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庶女,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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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此毒无药可解(求订!)

难怪慕容迁一直没有派人给她带消息,原来她袁锦绣的花容月貌竟敌不过袁锦心的一张伶牙俐齿!

在上回,太子邀月楼设宴开始,慕容迁便有意无意的送些东西给袁锦绣,貌似对她起了情意。

起初袁锦绣并不十分上心,因为,母亲心中的理想夫婿绝不可能是慕容迁。

一是,他无权无势,亦不得皇上、皇后的喜爱,将来九五之尊的宝座,怎么算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二是,他为人低调、保守,父亲对他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但是……慕容迁却始终坚持着。

并多次书信来往,说的并不十分露骨,却也算是情意绵绵。

宫宴之上,袁锦心被皇上赐婚的那晚,袁锦心对慕容迁放出的狠话,袁锦绣却是无意中听见的,此后,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

虽然不知道他与袁锦心有着怎样的仇恨,但袁锦绣觉得,敌人的敌人,便可以成为朋友,她可以利用慕容迁将袁锦心除掉。

毕竟,府里少了一个庶女,与皇宫里少了一个丫头的定议是差不多的。

而后,她便开始不动声色的与慕容迁书信来往。

正巧,昨夜,听下人说起袁锦心要出去逛庙会,袁锦绣心中那隐藏已久的念头猛的窜起,她立即修书一封,命人送到了慕容迁的府上

于是……二人合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但让袁锦绣万万没想到的是,慕容迁却是不舍得杀袁锦心的,男人有一种天生的征服欲,越是不易驯服的猎物,他便越想驯服她。

就像袁锦心,她本就是一匹绑不上缰绳的野马,只要稍稍不留意,便会被她撞得头破血流,袁锦绣和大夫人都是深中其毒。

“是啊,这东西怎么会在我的手里,你猜猜……”

袁锦心挑眉一笑,庸懒的容颜里带着一丝让人不安的冷讽,她歪着脑袋淡淡的看着袁锦绣,似乎在嘲讽她的天真和愚蠢。

“你……我不信,慕容迁他亲口告诉我,他不喜欢你,他喜欢的人是我,我是袁府的嫡女,我有着尊贵的头衔,你永远比不上,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从他身上偷来的!”

袁锦绣变得十分激动,一夜之间,她几乎不相信此时所见所闻,应该去死的人,如今还鲜活的站在她面前。

信誓旦旦的恋人,音信全无,背弃协议!

她几乎接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袁锦绣觉得自己的头脑就要暴炸了,她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不停的哭喊着,发出怪异的声音。

袁锦心上前一步,慢慢的蹲了下来,一只手指用力的点起她的下颌,风淡云清的脸上嵌着一对流光溢转的双眼,似乎只要看上一眼,便能被那对眼中的风情所深深的吸了进去。

袁锦绣惊恐的看着她,她从没有这般贴近的观察过袁锦心,她从来只认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人。

如今,她愣愣的看着袁锦心,娇嫩如凝脂的肌肤,花瓣一样的唇,俏挺的鼻梁,面容是秀丽的,但唯独有一样能让人瞬间失了魂,便是她那对又黑又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扑闪着,似乎在不断的拍打着精灵的翅膀,在那对眼中,有着让人深陷其中的魄力。

勾魂媚骨!

她一直觉得袁锦兰太过妖媚,此时,她才真正发现,原来,在她们四姐妹中,最妖媚的人,其实是眼前的袁锦心

“姐姐,这个荷包绣的真好,可是睿王却说,他无福消受,还请姐姐收回去,若是丢了,就显得浪费了!”

