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继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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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的继任丈夫

“我是他大哥,同个父亲生的亲生哥哥。”黄荆一字一顿,很清脆地说着,带着嘲讽,很满意地看到司徒姚脸渐渐沉了下来,眼瞳里带着浓重的阴霾。

司徒姚再也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冷着眸子,几乎是不敢相信地瞪着楚阳。

楚阳虽然和她在一起几年了,但见她如此动怒,还是第一次。身体不禁往后缩了缩,没了在秦榕面前的孤傲模样。

“楚阳,他说的,可是真的?”她的手本是被秦榕紧紧地握着,后来她反倒是从秦榕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忽略了秦榕眼底闪过的一丝失落。就那样冷冷地瞪视着楚阳,逼得楚阳心虚地不敢直看她。楚阳这副模样,算是变相地默认了这个事实。

好好……照顾你爸啊。不要……让他……迷路了……尽量牵着他回家,拜托了……

本来平静的心底却在触及这话时,渐渐起了波澜,就如平静的湖面落入了块石子,水圈越荡越大。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楚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一股大力死死地勒住,一时之间呼吸万分难受。

“司徒……你……咳……”楚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拼命拍打着禁锢住自己脖子的手。那手的主人却死命地瞪着他,深邃的眸子此刻染着熊熊的怒火,微微发红,像一只发狂的野兽,要撕裂手里的猎物。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顿时笼罩了楚阳全身。

“阿姚,快放手!”秦榕反应过来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平静的神情顿时有了变化。他匆忙向上,拉住司徒姚的手。司徒姚却不为所动,双眼依旧锁定在楚阳身上。

“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你哥呢?我问过你,你认识么?你还记得你怎么回答我吗?”她的声音低沉,嘴角却勾着笑,越笑越让人惊悚。

楚阳浑身冰冷,眼睛瞪大地看着周围。婚礼刚举行完,众人的情绪正high着,阮文心也在忙着招呼些大公司的老板,几乎没有人会注意这里的情形。意识到这一点后,楚阳的脸上开始惊慌了,开口哀求司徒姚。

“司徒,你先放开我,听我解释啊。”

司徒姚抿着嘴,看着他这副模样,更令她想起当初所发生的那时候的情景。

“你告诉我,你不认识他,所以无法出手帮我,你还记得吗?”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更是把楚阳往绝路上推。当初她的一个询问,得到了楚阳的否认后,她才安心把有关自己母亲案件的诉讼材料分摊一些给楚阳去帮忙弄。官司打了好久,久得出乎她的意料。她一直以为是母亲那件事真的很为难人,她也一直对对方很快能就她的问题提出反击,甚至还会预测到她们这方会有的后续步骤而疑惑不解。她也想到可能是谁泄露出去了。

“楚阳啊,你还记得是谁说的,夫妻间要坦诚相见的,嗯?难道你忘记了么?”她怒吼着,没有注意到秦榕眼底的惊讶。“你自己先对我提出这个要求的,要我一直都相信你。我做到了,甚至在我母亲的事上,我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可是你呢?你却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把这些信任出卖给他,用作来对付我的筹码。你真是狠心啊。我倒要怀疑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勾搭上了姓阮的那个家伙。如果不是今天让我撞破了,你还打算要瞒我多久?”

楚阳被她掐得再也说不出话。黄荆坐在轮椅上,知道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是无法救下楚阳的,已经自己滑着轮椅去找人来了。

楚阳觉得自己的胸腔快爆炸了,不能呼吸让他很难受,想推开司徒姚却抵不过她的蛮力,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命丧于司徒姚这个疯子的手中的时候,禁锢着他的力量却消失,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直到抬起头,才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秦榕,秦榕自从被司徒姚说的一句“夫妻之间应该要坦诚相见”后,就一直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冷清的眸子默默地观察着这事的发展,直到看到司徒姚眼中越来越沉重的戾气后,他缓缓走上前。

