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错嫁冷血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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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开到荼靡了4

285 开到荼靡了(4)[vip]

285:开到荼靡了(4)[vip]

因为白晶晶的出现,蔚海蓝忽然间就想起了那段往事。

那段几乎已经遗忘的记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时间是很可怕的东西,如果不曾提起,如果不曾出现,那么真的会淡忘。

当时的她太过年幼了,依稀惟有些零星的画面。懒

她已经不能记起,究竟是第几次的考试没有得到满分。

她总是习惯地跑去那个角落,园子里鲜少会有人去那儿。

密密草丛遮掩的一角,参天的大树碧绿成荫,她像是每次失败后,跑去那秘密基地,准备大哭一场。刚才她跑去见母亲,赵娴冷冷地望着她,告诉她以后不用来给她看成绩了。她心里难过,想着她又让母亲生气了。

她正哭的伤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遭有人。

可就是那么的突然,一道纤细修长的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

那是蔚海蓝第一次见到他。

那天已是夕阳西下的绚烂黄昏,那个少年像是天人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抬头望向他,她看见那些美丽的光芒从他的身后透过来,他侧着身而站,他的侧脸,好看的无法用言语形容,挺直的鼻梁,俊秀无双。他慢慢转向她,她发现他的左眼蒙了白纱。

她确实被吓了一跳,急忙擦干眼泪,不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哭泣。虫

他走近她。

他说:哭什么,谁能每次都一百,你既不是神又不是上帝。

她有些生气,指着少年的他,颐指气使,高傲地呵斥:不许你在这里!

他却低下头来,那样专注地望着她。

她终于发现他的眼睛。

那一只完好的眼睛,漂亮如琉璃。

祖父买来的琉璃,也不过是那么漂亮吧。

狭长的眼,眼尾略微弯着,睫毛很长,眼尾稍向上翘,眼睛水汪汪似的,四周泛起红晕,这让她想到了春天的桃花,桃花就是这样的红。他的睫毛长,眼尾稍向上翘,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视,黑白并不分明,可是瞳仁却异常的漆黑,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

后来才知道,这样的双眼叫作桃花眼。

少年仅是笑笑,那笑说不出的生疏:是,二小姐。

那个少年,她从管家伯伯那里得知他的名字。

他的父亲白滨是蔚雄谦的司机,而他是司机的儿子。

他叫白宇。

蔚家对待下人一向严谨,下人出入园子都是由后院入,他们也都住在后院的小屋里。平常的时候,不会允许他们随意在园子里游逛,哪怕是孩子,那都是不准的。不过,她也没有去打小报告。

再次见到那个少年。

她和舒画在玩球,祖父特意让玩具公司定做的球,弹性好,而且球是透明的。

起先是玩得挺好的,不知怎么搞的,那颗球落进湖里。

舒画拉她:二姐。

她看见他走过,他单手提着书包,正往后院的小屋而去。

她喊住了他:你!就是你!站住!

少年没有停下脚步。

她大喊他的名字:白宇!

少年不疾不徐回过头来:二小姐,有事?

她说:球掉进湖里了,你去捡!

深秋的湖水,已经有了凉意,他放下书包,卷起袖子裤管,他的肌肤有着健康的色泽。他淌水而下,摸索着湖水,在湖中摸索了大半个钟头,这才找到了那颗球。上来湖岸,他打了个喷嚏,衣服湿漉漉的。

她带着舒画就走,走了几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交给舒画。

她说:舒画,你去把手帕给他。

舒画乖乖地接过帕子,送去给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年。

等她折回,蔚海蓝又说:不许告诉他,这手帕是二姐的。

舒画问为什么。

她想了想道:这是个游戏,看看舒画能不能保守秘密。

舒画果然没有说。

期间,舒画几次跑来跟她说,她去找那个哥哥玩儿,可是少年的妹妹好凶。

那些有关他的消息,从舒画的口中得知。

第三次见面时,她被几个流*气的少年给堵了。

平生第一次壮胆调皮,想要自己走回家,可是没有料到横生意外。又是那个少年,奇迹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同一条回家的路上,他狠狠教训了他们,和他们打架,一人对三人,却是将他们赶跑了。