袁锦心笑着将荷包塞到了袁锦绣的手里,这东西其实真如袁锦绣所说,是走时,她趁着慕容迁走神时,顺手带下来的。

算不上偷,因为,慕容迁不见得有多稀罕这东西。

袁锦绣的脸色变得惨白不堪,一双秀美的杏眸里跳跃着深深的伤痛,她呆呆的看着袁锦心,看着她缓缓的起身,如王者一般的居高临下。

似乎在一朝一夕中,她变得一无所有,被关押起来的母亲,老夫人的疼爱,父亲的倚重,和府里那些趋炎附势的姨娘虚假的讨好。

所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袁锦心的手里化为了乌有。

袁锦绣恨得眼泪直流,‘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脸上呆滞狼狈。

袁锦心从她的身边经过,带起一丝凉凉的秋风,这天气就像她此时的心情,凉得发寒。

回到浅心院,袁锦心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她支开院子里所有的下人,独独带着如喜和墨雪,以及袁竣廷去了最里间的藏金库。

那些东西如今放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打开那扇上了几道锁的门,一室的阴暗,一室的空荡,只有几只孤伶伶的大箱子摆在四个不同的位置。

袁锦心轻轻一笑:“这些东西该用上了!”

说罢,转头冲如喜使了个眼色,如喜立即会意的掏出锁匙去开那个大箱子。

箱盖打开,一屋子的珠光宝气,将整个屋子照得金碧辉煌,好不灿烂。

袁竣廷笑了起来:“姐姐,你何时变得这般富有?”

墨雪也小惊了一场,这数目恐怕有五万两黄金的数量,若是靠悬赏得来,恐怕也得杀好几个大人物才会有这个数

“我把娘的嫁妆卖了”

“哇,主子,你娘的嫁妆也太值钱了吧?”墨雪分别在四个箱子里头拿起一锭金子,放在嘴边咬了咬,在确定是货真价实的真物时,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惊讶。

据闻三姨娘只是家中庶女,嫁进袁府也不见得有多风光,哪来的那么多嫁妆?

这么想着,墨雪又问道:“三姨娘的嫁妆哪有这么多啊?”

袁锦心掩嘴一笑:“娘的嫁妆确实是不值钱的,我只是将其卖给了一个蠢商,所以,他给了我一大笔钱,今晚我们就去见见这位蠢商吧,我要与他做场大买卖!”

“哦?天下还有这般蠢商?”

袁竣廷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入夜,京城的花街柳巷中仍旧灯火通明,花红酒绿,好一派浪荡**的气氛!

醉仙楼的门口此时立着三位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只闻其中一人为难的问道:“姐姐,我们真的要进去么?”

为首的公子穿着一身浅褐色的祥云图案的锦袍,眉目清秀,风度翩翩,只见她潇洒的一挥手中的折扇,嘴边噙着一抹邪气的笑意,道:“自然,竣廷该不会是害羞吧?放心,有姐姐在,那些女子不敢吃了你的!”

袁竣廷浑身不自在,却也没再多言。

一行三人,两主一仆正要进那醉仙楼,却被隔壁的春风楼的姑娘盯上了。

“哎呦!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来来来,到我们春风楼坐坐”几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将袁锦心几人团团围住,又拉又扯,场面好不热闹。

袁锦心却也是第一回被个女人调戏,她翻着白眼,忍住想笑的冲动,道:“谢姑娘好意,在下与旧友相约,就定在对面的醉仙楼!”

说罢,她轻轻拂开那女子的拉扯,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的瞥到了被人拉扯后,脸颊已然涨成猪肝色的袁竣廷,他僵直的站着,嘴唇紧抿,一双眼中满是厌恶,似乎想将那拉扯他的女子碎尸万断

袁锦心突然失笑,竣廷这反应也太过激烈了吧,他虽然未及竿,却也是个男子啊!哪个男子会对美色无动于忠?

她突然有些狐疑的盯着竣廷的某个部位看了好一会,心道,他生得如此美丽,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正想着,却闻前头一声尖叫,紧接着几名拉扯的烟花女子一哄抱头鼠窜,其中一人还散落了发丝,弄得狼狈不堪。

连墨雪都忍不住吐槽道:“少主子,您也太无情了吧?都闻温柔乡里死,却不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您该不会是……”不举或是女扮男装吧?

这说到一半的话最是引人遐思,墨雪的眼中也是疑惑满云。

袁竣廷的一张脸已经涨成了血红色,他双手死握着拳头,眼睛就要暴出火来,墨雪怕怕的躲到了袁锦心的身后,因为,他只有和袁锦心在一块的时候才不会像根木头人。

“好了,好了,别闻了,我们进去找人吧!”

