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女休夫,狼性邪王的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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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心生芥蒂

“哦,那个,”苏浅眉脸色一窘,自己这么藏不住心思,只不过刚刚一想,就被他识破了?她试图从对方扣紧的双手中挣脱,同时为自己泄露心事寻找台阶,“我哪有什么心虚?我从来就没有做过心虚的事儿!你最好不要乱说,诽谤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浅眉感觉耶律濬的动作一下停止了,她忙乱之下和对方四目相对。

耶律濬眼眸格外深邃,直看进苏浅眉的眼底,然后接过她的话,嫣然一笑道:“是么?本王还真是很害怕呢

。你要让我付出什么代价?现在说说看吧。”

说完,他的手很轻佻地抚上了她的娇嫩脸颊。

苏浅眉的脸唰的红了,狠狠瞪着耶律濬轻声甩出一句:“不正经……”

耶律濬带着一抹玩味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冷哼一声:“不正经?你见过哪对夫妻是一直正人君子的?若是那样,估计都可以去做合和尚与尼姑了。”

话虽如此,可苏浅眉不买账,自己和他算哪一出?自己的演技已经够不错,算超水平发挥了,他对自己虚情假意,自己还的假装不知情,看着他一如既往的表演,自己也很累好不好?

“我们不是名义夫妻么?还没有熟到那个坦诚相对的地步,所以赶快离开我,省的你难受……”

苏浅眉不想和他太靠近,对方雄性气息太浓,自己有压力,而且一想到他在勉强对自己好,心里的不爽就更大了,彼此不要演戏了,可以吗?

“我说,你能不能负点责?”耶律濬将苏浅眉的手反剪在身后,紧紧环着她,,“徐灵儿,若是你知道那个女人对我有企图,也就罢了,若是知道故意不说,我不会轻饶你--我是你夫君,最好记住……”耶律濬将头埋进苏浅眉的秀发里,近乎自语道。

苏浅眉心里默默道,就当你为花夜的健康做点牺牲吧,你后来是谁的夫君还不一定呢!

马车哒哒直奔肃北王府而去。

皇宫一处角楼,周敏一直望着耶律濬的马车消失在极远的街角。

带着浓烈的不甘,她正要转身,后面郝连诺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不客气的贴上来浅笑道:“怎么,你忍不住了?”

“郝连诺,你是不是聪明的过头了遭报应了?”周敏娇笑着嘲讽道,“你曾经最信任的女人不是最听你的话么?怎么现在突然脱离了你的控制?”

郝连诺神色一暗,缓缓道:“我也找不到原因,不知道我的灵儿怎么会忽然改变了心意,这个改变是不是和耶律濬有关……”

周敏手指轻轻点着郝连诺,妩媚一笑:“你是想要夺回她么?”

他听后,修眉跟着一挑反问:“你不也想夺回他么?不过我看比较难,他现在的心里住的女人不是你,那夜你不是已经碰壁了么?”

“我们之间的交易进行的很好,郝连诺,你助我登上后位,我助你登上太子之位,然后你知道,我还要得到他,”周敏笑意盈盈迎上郝连诺的黑眸,“皇上的身体现在一日不如一日,太后的身体似乎也不大好,以后你成了事,我便是太后了,别的我不求,只求得到耶律濬

。”

郝连诺冷冷闪出一抹笑:“你会如愿以偿,我也会夺回我的女人,在他来安慰你之前,还是由我代劳--这些是皇上不能给你的……”

角楼里两个男女……

--《狂女休夫,狼性邪王的毒妃》---------------

因为药引都找齐了,苏浅眉第二天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花夜,并请刘医正过府来具体商量花夜的事情。

三人在花夜那个半旧的小院里围坐在一起。

刘医正一边看着三味好不容易找齐的药引,一边不住口的夸奖苏浅眉:“真难为王妃了,这么短的时间,将这么难找的药引配齐,太难得了,一定很辛苦吧?”

