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铁杀手
sat may 02 22:44:19 cst 2015
纽约皇后区阿斯多利亚的一家墨西哥餐馆里灯火通明，这家名叫“红爸爸鸡肉卷”的餐馆里只三三两两坐着四五个客人，看起来生意不怎么兴旺，前台的小伙子眼睛不朝客人看，却紧盯着大门口。餐馆后面是一条走廊，里面隔着十来个房间，有的像中餐馆一样做成包房，有的房间作为办公区域。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个正当营业的餐馆，实际上，这里却是墨西哥移民的地下帮派辣椒帮新开设的一个拓展分部。
辣椒帮臭名昭著，绑架、杀人、抢劫、贩毒、组织卖淫，什么来钱干什么。今天抢劫银行的四个蒙面人正是辣椒帮的成员。
红爸爸鸡肉卷餐馆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卷胡子老者把办公桌拍得都快要散架了：“找！挖地三尺也要把新闻里那两个人给我找出来，谁杀了他我奖励五万美金，不不不！我要活的！给我活着抓来，我要他比死还难过！”
十几个帮众低着头站着，连连称是，心下却腹诽不已：老塞雷斯气糊涂了，杀了凶手奖励五万，抓活的有没有奖励？你不说清楚，我们是杀好呢还是不杀好？
塞雷斯是辣椒帮在纽约的大头目，抢银行的劫匪中的瘦高个不是别人，正是塞雷斯的独苗儿子小塞雷斯。小塞同学打劫银行是个老手，还没有出过差错，这次同样踩点工作做得很到位，选择了一家相对偏僻的营业所，摸清了营业规律，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那知道先冒出个便衣警察，又冒出个郑虎。
小塞雷斯原本的计划是抢劫银行后，驱车到布鲁克林区，在那里安排人接应换车，抛弃抢劫用车，作出逃出纽约的态势，实际上则是换车兜一个圈子再回到皇后区，回到红爸爸鸡肉卷餐厅。计划安排得很好，可是接应的人却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内等到抢劫四人组，就知道小塞他们出事了。
老塞雷斯派人一打听，就得到了让他肝肠寸断的消息，电视里新闻一播，更是令他怒火中烧，发誓非得抓到郑虎和怀特给儿子报仇。
一张辣椒帮布下的捕网在纽约的夜色中悄悄展开。
与此同时，郑虎和怀特正在地铁上，向着红k进发，红k在n车的终点站附近，据说是山本社的产业。而山本社，正是赫赫有名的雅库扎山口组在美国的分支。郑虎倒不是和怀特一样，想去找日本小姐，他现在急需要一个身份证明，就算想逃亡，没有身份也是不方便的。而山本社，正是纽约假证件生意的地下霸主。
老旧的地铁车厢里散发着一股子尿骚味，被暖气一熏，更是刺鼻。车厢里稀稀落落的人不是很多，郑虎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男人，这个人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西服，带着黑框眼镜，身旁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超大号棕色船型皮包，他煞有介事地举着一张报纸，眼神闪烁却不像在读报。
除了呼啸的行使声，整个车厢异样地安静，这种气氛令坐在郑虎旁边的怀特非常不安，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难道被条子跟上了，怀特脑袋里鬼主意乱转：“中国虎，我去撒泡尿？”
“卧槽小白白你有病吧，地铁上哪来的厕所！到站再说。”
“憋不住了，兴许哪个车厢有呢，我去找找。”
郑虎哪里知道怀特只是想尿遁，找个借口而已，他今天心里很乱，也懒得去和怀特争辩，挥挥手：“有力气你就去吧，真憋不住了就学你们非洲老家的娘们，随便找个地方蹲下来就地释放。”
怀特比了个中指：“中国虎，你这是种族歧视。”
郑虎说：“歧视你个鸡 巴。”
怀特站起来，挺了挺胯，“这个伙计你可歧视不了”，说着洋洋得意朝别的车厢走去。怀特心中紧张，表面上却表现得更加吊儿郎当，走起路来浑身都在晃荡。等他走去这节车厢，也没见有人来堵他，这才放下心来。别的车厢人也没多少人，都不是很吵闹，怀特这才放下心来，他穿过三个车厢，看到一个金发美腿妹子，立马贴上去死皮赖脸搭讪起来。
郑虎看怀特走远了，正想眯上眼整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忽听对面那个人问他：“伙计，你是中国人？”
郑虎说：“对，我是中国人。”
那人又问：“中国人都过一种节日，叫春节，对吗？”
郑虎点点头。
