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亦月亦是星，又凶又残暴
上山半年有余，罗天虽然不是整天都漫山遍野地跑，可偶尔也会在各峰闲逛，或一人，或结伴，因此对山上各处的情况并不陌生。
今天走的虽然比较远，可回去的路还是能找到的，就是比较耗时间了点。
罗天回到玉女峰时，已是傍晚，夕阳斜指。
他没去吃饭，而是先找到了师娘处，将事情上报。
他觉得，华山上——虽然那只是偏峰小山，可既然出现了身怀武功的陌生人，作为东道主，还是有必要注意一下的。
指不定就是心怀不轨之辈呢？
宁玉听完后，笑道：“华山几座主峰虽是本派门户所在，可四周那些小山峰却不是，其中或许会有一些厌倦江湖的高手隐居，你遇见的这小姑娘和她师父，极可能就是如此，只要不是擅闯山门，也不必在意。”
师娘都如此说，罗天也就作罢。
他离开后，宁玉也走出房间，面朝西面，遥望夕阳与云山，轻皱秀眉，喃喃道：“自称伏明月，明月……又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应该是灵儿吧？虽然听着性格不像，可这丫头最爱捣蛋……可能真是她又跑出来了。”
告别师娘，去吃了些东西果腹，便回房练功。
接下来，罗天继续练功，练剑，以及找人比试的日子。
如此过了三天，他清晨练气之后，又练了一会儿剑法，忽然心血来潮，想再去那天那地方看看。
想到就做，随即他便佩剑出了门。
至于先前的担心，只是稍微一犹豫，便被他抛出脑后了。
真有危险，还不会求饶吗？
……
山间清泉独流。
小姑娘手中举着削尖的树枝当作鱼叉，挽起裤脚衣袖，站在水中，一动不动，紧紧盯着水面。
忽然，木鱼叉刺入水中。水花四溅中，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挑了起来，尾巴乱甩，却无法逃脱。
伏明月抓着木叉朗声大笑：“哈哈……”
罗天来到山涧后，循水而走，没片刻，便到了附近，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嘀咕：“真是缘分。”
大笑的伏明月忽然扭头喝道：“什么人？”
罗天：“是我。”
伏明月迅速回到岸上，将仍叉着鱼的木叉刺进两块石头缝隙，穿好鞋袜后，皱眉问道：“你是谁？”
罗天指了指自己：“你不认识我了？”
伏明月反问：“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罗天：“别玩了，小妹妹，咱们前几天才见过。”
“胡说八道，谁和你见过？”
伏明月直接否定。
罗天仔细看了看她，虽然样貌一模一样，可神情语气却截然不同，一时也不摸不透了……这是双胞胎？失忆症？
伏明月挑眉：“你看什么？”
罗天试着问道：“你是不是叫伏明月？”
小姑娘道：“什么伏明月？我叫凌幽星。”
这连名字都是一个调的，偏偏提到伏明月时，这小姑娘好像并没有听过，罗天更不解了，还是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孪生姐妹？”
凌幽星：“没……”
还没有说完，忽然怒道：“要你管？”
罗天退了两步，道：“好好好，那我不管好了。”
凌幽星道：“那你为什么要装作认识我？你叫什么名字？”
罗天道：“我叫罗万象，是华山派弟子，今天闲逛到这里，看见你和我一个朋友有些像，认错人了，你放心我没有恶意的。”
凌幽星狐疑道：“那你离我远点。”
罗天退了几步。
凌幽星看了看他，拿起木叉和鱼，向另一边走去。
罗天跟上去随口问道：“你这是去做什么？”
“要你管？”
凌幽星头也没回，还是这一句。
罗天好奇道：“你真的没有姐妹吗？”
凌幽星重重答道：“没有！”
“你真的不认识伏明月吗？”
“你没完了？”
凌幽星猛地转头，将木叉和鱼甩了过来。
罗天急忙躲开。
小姑娘已经回身折到了跟前，后续攻击亦至，罗天本能反击，可惜一身功夫，多在剑上，这拳脚上，就平庸得很，此刻没反应过来，被她欺身靠近，三两招间，居然便被擒下，右胳膊被锁住，人也被按在树皮上，脸摩擦地。
罗天暗运三分内力，想要将小姑娘震开，结果毫无所获，又加重力道，直到用尽全力，居然都完全挣扎不开，胳膊仍是被死死扣住，脖子仍是被牢牢按住。
“别动……”凌幽星怒道：“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
“不跟了不跟了。”
罗天龇牙咧嘴，实在没想到这小屁孩内功居然这么强，眼下既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乖乖认怂。
