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先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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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修炼馆的挑战

    sun aug 30 19:33:45 cst 2015

    出乎意料的是哲学家和馆长面对三人的致命攻击一点招架和躲避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仿佛呆掉了,端着咖啡一动不动。

    看到冯心果和乔伽在两个老头咫尺处收手,已经冲到门边的兰珊也把举起的手放下了。

    兰珊冲到门口的真实用意是分散对手的注意力,他们的目的是逼迫哲学家和馆长终止挑战,而不是伤害两人,更不是冲到里面去,如果里面的情形真的如馆长所说,冲进去也无济于事,那些修炼中的人物能轻松的把他们打发出来。

    “你们为什么不动?别以为年纪大我就不敢打你们。”冯心果说。

    “往哪里动?眨了一眼睛你们就冲过来了。”馆长说。

    “你呢?”乔伽问哲学家。

    “我的体质比他还差,他每天至少还能跑五百米。”哲学家说。

    “你们在玩我吗?”冯心果质问道。

    “我以前是很厉害,可以说是非常厉害,但现在全忘了,一点不记得了,我已经修炼得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异了。”馆长说,“你相信吗?每当老婆阻止我喝酒的时候,这是最好的借口。”

    “你这么说更像是玩我?”陆东雨盯着馆长,夺过他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是上等咖啡的味道。

    “我说的是真的,当一个人自认为达到某种高度后,就不再有真正的友情和爱情,而实际上,他仍不过是舞台上的一个小丑。这是当年我在这里修炼时交的修炼感悟,当时的哲学家找了谈了一次话,决定任命我做修炼馆的馆长。”馆长说。

    “这种废话可以写在厕纸上。”

    “如果一个人不肯认输,即使你把打倒打伤打死,他依然会在心里嘲笑你,如果他不把你当做真正的对手的话。”馆长说,“是这份感悟让我决定忘记几十年来一直苦苦追求的武学至高境界,我发现,有些人是无法打败的,而那些甘心服输的人,算不上对手,拳头打在他们身上,像打在一堆烂泥上一样让人恶心。后来才发现,到处都是烂泥,而那些真正的对手,都成了我的朋友,我的技能找不到用武之地了。回首往昔,我才看清自己的内心,战胜无数对手的喜悦比不上看到爱人一个会心的微笑,而这时,我已经老了。”

    “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冯心果问。

    “意思是,即使你的朋友死了,只要是不服输,也是一种胜利。”馆长说。

    “这是放屁!”

    “有些话听起来确实像放屁,但有时候想想,它们往往不是屁那么简单。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拼命地想要证明些什么,想证明给别人看的,是可怜的笨蛋,想证明给自己看的,才是无畏的英雄。”馆长说,“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年轻人,作为朋友不光是帮他做事,还要理解他的心,只要这样才能锦上添花或者雪中送炭,不然会乱上添乱,适得其反,帮倒忙。”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乔伽看冯心果在思考馆长的话,对哲学家问道。

    “如果轻易就能让我终止挑战,我早就失去主持挑战的资格了。这个挑战就像生的孩子一样,你可以让他降生,培养他成长,但你没办法完全控制他。科学家能用智慧研制出原子弹,却不能用同样的智慧阻止它的使用。”哲学家说,“即使我终止了挑战,也不能保证他从挑战中出来,世界上可以重走一遍的路并不多。”

    “但是你可以降低挑战的难度,简化挑战的内容。”兰珊说道。

    “别想这件事了,对于生命,没人比哲学家思考得更深刻,你们没能力胁迫我。”哲学家转而又说道,“我们两个站在这里不是为了阻止你们,即使我们不在这里,你们也无法终止挑战,作为通过前三关东奖励,我们答应他在这里等你们到来,劝你们不要冲动。我深知友情的珍贵,也明了等待的痛苦,我跟你们说过,哲学馆的挑战中取消了某些环节,我可以把其中的一个场景呈现给你们。”