“下一个春节是几月几号？”那人搓着手，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郑虎掏出手机翻了翻，告诉他：“2月8号。”
“伙计，你下个春节回中国过吗？”
郑虎心说这老外也太有意思了，你管我回不回去过春节，我回去难道你还要跟着我一起去吗？有心戏弄他：“当然，春节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是最最重要的节日，比感恩节和圣诞节重要一百倍，我当然会回去。”
“嗯，麻烦你了。”那人手一抖，像变魔术似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小手枪，“砰”一声枪响，郑虎只觉得心口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胸涌出的鲜血。为什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开枪打我？就这么死了吗？
郑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就在郑虎中枪倒地的那一瞬间，整个车厢的人都动了起来，好几个人掏出手枪朝着西服眼镜男人射击，西服男子伸手矫捷，在地上翻滚开枪，转瞬间又击毙一人。跟着脚一勾，座位上那个巨大的船型皮包猛然间一分为二，向两边敞开，露出来一架面目狰狞的枪械，竟然是附带高爆弹发射管和火控系统的最新型军用突击步枪xm29！
西服男一口气将小手枪里的子弹打出去，连枪身都扔了出去，可惜没砸到人，对方人数众多，又布局良久，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是上面有交代不许伤这个人的性命，就是十个西服男也交代了。
西服男看出来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开枪射自己的要害，索性不再闪躲，一个箭步窜过去抓住xm29，对方掌握时间，纷纷开枪点射，有好几枪打在西服男的腿上，顿时腿断骨裂，西服男虽然倒地，但却把步枪拿在了手上，毫不犹豫连续三个高爆弹打出去，猛烈的爆炸让西装男耳朵顿时失聪，地铁车厢剧烈摇晃，顶部被气浪掀翻，车厢一侧的钢板完全被撕裂，仿佛变成了敞篷车厢，所有敌人全部肠穿肚烂**迸裂血肉模糊，有一些甚至都看不出来人形。
西服男把步枪放下，靠着双手爬到郑虎跟前，从西服内袋里掏出便签纸和钢笔……
这节车厢动静闹得太大，前后两个车厢的人都吓坏了，有人拉下了地铁制动闸，更多的人是慌慌张张向两头车厢逃跑。怀特听到动静，心说不好，有心跟着大家逃跑，走了两步终究放不下同伴，又折回来，小心翼翼向着出事车厢摸过来。
怀特撇到车厢连接处，看到眼前的惨象，差一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他来的时候，正碰上西服男趴在郑虎旁边的座位上，掏出纸和笔写字。
郑虎已经从座位上滑落下来，躺在西服男的脚边，双目紧闭，胸前好大一摊血迹，显然是死得透了。
怀特心中燃起熊熊的正义之火：这西服男是什么来头，是不是来抓自己和郑虎的？他是警察吗？警察应该不会滥杀无辜打死一车厢的人吧？那就是其他势力了，难道说那些银行劫匪还有同伙，找上门报复来了？
怀特又紧张又害怕，至于地上遗落了那么多的枪械车厢里的其他人怎么会是“无辜”暂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怀特下意识地从地上捡起一支手枪，瞄准，开枪。
西装男被一枪爆头。
这恐怕是怀特有生以来，打手枪打得最快的一次，当然，也是最准的一次。
怀特强忍着恶心走到郑虎跟前，蹲下来探了探郑虎的鼻息，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摇摇头，暗自道：中国虎，你们中国人喜欢忌日，每年的今天，我一定会去法拉盛的中国神棍铺子里买黄色卫生纸烧给你。
他在郑虎的衣服口袋里翻了翻，把早先分给他的三万美金取出来装进自己口袋，又看到座位上有张西服男写了一半的便签纸，纸上写的居然是中文方块字，怀特不认识中文，他想了想，还是把这张纸从便签本上扯下来装进口袋。
这时候地铁制动已经起了作用，地铁停了下来，怀特把手枪踹在怀里，直接从车厢豁口处跳了下去。黑暗的地铁轨道内，到处都是从车子上跳下的人，有些人打开手机的led补光灯照着脚下的路，慌慌张张像没头苍蝇一样奔跑。怀特也跟着人群一起跑。
出了更大的乱子，警方应该不会过多关注银行劫案的事情了吧？怀特想，我是逃出纽约呢，还是继续去红k。内心挣扎，终于还是没有抵制住郑虎给他yy的那些美妙场景。