“我劝你还是不要把今晚这事公开,对秦榕好,对你也好。”秦榕扶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司徒姚,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什么优雅姿态,在此刻完全消失地无影无踪。

楚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是不断地咳嗽,眼睁睁看着秦榕扶着司徒姚越走越远。

把司徒姚扶回下榻的房间里,秦榕却只是坐在床侧,静静地凝视着在梦中挣扎的人,看着她皱着眉头的样子,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最终有些犹豫地抚上那眉毛,却一下子被抓住。他只是微微地抬高了下眸子,对上**那双他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眼睛。

“你醒了啊。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他的眼睛瞅了下司徒姚的后脑勺。

司徒姚刚醒来,看了下周遭的环境,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头抚上还在发痛的后脑勺,有些吃惊地看向眼前这个人。

“头有些痛,是你打我的?”

秦榕狭长而浓密的睫毛慢慢垂下,在白嫩的眼眶处形成一个小扇子般的弧形,有些暗淡。他手上拿着条毛巾,在毛巾里加了些冰,轻轻揉着她的后脑勺,才淡淡地说道。

“你是不是想……杀了他?”

她闻言,只是冷哼了下,没应。

“阿姚,杀人要偿命的。”他沉默了会儿,把里面有些融化了的冰换掉,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了看司徒姚有些肿起来的后脑勺。语气比平时还要平淡。

司徒姚本来还陷在仇恨之中,直到回过神了,她也没有注意到秦榕情绪的变化。

“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我母亲的事。”她抱着秦榕,坐在**,静静地看着玻璃窗外烟花绽放最美的瞬间。她瞧了怀里的人一眼,秦榕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一直在看着窗外。她默默地摸着他的软发,缓缓说着属于上一辈的纠缠,那个故事有一个叫司徒婕的女人和两个男人,一个叫南楠,一个叫黄荆,一个关于出轨和死亡的故事。

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沧桑而苦涩。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悠远的回忆。再说到自己的母亲最后的下落时,她没再接着讲下去。

秦榕原本还在静静地听着,直到身边许久没有声音传来,他有些疑惑,抬了抬眼,问道。

“那婆婆现在在哪?”

在他背后的人望着窗外,一直用下巴,轻轻地磨蹭着他的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秦榕不禁

抬头看那人,这才知道司徒姚满脸都是痛苦的神色,抿着嘴,神情冷漠,眼睛有些恍惚,抱着他的手紧了紧。过了许久,秦榕才听得她说道。

“当年黄荆和我的表姐一起合谋离间母亲和父亲的感情,最后见到母亲的人是黄荆。那个男人他当时就和我母亲坐在同辆车上,那个男人活了,腿残了,母亲却不见踪影。我告诉父亲说母亲随着车子一起冲进海里失踪了,父亲接受了这个说法,直到现在父亲还一直在等母亲的归来。我一直不敢让他知道,在事故发生的第三天,警方已经告诉我在海边浮起了一具尸体,我去看了。”

秦榕拍着她的背,默默陪着她安静地待在**。

“应该不是婆婆的。”

他话刚完,刚好对上司徒姚的眼睛,深邃黝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我和警察一一核对了那具尸体,确实是母亲的。我一直都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我怕,真的有些后怕父亲知道了会怎么办。我一直都想,为什么最该死的人不死,反而还留下来一直出现在面前。每一次看到那个男人,我都会想起母亲的事。每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我都恨不得掐死他,或者亲自开车送他去地下见母亲。”

她说着,手一直在抖,是生气地控制不了。

“阿榕,你知道么,闵夏楠之前有个姐姐的。她死了,跟母亲是同个时间死亡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榕略微吃惊地看向她。她摸着他好看的下巴,眼神阴冷。

“我们和那个男人打了几年的官司,最后没结果就是因为那个男人据说在出事后,精神有些失常。要不是最后知道是那个男人开的车撞死闵夏楠的姐姐,我和闵夏楠绝非会是今天这个交情。”