    这时秦小楼和洛淇回来了,她们看到了不少窗口,但是用石头也砸不碎。

    “你们可能坏猜疑我为什么把某些场景取消了,真实原因不能跟你们说,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对他来说,想应对那些挑战并不是容易的事,至少比你们看到的要难得多。”

    哲学家说完一挥手,众人面前出现了一幅画面。

    从画面的视角分析应该是在一座高层建筑上,随后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粉色带有黑色花纹西装的陆东雨,另一个人站在他的侧面,只能看到黑色的影子,面孔和衣着都是模糊的。

    他们在交谈着,但绝不是闲聊或看风景,因为陆东雨手里拿着黄金左轮。

    “陆先生,作为一个备受瞩目的成功人士,你认为一个男人想要成功应该具备哪些条件?”黑影问道。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到现在为止,我还没尝过成功的滋味。”陆东雨说。

    “你是过谦了,拥有几十亿的资产,大半个香城都是你的,手下有一帮身手不凡舍生取义的兄弟,江湖上到处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说成功不算骄傲,”黑影继续说,“有些人就是这样进无止境,一生都在求索,既然你不回答,我就暂抛高山仰止,说说我的想法吧,我认为,男人要想成功,并把成功维持得更长久,有三点必不可少,一是是自身的能力,二是时代赋予的机遇,三是身边有好女人。你认为我说的对吗?”

    “对。”陆东雨答道。

    “有其一,结果是虎落平阳。有其二,结果是怀才不遇。都是痛苦不堪,落得郁郁而终的下场,唯有其三,无论怎样,都可以给人安慰,报以幸福,聊以慰藉。不然,只占一二,没有其三,即使拥有万千荣华,换来的也是一声叹息。你认为我说的对吗?”黑影说。

    “对。”陆东雨答道。

    “既然陆先生赞同我的说法,那么下面的事就好谈了,”黑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自古就有文人骚客感慨,得一红颜知己便可称人生一大幸事,如有二三,人生便无憾事。知己难求,红颜知己更难求!”

    “你还没说你的事。”陆东雨说。

    “十二把天堂之刃已经全部落入你手,找到宝藏线索指日可待。我想跟你共同参详,平分宝藏。”黑影说道。

    “如果不是看到我集齐所有天堂之刃,你还不会出现吧?”陆东雨问道。

    “不是我,是我们。你应该能想到,之前找你们麻烦的都是小喽啰,他们只是打前站的替死鬼,从现在开始出现的才是真正的人物。”黑影说道。

    “一个小小的宝藏居然一起世界各大堂口的倾慕,也算史无前例了。”东雨冰冷地说道。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宝藏内有一份地图,标出了一个神秘岛屿的位置,没人知道那座岛屿到底有多大,有可能是一个新大陆。所以,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除了地图,其他全部归你,以后所有来犯的敌人都由我来解决,这算公平交易吧。”黑影说道。

    “如果没有地图,你依旧会抢宝藏,这是我的兄弟舍生忘死拼了命帮我得到的,我不能跟你合作。”陆东雨说。

    “信不过我也是正常,那就回到最初的话题吧,如果我的情报没错,自从你来到香城发展到今天,全托女人的福,不知道那些曾帮助过你的女人有多少是你的红颜知己。我只能根据猜测选了了几个,看看用她们能不能换来我的条件。”黑影说着摆了一下手。

    对面建筑工地的塔吊开始移动,把三个人吊到几十米的高空。

    “俗话说的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早应该知道陆先生不是为儿女情长所牵绊的人。既然交易谈不成,我们就用剩下的时间玩个游戏吧。”黑影说道,“对面吊着三个女人,即使不是你的红颜知己,也是你的命中贵人,想必对你还是重要的,我们的游戏是这样的,你开一枪,我开一枪,你打钢丝,我打人,打断了钢丝算你赢,打中了人算我赢。”