“哼。”
凌幽星哼了一声，将他推了出去，自己又去拾起那条早就没气了的鱼，朝罗天扬了扬拳头，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扬长而去。
“真暴力。”
罗天留在原地，甩了甩胳膊，揉了揉肩膀，跟着就一阵泄气。
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收拾了。
还有待提高啊。
第二天。
罗天再次来到这山涧处，游走寻找。
拳脚内功上，他是自认不如的，但还有剑法啊，这才是自己擅长的，他得向那小丫头找回点场子，不然不痛快。
可找了半天，没找着人，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休息时，小姑娘倒是自己出现了。
“哈，你终于来了，木剑给你，咱们今天再来打一架。”
罗天站了起来，将一柄木剑抛了过去，自己则扬起另一把。
今天是有备而来，他没带那把没有开锋的佩剑，而是特意带了这两把木剑。
结果小姑娘看见他，呆呆愣愣没有反应，任由那木剑砸在额头上，哎哟叫了一声，一下蹲在地上，捂着额头瘪嘴叫痛：“好痛……”
罗天有些转不过弯来，等反应过来，又有些迟疑，走上前问，“你没事吧？”
小姑娘抬起头，可怜巴巴委屈兮兮：“罗哥哥，你干嘛打我？”
昨天还是暴力萝莉，今天就又换作这弱声弱气的姿态，罗天怔了怔，“你叫我什么？”
“罗哥哥啊！”
“你是伏明月？”
小姑娘站起身，捂着额头道：“对啊，罗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罗天盯着她，念头不断转动。
小姑娘不好意思道：“罗哥哥，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罗天道：“没什么，随便看看……对了，你不是说是来山里采药的吗？怎么这么多天了还在山里？”
“师父说，灵药过几天才能长熟，得在旁边看管着，免得被其他野兽给吃了，我们就在山里住下了。”
“那你昨天在哪里？”
“昨天？昨天我好像是在小棚子里吧。”
“做什么？”
“练功呢。”
“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啊……”
小姑娘忽然惊叫。
罗天皱眉：“怎么了？”
“罗哥哥，小兔兔不见了。”小姑娘变得泪眼汪汪，“我是出来找小兔兔的。”
罗天：“不见了就算了。”
小姑娘拉住罗天一条胳膊，楚楚可怜：“可是我还想要小兔兔，罗哥哥，你再给我抓一只好不好？”
罗天拒绝：“我又不是猎人，上哪抓去？”
小姑娘：“罗哥哥，求求你了。”
架不住可怜巴巴地哀求，罗天只得答应道：“好吧、好吧，我先找找看。”
他就当是哄孩子了。
之后两人在附近找了半天，还真的找到了一只贼滑溜的灰兔，又废了好大劲，追出了老长一段路，才算逮住。
到这时，两人身上都沾满了露水、树叶，显得有些狼狈。
小姑娘抱着兔子，一边抚摸一边说道：“罗哥哥，你看，小兔兔可爱吗？”
罗天：“可爱。”
“那你要抱抱它吗？”
“不用了。”
“你抱抱它嘛！”
“好吧。”
罗天接过兔子，抱在怀里，小姑娘伸手摸着兔子头，笑道：“小兔兔这么可爱，一定很好吃。”
罗天一怔，“你说什么？”
灰兔猛地被抓着脑袋提起。
咔吧。
同时一声尖叫。
兔子头一下子爆开。
兔子落在地上，四爪扑腾了两下，便不动弹了。
罗天被溅一身血，一脸懵逼。
小姑娘捧腹大笑：“哈哈哈……傻了吧？”
“你……”
罗天的确是有些傻眼。
小姑娘笑了一会儿，猛地停下，我起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两声，正经道：“咳咳，我是说，小兔兔这么可爱，一定很好吃，这回听清楚了吧？”
说完又忍不住笑了。
边笑边弯腰拾起兔子，一脸俏皮道：“罗哥哥，上次那只小兔兔，味道就很好，这次这只也这么可爱，一定也很好吃，不过，这是我一个人的，不分给你。”
“而且下次见面，你还要再给我抓一只小兔子，不然的话，像昨天一样揍你哦，哈哈哈，再见啦！”
说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一蹦一跳很快跑了个没影。
罗天看着这小丫头飞快远去的背影，嘴角略抽。
虽然一只有怀疑，可这臭丫头演技太好了，搞得他还以为这丫头是精神分裂，有双重人格，可现在，哪里还想不明白，这是从一开始就被耍了，什么伏明月、凌幽星，什么随师父来采药，肯定全是假的。
而且，你个小丫头骗子，顽劣戏弄人这也就罢了，既然这兔子是吃的不是养的，你好歹给我留一点啊。
