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惊鸿一舞
福王打开密室内第二层机关，取出一包裹着的长物，严肃说道，“闲儿，这就是天下第一兵刃，惊天剑！”
李闲骇然，天下第一神兵惊天剑，竟然在福王手中！福王缓缓拉下包裹，剑未露，剑芒已露，密室内一道剑光颤动，令人心寒，而他怀中的袖中剑竟然也在微微颤动！似乎袖中剑对惊天剑还有感应！
惊天剑长约三尺，剑身极薄，透着凛凛寒气，剑上镂象龙螭，文犀饰首，错以明珠，一泓秋水，刃如白霜，精光黯黯，剑气逼人。剑柄处“惊天”两字同样慑人眼球，“惊天”二字之下，竟然是一首诗：镜前飘落粉，琴上响余声。花开有落时，江湖无旧人。
李闲忽然想起李典死前曾说“知晓福王的一个秘密”，现在看来，这秘密定是指“惊天剑”了！那他所说的“上任大长老之死”，极有可能和惊天剑有关！“我竟无故揣测，为了一己私利而杀了数十人！”顿时懊恼不已。
福王开口道，“先皇未登基之前，我曾闯荡江湖多年，后来和‘乙巳门’上代门主万不知成为了至交。那时惊天剑就在他手中，至于其中缘由我也不知。万兄深得乙巳先人传承，他推演天机，声称惊天剑只有交到我的手中才能发挥作用，并要我传给后人。我问他推演到了甚么天机，他只是告诉我，泣鬼刀刀柄处也有一首诗，其诗曰‘水路疑霜雪，林栖见羽樱。月出皎浩照，洒泪踏歌行。’又说‘天机不可泄露’。我苦思冥想，思不出来这两首诗的独特之处，无奈之下，把剑带回了王府，一直置于密室。”
李闲默念着两首诗，同时对乙巳门好奇，等着福王说下文。
福王看向李闲，忽然笑了起来，“天下各个节度使，人人都想做皇帝，可是做了皇帝之后呢？把自己的家人一个个都禁锢在后花园吗？”
“可笑的皇室，皇室有甚么好？一个个被禁锢在这十六宅中，醉生梦死，这就是所谓的皇室？哈哈哈哈……”
“闲儿，这惊天剑，就是我李绾这一生中最大的秘密！今日一过，我就会把它交给当年的一个老友，待你日后有了自保的能力，我的老友自会将它还于你！万兄于我有大恩，为了护住这把剑，你定要抛头颅，洒热血！”
“记住了，我的老友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翁不在深，有笼则灵！”
自此后，福王愈来沉迷酒乐，每日伶仃大醉，不问世事，福王妃似乎心领神会，每日则安坐闺房。
新皇得知福王府帐内典军统领失踪，于是又任命了新的统领。新任统领名为柳泌，年近六旬，眼神阴鸷，左脸一大块火印骇人，总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闲。而数年前李闲的婚约，似也被新皇给遗忘掉了。
李闲只觉山雨欲来，他的师傅希运已人去楼空，梦中情人也许久未见。他心中彷徨，夜幕降临，飞鸟归林，长安城寂静一片，他一袭青衫，孤身坐于十六宅中央，双手抚琴，婉转悠扬之声仿佛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哀转久绝，不绝如缕。李闲情不自禁地吟唱起来，他整个人陶醉其中，仿佛游览于云雾之间，又如行走于幽溪之中，身轻如燕，逸兴遄飞，意境飘渺，大悲大喜，乐在其中。
“镜前飘落粉，琴上响余声。花开有落时，江湖无旧人。水路疑霜雪，林栖见羽樱。月出皎浩照，洒泪踏歌行。”他似乎感悟到甚么，内力伴随着曲意若隐若现，似在借曲生力，又似在借力积蓄，更似在积蓄凝意。他愈加沉醉，逐渐潸泪湿青衫。
忽地一曼妙女子如空谷幽兰般出现，她白衣罩体，轻纱遮面，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轻纱内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清冷的风情，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长剑舒展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长剑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挑、横、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此时琴声骤然转急，女子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音乐舞动着的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又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
李闲目瞪口呆，两手在琴弦上胡乱拨动，两眼却是失神地盯着那起舞的曼妙女子，他微微喘息，口干舌燥，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首。
琴声戛然而止，长剑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那女子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一曲结束，转过身来微喘，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她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忧郁和漠然，令人怜惜。
李闲震撼了，这一幕仿佛是在梦中，“这世间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那崔倾菡，和这女子比起来，差得还真不是一点半点儿！”正出神之际，起舞女子已消失不见，其体香却依旧飘荡在宅子中，回味无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淡淡惆怅。
