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丫头的奇幻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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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丫头的奇幻森林6

    mon aug 15 00:49:01 cst 2016

    文/雨忆寒

    次日天未亮,季雨桐跟随爷爷翻了两座大山,过了条河流,终于在清晨赶到科偌小镇上,此时的小镇,人群涌动,吆喝声不断,季如海提起两个麻袋 走到一个商贩那,“麻老六麻烦给我把这两头野猪肉卖了吧,价格原样”

    那个叫麻老六的点头哈腰道:“季老爷子吩咐就是,小子照办就成了。”接过袋子,麻老六从抽屉拿出一小包布袋,数了一遍里面的钞票,然后递给了季如海。

    季如海接过钱往兜里放,然后拉着雨桐去了家餐馆,餐馆老板娘忙上前打招呼道:“季老爷子上街来了,今天吃些啥?”

    “两碗牛肉面,外加一笼小包子。”

    “好嘞!季老爷子请稍等,马上就好。”老板娘招呼他们坐下后,就跑厨房准备去了,季如海坐在饭店的偏东角,双目看着门庭,然后点燃随身携带的烟斗,有一口没一口的抽了起来。

    门外,依旧是热闹,此时,门外一个小女孩手拉着一个邋遢老头,女孩下半身穿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上身灰色与兰色间夹的外套,头顶橘红的发夹只剩半只花织蝴蝶,身形消瘦,看似一阵轻风就可以把她吹上云端。老头宽大的布衣都是大小不一的洞,这件衣服简直就是老鼠窝抢来的,油垢发亮,看上去这辈子就没洗过一次澡一样,老头双手裹紧大衣,全身发抖,很远就能闻到一股臭味,那是尸体发霉的味道,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老板娘眉头紧锁,手插着腰堵在门口,一副你要进去除非从我身体踏过去的气势。女孩双膝跪下,不停地磕头,“老板,行行好,给点吃的好不好,我和爷爷三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好人,大好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们都几天没有吃东西啦。”小姑娘把目光投向季雨桐,那双泪汪汪的眼睛,额头都磕出了血。

    季老爷子毫无表情地看着门庭前,司空见惯一般。

    很快的,店小二把牛肉面送上餐桌,季雨桐没有动筷子,而是把自己的碗递给了小姑娘,连带着季老爷子那碗也送了出去。邋遢老头接过碗,没有说话,手从衣服里面摸出一包帆布袋,递给了季雨桐,露出一丝微笑,唯独剩季老爷子在那吹胡子瞪眼了。

    女孩接过碗,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坐在旁边看着邋遢老头,老头抚摸着她的头,含糊地说“吃…吃吧”许久以后没有说话,抱着碗,坐在女孩旁边。

    女孩开始有些紧张,小口小口地吃着面条,到后来狼吞虎咽,连汤都喝光了。

    当她回味在美味时,邋遢老头双手垂了下去,没有了生息。

    这是生与死的告别,女孩没有哭,没有落泪,只是呆呆地看着邋遢老头,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木梳,帮老头子梳头,把衣服摆正,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自然而然,竟仿似老头只是睡着了一般。

    许久,女孩双膝跪地,从门口爬到季雨桐与季老头桌旁,先磕了几个头,当真是磕的响亮,头皮都直发青,带着血迹。

    她从何处来?又将何处去,这一切应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