袁锦心微微一笑,大方的挽起袁竣廷的胳膊,化解了他此时的尴尬,三人一道走进醉仙楼。

“姑娘,请问楚公子可在此?”迎面的姑娘还未扑过来,就已被袁竣廷的一道内力挡在了几米之外。

几人生生的定住了脚步,袁锦心哭笑不得,这反应似乎是有点过了……

莫非,竣廷喜欢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正这般想着,头顶上一个沉稳却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传来:“哪位贵客找在下?”

袁锦心抬头一瞧,却见三楼的护拦边上正庸懒的倚着一位白衣翩翩公子,他面容俊朗,神色淡然,一双美眸微微挑起,带着几分邪气的微笑,此时,他从高往下的看,不知引来多少女子的垂涎和倾媚。

“楚公子,你果真在此,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呐!”袁锦心笑着打开折翩,俨然一副公子哥的样子,她朝后使了个眼色,竣廷和墨雪便随着她一块上了三楼

醉仙楼在这条花街中,要数最大的青楼了,上下分三层,消费也是按品级划分,能走到第三层的人,便属上宾了。

珠帘微微晃动着,细微的撞击声悦耳怡人。

却不闻厢房里玲珑悦耳的女子声,透过那层层珠帘,隐隐见到八角桌边此时正坐着一名身形硕长的男子,手握杯盏,独自畅饮。

楚修辰笑着走了过来,略带几分戏谑的说道:“袁公子来得可真是时候,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里面的人估计会比我更想见你!”

说罢,他手臂一搭,便左右开攻将竣廷和墨雪二人给带了出去。

袁锦心看着那道身影,双眼微眯,只见那坐着的男子已然起身,缓缓的朝她走来,在一层层珠帘撩开之际,他俊美如妖孽的容颜便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我等你多时了!”慕容衍轻道。

两道剑眉不知何时竟在眉心拧出了三条深深的川字型,让人看了霎是痛心。

不知道这世间到底有何事,竟能让当今的太子爷在一夜之间,愁出了满面的倦容。

袁锦心看着他,嘴边慢慢的勾起了一个冷淡的弧度,原本清冷的眼中浮起了让人寒心的冰霜:“太子殿下真是好性情,深闺露重,大婚当即,竟有如此闲情雅致来此烟花之地逗留,果真是桃花堪比千枝红,人面还是旧日新。洞房花烛,竟比不上这烟花之地!”

她的声音非常的冰冷,隐隐带着一丝不快。

慕容衍的嘴边也慢慢的咧了开来,眼中的不快似乎就在她话音刚落之际,消散了开来,苦等一夜,他总算知道自己的心结在何处。

“我可以将锦心的话理解为吃醋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话是你说的,若是我愿尝试,你可愿与我相随?”

慕容衍欣然的笑着,心中郁闷了多时的心结,似乎便在这一刻突然打开了。

世上最高贵的男子,莫过于父皇,且看他坐拥佳人三千,后宫六院红脂不断,但又有几人是真正合他心意?且问他心中真的能装得下这么多女人么?

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心中的那位红颜又在何处?

无故死去的或嫔妃或贵人,甚至高贵至贵妃、淑妃,却又几时见过父皇悲痛欲绝,痛不欲生

无痛便无爱。

慕容衍开始思考,自己活至今日,可有为哪个女子牵肠挂肚?

他看着袁锦心,突然清醒的认识到,她根本没有要嫁给他的打算,她一直不过在算计着、利用着,随时有可能从自己的身边逃走。

她就像一缕抓不住的空气,有时环绕在左右,有时又飘荡不停。

让人握不住、抓不着、吃不了!

“太子殿下说笑了,锦心不过是随口说说,太子不必当真!”

