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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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困境(二)

琅琊王氏是天下第一大的士族,是真正的名门望族。()世人传说“王与马共天下”,足可见琅琊王氏的显赫。

琅琊王氏祖宅,足足占地一千多亩,前为巨石砌成的碉楼,两座碉楼之间有吊桥,外围了巨石砌成的城墙,城外流淌着清澈的河水。这俨然已经是成了一座小城,且防御比起琅琊城来还要坚固几分。

城内住着的族人不知凡几,听说就是门客都有还几百,恐怕就是王侯也不过如此了吧?

五月底,天色黑的如同墨汁一般浓郁。有一辆小车从城外悄悄的进了王氏族内,在放置杂货的院子里停了停,到了外院门客居住之处。不多会,有一人上了马车,又往内院驶去。一路上,关卡颇多,严如皇宫守卫一般,盘查不少。因为有人亮出了信物,倒也一路通行。

到了王氏族长也就是王缙之口中老祖的院子的时候,到底还是被拦了下来。如今族长病危,下一任家主并未选出,整个王氏一族风声鹤唳,对于要进族长院子的人盘查比起以往来要严了不知多少。

护卫们挑开了帘子,将手中灯笼凑近看了看,随即堆起笑脸,躬着身子赔笑道:“原来是明镜先生啊?失礼,失礼

。不知先生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被称作明镜的男子,约莫四十上下。轮廓鲜明,鼻梁高挺,双眼深邃,光芒内敛。一眼看去,就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听见护卫的问话,原本轻阖的双眼微微掀开了一条缝,斜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问道:“家主召见,我怎知是何事?不如你随我进去问问?”

护卫腰弯的更低了,脸上笑容更盛。

“先生说笑了,我哪有那个资格去面见家主?”他顿了顿,有些疑惑的说道,“不过,白日里家主刚刚召见过先生,此刻,家主已经歇下。不知,先生……”

他的话留了一半,明镜却是听懂了。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倒不好硬闯进去了,不过,到时若是因为我没来,家主出了什么差池。这个责任我可不担的。”说着,就让马夫掉头离去。

那护卫脸上的笑容一滞。这真要出了什么事儿,这责任他不担那岂不是自己担?护卫不敢托大,立即拉住了马,陪笑着说道:“先生真是爱说笑。属下就是想老天借十个胆子也不敢拦你的大驾啊。先生,请——”说着,他退开了身子,对旁边的护卫们摆了摆手,另外一些护卫也退开了。

明镜依旧是一副不悲不喜的面孔,不再多说一句废话。在马车经过那护卫身旁的时候,从车窗内抛出一个物什,护卫慌忙去接,一看,原来是一个荷包,掂了掂,重量不少。他脸上的笑容真了几分。

马车刚进家主院子,就停了下来。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看似极缓却是飞快的往家主所在的正房走去。

房中摆设并不多,不过一张小叶紫檀屏风,并一张案几,在窗子底下放着一张棋岸,东南角放了一张琴张,都是千金难求的小叶紫檀。不华丽,却是低调的奢华,足可见主人的品味。

塌上躺着一个瘦削的老者,花白的胡子搁在丝被上,随着呼吸轻轻飘动,眼窝深陷,眼底有青黑的晕影。

床榻旁燃着仙鹤油灯,有一老仆支着头,打着瞌睡。听见房中有动静,立即刷的一下睁开了双眼盯着门口。

来人揭了斗篷,露出了一张俊美无铸的脸来,如同皎月一般清贵而高华

“苍叔。”他微微弯了弯腰对着老仆行礼。

老仆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九郎,你不该回来。”

王缙之笑着慢慢走近塌边,看着闭着双眼的老者,慢慢跪下来,看他睡容安详,心中松了一口气。给老者掖了掖被角,他转过身对着苍叔说道,“阿祖病重,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的。”

“唉……”苍叔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苍叔,这段日子里幸苦你了。”

“都是老奴应该做的,何谈幸苦?倒是九郎你,却不知从你踏进琅琊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踏进了虎穴。”

“阿祖,相信并不是我做的?”

“你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你的秉性我怎会不知?说你有些冷情冷性不假,却不屑去害人的。何况,还是待你最亲厚的阿祖?”

“苍叔,我是不屑害人。但是,有人欺负到我头上,我也不是任意拿捏的主儿。”

苍叔微微一愣,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阿祖果真并没有看错你!不过,九郎,阿祖已经老了,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之事。你记住家和才能万事兴。”

“我明白。”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喧哗。一个身穿艳粉裳服,脸上敷了一层白粉的青年男子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十几个老老少少的男子,衣着都是华丽无比。

王缙之浅笑着看着来人,又看了他身后的众人。

“见过各位叔伯,四哥安好。”

王四郎哼了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九郎,阿祖吃了你送来的红果,变成了这样,你有何话可说?”

