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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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女保安?

老保安的酒量确实很差,但却属于不惧酒的类型,往桌上一坐,你说喝多少他就喝多少,绝不憷你。

跟这种人喝酒其实最坏兴致,一点都不懂得酒文化的博大精深,喝酒为的是什么?培养感情,这一场酒喝下来,您就是我的岳父!这酒才算是喝好了。

可他呢,辣孜孜地觉得不好喝,干脆,全都倒进了肚子里,喝完后表情痛苦的一抹嘴,告诉我,咱们可以聊聊了吧?

真不明白,他是来跟我处交情的,还是要命的,牛肉、腰花、甲鱼我都上了,他老人家倒好,只啃了张葱油粑粑,就把酒喝没了……

我又为他满上一杯,同时把自己杯中的酒也干光。

不能占他的便宜,咱归绥人丢不起那人。

一杯酒下肚后,我连忙拦住又打算仰脖儿干杯的老保安,说道:“大爷,酒不是这么喝的,我们归绥有个讲究,有肉没酒,不如喂狗,饭没吃完酒绝对不能完,咱们慢慢喝,啊……对了,您老干保安多长时间了?”

他听了我劝,放下酒杯,道:“也不算长,我去年才退休,闲着也是闲着嘛,就出来找点事儿做。”

这话我爱听,人不能太闲,闲生懒,懒养穷,嚯嚯秧子都是太闲太懒的那种人,比如梁三三

没说的,敬‘已老,不老的,老前辈’一杯,干!

一不小心,我们又把第二杯酒干下了肚。

喝完这杯我才意识到,一瓶白酒已经没有了,我到没什么,但老保安被呛出了眼泪,痛苦的不得了,就差拧‘鼻涕花儿’了。

只能再要一瓶,慢慢喝。

一边喝,我们一边聊,他主要询问我家传的是哪一门的丹功?是全真七派的法门,还是丹鼎派东西两门的不传之秘,又或是‘青微’‘净明’‘神霄’门下的心法?

若非我看过佟先生的笔记,对道门中的事儿有一定了解,肯定会误会,这老东西是打算跟我《射雕》的……连‘全真七子’都整出来了。

不过历史上确有全真七子,全真派内,也有七派,分别是——龙山派、遇仙派、南无派、随山派、崙山派,华山派,清净派。

金庸写小说并非毫无根据,而这七派的开山祖师,也确确实实是王重阳祖师的徒弟。

不过这都与我无关,我修行的丹功无名,是佟先生整理古籍铭文得来,属‘方仙派’中的一支,根本就没有具体的师承。如果非要说有,那也可能是周灵王时期的苌弘,据说此人**阳之学,明鬼神之事,算是‘方仙派’早期较为突出的方士。

不过‘方仙派’中出名的人物,还有很多,比如大名鼎鼎的齐人邹衍,五行之说就是由他而起。

再有就是,骗了皇帝老儿的徐福,也算是我的大师兄。

具体我真的说不清楚,更怕说出来丢人,就凭我那点本事,哪能在道门前辈面前卖弄?

于是,我不停的打马虎眼,东拉西扯。

可我越是这样,老保安的就越显郁闷,一口口地喝着小酒,渐渐的没了言语。

我还没问出他从前是做什么的,他的舌头就开始打卷儿了,捂着嘴,不停的朝我勾手

我奇怪的看着他,整了半天他才说出话来,要用电话!

我把电话给他,他气息不顺的对电话里的人道:“我在医院门口的小饭店,你来,来接我一趟”

没想到这就要走。

我暗暗摇头,吃着自己的早点。

和他接触,无非是想进出医院方便点,他又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拒绝。做买卖的人讲究这一套,结交三教九流。

放下电话后,他有些晕乎,前后还不到二十分钟就把自己喝高了,似乎坐都坐不稳。

我一再问他,有没有问题?有问题咱们去医院,就对面呢!

可他只知道摆手,掐着眉头,显得特别痛苦。

见他如此,我担忧的问道:“大爷,您是不是没喝过酒?”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摇头,也不说话。

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我忙划拉了几口,就准备带他去医院看看。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好人都能给憋坏了。

才扶起来他,一辆白色富康车停在饭店门前,从车门内走出一位身着深绿色警服的年轻女子,扎着马尾辫子,风急火燎的进了饭店。

她急忙扶住老保安,问:“爸,您没事吧?”

原来是老保安的女儿,女保安?

见老保安已经口不能言,小丫头抬头看向我,可能是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儿,立马愤怒,瞪着我喝问:“你不知道我爸不能喝酒吗?信不信我去市局保安公司告你!我告诉你,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绝不会放过你!”

将我骂的狗血喷头。

她可能认为我是老保安的同事,随便她怎么想,现在救人要紧,我也没解释,催促她抓紧时间救人。

如此我们离开饭店,老板也慌了神儿,连钱都没收

我们背着老保安朝马路对面的医院跑去,本来背人这活儿应该我来,但大额头的小女警很倔,死活都不让我插手,自己背着父亲,朝医院跑。

到了急诊室,医生很快给出治疗方案,洗胃!护士们忙了起来,配药水的配药水,准备皮管的准备皮管。

不要看老保安醉的一塌糊涂,但力气不小,尤其洗胃的时候,咬着胃管不松口,怎么也下不进去,就跟发了神经病一样,可把扎着马尾辫子的小女警累个够呛,满头是汗,恨不能杀了我。

为了弥补愧疚,我自告奋勇,上前掰开老保安的牙口……示意小女警,赶快动手!