    黑影说完蹲下身,从地上端起一支步枪, 架在窗口,瞄准了对面的人。

    这是不可能胜利的游戏,输赢三个人都是死。

    “我答应你的条件。“陆东雨颓然地放下枪说道。

    “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交易的条件就不是原来的了。”黑影看陆东雨妥协,马上又逼近一步。“看来陆先生可以算是人生再无憾事的男人了,竟然有三个红颜知己,发自肺腑的敬佩。不过要想换回她们的命,你得交出十二把天堂之刃才行。”

    “好。”陆东雨说。

    “陆先生,如果我真的发现了新大陆,建成了自己的王国,你一定会名垂青史的!”黑影大笑道。

    陆东雨已经集齐十二把天堂之刃,找到宝藏指日可待,最后的成功近在咫尺,然而他放弃了。

    画面推进,吊在空中的三个人面孔渐渐清晰:秦小楼,兰珊,苗香。

    随后画面消失,确切的说是先变黑然后消失,说明陆东雨在这个没有出现的场景里挑战失败了。

    “看到了吗?在离成功最近的时候,他选择了放弃。”哲学家说道。

    “那个黑影是谁?”兰珊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一定是他的敌人就对了。”哲学家说。

    “这是他最后的挑战吗?”乔伽问。

    “不,这是中间的环节。”哲学家说。

    哲学家说完和馆长离开修炼馆,众人再一次陷入沉思,似乎忘了陆东雨此时还在修炼馆里接受挑战,而那些挑战即使不是一层层地狱,也是与之相差无几的噩梦。

    也许秦小楼心里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陆东雨能再一次顺利通过挑战。但一直不把危险当回事的冯心果此时却很清醒,在一对一挑战性的格斗中,陆东雨的智慧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在里面,他一个人也战胜不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两点,一是通过挑战的定义是能坚持走出来,而不是非得要打败馆长随机抽出来的五个高手。二是这五个人的目的是把陆东雨打败,而不是打死他。只有这两点同时成立,陆东雨才有活着走出来的希望。

    又一个晴朗的早晨到来,还是没有动静,似乎不该再期待奇迹出现了。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挑战不应该持续这么长时间啊?里面只有五个人,无论是谁打败谁,都应该有结果了。”乔伽看着修炼的门口说道。

    “也许这就是结果了。”冯心果说。

    谁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陆东雨可能早就死在里面,结果就是不再出来。

    “还要继续等吗?”乔伽转头问秦小楼。

    看秦小楼点了一下头,乔伽没继续说话。

    “那我们就边等边商量一下后面的事吧,这个时候再自欺欺人就可笑了。”兰珊说。

    “商量什么?”冯心果问。

    “假如陆东雨出不来,我们要不要继续他未完成的事?如果按照他的计划走下去,还是要把这里的天堂之刃弄到手,我们要重新想办法才行。”兰珊冷静得让人吃惊。

    “要选出一个人重新发起挑战吗?”冯心果问,“还是回香城把大家都找回来从长计议?”

    “个人通过挑战的几率太渺茫,而且随时面临牺牲和迷失,重新挑战不可行,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如果真打算破釜沉舟,就不能再有顾忌。”兰珊说。

    “硬抢?”

    “这里是文明的世界,人类的野蛮可能更有效。”

    “集合青春里的人,把香城风湾的兄弟都拉过来。”冯心果说。

    “还有红阵和剑鱼中队。”秦小楼说。

    “如果你们真的决定了,我可以问一下爸爸,看能不能让他的舰队过来帮帮忙,至少也能派一支海军陆战队,如果我以死相逼的话。”洛淇说。

    “你们真的打算把这里变成战场?为了一把刀?学院里的每个人都没理由承受这样的代价,他们没做错任何事。”乔伽有些吃惊地看着其他人问道,他想自己还是不了解青春里的人,在印象中,这群人一直是代表着正义和美,没想到也有邪恶的一面,因为一个人和一件物品就要展开屠杀,把有着千百年悠久历史的校园变成一片焦土,而在这之前,他们还为这里的智慧所感叹。

