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面圣
喝酒这事，一杯就倒和千杯不醉的皆是神人。
于聂不是神人，他也不知道能喝多少。左臂被简单包扎了一下，感觉半个身体都是空荡荡的。
身体上的痛苦只会使人麻木，可是内心的煎熬却会随着时间，转化为愤怒，并且渐渐挥之不去。
于聂毕竟失血过多，随着酒精的刺激，趴在酒桌上晕倒了。
王妈妈在门外和今天比武意外获胜的虎子也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在商量什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于聂已经不在翠花楼，而是在东条胡同虎子的家里。
窗外冬天纯净的阳光肆意的照在细木桌面，又反射到于聂苍白脸上。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睁开眼就能回到从前，回到儿时嬉戏的河边，回到广袤无垠的原野，从内心到现实都开满了一朵又一朵质朴的花。真想就这么一睡不起，一切还都是从前的样子。
虎子端了一碗豆汁进来。自从西街王干娘的豆汁给虎子喝窜稀了之后，虎子转天便去找王干娘大吵了一架。双方各持己见，互不相让，弄得鸡飞狗跳的。
王干娘坚持认为自己的豆汁没问题，虎子你从小喝到大，就这一次窜了稀，便得理不饶人，吃完了饭骂厨子，找她的晦气，影响她的生意，有点名气了就忘了自己是谁。
虎子梗着脖子说自己没有忘本，就是豆汁不新鲜，变质了还卖。眼看着出人头地的机会，就这么差点功亏一篑，非要到京兆衙门讨一个说法。
后来吵得不可开交，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王干娘全家只得让步。后来全家商量了半晌，意见终于达成一致。
决定每天早上免费为虎子提供新鲜豆汁到本次紫禁之巅选拔赛结束，并且冠名后面所有虎子出场比赛的服装。如若再次出现拉稀情况，可视具体情况给予虎子相关赔偿。本决定自即日起生效，如遇不可抗力因素导致王干娘无法提供或赔偿，那么王干娘和虎子都有权保留进一步申诉权利。未尽事宜双方以后应本着友好协商，互惠互利的原则框架进行。
于聂望着这碗豆汁，突然觉得众生皆苦。
“小锤子呢？”于聂问道。
“我把他埋在八宝山灵符寺后面了”虎子放下豆汁说道。又转身在柜子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说道：“他身上还有不少银子，都在这里”
“那都是你赢的钱”于聂有点伤感的说。
“不是我赢的，是你朋友的”虎子以为是说他，真诚的解释道。
于聂懒得再去讲明白。伤口又开始疼起来，端过豆汁喝了一口，却咽不下去。
“是不是太烫了？别喝太急”虎子关心道。
“呃”于聂刚想说话，忘了嘴里豆汁还没咽下去。呛了一下，豆汁掉落碗中，血红一片。
“你没事吧？”虎子骇然的问道。
“不要紧，休息会就好”于聂说道。
“圣旨到”门外有太监前来传旨。
“什么情况，什么圣旨来了”虎子惊异的说道。
“没什么，可能皇上有事找我”于聂故作镇定的说道。他既没见过皇上，也没见过皇上跑。可是这事，是这么个事。
喜庆皇帝本来打算等紫禁之巅初赛比完了，再召见这个传奇太监于莫名的干儿子。可是最近江湖不太平，腥风血雨的味道，越来越浓。昨夜禁军来报，有人胆敢在京城杀人，杀人地点离行宫别苑不过数百米之远。岂有此理，我喜庆皇帝不要脸面吗？卧榻之侧，都出人命了，赶紧整治，也就死几个人，再不治理，那就要亡国了。
一早起来，便宣禁军头领陆不平前来见驾。
陆不平昨天一夜无眠。杀人事件发生的时候，他正给刚逛完灯会的老婆捶腿呢。陆不平师承华山派门下，原名叫做陆能平，字柏茫。一身剑法精妙之极，平生只得一败——娶了个母老虎。将其收拾的服服帖帖，一言不合，什么洗脚盆啊，漱口水啊，痰盂啊，有什么抄什么，劈头盖脸而来。每每这时，陆不平唯有瑟瑟发抖，全然没有当年玉女峰大比武时的彪悍模样。