有花夜在,苏浅眉怎么能说辛苦了,对方心思缜密内敛,一定会内疚,所以轻描淡写地呵呵一笑:“还好,上天保佑。”

“这明神花不是一般人可以找到的,你怎么就能找到,真是佩服不已。”作为医生,刘医正自然知道这三味药是千金难求,同时也很想知道来源,金狐血自己知道来路,而明神花据说南山里有,可自己一直无缘遇见,“是在南山中找到的?”

“是的,不过医正不要轻易涉足,那里山高林密,道路险阻,而且明神花有巨蟒护佑……”苏浅眉说到这里忽然感觉自己有些说的多了,忙顿了一下,继续道,“有些麻烦,你不要独自前往。”

花夜听了脸色一变,问道:“你遇见了?”

苏浅眉想着耶律濬和花夜的关系不冷不热的,便趁机道:“那次去有王爷帮忙,所以就顺利多了,他负责和蟒周旋,我负责摘花,你不用担心,都过去了

。想着就让刘医正说说巨日的方法吧。”

花夜脸色沉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点头。

刘医正指着桌上的药引子交代道:“这药引比较特殊,要用清晨的露水浸泡明神花三日,冰山灵芝也是,之后晒干研磨成粉末,滴入金狐血,然后分成两部分,其中一部分再分三部分,用白布包裹好,每日取清凉泉水浸泡一炷香时间,敷在眼上,十日一换;另一部分是服用,分别在开头、中间和结尾--我会告诉你时间--那些备好的药材就按药方上说的剂量煎好,每日两次服用,这样差不多一个月后,你会复明,然后实力会慢慢恢复,切记不能哭,情绪不能有大悲大喜,知道么?”

花夜又点点头,缓缓道:“我知道,她为了我尽心尽力,我岂能辜负了她的心意?”

此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对苏浅眉用了“她”而不是“王妃”,就是心里自然而然涌出来的强烈想法,想和她更近,近到没有任何阻碍。

苏浅眉大大咧咧,倒没有在意这样的小节,只是感觉花夜的康复近在咫尺,自己很有成就感,她愉快地打了个响指:“明白,今天我们开始吧,一会儿我就找几个心细的丫鬟来弄药,明天开始我们就集中力量采集露水--哎呀,本来就长得这样了,复明后怕更了不得了,真是,让女人怎么活呢……”

说完,捂着嘴呵呵直笑,她暖日般的笑意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个人的心似乎也跟着亮堂起来。

刘医正也跟着笑起来,他捋着胡子打量着花夜,道:“公子貌美如花,和王爷是两个类型,都是人间翘楚啊,谁家姑娘有福气能嫁给公子,真是修来的福气。”

花夜听着刘医正赞美的话,很想看见此时苏浅眉的表情,好希望她在听了刘医正的话之后可以用一个女子的眼光,看看自己,哪怕稍稍认真的看一眼也好。

花夜感觉自己有点像个小孩,对面两人仿佛是大人一般评论着自己的事情,于是他轻咳一声,回道:“两位是不是忽略了我的意见?你们觉得我会喜欢那样的女子么?只看到我的外面而忽略我的内心?”

“没有啦,你喜欢的兰心蕙质,冰雪聪明,等再过几年包在我身上,我给你把关!”

花夜听苏浅眉说的那么轻巧,暗叹一声,自己的心意她真的一点没有多想,在她眼里,自己是不是一直都会是一个小兄弟的角色,再不能改变,可这样的结果自己并不想要

苏浅眉刚说到这里,看见耶律濬院子的丫鬟进来,冲她福身道:“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下。”

又是关于画画的事情吧?苏浅眉直接垂头丧气了,长促短叹后对花夜道:“把药引收起来,我过去一下。”

耶律濬此时似乎杠练完功,洗了澡,穿着宽松的衣衫在窗边梳理着头发,看苏浅眉进来,懒懒地开口道:“王妃今日很忙?怎么也没有过来打扫院子?”