    乔伽虽然拥有超人的本领,但他的本质是个诗人,思想还是纯粹的,他喜欢这些朋友,也就想当然的认为这些人跟他是一样的,活着只为追求灵魂的升华和醉人的美。

    然而他错了,世界上一直被追求和热捧的不都是最有价值的,有时甚至恰恰相反。

    诗人是上帝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他看不到永恒的美。

    乔伽有些失落,但当他看着秦小楼时,她的美依然让他陶醉,无法自拔。

    这种美是至高的喜悦和至深的痛苦的根源,也是从古至今让英雄走上迷途的深渊。

    “如果陆东雨真的出不来,我回去找春柳社的人过来帮忙。”乔伽看着秦小楼说道,似乎想让她明白,自己说的这句话有多大分量。

    琴棋书画诗酒花,春柳社的七个人当中,按本领高低划分,诗人乔伽排在末位,乔伽的身手已是非凡,其他人的能力可想而知,他说要把春柳社的其他人都找过来,不用说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秦小楼的一个眼神就让他推翻了自己的世界,没有冲冠一怒,为的却依然是红颜!

    中午,秦小楼带众人去吃饭,留下兰珊一个人在门口守着。

    兰珊点燃一支烟坐在台阶上,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边看着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跳跃。

    几下若不可闻的叩门声从身后传来,兰珊立即一百八十度回旋扑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

    “陆东雨,是你吗?”兰珊急切地问道。

    没有听到回应,不过已经能隐约听到微弱的喘息声。

    兰珊抬起头,仔细分辨了一下,确定不是出现了幻听,接着又附耳过去。

    “陆东雨,你是不是在门口?让开一点。”兰珊说着站起身,举起纤巧却拥有三百公斤力量的手刀劈向修炼馆炭黑色的大门。

    门看上去是木质的,但绝对不是木头做的,没有木头能在兰珊手刀的攻击下纹丝不动。

    “陆东雨,你这个笨蛋,说话!是不是受了重伤?”兰珊又蹲下身贴着门喊道:“就是死了也要回答我!”

    “等一等,”里面终于传出陆东雨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听到你的声音太激动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你知道,我一看到美女就紧张。”

    “王八蛋!是不是受伤了?伤在哪里?”兰珊问,陆东雨没死,这个结果足以让她欣慰了。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哪里受伤了,因为现在身体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陆东雨艰难地喘息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我猜,除了脑子,其他地方可能都受伤了吧。”

    “你看不到哪里受伤吗?”兰珊问。

    “好困啊,睡一会儿再跟你聊吧。”陆东雨说道。

    “不能睡,我马上去叫人!”兰珊喊道。

    陆东雨没有回应,门里面又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王八蛋!不能睡!”兰珊用力砸着门喊道。

    “兰珊,唱首歌给我听吧。”陆东雨的声音又传出来,不过比之前更微弱了。

    “好,我给你唱,只要你不睡。”兰珊说。

    这时冯心果提前吃好了饭,和米勒手拉手走过来。

    “去找哲学家!”兰珊对冯心果大喊道。

    冯心果看到兰珊耳朵贴着门,撒腿就跑,米勒开始往酒店跑,她知道一定是陆东雨有消息了。

    “你想听什么歌?”兰珊靠着门坐下来。

    没有回答,他还是睡了。

    兰珊默默抬起头,看着乔伽鬼魅般的身形飘忽而至,把秦小楼和洛淇甩在后面。

    “还活着吗?”乔伽问。

    “刚才还活着,现在不知道了。”兰珊轻声说。

    正说话间,冯心果一边一个夹着两个老头飞奔而至。

    “他通过了挑战,如果因为你们没有及时开门而死,这笔账要算在你们头上。”兰珊说。

    “要是通过了挑战他自己会出来的,门上挂着钥匙。”馆长说。

    “我听到他的声音了,就在门口。”兰珊说。

    “那他为什么不出来呢?”馆长问。

    “他受了伤,可能没有力气转动钥匙。”兰珊说。

    “废tm什么话,还不快打开门!”冯心果大叫道。

    门打开了,陆东雨果然在门口,众人明白陆东雨为什么没有从里面打开门了,兰珊也明白陆东雨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哪里受伤了。

    一条长长的血迹从陆东雨的身下一直延伸到里面的黑暗处,他是从里面爬过来的,身上脸上的血已经不知凝结了几层,双眼可能早就被血蒙住了,又怎么看自己哪里受伤了呢。四肢不是脱臼就是断了骨头,哪有能力站起来转动钥匙开门?

