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逃跑
郑虎和怀特被安排到绿房子二楼的一间会客室，会客室里有暖气，墙角还有一个装装样子的电子壁炉，视觉效果看起来很是温暖，三楼下来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来接待他们，自我介绍说名叫克拉克。那些受伤的人则被送到私人诊所包扎治疗去了。
怀特第一次上绿房子二楼，不免有些紧张，坐在沙发上不住扭动屁股，说道：“克拉克先生，我怎么从来也没见过你？”
克拉克微笑道：“那是很正常的，我是个宅男，不喜欢抛头露面。”
怀特道：“克拉克你说笑了，宅男怎么混帮派。”
克拉克吩咐帮众送几杯咖啡进来，然后又把那些人赶走，起身关上门，走到怀特身边，故作神秘地小声对怀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是疯狗帮的人。”
怀特瞪大眼睛，有种想发脾气又不知从何发起的郁闷，闭上嘴冷冷地坐着，打算就这么等到哈维老爹出现。
克拉克的目光转向郑虎，颇为挑战地挑一挑眉头，仿佛在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不是疯狗帮的人吗？
郑虎看看他，轻描淡写地说：“疯狗帮恐怕是个分支机构，你是总部的人。”
克拉克鼓起掌来：“不错不错，中国虎，你不但身手好，脑子也很灵活，哈维老爹人老啦，眼神不好了，好好的人才居然放任自流。”
郑虎道：“那么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了吗？”
克拉克端起咖啡浅浅抿了一口：“你有没有听说过乔安军团，圣路易斯乔安军团？”
郑虎还没讲话，怀特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群跟日本人死磕的底特律大兵哥！”
乔安军团遵循传统，帮众进行准军事化训练，兴盛时期做事高调，帮会行动都是一身军靴军服，不知情的人以为乔安军团一直只吸纳军人入伙，所以怀特才会说他们是大兵哥。
克拉克没有反驳怀特，继续盯着郑虎看。
郑虎笑了：“疯狗帮原来是帮乔安军团打杂的啊。”
“没错，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克拉克坐回到郑虎对面的椅子上，“我在疯狗帮是做财物的，明面上是帮着疯狗帮理帐，实际上是为乔安军团守财。”
郑虎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无间道啊。”
“间谍？哦不不不，中国虎，你理解错了，我这不是间谍行为，是一种监管，就像总公司往分公司派驻财务人员一样，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我想，哈维老爹并不知道你这个身份吧。”
“当然。”克拉克正色道，“这里没人知道，所以我现在是代表乔安军团和你们谈判。”
“谈判？”郑虎脸色不自然起来，“我们只是想卖一点儿毒品，卖给疯狗帮和卖给乔安军团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们不是一家吗？”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毒品，除了毒品之外，你还有一样东西可卖。”
“哦？”郑虎眼睛眯了起来，“你说说看。”
“你，我是说你这个人，我可以引介你加入乔安军团，凭你的身手，很容易出人头地。乔安军团可不像疯狗帮，你将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乔安军团的高层，财富以亿万记，你眼下这点儿蓝冰，在乔安军团看来，完全不值一提。”克拉克端起咖啡杯，好整以暇地看着郑虎，他相信自己的这番说辞一定可以打动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出身的年轻人。
怀特一张脸激动得通红：“上帝啊，妈妈咪呀！财富亿万！克拉克，你没骗我们吧。”
“当然，克拉克可是按着圣经起誓。”
怀特转脸对郑虎说：“老板？你怎么想？”
“我们只是来卖蓝冰的。”郑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当然相信乔安军团高层会有这种财富，但关键是得成为乔安军团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人。这个克拉克大言不惭，还不是想用自己来当投名状，好得以在帮派内更进一步。他要是真有通天手段，也不会被发配到疯狗帮来监管财务。
克拉克不死心：“你带着这批蓝冰加入乔安军团，军团会给你们应得的奖励的。”
这下连怀特也听明白了，敢情是要我们把这批打生打死弄来的毒品免费上缴啊，尼玛乔安军团还是真够黑的，老子才不稀罕什么乔安军团的身份，只有绿油油的富兰克林才是我怀特大爷最爱的东西。怀特很恰当地补充了一句：“得到奖励最多的恐怕是克拉克先生你吧？”