苏浅眉看着窗里宛如一幅画的耶律濬,心里不由一动,此时的他真是美如画卷,可是他的心却藏在自己根本不可能触及的地方,静静的等着那个人,即使一辈子对方不回来,他似乎也心甘情愿地做望妇石守望着属于他们的那块庄稼地。

只不过是短短几天,但是却感觉和他隔了什么,从昨天开始,这个感觉就在,仿佛两人中间有一条河流,自己在此岸,对方在彼岸,那自己无法到达的地方,彼此遥望,终不能相守。

“我这几日不打算学画了,你知道花夜那边需要照顾,好不容易找全了药,我要帮着他一点点恢复,所以你的院子暂时要别人来打扫吧,我没有空。”苏浅眉站在窗前,和耶律濬面对面,神色平静,说着自己的打算,对方最好也不要把自己真当扫院的丫鬟使,不然,这笔账自己是要给他记着的。

耶律濬似乎顿了一下,然后修眉微微一挑:“你总不能每天每个时辰都忙吧?总有不少时间会空出来,所以,就用那些时间来我这里。”

对方是一心想要看自己的所谓真实目的,可是,自己能有什么真实目的!对方真是煞费苦心!苏浅眉想着对方掩藏在这一切之后的用心,就忍不住一阵阵心酸。

真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出这一招,称得上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王爷,你不觉得太辛苦了么?一面要处理正事,一面要安抚身边的各色女人,还要抽时间来教导我画画,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劳累,所以自动放弃画画,可以么?我只是感觉好玩学学而已,不想成名成家,你就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吧……”

“放弃?”耶律濬心里一沉,目光也变得阴沉起来,对方不要自己教,是自己不够用心,还是她对东方白真有了别的心思了?“是我教的不够好?”

“王爷教的很好,是我没有时间再学习,我要帮助花夜去,就是这样

。”苏浅眉懒得再说什么,彼此的心都是不能向对方展开的,所以不管怎样,很多事情都不能沟通。

他能说对自己是虚情假意,只是骗自己入局?自己能告诉他自己的所有事情,前世、今生?都不能,所以在对方面前,彼此都是演员,只不过他的目的自己知道,而自己的事情他浑然不觉罢了。

耶律濬双手搭在窗台上,沉静地打量着苏浅眉,缓缓道:“这样吧,你先照顾花夜,等情况好了,你在开始学习,我会好好教你,不发脾气,怎么样?”

“就这样说定了!”苏浅眉脸上露出难言的喜悦,马上冲耶律濬作了个胜利的手势,转身就跑。同时心里涌出了酸意,等花夜差不多好了,自己也会离开王府,这里的压抑已经到了自己耐心极限。

“等等!”耶律濬看对方似乎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呆,好像自己是洪水猛兽一般,薄唇轻轻抿了抿,自己是多没有吸引力,她竟然以兔子般的速度撤退?“这么着急?过来帮本王梳头!”

苏浅眉正跑到门口,被耶律濬硬生生叫了回来,她一脸衰意地进了屋子。

耶律濬坐到檀木椅上,背对着对方,扬手拿着梳子等着苏浅眉。她越是想跑掉,自己越不允许,反正不能遂了她的心,自己的魅力她必须要充分领略才可以!

真把自己当大爷了!苏浅眉在背后瞪了对方几眼,拿过梳子开始给对方梳头,心里却不断的腹诽着,自己又不是丫鬟,对方这样做摆明了就是难为人!

话说,这厮的头发真是很好,黑缎一般,发质很有韧性,手感极佳,摸上去光滑柔顺,闪着淡淡的幽光,她在发牢骚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发现。

“徐灵儿,你以后天天给本王梳头吧,”耶律濬说着,手指有些不自然地轻轻点着椅子扶手,来缓解自己的尴尬,“不用扫院子,改成梳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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