在大草原上给牲口们‘煽蛋’,也经常灌药锁喉,牛啊马啊,全都这么招呼,哪有撬不开的牙口,不舍得用力罢了!

这下好了,老保安在我的手中真成了老牲口,尤其是被下了胃管后,五脏翻腾不止,按都按不住,喉咙里还‘呜呜’的怪叫。

这时我发现老家伙确实会点气功,难怪力气如此之大,若非我暗中运气压着,普通的男医生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护士们拿来漏斗,插在胃管上,咚咚咚地将药水灌了进去。

拔出胃管后,老保安吐的稀里哗啦,还不住的咳嗽。

小女警揉搓着父亲的背脊,为他理气,我也帮着拍了几下,心想,哪这么娇气啊,人跟牲口一样,都皮实着呢。

但力气可能是大了,再一次被女警用她那凌厉的大眼眸,‘残杀’了好几遍……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认倒霉,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看着。

先前,在帮老保安理气的时候我发现,此人气息不畅,内服郁结,有栓塞感,难道是得过脑血栓什么的?

但也不对,脑血栓,脑血栓,不可能栓到肚子里。难道,他得是‘内焚之疾’?曾经走火入魔过?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我再一次靠过去,帮趴在处置**的老保安理气,此时老保安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不会再像先前那般痛苦不止的狼嚎

。对我的举动,女警也选择了容忍。

她蹲在地上,轻声地询问着自己的父亲。趁她不注意,我悄悄的掀开老保安的衣服,并把掖在裤子里的衬衣也抽了出来,看向他的后背。

怵目惊心的一幕出现,老保安的后背上,竟全都是一圈圈的红癣,严重的地方呈肉红色,像是爬了虫子。

但这些癣又与牛皮癣不同,是由里到外,一圈圈的扩散开来的,显得很规整。

我观察着癣的位置,脑中不断出现人体经络,正在琢磨,有人便厉吼道:“你做什么!”

差点没把我吓尿!这丫头的嗓门也太大了,肯定中气旺盛,那个什么欲极强的……

暴怒中的小女警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骂道:“你个变态!还不滚开!”朝我冲了过来,并将我一把推开,面红耳赤的都快哭了。

呃……我无语,这误会可越来越大了,在场的医生和护士全都看向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掀男人衣服的癖好……

我想解释,但电话响了,喇嘛在电话里急切的提醒我,云大头等人正在满世界的找我们,问我,他们有没有去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我连电话都没挂,就急忙朝外走去,所有人都认为我想要借机离开,没脸再待下去,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尤其是那个不知名的小女警,恨咬银牙,沉默了片刻后便追了出来。

“你给我站住,别走!”她吼道。

此时我已经来到急诊室门前,正好看见云大头等人皇冠轿车打头,一行四辆车,开进了医院,拐向住院部方向。刚想追出去,小女警扯住我的衣服,威胁道:“你哪也别想去!”

回头一看,这丫头手里竟然拿着手铐,准备铐我。

我撤身,靠墙,没让她得逞,她上前两步,道:“你放老实点!”

怒目圆睁的样子还真有点警察气质,挺唬人

我做出举手投降状,朝她微笑,但她毫不领情,怒气冲冲的还要铐我。

我手里拿着手机,急忙按了几下,音乐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当她看向我的手机时,我急忙侧身,另一手则猛推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撞向墙壁。

‘砰’的一声闷响,小女警翻着白眼在我面前软了下去,八成是得了脑震荡。不过没事,这里是医院,可以抢救……

看着先前还趾高气昂,如同小羚羊般的丫头,姿势诡异的躺倒在我的脚下,变成了‘白眼怪’。我急忙离开急诊室,撒开花儿朝住院部跑去。

到了楼下,我也豁出去了,将站在汽车旁的四个毫无准备的马仔踹翻,只用几秒钟时间,就解决了战斗。这几个家伙根本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我放倒,一人脸上给了几脚——抓紧时间隆鼻去吧!

接着我跑进大楼,扫了眼电梯,发现一台天梯在八楼朝上,一台在十一楼朝下。我毫不犹豫的跑向楼梯间,急奔上楼。

跑进四楼的骨科病房的时候我松了口气,云大头的人来的太多,已经被护士们拦在工作台前,不让进去。一帮孙子正乱哄哄地围攻着护士们,不但装事儿放很话,叫嚣着我的名字,让我滚出来。

我疾跑两步,冲过去,大骂:“滚尼玛的!”

我谁都不找,就找梁三三,虽然他站在人群前,但我撑着他身后人的肩膀跳了起来,飞脚狠蹬在他的后脑勺上。

一米八的个子怎么了?老子照样踩踹你!

梁三三就这样一头杵在护士的‘处置盘’上,活生生地上演了‘面门碎针管’的绝活儿。

‘哐啷啷’,处置盘落地,我左右开弓,跟云大头的人打了起来。

我发现云大头没来,童刚也没来,就这帮孙子还不够我‘领奖’的。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老子做主,这里是骨科病房,都‘留院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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