李闲骇然，天下第一神兵惊天剑，竟然在福王手中！福王缓缓拉下包裹，剑未露，剑芒已露，密室内一道剑光颤动，令人心寒，而他怀中的袖中剑竟然也在微微颤动！似乎袖中剑对惊天剑还有感应！
惊天剑长约三尺，剑身极薄，透着凛凛寒气，剑上镂象龙螭，文犀饰首，错以明珠，一泓秋水，刃如白霜，精光黯黯，剑气逼人。剑柄处“惊天”两字同样慑人眼球，“惊天”二字之下，竟然是一首诗：镜前飘落粉，琴上响余声。花开有落时，江湖无旧人。
李闲忽然想起李典死前曾说“知晓福王的一个秘密”，现在看来，这秘密定是指“惊天剑”了！那他所说的“上任大长老之死”，极有可能和惊天剑有关！“我竟无故揣测，为了一己私利而杀了数十人！”顿时懊恼不已。
福王开口道，“先皇未登基之前，我曾闯荡江湖多年，后来和‘乙巳门’上代门主万不知成为了至交。那时惊天剑就在他手中，至于其中缘由我也不知。万兄深得乙巳先人传承，他推演天机，声称惊天剑只有交到我的手中才能发挥作用，并要我传给后人。我问他推演到了甚么天机，他只是告诉我，泣鬼刀刀柄处也有一首诗，其诗曰‘水路疑霜雪，林栖见羽樱。月出皎浩照，洒泪踏歌行。’又说‘天机不可泄露’。我苦思冥想，思不出来这两首诗的独特之处，无奈之下，把剑带回了王府，一直置于密室。”
李闲默念着两首诗，同时对乙巳门好奇，等着福王说下文。
福王看向李闲，忽然笑了起来，“天下各个节度使，人人都想做皇帝，可是做了皇帝之后呢？把自己的家人一个个都禁锢在后花园吗？”
“可笑的皇室，皇室有甚么好？一个个被禁锢在这十六宅中，醉生梦死，这就是所谓的皇室？哈哈哈哈……”
“闲儿，这惊天剑，就是我李绾这一生中最大的秘密！今日一过，我就会把它交给当年的一个老友，待你日后有了自保的能力，我的老友自会将它还于你！万兄于我有大恩，为了护住这把剑，你定要抛头颅，洒热血！”
“记住了，我的老友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翁不在深，有笼则灵！”
自此后，福王愈来沉迷酒乐，每日伶仃大醉，不问世事，福王妃似乎心领神会，每日则安坐闺房。
新皇得知福王府帐内典军统领失踪，于是又任命了新的统领。新任统领名为柳泌，年近六旬，眼神阴鸷，左脸一大块火印骇人，总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闲。而数年前李闲的婚约，似也被新皇给遗忘掉了。
李闲只觉山雨欲来，他的师傅希运已人去楼空，梦中情人也许久未见。他心中彷徨，夜幕降临，飞鸟归林，长安城寂静一片，他一袭青衫，孤身坐于十六宅中央，双手抚琴，婉转悠扬之声仿佛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哀转久绝，不绝如缕。李闲情不自禁地吟唱起来，他整个人陶醉其中，仿佛游览于云雾之间，又如行走于幽溪之中，身轻如燕，逸兴遄飞，意境飘渺，大悲大喜，乐在其中。
“镜前飘落粉，琴上响余声。花开有落时，江湖无旧人。水路疑霜雪，林栖见羽樱。月出皎浩照，洒泪踏歌行。”他似乎感悟到甚么，内力伴随着曲意若隐若现，似在借曲生力，又似在借力积蓄，更似在积蓄凝意。他愈加沉醉，逐渐潸泪湿青衫。
忽地一曼妙女子如空谷幽兰般出现，她白衣罩体，轻纱遮面，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轻纱内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清冷的风情，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长剑舒展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长剑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挑、横、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此时琴声骤然转急，女子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音乐舞动着的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又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
李闲目瞪口呆，两手在琴弦上胡乱拨动，两眼却是失神地盯着那起舞的曼妙女子，他微微喘息，口干舌燥，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首。
琴声戛然而止，长剑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那女子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一曲结束，转过身来微喘，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她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忧郁和漠然，令人怜惜。
李闲震撼了，这一幕仿佛是在梦中，“这世间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那崔倾菡，和这女子比起来，差得还真不是一点半点儿！”正出神之际，起舞女子已消失不见，其体香却依旧飘荡在宅子中，回味无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淡淡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