了。还有两年，足够我玩的。那就从你们开始吧。”档案一个个的摊放在桌上，向中华看着一处，眼神狠厉。
第十四章 多云
司空墨在等人下班。当然是正在上班的花小妹。可花小妹得到明天早上才下班。司空墨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这可怎么办？他明天还要去上班。今天晚上若是不睡觉。白天可真就什么都干不了。不行，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得想个招。
他忽然得瑟的轻笑着，一本正经的走到柜台前点单。
花小妹看到这厮这么晚还不走，就知道这厮必须要来骚扰自己。她早就做好了应对。
“妹纸，来杯原味抹茶。”司空墨一脸的纯真。
“老玩这套，有意思？我知道我得给你赔礼道歉。可你提出的要求也太过分了。衣服我已经给你洗好了。你爱拿不拿！”她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恶意。或许，那种真挚的眼神，叫做欢喜。
“你觉得你们店里什么最好吃。”司空墨并没有理会放在柜台上的衣服。
“蛋挞。还有鸡翅鸡腿。”
“蛋挞，鸡翅，鸡腿，各来一份。”司空墨慢悠悠的说着，付了钱。在花小妹转身忙碌的时候，他的眼睛，又在花小妹的臀股之间游离着。
工作中的花小妹，凭着感觉，知道背后的人在干吗。就算没有感觉，也对这个猥琐的男人产生了惯性思维。当食物准备好。她发现司空墨的眼神有些奇怪，神神叨叨的。
“这是十块钱。你自己再买杯可乐，请你吃的。我走了，回家睡觉。明早得上班。”司空墨头也不回的走了。花小妹一脸的错愕。短暂的愣神后，她用右手拍打着自己的心口。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沉沉的。她忽然很期待，这个黑乎乎的男人，会不会再来？
小哲在众多报纸里，找到了一份工作。觉得明天得去面试一下。好歹依照报纸所说，有双休。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都23点了。刘慧君，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不正常。他立刻拨打了刘慧君的手机。电话在嘈杂喧闹的环境里接通了。
“怎么了，加班？”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刘慧君的声音很平淡，让电话这头的小哲，很安心。
“怎么还没有回来。”小哲再次问道，声音很大，像是在嘶吼。
“我这边还没有结束。今天要时间长一点。你先睡吧。我晚点回来。”
“知道了。”小哲放心的挂了电话。抓紧时间洗漱，明天还得去面试。
白玫瑰酒吧。今晚的白玫瑰酒吧很热闹。怎么个热闹法？酒吧的老板，将这个城市有名的二人转演员都请来了。夏自恒，腆了个大肚子，坐在那里不时的乐呵着。今晚，白玫瑰酒吧，又被他包圆了。
在座的，有娱乐圈的名人，也有搞建筑的老板。还有几名肥头大耳的官员。这几个大胖子，可是他煤矿长治久安，稳赚不赔的保障。夏自恒处事很圆滑。圆滑不代表对这几个胖子唯命是从。几个胖子替他办了事，又敬佩他的为人。表面上，胖子们高高在上，实际上，十个胖子，都玩不过夏自恒。虽然夏自恒也是个胖子。他的短发油的发亮。
刘慧君不是个傻子。她第一眼看到夏自恒，就知道他是个暴发户。可再看第二眼时，就觉得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神里，绵藏着许多智慧。这是一个让人害怕的胖子。她觉得，自己被这胖子盯上了。这种感觉，不是凭空而来。夏自恒今晚的眼神很直接。只要她出现了，夏自恒的眼神，就一秒都不会离开她。
华玫瑰拉着她，与娱乐圈的几位作曲作词的名人挨个见面，极力推荐。她激动坏了。哪知道，这些个名人，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华玫瑰终究只是华玫瑰。
华玫瑰是认识一些娱乐圈的名人。可今晚来的，都是深居简出，一旦出手，便能捧红任何一个人的大家。相对而言，她的引见，当然不管用。
这时夏自恒端着高脚杯，杯里的红酒晃荡着。他轻轻拉过刘慧君的手，对这些名人介绍着：这是我的妹妹，慧君。她很喜欢唱歌。
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每个人都与刘慧君交流着。从原先的不耐烦，转变成争抢。
深居简出的高人也是人。捧红一个人，是一种能力，也需要强大的精气神。最重要的一点，需要钱。夏自恒这么一说，众人明悟了。没人会相信“妹妹”这个托词。只要夏自恒开了口，他们就敢将一个人，往死了捧。很多人有才，却红不了的原因，不是才华不够，容貌不够，谦虚不够，就是没钱，没势，没机遇。这三样都没，即使貌若天仙，想红，何其难。
刘慧君心里是愿意的。她有梦想。不管夏自恒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目的。首先，她要与这些高人接触。她认为自己是很有才华的女子。只要接触了，就算夏自恒日后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可以不答应。跟这些高人熟络了，以后她可以直接跟他们联系，就不需要夏自恒了。