他等在这里,就是要告诉她这些么?那么,请恕她翻脸无情,因为,此时的她,最要紧的事,并不是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若是袁锦心没有猜错的话,不出七日,皇上和皇后那边便会有所动静。

她必须尽快离京,而且要走得冠冕堂皇,让人无处下手……

“锦心,我是认真的,我愿意尝试……”

“太子!”袁锦心冷冽了太子的话,双眼凌利一瞪,一抹傲然油然而生,她道:“眼下边疆战乱,太子作为大齐国的储君,理应大局当众,尽快率兵出征,而不是得了空闲便在这里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你这样优柔寡断,又如何挡起这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又如何保家卫国,又如何让人对你产生信任,又如何让人放心的依靠于你?”

她一连道出了四个‘如何’,咄咄逼人,凌利强势,直呛得太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些,却是由一个女子的嘴里说出来,慕容衍惊得半天不再言语。

眼中复杂万分,起初是惭愧,慢慢的他又醒悟袁锦心的话是有道理的,再然后,眸子里又转为了自责,身为一国太子,他没有为民出力,反倒要让一名女子去点化他,因此,他觉得自己太过无用了

确实,这些日子,兵部与他商量出征的事宜,他也只是敷衍了事,从不曾认真的去商讨过,出过任何计策,他想的不过是如何权横自己和映月公主以及袁锦心之间的关系。

太子几乎是跌坐在身后的红木椅上,神情换作了深深的沮丧。

“是,民为国之根本,我怎能忽视了那些在边疆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呢?”

“太子醒悟过来是一件好事,锦心替太子高兴,还请太子殿下赶快回宫与太子妃洞房花烛,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乱子,尽早领兵出征,做个真正的好太子!”

袁锦心瞟了他一眼,不冷不势的提醒道。

今夜可是他大婚的大好日子,此时,新娘子恐怕早就翘首以盼了。

“锦心,我……不会碰映月公主的,我与她已经说好了,待大局一定,我便娶你过门,你等着我回来!”

太子凛神一望,眼中的复杂尽数散去,换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觉悟,他站了起来,突然激动而用力的将袁锦心搂在了怀中。

瘦削的身躯完完全全被他拥护在了心口,柔软却又娇弱,像是一朵开不败的娇嫩水仙,却又似那百年一开的绝世昙花,即使是紧紧的拥着,也怕她随时长了翅膀飞到别处。

她……袁锦心,便是这样一个让人握不住的女子!

袁锦心的身子僵了僵,双手正想抵住他的胸口,耳边却响起了慕容衍如雷般的心跳声,跳得那般的急促,却又那般的让人心安……

他并不十分聪明,论智慧,他不如慕容迁;论英勇,他不如慕容寒。不仅如此,他还有时会犯傻,却是这样的慕容衍,突然让袁锦心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了。

“走吧!”她轻轻一推,他应声松开了手臂,身上温暖犹存,可那火源却渐行渐远。

慕容衍笑着与她挥手告别,嘴里似乎还在说着:“等我回来,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袁锦心的耳边却越来越模糊了,她立在那里,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直到慕容衍的身影消失在了那楼道之中,她的身子才慢慢的松软了下来

像是被人突然抽空了力气一般,脑袋里一阵刺痛传来,她缓缓的朝地上倒去……

“姐姐……”竣廷的痛呼在耳边回荡,但袁锦心却只能无力扯动嘴角!

待袁锦心悠悠睁开双眼之时,已是子夜时分,她一眼看见的便是袁竣廷急得煞白的俊脸,紧接着,楚修辰难得的严肃样也慢慢的印入眼帘。

二人一坐一立将她床前的灯光遮得半明半暗。

“姐姐,你醒了?”袁竣廷说的小心翼翼,似乎此时她就是那易碎的陶瓷姐姐,稍稍一碰便会七零八碎。

“嗯,我没事”

这一晕,只怕袁竣廷已经知道她中毒的事,再看楚修辰的脸色,便知道这毒不好解,亦或许根本无药可解。

她轻轻一笑,以慕容迁那狠辣的手段,又怎么可能容她活下去。

“这毒是慕容迁那卑鄙小人下的?”楚修辰面上一寒,语气万分痛恶的沉声道,他一向讨厌八面逢缘慕容迁,但太子却与他兄弟情深。

以往,不管自己如何劝说,太子确是执意帮慕容迁说话的。

楚修辰对他意见颇大,却一直没有抓住有力的证抿推翻他,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他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太子的队伍中。