    陆东雨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把头靠在另一扇门上,他可能用最后一点力气转动了脖子,把耳朵贴在门上。

    只有兰珊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想听自己唱歌……

    这次陆东雨的表情不像是睡着了,胸膛是平静的,更像是死了。秦小楼眼里的泪还没来得及掉下来就昏倒了。

    “他死了。”馆长蹲下身试了一下陆东雨的鼻息和心跳站起来说道。

    “他没死。”哲学家说。

    “我想这方面我比你更有经验。”馆长说。

    “他的思想还在活动,也许能救活。”哲学家说。

    “带他跟我走。”馆长对冯心果说。

    冯心果抱起陆东雨跟着馆长走去。

    这时从修炼馆里走出五个人。

    “那个人怎么样了?”一人看着门口的血迹接着说道:“看样子他坚持到了门口。”

    “你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败他,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乔伽问。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不堪一击,我试探性的出了一招,他就受伤倒地了。在这个挑战中,他自始至终没有出一次手。”

    “既然已经阻止了他,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你应该明白,我们已经做到最大限度的手下留情了,不然他就直接死在第一个人的脚下了,我们不想打死任何挑战者,问题的关键是我们阻止不了他。我们的任务是击倒他,阻止他继续前进,迫使他认输。但是他不但不认输,反而每次都坚持站起来,我们也没办法,这是我们的职责。”

    “他不可能从你们的手里逃脱,为什么却通过你们五个人?”

    “规则是击倒五次之后,他还站起来并决定继续向前走,就算通过这个人的挑战,如果不是我们看他一点身手没有而手下留情,你应该能想到,第一个人过后,即使他活着,也有办法让他见不到第二个人。”

    “这么说他被击倒了二十五次?”

    “从第一个人开始,他一直是爬着前进的,我们都想不到是什么力量支撑他一次又一次站起来的,所以我们才决定出来看看。而且也想到知道,通过了第五个人,他是不是能活着爬到门口,看来他成功了。不能不说,他是我见过最有勇气的人。希望他能继续活着。”

    说完五个人转身走进去。

    “恭喜,你们的朋友终于完成了所有挑战,即使他死了,你们也可以代替他,从这里拿走一件他想要的东西。”哲学家说。

    哲学家说完走了,众人去找修炼馆馆长。

    “人怎么样?”乔伽问。

    “我把他送到医学馆馆长那里,有没有救很快就知道了。”馆长接着问道:“哲学家宣布他通过挑战了吗?”

    “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已经通过了五个人的挑战,到了门口。”兰珊问。

    “按照挑战规则,他要亲自打开门走出来才算完成挑战,这也是我们没有一直在门口等他的原因。”馆长说,“看来哲学家并没有真的为难你们。他可能是被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勇气感动了,之前很多挑战者都过令人惊讶的过人之处,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为了挑战而不顾性命,可敬可畏。”

    他可能在这里找到了勇敢。兰珊心想。如果是这样,那就能理解陆东雨为什么不顾一切的挑战了。

    她又想到了那个哲学家,冥冥中似乎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在联系着错综复杂的一切。

    这时医学馆馆长的助手走进来。

    “人救活了吗?”馆长问。

    “救活了,正在接身上的断骨。”助手说。

    “真是太好了,如果他能恢复如初,放在修炼馆里三年五载,肯定会成为出类拔萃的人物。”馆长说,看来他已经有意收陆东雨为徒了。

    “但是……”助手接着说道:“教授说,他不会醒了。”

    “不会醒了?要昏迷多久?”馆长皱眉问。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