刘慧君是个聪敏人。她知道这些人是看夏自恒的面子。既然夏自恒要认妹妹，她自然将自己当成了夏自恒的妹妹，一口一个哥哥，很熟练的叫着。夏自恒的眉头微皱，不置可否的笑着。
电话来了。是小哲的。她打了声招呼，去了洗手间。夏自恒回首一笑，眼神里有着明悟，依旧淡淡的笑着。
接完电话的刘慧君，在洗手间里洗了洗脸。刚才强自镇定的欢愉，此刻在脸上尽情绽放。她高兴的笑出声来。笑着笑着便哭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她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又如何？这也许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机会。她擦了擦泪水，再次清洗着。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
洗手间门口，站着一个胖子，夏自恒。
“擦一擦。”夏自恒递过餐巾纸，看着刘慧君脸上的泪水，憨厚的笑着。落在刘慧君的眼中，确是大智若愚，返璞归真的智慧。
“谢谢。”刘慧君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句话。她轻声的说出来，显得很不自然。
“妹妹，走，去迎接你的梦想。”夏自恒拉着不明所以的刘慧君，回到了高人们身边。
他们什么都没有谈。台上的二人转演员卖力的表演着。午夜，散场。
夏自恒递给刘慧君几张名片，让她拨打名片上的电话，直接与高人联系。夏自恒憨厚的笑了笑，坐上黑色的私家车，走了。
刘慧君很开心。原本遥远的梦想，如今，却这么近，近在咫尺。
午夜的天气格外凉爽，像是要下一场大雨。天空黑的深沉。刘慧君破天荒的打了的，她想将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小哲。她就是想让小哲知道。她很着急。司机师傅以为，就凭这个姑娘如此焦急的模样，怕是家里出了事。原本对这么近的路还要打的的姑娘有些许看法的司机，也决定不绕路，尽快抵达目的地。不远不近，没钱赚哩。
到了地点。她扔了一张20元给司机，急急忙忙的下了车，司机师傅那句“姑娘，还没找钱给你呢”独自在夜的孤寂里，落寞的低吼着，消失不见。
“傻逼！”唯独这两个字，在空寂的夜里，成了真理。司机很开心，得意的笑着。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发动机的轰隆声，打破了夜的沉静。然后热热闹闹的走了，四周再次陷入沉寂。
刘慧君急切的想要告知小哲一切。沙发上没有人，肯定是在卧室。她兴冲冲的推开卧室的门，没控制好力道，门狠狠的撞在墙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你回来啦。早点睡，我明天有事。”小哲自然醒了。他迷糊的眼睛，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然后闭上双眼。
刘慧君高涨的兴致，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撇了撇嘴，洗澡去了。洗着洗着，不由自主的唱着歌。
半睡半醒的小哲，听到了一首来自遥远地方的歌。睡得更踏实了。
凌晨一点。从卫生间出来的刘慧君，亲了亲小哲的额头，摸着小哲的下巴，又亲了亲小哲的嘴唇，出了卧室，关上门。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睡不着。
电视里放的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她只是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有一点点声音提示她还醒着就行。她在脑海里不停的憧憬着未来。甚至都给自己定下了五年计划。这一切来的太不容易了。她必须早作计划。她失眠了。
在城市的某处，也有人失眠。这里很简单，一室一厅一卫。简单朴素。
向中华从电话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安抚着薛翠娥，直到凌晨，薛翠娥才战战兢兢的挂断电话。向中华那句“有我呢，我的儿子不能出事，我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出事”，反反复复的跟薛翠娥说了几十遍。最后薛翠娥信了。他却失眠了。
“呵呵，拙劣的手法。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向中华自言自语。他忙碌着，在地毯上不停的来回走动，翻看着一些人的档案。办公桌上有个小本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电话与名字。
“退休？以为我退休就不敢大刀阔斧的干？你们太小看我了。还有两年，足够我玩的。那就从你们开始吧。”档案一个个的摊放在桌上，向中华看着一处，眼神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