罗天摇了摇头，收拾好心情回主峰。
……
今天走的虽然比较远，可回去的路还是能找到的，就是比较耗时间了点。
罗天回到玉女峰时，已是傍晚，夕阳斜指。
他没去吃饭，而是先找到了师娘处，将事情上报。
他觉得，华山上——虽然那只是偏峰小山，可既然出现了身怀武功的陌生人，作为东道主，还是有必要注意一下的。
指不定就是心怀不轨之辈呢？
宁玉听完后，笑道：“华山几座主峰虽是本派门户所在，可四周那些小山峰却不是，其中或许会有一些厌倦江湖的高手隐居，你遇见的这小姑娘和她师父，极可能就是如此，只要不是擅闯山门，也不必在意。”
师娘都如此说，罗天也就作罢。
他离开后，宁玉也走出房间，面朝西面，遥望夕阳与云山，轻皱秀眉，喃喃道：“自称伏明月，明月……又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应该是灵儿吧？虽然听着性格不像，可这丫头最爱捣蛋……可能真是她又跑出来了。”
告别师娘，去吃了些东西果腹，便回房练功。
接下来，罗天继续练功，练剑，以及找人比试的日子。
如此过了三天，他清晨练气之后，又练了一会儿剑法，忽然心血来潮，想再去那天那地方看看。
想到就做，随即他便佩剑出了门。
至于先前的担心，只是稍微一犹豫，便被他抛出脑后了。
真有危险，还不会求饶吗？
……
山间清泉独流。
小姑娘手中举着削尖的树枝当作鱼叉，挽起裤脚衣袖，站在水中，一动不动，紧紧盯着水面。
忽然，木鱼叉刺入水中。水花四溅中，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挑了起来，尾巴乱甩，却无法逃脱。
伏明月抓着木叉朗声大笑：“哈哈……”
罗天来到山涧后，循水而走，没片刻，便到了附近，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嘀咕：“真是缘分。”
大笑的伏明月忽然扭头喝道：“什么人？”
罗天：“是我。”
伏明月迅速回到岸上，将仍叉着鱼的木叉刺进两块石头缝隙，穿好鞋袜后，皱眉问道：“你是谁？”
罗天指了指自己：“你不认识我了？”
伏明月反问：“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罗天：“别玩了，小妹妹，咱们前几天才见过。”
“胡说八道，谁和你见过？”
伏明月直接否定。
罗天仔细看了看她，虽然样貌一模一样，可神情语气却截然不同，一时也不摸不透了……这是双胞胎？失忆症？
伏明月挑眉：“你看什么？”
罗天试着问道：“你是不是叫伏明月？”
小姑娘道：“什么伏明月？我叫凌幽星。”
这连名字都是一个调的，偏偏提到伏明月时，这小姑娘好像并没有听过，罗天更不解了，还是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孪生姐妹？”
凌幽星：“没……”
还没有说完，忽然怒道：“要你管？”
罗天退了两步，道：“好好好，那我不管好了。”
凌幽星道：“那你为什么要装作认识我？你叫什么名字？”
罗天道：“我叫罗万象，是华山派弟子，今天闲逛到这里，看见你和我一个朋友有些像，认错人了，你放心我没有恶意的。”
凌幽星狐疑道：“那你离我远点。”
罗天退了几步。
凌幽星看了看他，拿起木叉和鱼，向另一边走去。
罗天跟上去随口问道：“你这是去做什么？”
“要你管？”
凌幽星头也没回，还是这一句。
罗天好奇道：“你真的没有姐妹吗？”
凌幽星重重答道：“没有！”
“你真的不认识伏明月吗？”
“你没完了？”
凌幽星猛地转头，将木叉和鱼甩了过来。
罗天急忙躲开。
小姑娘已经回身折到了跟前，后续攻击亦至，罗天本能反击，可惜一身功夫，多在剑上，这拳脚上，就平庸得很，此刻没反应过来，被她欺身靠近，三两招间，居然便被擒下，右胳膊被锁住，人也被按在树皮上，脸摩擦地。
罗天暗运三分内力，想要将小姑娘震开，结果毫无所获，又加重力道，直到用尽全力，居然都完全挣扎不开，胳膊仍是被死死扣住，脖子仍是被牢牢按住。
“别动……”凌幽星怒道：“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
“不跟了不跟了。”
罗天龇牙咧嘴，实在没想到这小屁孩内功居然这么强，眼下既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乖乖认怂。
“哼。”
凌幽星哼了一声，将他推了出去，自己又去拾起那条早就没气了的鱼，朝罗天扬了扬拳头，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扬长而去。