她的目光看着秦榕湿漉漉的眸子,仿佛看到那个时候的闵夏楠,同样是这双相似的眸子,却盛满了愤怒,浑身湿哒哒的,冒着大雨,从家里跑到医院,对着停尸房的已经僵硬的尸体,杵在那里一天一夜,没合过眼,就连自己站在她面前,她也完全没看进眼里。那个男人手上沾满了两条人命的血,本该判刑,却一个精神失常而免除了刑罚。她想杀了那个男人,闵夏楠难道不是一样吗?

“阿姚,你有想过,你杀了他之后后面的事情吗?”秦榕突然问道。司徒姚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杀人后就是坐牢。”

秦榕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对她这个回答似乎不满意又似乎满意,她有些猜不透。本来就有些烦躁,她此刻也无暇去猜测这些了,对于秦榕这个什么都习惯闷在心底的性子,她也突然有些厌烦。她放开了他,自顾自地躺下来睡觉。

就在她闭眼的时候,房间的灯被人关掉了,被窝也钻进了一个人。秦榕主动地贴着她的身体。

“阿姚。”

他轻轻地唤道。

“恩。”她闭着眼睛,应着。

“阿姚,要我吧。”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睁开眼,在黑暗中看不见人,只感觉身边躺着个人。

“你是阿榕么?”她有些不确定,伸手去摸,这人身上胸前是她熟悉的疤痕,大腿那里也是,布满了疤痕,确实是秦榕。可是……她慢板怕地反应过来,秦榕没有穿衣,不然她不可能那么轻易摸到他的大腿嫩肉。

“阿榕,你……”她刚想问,嘴上贴着一个温热而软香的东西。秦榕主动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

“阿姚,抱我吧。”他贴着她的耳朵,很平静地说着。手拉着司徒姚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这么明显的求欢,司徒姚虽然很疑惑,但还是遵从身体最原始的反应,俯下头,再次擒住那软香的薄唇,细细勾勒着漂亮的唇形,用舌头轻轻挑开他的齿贝,和那香舌纠缠在一起,秦榕有些生涩地回应着。

身下的人几乎没穿衣服,这让她比以往更容易行事。她的手指一轻一重地揉捏着那嫩红的茱萸,又俯身用粗糙的牙齿含住那肉珠,反复轻啃着,一只手仍捏着**而挺立的茱萸,另一只手却往身下探去,手掌拢着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捏着,引得身下的人抵不住身体微颤,轻声低吟。

她的眼神更暗沉了些,手指有意没意地滑过那已经抬头的小宝贝,秦榕抱着她背部的手更是用力,呻吟声微微提高。

“阿榕,你答应来当楚阳的伴郎,又任由着他折腾你,其实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楚阳的父母看到,你在对付他。”她虽然带着询问,语气却是很肯定的。怀里的人呻吟声缓了下来,没说话。她缓缓坐了下来,抓着他的腰肢,却没律动。

“阿榕,我感觉你今晚在生气。但是,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她说完,便投入这场欢爱中,撑起身,缓缓律动了起来。秦榕本来还忍着没出声,到了最后,再也忍不住,呻吟声大了,司徒姚嘴角的笑却悄悄扬了起来。

只是,她没看到秦榕的眼睛,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睁开着,目光清明,一直追随着司徒姚。虽然周遭很暗,他却习惯了在黑暗中看东西。对于司徒姚脸上任何情绪的变化,他看得一清二楚。嘴角也勾着笑,却笑得哀伤。

司徒姚还不够爱他,真的还只是喜欢他而已。所以,她看不到自己真正想要表达的。他来当伴郎,来给楚阳当出气筒,不仅像她所说的,更大的希望却是想确认他在她心底的地位。今晚,他确认了。她心底是有他的,只是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他不甘心,也不安心。也许,真的需要什么,才能改变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