靠！怀特拿定主意，先去考察一下日本服务行业。
纽约皇后区阿斯多利亚的一家墨西哥餐馆里灯火通明，这家名叫“红爸爸鸡肉卷”的餐馆里只三三两两坐着四五个客人，看起来生意不怎么兴旺，前台的小伙子眼睛不朝客人看，却紧盯着大门口。餐馆后面是一条走廊，里面隔着十来个房间，有的像中餐馆一样做成包房，有的房间作为办公区域。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个正当营业的餐馆，实际上，这里却是墨西哥移民的地下帮派辣椒帮新开设的一个拓展分部。
辣椒帮臭名昭著，绑架、杀人、抢劫、贩毒、组织卖淫，什么来钱干什么。今天抢劫银行的四个蒙面人正是辣椒帮的成员。
红爸爸鸡肉卷餐馆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卷胡子老者把办公桌拍得都快要散架了：“找！挖地三尺也要把新闻里那两个人给我找出来，谁杀了他我奖励五万美金，不不不！我要活的！给我活着抓来，我要他比死还难过！”
十几个帮众低着头站着，连连称是，心下却腹诽不已：老塞雷斯气糊涂了，杀了凶手奖励五万，抓活的有没有奖励？你不说清楚，我们是杀好呢还是不杀好？
塞雷斯是辣椒帮在纽约的大头目，抢银行的劫匪中的瘦高个不是别人，正是塞雷斯的独苗儿子小塞雷斯。小塞同学打劫银行是个老手，还没有出过差错，这次同样踩点工作做得很到位，选择了一家相对偏僻的营业所，摸清了营业规律，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那知道先冒出个便衣警察，又冒出个郑虎。
小塞雷斯原本的计划是抢劫银行后，驱车到布鲁克林区，在那里安排人接应换车，抛弃抢劫用车，作出逃出纽约的态势，实际上则是换车兜一个圈子再回到皇后区，回到红爸爸鸡肉卷餐厅。计划安排得很好，可是接应的人却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内等到抢劫四人组，就知道小塞他们出事了。
老塞雷斯派人一打听，就得到了让他肝肠寸断的消息，电视里新闻一播，更是令他怒火中烧，发誓非得抓到郑虎和怀特给儿子报仇。
一张辣椒帮布下的捕网在纽约的夜色中悄悄展开。
与此同时，郑虎和怀特正在地铁上，向着红k进发，红k在n车的终点站附近，据说是山本社的产业。而山本社，正是赫赫有名的雅库扎山口组在美国的分支。郑虎倒不是和怀特一样，想去找日本小姐，他现在急需要一个身份证明，就算想逃亡，没有身份也是不方便的。而山本社，正是纽约假证件生意的地下霸主。
老旧的地铁车厢里散发着一股子尿骚味，被暖气一熏，更是刺鼻。车厢里稀稀落落的人不是很多，郑虎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男人，这个人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西服，带着黑框眼镜，身旁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超大号棕色船型皮包，他煞有介事地举着一张报纸，眼神闪烁却不像在读报。
除了呼啸的行使声，整个车厢异样地安静，这种气氛令坐在郑虎旁边的怀特非常不安，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难道被条子跟上了，怀特脑袋里鬼主意乱转：“中国虎，我去撒泡尿？”
“卧槽小白白你有病吧，地铁上哪来的厕所！到站再说。”
“憋不住了，兴许哪个车厢有呢，我去找找。”
郑虎哪里知道怀特只是想尿遁，找个借口而已，他今天心里很乱，也懒得去和怀特争辩，挥挥手：“有力气你就去吧，真憋不住了就学你们非洲老家的娘们，随便找个地方蹲下来就地释放。”
怀特比了个中指：“中国虎，你这是种族歧视。”
郑虎说：“歧视你个鸡 巴。”
怀特站起来，挺了挺胯，“这个伙计你可歧视不了”，说着洋洋得意朝别的车厢走去。怀特心中紧张，表面上却表现得更加吊儿郎当，走起路来浑身都在晃荡。等他走去这节车厢，也没见有人来堵他，这才放下心来。别的车厢人也没多少人，都不是很吵闹，怀特这才放下心来，他穿过三个车厢，看到一个金发美腿妹子，立马贴上去死皮赖脸搭讪起来。
郑虎看怀特走远了，正想眯上眼整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忽听对面那个人问他：“伙计，你是中国人？”
郑虎说：“对，我是中国人。”
那人又问：“中国人都过一种节日，叫春节，对吗？”
郑虎点点头。
“下一个春节是几月几号？”那人搓着手，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郑虎掏出手机翻了翻，告诉他：“2月8号。”