王缙之不紧不慢的说道,“四哥,阿祖病了,有事不如我们到外面去说?”

王四郎深知他有着不俗的武功,生怕出了这间屋子就被他给跑了

。冷笑了一声道,“九郎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今日你就当着各位叔伯的面上,将那红果害了老祖之事说清楚吧!”

王缙之看了一眼身后塌上的老人,又看了看苍叔,见后者对着他点了点头,才放下心来。他浅笑着问道,“四个,想要听什么呢?”

王四郎一愣,随即破口大骂,“什么叫我想听什么?明明是你有意害老祖,而且还卑鄙的借用十三郎的手,还说我想听什么?我倒是要看看你打算如何狡辩?十三郎,十三郎!”他高声叫了几句。

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瘦瘦的高个少年,有些怯弱的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对着王缙之行礼之后,轻声的叫了一句,“九哥。”

王缙之依旧是浅笑着点了点头,“是十三郎啊?你阿母身子好些了吗?”

十三郎抬起头来,王氏一脉,都有着令人艳羡的美姿仪。这个十三郎,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可以遇见长大后又是一个俊美的青年。此刻,他双眼中蓄满泪水,张了张嘴,又喊了一声,“九哥。”

“咳。”也不知谁轻轻的咳了一声。

十三郎如同受了惊的小兔一般低下头去,嗫嚅着说道,“好多了,多谢九哥挂怀。”

王四郎走过去对着十三郎说道,“你且说一说,他——”他指着王缙之道,“是怎么还阿祖的?是不是他让你将那有毒的红果送给阿祖的?”

十三郎瑟缩了一下脖子,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九哥,我不知道阿祖吃了红果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话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从另个侧面验证了王四郎刚才说的,是王九郎让十三郎将红果送给家主之事。

王四郎有些得意的看着王九郎,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九郎并没有里他,而是对着十三郎温和的问道,“你也吃了红果吗?”

十三郎迟疑的点了点头。

“哦。”王九郎淡淡的应了一声,“你没事吧?”

看似两句很平常的问话,却问出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既然十三郎吃了没事,为何家主吃了就出了这样的大事?

“咳。”不知道是谁又咳了一声。

十三郎脖子再次缩了缩,迟疑的说道:“我吃了一点点,肚子痛了一会,后来就好了。”

王缙之依旧不恼,还是淡淡的问了一句,“真的吗?”

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却让十三郎猛地抬起头,看见的依旧是王九郎那张永远都浅笑着的笑脸。

从他懂事起,这个九哥就以一个保护着的姿态,脸上带着清浅笑容,将所有欺负他的人都打趴下,到最后再也有人敢欺负他。后来,阿母生了病落下了病根,府中之人因为他们的地位低微不管不问,还是九哥忙前忙后的为阿母请医士,后来九哥开始外出游学之后,也不时的寄一些药材,或者新鲜的东西给他们。

整个王氏,只有九哥对他最好。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再次被一声轻咳给打断了。

“真……真……的。”他低低的回了一句。

王缙之依旧笑着,不再问他话。他转过身对着王四郎说道,“四哥,你的喉咙不舒服,应该找医士看看。”

王四郎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恶狠狠的问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缙之的双手一摊,缓缓的说道:“我无话可说。”

王四郎脸上露出喜色,强制压下,换上一副怒容,“怎么说,你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

“承认你蓄意还阿祖,还借用了十三郎的手!”

“不,我不承认。”

“分明就是你用红果陷害阿祖,阿祖才变成这样的。”

王缙之浅笑着问,“四哥知道这红果出自哪里吗?”

“江南

。”

“江南何处?”

“徐州。”

“果子何时送来的?”

“三月前。”

“三月前五哥在何处?”王缙之看似随意的问道。

“江南徐州。”王四郎不妨他这么问,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恼火的看着王九郎。

王九郎笑着摊了摊手,轻轻的“哦”了一声,慢慢说道,“好巧。”

这一问一答下来,站在王四郎身后的那些叔伯们,都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王四郎,又看了看十三郎。

王四郎感到不妙,气急败坏的喊道,“来人,来人!将王缙之捆起来,捆起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立即涌进来一群护卫,七手八脚的将王缙之用一根很粗的麻绳捆了起来。

十三郎一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有一个年岁同家主差不多的老者对着王四郎说道,“四郎,我看这事儿,颇为蹊跷。你不可为难九郎,等事情弄清楚再说。”

他是家主仅存的兄弟,在族中地位颇高。他的意思,王四郎不敢拂逆,恭敬的应了一声“喏。”

------题外话------

呃……

那个,明天叶子要和家人出去旅行三天,那里没有电脑的话,叶子只能和大家请两天假了。欠大家的章节,日后叶子会补上的。

抱歉两字说得多了,还是厚脸皮说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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