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岛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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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拜布尔端着牛奶,走到戈曼身边把他拉起来,摁在沙发上,严肃地看着他:“我没有把你当做雅科夫,虽然有点相像,但是我还分得清你是你,雅科夫是雅科夫。”

可是喝醉酒的戈曼根本就不去接受全部信息,一下子扑向拜布尔,把他压在墙壁上,眼睛里面竟是受伤的神色:“原来我连个替身都算不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践踏我的尊严……”说罢,便又撕扯起拜布尔本就凌乱的衣服,张口狠狠地在他胸膛上制造很多的咬痕。

拜布尔手中的牛奶被撞飞出去,白色的**洒遍了地毯,渐渐干涸成斑驳的痕迹,杯子撞在床头柜上化作了碎片,拜布尔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才会和一个喝醉了的人讨论感情问题,但是戈曼这种近乎无理取闹的行为也让自己很光火,对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那个金发茸茸的脑袋挥了一记老拳,终于摆脱了纠缠,看见不远处的碎玻璃片,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放在以前能那么主动配合就好了,拿过撕破的西装外套包住残片扔在角落里面,免得醉得不省人事的戈曼被玻璃划伤。

戈曼却丝毫不领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准备揪住拜布尔,拜布尔不耐地继续挡开戈曼的纠缠,可是戈曼虽然醉酒,搏击的招式却根深蒂固般不受影响,拜布尔旧伤未愈,体力更是不如以前,没有防备被压倒在地上,随后左手手腕一阵冰凉,再看去银色的手铐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另一半被固定在床脚,拜布尔用力扯了扯却只有金属清脆的声响。这小子什么时候在身上藏了手铐,拜布尔头疼地叹了口气:“雅沙……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今天全部都奉还给你……”戈曼抽掉拜布尔腰间的皮带扔在一边,湿热的吻从胸口向下蔓延,“我为什么要看到你的伤口就不忍心下手……我不会……像上次那么心软!”

“雅沙!住手!”拜布尔用另一只手徒劳地阻止身上的衣服变得越来越少,而让他难得感到恐惧的是戈曼从衣服中展露出来的精壮有力的躯体,包含着力量,野性和无法磨灭的欲望。

戈曼索性抓过拜布尔的右手,折在背后,醉酒让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施加了多少力度,拜布尔忍疼的抽气声丝毫没有让他退却,一手分开拜布尔的双腿,毫无**,毫无预兆地刺入了对方的身体。

“该死!”没有征兆的疼痛,身体如同被撕裂成两半,拜布尔的低吼压抑在喉部,不再去想肩膀上的伤口是否迸裂,不再去想胸口上的结痂是否流血,他清清楚楚地在疼痛中感到身体下面流过湿热的**。就算他第一次压倒戈曼的时候嚣张又粗暴,第二次压倒戈曼的时候好歹还给他用了润滑剂,可是事态颠倒,戈曼连手指的扩张都没用做,就这样硬挺挺地直接进来,会死人的!

然而戈曼却在进入的那一瞬感受到内壁热情如火的温度,以及柔软却仿佛压迫般紧密的包裹,让本来就被酒精迷醉的大脑愈加兴奋起来,无视拜布尔隐隐泛红的伤口,无视拜布尔苍白如纸的脸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原始的律动……

拜布尔的手指抠着地毯,尖锐的疼痛让神经逐渐麻痹,却突然感觉到腰间一阵紧缚,目光掠过便可见那双有力的手臂揽着自己,随即是更激烈的进出。似乎有了血液的润泽,刚刚开始的艰涩逐渐退却,拜布尔身体大张地任由戈曼为所欲为。

戈曼趴在拜布尔身上粗重地喘息着,被制服在身下的拜布尔让他有一种征服和掠夺的成就感。双手紧紧掐着拜布尔的腰,时不时留下情色的红痕,映衬着从肩头留下的鲜血,而惨烈……

绷紧的身体被逼至极限,拜布尔咬牙承受着戈曼施与的所有欢爱和痛苦,以及那一瞬间如同被灼伤的错觉。手铐突然被解开,拜布尔有些庆幸戈曼醉到这个程度,居然能看清锁孔,然后手腕上被一种柔软温热的触感所笼罩,这才意识到因为挣扎,手腕被坚硬的金属磨破了皮,鲜血顺着手臂慢慢流淌,画出一道道殷红而蜿蜒的痕迹,拜布尔转过僵硬的脖子就看到戈曼出现在上方的面孔,以及在手臂上一点点舔过的舌尖。

可是此刻的拜布尔已经没有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舒服的细吻和缠绵的抚摸刚刚让拜布尔在噩梦之后有了一线喘息,但是失血和痛到极致的麻木让大脑有点晕眩,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在一阵大力拉扯后就变成靠着床沿,趴跪在地上的姿势。

“雅沙!”拜布尔的阻止还没有讲完,戈曼已经从他身后重重地挺了进来。因为情欲而蒙上红晕的肌肤,出奇地让戈曼着迷,直接从后面咬上拜布尔的脖子,噬咬着结实而弹性的颈部肌肤,和肉体拍击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混响在暧昧的空气中。

粗硬而炙热的物体在体内横冲直撞,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血脉喷张的欲望,拜布尔只能随着戈曼的节奏在情欲的海洋载浮载沉,被强行撑开的后面火燎一般疼痛,连同其他裂开的伤口不断地向大脑抗议,终于在某一刻,跌入沉沉的黑暗……

黑夜无声无息地流走,晨曦的光芒升起在远处的天际穿过浅蓝色的窗帘折射进几缕明亮,拜布尔不知何时在黑暗中醒过来,身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般无法动弹,戈曼压在他身上,平稳的呼吸吞吐在脖颈周围,静谧的空间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分外明晰。拜布尔艰难地抬起手推了一下躺在他胸口上熟睡的戈曼,才感觉到空气顺畅地流进肺部。

宿酒后头部的胀痛并不是戈曼现在最大的感受,在脑袋受到毫不客气的推搡后,戈曼睁开眼睛才发现周遭陌生的环境,还有身下的人——几乎是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来确定身下这个面色如纸,神形憔悴的人竟然真的是拜布尔。

“还不滚出去!”拜布尔声音嘶哑地喊道。

戈曼惊惧地发现两个人还亲密无间地联系在一起,慌忙从拜布尔身上爬起,却看见躺在地板上的人双腿之间缓缓流着红白相间的粘液,身上更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血迹斑驳的地板,凌乱破碎的房间,和戈曼脑海中混乱模糊的记忆重合在一起,让他只能呆呆看着这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拜布尔咬牙想要撑起身体,可是浑身如同被碾过一般,在闷哼了一声之后又摔落在地板上。戈曼连忙扶住拜布尔,虽然在昨天之前心里面还恨着拜布尔,可是他也逐渐记起昨晚的兽行,头压得低低,语气里面带着深深的愧疚:“你……没事吧?我们……”

拜布尔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事吗?”在戈曼的搀扶下才缓缓起身,腿刚迈开就酸软地差点跪下去,戈曼抿着嘴唇,索性弯腰把拜布尔打横抱起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