克拉克冷下了脸：“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等哈维老爹来再说吧”说着就要起身出门。
“easy，easy，克拉克先生。”郑虎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他，“请陪我们多坐一会儿。”
冲锋枪是从一楼捡的，那群人掉落的武器基本上都被郑虎和怀特收了过来，疯狗帮好比龙潭虎穴，郑虎可不敢托大。
“你什么意思？”克拉克懊丧不已，刚刚乔安军团的大红人佩斯科大人打电话给他，问了问毒品交易人的情况。克拉克就把郑虎单挑十余位枪手的事情详细说了一下，佩斯科对郑虎大感兴趣，要他想办法把对方吸纳进乔安军团的阵营，这件事要是做得漂亮，就把克拉克弄回乔安军团总部，举荐他担任更重要的职务。可是自己不但没有完成佩斯科大人交给他的说服任务，调回总部的愿望肯定是落空了，还把自己给裹了进来，等哈维老爹来了，要是不愿意付钱，来个黑吃黑大火拼，恐怕自己的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和克拉克先生多亲近亲近。”郑虎笑着说，“在哈维老爹筹钱的这段时间里，免得疯狗帮这群人心里不痛快，往这间房扔个手雷抛个榴弹什么的。”
克拉克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与此同时，在纽约街头一辆飞驰的兰德酷路泽越野车上，坐在后排的安德烈维奇睁开了眼睛。
方才便利店周围的那场混乱中，安德烈维奇因为肩窝中枪流血不少，本来就已经头晕目眩，再加上伊凡叔叔的死，安德烈维奇怒火攻心气血供氧不足，竟然昏厥过去。桥本探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就将他捆了起来塞在汽车后座。越野车没有后备箱，他把周围捆起来塞在后座的后面，由山下智长亲自驾车返回，桥本在后座举枪看着两位俘虏。
安德烈维奇体质很好，昏厥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稍稍气血平静他就恢复过来，他闭着眼感觉了一下，知道自己被人捆住了双手，现在是在一辆行驶的汽车上。安德烈维奇悄悄挣了一下，绳子捆得很紧，凭力气无法挣脱。身边有呼吸声，肯定是有人坐在旁边看守自己，对方多半还拿着枪械武器。
安德烈维奇最害怕的是被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找到自己，至于这两个日本人，他还没有放在心上。安德烈维奇努力想着脱身之法，他装成被汽车颠簸的样子身子滑向无人的一侧，变成了侧躺，然后双脚一点一点的蜷缩起来。这个缩脚的过程很慢，慢到坐在旁边的桥本毫无觉察。
就在安德烈维奇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那蜷缩的双脚猛然之间蹬了出去。桥本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列火车头撞到了一般，身子在狭小的空间有个短暂的飞起，又狠狠地撞在车门上，车门玻璃瞬间起了裂痕，桥本的肋骨起码断了五根，毫无悬念地昏死了过去。
幸亏是辆质量不错的越野车，要是换成那些单薄的丰田本田轿车，恐怕连车门都会被踢飞。不过这一下重砸也引得车身好大一个震颤，山下左手紧握方向盘维持车辆不在巨震中跑偏，右手伸到腰间掏枪，可是他的右肩在当初和郑虎的剑道对决里受过重伤，动作不免慢了一步。在他掏出枪的时候，安德烈维奇又是双脚蹬出，把那块早已被震出裂纹的车窗玻璃踢了个粉碎。
安德烈维奇不敢耽搁，他的双手被捆，对方掏出枪来他可就没有逃跑机会了，他把伸到床外的双脚向车内回勾，把有机玻璃的边沿残渣勾回车内，一时间玻璃残渣乱飞，山下手忙脚乱闪躲，还要维持车辆行驶，拔枪就又慢了一步。安德烈维奇被捆在背后的双手挑起，摸到身后那扇车门的把手，一把拉开车门，毫不犹豫从飞驰的汽车上滚落下去。
过往的残酷训练给了安德烈维奇生存的机会，他非常娴熟地在身体接触到地面事就开始打滚缓冲，身体的翻滚中，他隐约看到酷路泽的后窗玻璃上，露出一截红色的头发。那是车内发生变故时，惊慌失措的周围努力爬起来想看个究竟，毕竟动作慢了半拍，等安德烈维奇逃出车外，周围才刚刚抵着后座椅子爬起来。
山下智长一个急刹车，周围又摔了下去。山下气急败坏地停车，拔出手枪打开车门，往后路上一瞧，哪里还有安德烈维奇的影子。
他又检查了一下桥本的伤势，怒骂一声：“八嘎！”很不甘心地爬上车，不管怎么说，先把郑虎的女人抓回红k再说。
安德烈维奇从一个路边花坛的灌木里露出头来，看到那辆酷路泽已经走远，这才爬起来，用花坛边沿的砖石棱角，磨断帮着他双手的尼龙绳。
“伊凡叔叔，我一定会杀了那个杂碎！”安德烈维奇喃喃自语，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找了个公用投币电话，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你好，我是安德烈维奇。”他的英语听起来十分别扭，事实上，他也就会简单的两三句英语而已。