她突然想起,他眼角浅浅的痕迹,原来是那时打斗留下的伤痕。

赵娴生日那天,家里买来了那种三层高的草莓蛋糕。

她悄悄切了一块,捧着草莓蛋糕去找他。

她找遍了整个园子,却也没有瞧见他。最终她来到那棵树下,她看见他躺在树干上正在睡觉。她喊他,他跳下来,她将蛋糕从背后拿出递给他。他并没有反应,她想他也许不喜欢蛋糕。

她说:我不喜欢吃蛋糕,你要不要?

他不应声。

她又说:不要的话,那我扔掉了。

可他却又是那么突然的,对她露出一抹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少年微笑。

好看的不可思议,如春风徐徐如冬日里的阳光温暖,却让她感到莫名的酸涩。

最后,他挥开她的手,将那块蛋糕挥在了地上。

自此势不两立,而他经常挨训被罚。

直到冬日里的一天,舒画拉她去院子里玩。

她看见那堵墙上,他和白晶晶坐在墙头正在晒太阳。墙头很高,白晶晶说了什么,她已记不得,舒画闹着要上去,她也不知是哪来的怒气,执拗着爬了上去。谁喊了声“有蛇”,脚下一个不稳,身体朝后跌了下去。

她一下懵了,昏厥过去。

听说后来,他的父亲被祖父打断了一条腿。

那个少年也不知所踪。

如今,他早已长大。

蔚海蓝轻轻握住他的手,只是望着他,她突然感觉有些醉了,可她分明没有喝酒,“你的眼睛治好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将手轻轻抽出。

雷绍衡道,“上去睡,我还要去忙。”

瞧见他又要走,蔚海蓝一下起身抱住了他。她像只猫儿,脸贴着他的后背,亲昵地蹭了蹭,她难得会主动挽留,她的手环着他的腰,她轻声说道,“你刚回来,难道不累么,今晚暂时放一放好不好。”

沉默半晌,他拉开她的手,她被打横抱起。

他抱着她走上楼去,猫儿一声声叫着,也随他们上楼。房门半敞,他抱着她走了进去。瞧见焕然一新的房间,仿佛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清新香气。小猫儿钻入盒子里,蜷缩身体,窝着耷拉下脑袋。

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温暖芬芳,充满了柔和。

他们的婚纱照,挂在墙上,那么大的一幅。

他说让她在家等他,她就真的等着他,哪儿也没有去。

他突然有些满足,满腔的柔情化开。

雷绍衡将她轻放下地,蔚海蓝拍拍他的手,“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起身走向洗浴室,开始替他取毛巾,准备洗浴用品。

听到脚步声,她并没有回头,只是唤道,“一会儿就好了。”

忽然,有力的臂腕将她拥抱住,他已经将衣服脱下,赤着身体,结实的接肉线条,低下头寻到她的唇激烈而沉默地亲吻。她温顺热情的回应他,在这离开的日子里,告诉他,她有多想念他。

渐渐的,她的衣服被褪尽。

蔚海蓝突然明白,小别胜新婚是什么意思。

在袅袅水气里,他的热烈他的缠*绵,几乎要将她揉碎将她融化,让她不想再醒来。

这个晚上,雷绍衡睡的很沉。

他将头埋在她的胸口,紧紧地抱着她睡着了。

他一向浅眠,很少会睡的那么深。

而他做了一个梦。

很久都没有梦到了。

梦里的女人,一头长发很黑,他几乎看不清她的面容,虽是模糊的一团,但他知道那是谁。她摸摸他的脑袋,她在微笑,她笑的好美,可他怎么觉得她像是在哭。她让他不要乱跑,在家里等她。

她告诉他,她很快就会回来。

他便从白天等到了晚上,又从天黑等到了天明。

他忘记自己究竟等了多少天。

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他没有对别人说,那一天是他的生日。

他依然还记得,她离开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小衡,最喜欢草莓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