昨夜给母老虎又是洗脚，又是捶腿，终于当老天开眼，母老虎犯困打盹睡着后，摄手摄脚准备去找偏房秀梅做点不可名状之事。刚走到门口，一盆洗脚水便从头浇下。
陆不平绝望而又湿湿的站在那里，平静的回头问道：“为什么”
“洗完脚了，水不倒，留着明天洗脸？”母老虎说完便上床睡觉。
“明天再倒，就不行吗”陆不平绝望的说道。
“今日事，今日毕，孔老三说的”母老虎淡淡的说道。
男人这辈子，娶媳妇一定要慎重，陆不平不止一次的对儿子这么讲。
折腾了一宿，早上秀梅把官服都准备好了，靠在床头的陆不平还是不想起床。在这香闺之中，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在华山上陪中则小师妹练习玉女十九剑的那些日子。而如今，公务繁忙，琐事甚多，自己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再也回不去那些青春年少，无忧无虑在华山的日子。
“柏茫，你这个禁军头领是怎么当的差”喜庆皇帝龙颜大怒责问道。
“属下有罪，请皇上责罚”陆不平顿首道。
“责罚？朕连事情经过都不知道，怎么责罚？昨夜有人公然在元宵之夜杀人，这才刚过完年，马上就是春种的重要时节，你让百姓怎么想？离朕这么近的地方都不安全，京城能安宁吗？天下能太平吗？”皇帝接连发问道。
“臣罪该万死，不过行凶之人百密一疏，留下了重要线索，望皇上开恩，允许在下追查到底，一定不会辜负皇恩”陆不平说道。
“皇上，于莫名的干儿子已到御前”秦公公俯身说道。
“传他进来吧”喜庆皇帝说道。
于聂在传旨太监的带领下，一路来到离宫别苑二楼大厅。
富丽堂皇的陈列，庄严肃穆。透过窗户还能略微闻到一些八大胡同的脂粉味道。
当喜庆皇帝看到缺了一整条手臂的于聂，关心的问道：“小于子，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是谁下的毒手？”
“昨夜和小锤子看花灯的时候被人砍去了。小锤子也死了”于聂如实回答道。
“查出是谁，朕定要给他来一个满门抄斩，再诛九族，诛完九族再抄斩一遍，岂有此理”喜庆皇帝愤愤道。
于聂不是神人，他也不知道能喝多少。左臂被简单包扎了一下，感觉半个身体都是空荡荡的。
身体上的痛苦只会使人麻木，可是内心的煎熬却会随着时间，转化为愤怒，并且渐渐挥之不去。
于聂毕竟失血过多，随着酒精的刺激，趴在酒桌上晕倒了。
王妈妈在门外和今天比武意外获胜的虎子也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在商量什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于聂已经不在翠花楼，而是在东条胡同虎子的家里。
窗外冬天纯净的阳光肆意的照在细木桌面，又反射到于聂苍白脸上。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睁开眼就能回到从前，回到儿时嬉戏的河边，回到广袤无垠的原野，从内心到现实都开满了一朵又一朵质朴的花。真想就这么一睡不起，一切还都是从前的样子。
虎子端了一碗豆汁进来。自从西街王干娘的豆汁给虎子喝窜稀了之后，虎子转天便去找王干娘大吵了一架。双方各持己见，互不相让，弄得鸡飞狗跳的。
王干娘坚持认为自己的豆汁没问题，虎子你从小喝到大，就这一次窜了稀，便得理不饶人，吃完了饭骂厨子，找她的晦气，影响她的生意，有点名气了就忘了自己是谁。
虎子梗着脖子说自己没有忘本，就是豆汁不新鲜，变质了还卖。眼看着出人头地的机会，就这么差点功亏一篑，非要到京兆衙门讨一个说法。
后来吵得不可开交，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王干娘全家只得让步。后来全家商量了半晌，意见终于达成一致。
决定每天早上免费为虎子提供新鲜豆汁到本次紫禁之巅选拔赛结束，并且冠名后面所有虎子出场比赛的服装。如若再次出现拉稀情况，可视具体情况给予虎子相关赔偿。本决定自即日起生效，如遇不可抗力因素导致王干娘无法提供或赔偿，那么王干娘和虎子都有权保留进一步申诉权利。未尽事宜双方以后应本着友好协商，互惠互利的原则框架进行。