电话那头的女人打了个呵欠，好像刚从睡梦里被吵醒，但听到安德烈维奇报出自己的名字，明显兴奋起来：“哦，安德烈维奇，你很敬业啊，嘻嘻，是郑虎大叔回来了吗？”
怀特第一次上绿房子二楼，不免有些紧张，坐在沙发上不住扭动屁股，说道：“克拉克先生，我怎么从来也没见过你？”
克拉克微笑道：“那是很正常的，我是个宅男，不喜欢抛头露面。”
怀特道：“克拉克你说笑了，宅男怎么混帮派。”
克拉克吩咐帮众送几杯咖啡进来，然后又把那些人赶走，起身关上门，走到怀特身边，故作神秘地小声对怀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是疯狗帮的人。”
怀特瞪大眼睛，有种想发脾气又不知从何发起的郁闷，闭上嘴冷冷地坐着，打算就这么等到哈维老爹出现。
克拉克的目光转向郑虎，颇为挑战地挑一挑眉头，仿佛在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不是疯狗帮的人吗？
郑虎看看他，轻描淡写地说：“疯狗帮恐怕是个分支机构，你是总部的人。”
克拉克鼓起掌来：“不错不错，中国虎，你不但身手好，脑子也很灵活，哈维老爹人老啦，眼神不好了，好好的人才居然放任自流。”
郑虎道：“那么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了吗？”
克拉克端起咖啡浅浅抿了一口：“你有没有听说过乔安军团，圣路易斯乔安军团？”
郑虎还没讲话，怀特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群跟日本人死磕的底特律大兵哥！”
乔安军团遵循传统，帮众进行准军事化训练，兴盛时期做事高调，帮会行动都是一身军靴军服，不知情的人以为乔安军团一直只吸纳军人入伙，所以怀特才会说他们是大兵哥。
克拉克没有反驳怀特，继续盯着郑虎看。
郑虎笑了：“疯狗帮原来是帮乔安军团打杂的啊。”
“没错，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克拉克坐回到郑虎对面的椅子上，“我在疯狗帮是做财物的，明面上是帮着疯狗帮理帐，实际上是为乔安军团守财。”
郑虎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无间道啊。”
“间谍？哦不不不，中国虎，你理解错了，我这不是间谍行为，是一种监管，就像总公司往分公司派驻财务人员一样，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我想，哈维老爹并不知道你这个身份吧。”
“当然。”克拉克正色道，“这里没人知道，所以我现在是代表乔安军团和你们谈判。”
“谈判？”郑虎脸色不自然起来，“我们只是想卖一点儿毒品，卖给疯狗帮和卖给乔安军团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们不是一家吗？”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毒品，除了毒品之外，你还有一样东西可卖。”
“哦？”郑虎眼睛眯了起来，“你说说看。”
“你，我是说你这个人，我可以引介你加入乔安军团，凭你的身手，很容易出人头地。乔安军团可不像疯狗帮，你将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乔安军团的高层，财富以亿万记，你眼下这点儿蓝冰，在乔安军团看来，完全不值一提。”克拉克端起咖啡杯，好整以暇地看着郑虎，他相信自己的这番说辞一定可以打动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出身的年轻人。
怀特一张脸激动得通红：“上帝啊，妈妈咪呀！财富亿万！克拉克，你没骗我们吧。”
“当然，克拉克可是按着圣经起誓。”
怀特转脸对郑虎说：“老板？你怎么想？”
“我们只是来卖蓝冰的。”郑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当然相信乔安军团高层会有这种财富，但关键是得成为乔安军团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人。这个克拉克大言不惭，还不是想用自己来当投名状，好得以在帮派内更进一步。他要是真有通天手段，也不会被发配到疯狗帮来监管财务。
克拉克不死心：“你带着这批蓝冰加入乔安军团，军团会给你们应得的奖励的。”
这下连怀特也听明白了，敢情是要我们把这批打生打死弄来的毒品免费上缴啊，尼玛乔安军团还是真够黑的，老子才不稀罕什么乔安军团的身份，只有绿油油的富兰克林才是我怀特大爷最爱的东西。怀特很恰当地补充了一句：“得到奖励最多的恐怕是克拉克先生你吧？”
克拉克冷下了脸：“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等哈维老爹来再说吧”说着就要起身出门。
“easy，easy，克拉克先生。”郑虎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他，“请陪我们多坐一会儿。”