“伙计，你下个春节回中国过吗？”
郑虎心说这老外也太有意思了，你管我回不回去过春节，我回去难道你还要跟着我一起去吗？有心戏弄他：“当然，春节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是最最重要的节日，比感恩节和圣诞节重要一百倍，我当然会回去。”
“嗯，麻烦你了。”那人手一抖，像变魔术似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小手枪，“砰”一声枪响，郑虎只觉得心口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胸涌出的鲜血。为什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开枪打我？就这么死了吗？
郑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就在郑虎中枪倒地的那一瞬间，整个车厢的人都动了起来，好几个人掏出手枪朝着西服眼镜男人射击，西服男子伸手矫捷，在地上翻滚开枪，转瞬间又击毙一人。跟着脚一勾，座位上那个巨大的船型皮包猛然间一分为二，向两边敞开，露出来一架面目狰狞的枪械，竟然是附带高爆弹发射管和火控系统的最新型军用突击步枪xm29！
西服男一口气将小手枪里的子弹打出去，连枪身都扔了出去，可惜没砸到人，对方人数众多，又布局良久，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是上面有交代不许伤这个人的性命，就是十个西服男也交代了。
西服男看出来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开枪射自己的要害，索性不再闪躲，一个箭步窜过去抓住xm29，对方掌握时间，纷纷开枪点射，有好几枪打在西服男的腿上，顿时腿断骨裂，西服男虽然倒地，但却把步枪拿在了手上，毫不犹豫连续三个高爆弹打出去，猛烈的爆炸让西装男耳朵顿时失聪，地铁车厢剧烈摇晃，顶部被气浪掀翻，车厢一侧的钢板完全被撕裂，仿佛变成了敞篷车厢，所有敌人全部肠穿肚烂**迸裂血肉模糊，有一些甚至都看不出来人形。
西服男把步枪放下，靠着双手爬到郑虎跟前，从西服内袋里掏出便签纸和钢笔……
这节车厢动静闹得太大，前后两个车厢的人都吓坏了，有人拉下了地铁制动闸，更多的人是慌慌张张向两头车厢逃跑。怀特听到动静，心说不好，有心跟着大家逃跑，走了两步终究放不下同伴，又折回来，小心翼翼向着出事车厢摸过来。
怀特撇到车厢连接处，看到眼前的惨象，差一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他来的时候，正碰上西服男趴在郑虎旁边的座位上，掏出纸和笔写字。
郑虎已经从座位上滑落下来，躺在西服男的脚边，双目紧闭，胸前好大一摊血迹，显然是死得透了。
怀特心中燃起熊熊的正义之火：这西服男是什么来头，是不是来抓自己和郑虎的？他是警察吗？警察应该不会滥杀无辜打死一车厢的人吧？那就是其他势力了，难道说那些银行劫匪还有同伙，找上门报复来了？
怀特又紧张又害怕，至于地上遗落了那么多的枪械车厢里的其他人怎么会是“无辜”暂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怀特下意识地从地上捡起一支手枪，瞄准，开枪。
西装男被一枪爆头。
这恐怕是怀特有生以来，打手枪打得最快的一次，当然，也是最准的一次。
怀特强忍着恶心走到郑虎跟前，蹲下来探了探郑虎的鼻息，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摇摇头，暗自道：中国虎，你们中国人喜欢忌日，每年的今天，我一定会去法拉盛的中国神棍铺子里买黄色卫生纸烧给你。
他在郑虎的衣服口袋里翻了翻，把早先分给他的三万美金取出来装进自己口袋，又看到座位上有张西服男写了一半的便签纸，纸上写的居然是中文方块字，怀特不认识中文，他想了想，还是把这张纸从便签本上扯下来装进口袋。
这时候地铁制动已经起了作用，地铁停了下来，怀特把手枪踹在怀里，直接从车厢豁口处跳了下去。黑暗的地铁轨道内，到处都是从车子上跳下的人，有些人打开手机的led补光灯照着脚下的路，慌慌张张像没头苍蝇一样奔跑。怀特也跟着人群一起跑。
出了更大的乱子，警方应该不会过多关注银行劫案的事情了吧？怀特想，我是逃出纽约呢，还是继续去红k。内心挣扎，终于还是没有抵制住郑虎给他yy的那些美妙场景。
靠！怀特拿定主意，先去考察一下日本服务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