于聂望着这碗豆汁，突然觉得众生皆苦。
“小锤子呢？”于聂问道。
“我把他埋在八宝山灵符寺后面了”虎子放下豆汁说道。又转身在柜子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说道：“他身上还有不少银子，都在这里”
“那都是你赢的钱”于聂有点伤感的说。
“不是我赢的，是你朋友的”虎子以为是说他，真诚的解释道。
于聂懒得再去讲明白。伤口又开始疼起来，端过豆汁喝了一口，却咽不下去。
“是不是太烫了？别喝太急”虎子关心道。
“呃”于聂刚想说话，忘了嘴里豆汁还没咽下去。呛了一下，豆汁掉落碗中，血红一片。
“你没事吧？”虎子骇然的问道。
“不要紧，休息会就好”于聂说道。
“圣旨到”门外有太监前来传旨。
“什么情况，什么圣旨来了”虎子惊异的说道。
“没什么，可能皇上有事找我”于聂故作镇定的说道。他既没见过皇上，也没见过皇上跑。可是这事，是这么个事。
喜庆皇帝本来打算等紫禁之巅初赛比完了，再召见这个传奇太监于莫名的干儿子。可是最近江湖不太平，腥风血雨的味道，越来越浓。昨夜禁军来报，有人胆敢在京城杀人，杀人地点离行宫别苑不过数百米之远。岂有此理，我喜庆皇帝不要脸面吗？卧榻之侧，都出人命了，赶紧整治，也就死几个人，再不治理，那就要亡国了。
一早起来，便宣禁军头领陆不平前来见驾。
陆不平昨天一夜无眠。杀人事件发生的时候，他正给刚逛完灯会的老婆捶腿呢。陆不平师承华山派门下，原名叫做陆能平，字柏茫。一身剑法精妙之极，平生只得一败——娶了个母老虎。将其收拾的服服帖帖，一言不合，什么洗脚盆啊，漱口水啊，痰盂啊，有什么抄什么，劈头盖脸而来。每每这时，陆不平唯有瑟瑟发抖，全然没有当年玉女峰大比武时的彪悍模样。
昨夜给母老虎又是洗脚，又是捶腿，终于当老天开眼，母老虎犯困打盹睡着后，摄手摄脚准备去找偏房秀梅做点不可名状之事。刚走到门口，一盆洗脚水便从头浇下。
陆不平绝望而又湿湿的站在那里，平静的回头问道：“为什么”
“洗完脚了，水不倒，留着明天洗脸？”母老虎说完便上床睡觉。
“明天再倒，就不行吗”陆不平绝望的说道。
“今日事，今日毕，孔老三说的”母老虎淡淡的说道。
男人这辈子，娶媳妇一定要慎重，陆不平不止一次的对儿子这么讲。
折腾了一宿，早上秀梅把官服都准备好了，靠在床头的陆不平还是不想起床。在这香闺之中，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在华山上陪中则小师妹练习玉女十九剑的那些日子。而如今，公务繁忙，琐事甚多，自己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再也回不去那些青春年少，无忧无虑在华山的日子。
“柏茫，你这个禁军头领是怎么当的差”喜庆皇帝龙颜大怒责问道。
“属下有罪，请皇上责罚”陆不平顿首道。
“责罚？朕连事情经过都不知道，怎么责罚？昨夜有人公然在元宵之夜杀人，这才刚过完年，马上就是春种的重要时节，你让百姓怎么想？离朕这么近的地方都不安全，京城能安宁吗？天下能太平吗？”皇帝接连发问道。
“臣罪该万死，不过行凶之人百密一疏，留下了重要线索，望皇上开恩，允许在下追查到底，一定不会辜负皇恩”陆不平说道。
“皇上，于莫名的干儿子已到御前”秦公公俯身说道。
“传他进来吧”喜庆皇帝说道。
于聂在传旨太监的带领下，一路来到离宫别苑二楼大厅。
富丽堂皇的陈列，庄严肃穆。透过窗户还能略微闻到一些八大胡同的脂粉味道。
当喜庆皇帝看到缺了一整条手臂的于聂，关心的问道：“小于子，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是谁下的毒手？”
“昨夜和小锤子看花灯的时候被人砍去了。小锤子也死了”于聂如实回答道。
“查出是谁，朕定要给他来一个满门抄斩，再诛九族，诛完九族再抄斩一遍，岂有此理”喜庆皇帝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