“真暴力。”
罗天留在原地，甩了甩胳膊，揉了揉肩膀，跟着就一阵泄气。
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收拾了。
还有待提高啊。
第二天。
罗天再次来到这山涧处，游走寻找。
拳脚内功上，他是自认不如的，但还有剑法啊，这才是自己擅长的，他得向那小丫头找回点场子，不然不痛快。
可找了半天，没找着人，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休息时，小姑娘倒是自己出现了。
“哈，你终于来了，木剑给你，咱们今天再来打一架。”
罗天站了起来，将一柄木剑抛了过去，自己则扬起另一把。
今天是有备而来，他没带那把没有开锋的佩剑，而是特意带了这两把木剑。
结果小姑娘看见他，呆呆愣愣没有反应，任由那木剑砸在额头上，哎哟叫了一声，一下蹲在地上，捂着额头瘪嘴叫痛：“好痛……”
罗天有些转不过弯来，等反应过来，又有些迟疑，走上前问，“你没事吧？”
小姑娘抬起头，可怜巴巴委屈兮兮：“罗哥哥，你干嘛打我？”
昨天还是暴力萝莉，今天就又换作这弱声弱气的姿态，罗天怔了怔，“你叫我什么？”
“罗哥哥啊！”
“你是伏明月？”
小姑娘站起身，捂着额头道：“对啊，罗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罗天盯着她，念头不断转动。
小姑娘不好意思道：“罗哥哥，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罗天道：“没什么，随便看看……对了，你不是说是来山里采药的吗？怎么这么多天了还在山里？”
“师父说，灵药过几天才能长熟，得在旁边看管着，免得被其他野兽给吃了，我们就在山里住下了。”
“那你昨天在哪里？”
“昨天？昨天我好像是在小棚子里吧。”
“做什么？”
“练功呢。”
“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啊……”
小姑娘忽然惊叫。
罗天皱眉：“怎么了？”
“罗哥哥，小兔兔不见了。”小姑娘变得泪眼汪汪，“我是出来找小兔兔的。”
罗天：“不见了就算了。”
小姑娘拉住罗天一条胳膊，楚楚可怜：“可是我还想要小兔兔，罗哥哥，你再给我抓一只好不好？”
罗天拒绝：“我又不是猎人，上哪抓去？”
小姑娘：“罗哥哥，求求你了。”
架不住可怜巴巴地哀求，罗天只得答应道：“好吧、好吧，我先找找看。”
他就当是哄孩子了。
之后两人在附近找了半天，还真的找到了一只贼滑溜的灰兔，又废了好大劲，追出了老长一段路，才算逮住。
到这时，两人身上都沾满了露水、树叶，显得有些狼狈。
小姑娘抱着兔子，一边抚摸一边说道：“罗哥哥，你看，小兔兔可爱吗？”
罗天：“可爱。”
“那你要抱抱它吗？”
“不用了。”
“你抱抱它嘛！”
“好吧。”
罗天接过兔子，抱在怀里，小姑娘伸手摸着兔子头，笑道：“小兔兔这么可爱，一定很好吃。”
罗天一怔，“你说什么？”
灰兔猛地被抓着脑袋提起。
咔吧。
同时一声尖叫。
兔子头一下子爆开。
兔子落在地上，四爪扑腾了两下，便不动弹了。
罗天被溅一身血，一脸懵逼。
小姑娘捧腹大笑：“哈哈哈……傻了吧？”
“你……”
罗天的确是有些傻眼。
小姑娘笑了一会儿，猛地停下，我起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两声，正经道：“咳咳，我是说，小兔兔这么可爱，一定很好吃，这回听清楚了吧？”
说完又忍不住笑了。
边笑边弯腰拾起兔子，一脸俏皮道：“罗哥哥，上次那只小兔兔，味道就很好，这次这只也这么可爱，一定也很好吃，不过，这是我一个人的，不分给你。”
“而且下次见面，你还要再给我抓一只小兔子，不然的话，像昨天一样揍你哦，哈哈哈，再见啦！”
说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一蹦一跳很快跑了个没影。
罗天看着这小丫头飞快远去的背影，嘴角略抽。
虽然一只有怀疑，可这臭丫头演技太好了，搞得他还以为这丫头是精神分裂，有双重人格，可现在，哪里还想不明白，这是从一开始就被耍了，什么伏明月、凌幽星，什么随师父来采药，肯定全是假的。
而且，你个小丫头骗子，顽劣戏弄人这也就罢了，既然这兔子是吃的不是养的，你好歹给我留一点啊。
罗天摇了摇头，收拾好心情回主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