冲锋枪是从一楼捡的，那群人掉落的武器基本上都被郑虎和怀特收了过来，疯狗帮好比龙潭虎穴，郑虎可不敢托大。
“你什么意思？”克拉克懊丧不已，刚刚乔安军团的大红人佩斯科大人打电话给他，问了问毒品交易人的情况。克拉克就把郑虎单挑十余位枪手的事情详细说了一下，佩斯科对郑虎大感兴趣，要他想办法把对方吸纳进乔安军团的阵营，这件事要是做得漂亮，就把克拉克弄回乔安军团总部，举荐他担任更重要的职务。可是自己不但没有完成佩斯科大人交给他的说服任务，调回总部的愿望肯定是落空了，还把自己给裹了进来，等哈维老爹来了，要是不愿意付钱，来个黑吃黑大火拼，恐怕自己的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和克拉克先生多亲近亲近。”郑虎笑着说，“在哈维老爹筹钱的这段时间里，免得疯狗帮这群人心里不痛快，往这间房扔个手雷抛个榴弹什么的。”
克拉克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与此同时，在纽约街头一辆飞驰的兰德酷路泽越野车上，坐在后排的安德烈维奇睁开了眼睛。
方才便利店周围的那场混乱中，安德烈维奇因为肩窝中枪流血不少，本来就已经头晕目眩，再加上伊凡叔叔的死，安德烈维奇怒火攻心气血供氧不足，竟然昏厥过去。桥本探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就将他捆了起来塞在汽车后座。越野车没有后备箱，他把周围捆起来塞在后座的后面，由山下智长亲自驾车返回，桥本在后座举枪看着两位俘虏。
安德烈维奇体质很好，昏厥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稍稍气血平静他就恢复过来，他闭着眼感觉了一下，知道自己被人捆住了双手，现在是在一辆行驶的汽车上。安德烈维奇悄悄挣了一下，绳子捆得很紧，凭力气无法挣脱。身边有呼吸声，肯定是有人坐在旁边看守自己，对方多半还拿着枪械武器。
安德烈维奇最害怕的是被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找到自己，至于这两个日本人，他还没有放在心上。安德烈维奇努力想着脱身之法，他装成被汽车颠簸的样子身子滑向无人的一侧，变成了侧躺，然后双脚一点一点的蜷缩起来。这个缩脚的过程很慢，慢到坐在旁边的桥本毫无觉察。
就在安德烈维奇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那蜷缩的双脚猛然之间蹬了出去。桥本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列火车头撞到了一般，身子在狭小的空间有个短暂的飞起，又狠狠地撞在车门上，车门玻璃瞬间起了裂痕，桥本的肋骨起码断了五根，毫无悬念地昏死了过去。
幸亏是辆质量不错的越野车，要是换成那些单薄的丰田本田轿车，恐怕连车门都会被踢飞。不过这一下重砸也引得车身好大一个震颤，山下左手紧握方向盘维持车辆不在巨震中跑偏，右手伸到腰间掏枪，可是他的右肩在当初和郑虎的剑道对决里受过重伤，动作不免慢了一步。在他掏出枪的时候，安德烈维奇又是双脚蹬出，把那块早已被震出裂纹的车窗玻璃踢了个粉碎。
安德烈维奇不敢耽搁，他的双手被捆，对方掏出枪来他可就没有逃跑机会了，他把伸到床外的双脚向车内回勾，把有机玻璃的边沿残渣勾回车内，一时间玻璃残渣乱飞，山下手忙脚乱闪躲，还要维持车辆行驶，拔枪就又慢了一步。安德烈维奇被捆在背后的双手挑起，摸到身后那扇车门的把手，一把拉开车门，毫不犹豫从飞驰的汽车上滚落下去。
过往的残酷训练给了安德烈维奇生存的机会，他非常娴熟地在身体接触到地面事就开始打滚缓冲，身体的翻滚中，他隐约看到酷路泽的后窗玻璃上，露出一截红色的头发。那是车内发生变故时，惊慌失措的周围努力爬起来想看个究竟，毕竟动作慢了半拍，等安德烈维奇逃出车外，周围才刚刚抵着后座椅子爬起来。
山下智长一个急刹车，周围又摔了下去。山下气急败坏地停车，拔出手枪打开车门，往后路上一瞧，哪里还有安德烈维奇的影子。
他又检查了一下桥本的伤势，怒骂一声：“八嘎！”很不甘心地爬上车，不管怎么说，先把郑虎的女人抓回红k再说。
安德烈维奇从一个路边花坛的灌木里露出头来，看到那辆酷路泽已经走远，这才爬起来，用花坛边沿的砖石棱角，磨断帮着他双手的尼龙绳。
“伊凡叔叔，我一定会杀了那个杂碎！”安德烈维奇喃喃自语，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找了个公用投币电话，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你好，我是安德烈维奇。”他的英语听起来十分别扭，事实上，他也就会简单的两三句英语而已。
电话那头的女人打了个呵欠，好像刚从睡梦里被吵醒，但听到安德烈维奇报出自己的名字，明显兴奋起来：“哦，安德烈维奇，你很敬业啊，嘻嘻，是郑虎大叔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