好在,袁锦心的一句提点,慕容衍才真正的重视起这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

楚修辰对袁锦心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感觉,他一直都将她当作知已,当作引路人,甚至希望能再进一步……

只可惜,自他知道太子亦和他有着同样的感情时,楚修辰便选择了避让。

他追随太子,便要懂得取舍,袁锦心固然好,他却不能与自己的主子去争

“修辰……”她疲惫的眨着双眼,泛着白的嘴唇轻轻的唤他的名字。

楚修辰浑身一僵,他看着那双失去血色的唇瓣,悦耳的吐着他的名字,他以为,她永远不会这样叫他,此时听到,却是一阵激动,心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一滴一滴的敲打着他的心窗,他慌忙敛下双眼,嘴唇张了张,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修辰,其实我们早已经是朋友了,你告诉我,我还有多少天可以活?”

从他那暗然的眼睛里,袁锦心意识到了死亡的临近。

她不甘心,她必须报下她的血海深仇,不然……她死不瞑目!

“是一种苗疆奇毒,一母一子,你身体里种下的是子毒,而母毒我猜想应该是种在了另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的身上,一旦种母毒的人死去,这子毒便会跟着她死去,我猜想,你今天晕倒是因为种母毒之人悲伤过度,或是受了伤!”

楚修辰耐心的解释着。

他完全想不到慕容迁的手段居然会如此残忍。

这种毒……连苗疆神医都说是无药可解,二者选一,若是要救其一的性命,只能用其二人的血引配药,残忍非常!

“只要暂不死,我便不会倒下,修辰,过些日子我要出京,放在府里的金子已经不安全了,我交给你,无论做什么,我要只赚不赔,赚的归我,赔的算你的!”

袁锦心淡淡的笑着,疲倦的眼眸里仍旧马不停蹄的计划着未来的一脚一步!

楚修辰有种气结的冲动,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苍弱的身影,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自己的性命都难保了,她居然还满脑子的金银财宝!

袁竣廷皱着眉头,也是万分不解:“姐姐,当务之急是医好你身上的毒,我去趟仙渺宫,或许那里的人能替你找到解药!”

他下定了决心,一只手轻轻的握着袁锦绣软弱无力的小手,放在手心,像是珍宝一般的抚慰着

楚修辰却是冷笑一声,道:“此毒,无药可解,袁公子去了也是徒劳无功!”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将那种母毒的人找出来,然后将其放血,方能救锦心一命!“楚修辰上前一步,严肃认真的说道。

他看着袁锦心,毕竟这方法太过恶毒,若是袁锦心存在一丝妇人之人,都是不会同意的。

但出乎他的意料,袁锦心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方法是好,只是这种母毒之人,又在何方?“

楚修辰为难的挑了挑眉道:”待我与苗疆神医好好研究,总会有方法的。“

这话说的虽然婉转,但袁锦心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性命如今是随时会烟消云散,她的大仇必须要提早报了。

”回府,趁着这月黑风高,竣廷,你立即去将我院子里的那批金子运出来,切记不得惊动任何人!“

袁锦心握住袁竣廷的手,吃力的坐了起来,起身便要走。

不明白的人一定以为她这是想钱想疯了,但楚修辰和袁竣廷都明白,她的心里有着旁人所不知道的故事。

她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那个故事买帐!故事的情节越深,她的付出便会越加的惨烈。

袁竣廷一言不发的按住她的身子,腰身一矮,已经将袁锦心拦腰抱起,在楚修辰的指引下在暗门出了醉仙楼。

马车急匆匆的在道上行走,出了花街柳巷,外面却是静得渗,呼呼的风声回响在耳边。

袁竣廷一言不发的看着袁锦心闭着双眼的容颜,心中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血肉内脏一般。

这是一种流不出血的痛疼,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他非常非常害怕……失去她!

------题外话------

好狠的心啊,在此埋下一个伏笔,大家猜猜中母蛊的人是谁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