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心尖上的人
在寒潭底下治伤的日子傅玉儿总喜欢穿着自制的短裙t恤在木屋外的秋千上荡来荡去,这个地方和热带的气候极为相似。硕大的花朵,肥壮的绿叶随处可见,而热源自然来自顶上的岩浆。
她也解释不了为何岩浆也如同寒潭的水在一个固定的空间流动,这个地方没有黑夜所以瓜果成熟得特别快。
一眨眼就半个月过去了,她醒来的第五天就驱动阵灵珠取出了白涅的神元。痕天得了师峳的内丹之后彻底变成了一只毒蛟龙,时不时会借白涅的乾坤鼎修炼。
与其说她昏迷,不如说她浑身的肌肉都虚脱疲软了。虽然看起来像是昏迷,她的脑海和各个感官却清醒得很,还以为是灵力使用过度的现象,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中毒了。
那天在**听到了白涅和痕天的对话只觉后背发凉,虽然形似昏迷她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落月,傅玉儿不想怀疑她的。但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除了玄羽就是结下契约的白涅,还有她这个温柔可人的小丫头了。玄羽自小和她情同手足,自然不会加害于她,至于白涅他要杀自己何必弄这么麻烦……
果然是她么?傅玉儿叹了口气,石桌上的沙漏已漏经掉了一半,中午了。这个地方没有黑夜,只能靠这只沙漏来计算天数,新的一天伊始,都会有一只报时的公鸡报时,并将沙漏反转。
“小玉儿,喝药了!”痕天妖孽地站在门口还无比邪魅地朝她送了个秋波,白了他一眼傅玉儿毫不客气地接过药皱着眉头喝下。
这货的妖孽带着十足的邪魅,鲜明的对比常令她想起同样有着妖孽眼睛凤眼的玄羽。一个妖孽邪魅似妖冶的花朵,带着蛊惑人心的剧毒;另一个妖孽华丽如一只凤鸟,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和贵气。
“再过几天,你体内的余毒也将会清理干净。怎么样,本王的医术和毒术一样了得吧?”
一颗蜜枣适时递了过来,伸手接过直接放进口中。痕天说她的毒聚在灵穴的周围,所以很难驱除,每天定时泡药澡喝药汁折腾了半个月,总算接近了尾声。
“是很了得,如果和传说中苗疆的商家相比怎样?”不知怎的,商洛那带着别样情绪的美眸就在脑海中浮现了。
苗疆的商家?痕天邪邪地扬起嘴角:“怎么,开始关心起本王的地位了吗?”
见傅玉儿并不搭话,痕天轻咳一声:“本王倒是见过商家的少主一面,他曾闯进过邪魔涧,还想用一片神元和本王交换毒素。看起来隽秀文弱,却是最危险的人物。小玉儿你可别想着去招惹他!”
白涅的一片神元在他手上?!傅玉儿抬头看去,正好和一双清透的赤瞳对上。
斜靠在树枝上的白涅在心里叹了口气,从这个愚蠢的人类看自己的澄澈干净的目光中他就知道自己假装面具掉了的这一招“美男计”一点效果都没有。
难得刚出封印就遇到了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奈何人家似乎对他这个叱咤风云、人人趋之若鹜天生九级九尾狐妖并不感兴趣。他们之间的羁绊,就只有那个同生共死的血契而已。
痕天循着傅玉儿的视线看去墨绿的瞳中闪过一抹精光,他伸手扶住了秋千向前一推:“小玉儿,你可想知道这只臭狐妖心仪的人是谁?”
诶?!八卦这个东西果然放之四海接受欢迎啊!这只傲娇的狐狸还是个痴情种子?
“她呀,就是一千多年前芳名响彻迦楼罗大陆的第一美人‘轩辕墨雅’。此人才色双绝,从一个被遗弃在迦楼罗大陆的小蛇妖变成了最厉害的龙族公主!”
痕天眼中的倾慕之情都快变成汪洋大海了,双手紧握着秋千却不知道推。看似陷入了什么美好的记忆一般。傅玉儿偏过头用脚尖在地上借了一把力气,秋千复而动了起来。
“呵呵,本王失态了。接着说、接着说,传说轩辕墨雅因为出生时是条银白的小蛇,龙王认为她是整个龙族的脸就下令将她遗弃在迦楼罗大陆。从此,大陆上和幽冥界才相信消失了上万年的龙族的确存在……”
“也有人传说她是最邪恶的孽龙,甚至有人专门追杀。可是,她却是本王见过的最善良的姑娘。随着时间流逝,她成了迦楼罗大陆的第一美人,和青丘国的皇太子相恋了。”
说到此处,痕天的语气陷入了淡淡的无力和争扎。傅玉儿條然拉住了秋千:“那个青丘国的皇太子就是——白涅?!”
痕天点了点头:“本王也知道,像我这样的半妖半魔的蛇将来也只能修炼毒术。虽然不如商家的千变万化、层出不穷,作为妖来说,还是不弱的。只是,不够强大就配不上她……”
“就在本王四处寻找变得强大的法术之时,迦楼罗大陆上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白涅在这场动荡中被封印,轩辕墨雅也消失了,人们都在传说她是被龙族接走了。”
痕天脸上的邪魅散尽,只剩下洗尽铅华的俊颜和面容上淡淡的忧伤。
“因为被族中的奸人所害,她生下来时是一条不起眼的小银蛇,但是在大陆上的磨难激发了她本身的灵力,诅咒破除之时她成了最受欢迎的公主,龙王接走她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白涅在人生最坎坷的时候心尖上的人却离开了……那个白玉面具就是为轩辕墨雅而戴的么?
白涅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怜悯视线,回眸看去傅玉儿正一脸“你受苦了”的表情看着她,痕天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秋千,眼中的喜色丝毫不减。
这条邪恶的蛟龙又给她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白涅飞身而下,沉着脸直朝两人而来:“痕天,你给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她讲一个故人的事罢了。在心里憋得太久,难受。”痕天放开秋千把玩着手中的鳞片,戏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得意。
傅玉儿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明明不是什么特别感人的故事,她却听得心里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