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继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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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许久之后,在电影落幕之时,男人微微抬眼,默默地凝视着司徒姚,直到司徒姚牵着他的手,准备起身的时候,司徒姚突然听到男人开口了。

“你……以后……会打我吗?”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摇头。

“不会。”

“即使我生不出女孩儿?”

男人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在漆黑的电影院里显得黑亮至极。她看得愣了下,仍是点头。

“若我连孩子也生不出,你会跟我离婚吗?”

她一听这话,眉头皱了下,没立刻答话,轻轻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往外面走去,直到眼睛触到光线,她狠狠地吸了空气,才扭头回答他那个问题。

司徒姚看着秦榕的眼睛,一脸认真而严肃,一字一句,当着他的面,跟他说清楚。

“我若跟你离婚,只有两个原因。”

她顿了顿,男人的眼睛犹如一口古井,里面满是沧桑,似喜似悲,沉静若暮年。她皱紧眉头,捏着他的手指,说道。

“一是,你想离婚,我绝不会阻拦你。二是,我死了,我不会希望我的伴侣一世孤单下去。这两个原因,你能接受哪个?”

司徒姚紧紧盯着他的双眼,等着男人的回答。男人微微垂着眸子,看不清神情如何,她却只知道他笑了,笑容很浅,很浅,那弧度上扬得不大,五官却渐渐柔和了许多。

司徒姚也笑了,牵着他慢慢走回家,走回从此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在经过珠宝店的时候,司徒姚的脚步缓了下来,朝着秦榕一笑,拉着他走进去。再次出来的时候,秦榕的手上和她的手上各自戴着一对款式一模一样的戒指。

秦榕默默地看着司徒姚拉着他,一直往前走,他举起手指,修长白皙的手指上面套着漂亮的戒指,在各色灯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亮得他忍不住微微闭眼。

“这……就是钻戒?”

“恩。”

长久的沉默身后突然传来轻声询问,司徒姚顿了下,仍是回答道。

“真好看。”

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赞叹。

“恩。”

她像应声虫一样,他问什么,她都只是“恩”的应过去。但脸上和男人一样,都带着浅浅的笑容。城市的夜晚很漂亮,她身边的人也很好看。

“你……害怕么?”

她抵着男人的头,试探性地问他。身下的人却是疑惑地望着她。她又说道。

“我现在碰你,你……会害怕吗?虽然应该会抗拒我的接触……”

她把男人压在**,手忍不住抚上男人好看的脸,轻轻而小心翼翼地摸着,手底下的触感滑嫩带着丝丝凉意,却让她爱不释手。

即使他会抗拒她,抗拒她的碰触,她仍是想靠近他,进一步和他接触,说她自私也好,她是真的有点渴望得到这个男人了。

说的确切些,她是爱他的性子,不张扬,看着乖顺,是楚阳的坏脾气永远比不上的,但是却仍会像猫一样,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隐藏起来的锋利的爪子把你抓得伤痕累累。

这样一个男人,她守着可以放心些一点,至少,他会保护自己,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身底下对上的眼睛还是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她有些忍不住,手指描绘着这人精致的眼眉,俯身吻住那薄唇,冰冰冷冷的,却柔软无比。入口的触感她满意地暗叹。身底下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下,随着她手指的滑动触摸而战栗,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男人胸口跳动地激烈的心跳。

司徒姚最终还是松开他,静静地凝望着他,男人也睁着眼睛看她。她无奈地苦笑。

“还是不行么?”

她放开了他,正想起身,手却突然被人抓住,动作出乎意料,她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又压在男人身上,她努力撑起身体,疑惑地看他。

“怎么……”

她话没说完,男人反而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主动吻住她。那吻蜻蜓点水,却让司徒姚完全震惊在那里,久久难以回神,直到男人放开了她,两耳羞红,低垂着眸子,她仍不能反应。

“额,你说,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还沉浸在秦榕刚才主动吻她的那一瞬间里。

秦榕抬眼,伸手揪住她的耳朵,手劲很小,但仍把她的心神拉回来了。他指着床头的一盏灯,没说话。

“关了么?”

她问道。男人点头。她伸手扭了下开关,床头灯变黑了。

“窗帘要不要拉上?”

她抬头瞧了头顶上,通过窗口照射进来的光,坏笑地说道。男人没应她,她伸手将人搂在怀里,缓缓解开这人的衣服。他身上穿着的是今天新买的衣服,她有些难解开那扣子,刚想用力,手被人按住了。

“轻点,不要弄坏了。”

男人有些舍不得。她一听,手反而用力一扯,那扣子应声而掉了。

“没事,以后再买。不过不能买这种有扣子的。”要拉链的比较好。她默默在心底补上一句。

她摸上男人的眉头,那里正皱着,她俯下头,重新吻住男人的唇,手指顺着脖颈,缓缓滑下,来到光洁的胸膛,男人轻吟了声,身体却带着颤意,有些抗拒地抓住她的手,她反手抓住他的手,滑下身体。

男人身体猛地僵硬住,手变得无力,她的舌头缓缓伸出,挑逗着,引得男人轻哼了声,浑身渐渐软了下来,她的手也得到了解救,更肆意地侵略男人的身体。

“疼……”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仍可以看到男人脸上既愉悦又痛苦的神情,他紧闭着眼,明明很享受,身体却带着止不住的颤抖,一直在模模糊糊地喊疼。她皱着眉头,手指的动作轻柔了些,,缓缓坐了下去,男人颤抖着,眼睛却睁着,望着她。

“哦,乖,不疼不疼。”

她连声安慰,重新吻住男人的薄唇,将他的声音全吞进嘴里,搂着他的腰肢摆动了起来。

秦榕的手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眼睛却微微睁开,努力看清眼前的人,脑海里曾经的画面慢慢清晰了起来。好多,好多的鞭子,一下又一下,不断往他身上挥来,不管他如何躲,身体却一直被人狠狠压着,不断逼着他和那人做事。很痛,很痛。

他伸手想推开那人,手又被人握住。

“乖哦,秦傛,你睁开眼睛看我,是我。”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谁呢。他睁着眼睛,却始终看不清,眼睛似乎蒙着雾,那人的轮廓模模糊糊,却没那么凶,感觉不会再打他了。

你不会再打我了吧。

不会,永远不会。

我生不出孩子,你也不打我,不和我离婚么?

不打,不离。

那人的脸渐渐清晰了,他看到了。他的眼睛完全睁开了。手指禁不住,带着颤抖,摸上那人的脸,带着汗水,眼睛却温柔地看着他,没有凶光。

“司徒姚……”

他轻声唤道。

“恩。”

她应着,又吻了吻他,身下的动作更没有停。

“司徒姚。”

“恩。”

“司徒姚,你不会打我的,对么?”

他摸着她好看的脸,眼睛感觉酸涩无比。

“不会。”

司徒姚闻言,皱了皱眉头,最终又松开,吻了他的额头,吻了他的眼睛,那眼睛又黑又亮,她又吻了一次,接着吻了那娇、挺的鼻子。

“你得罪我什么了,我为什么会打你?我不会轻易打人的,特别是对我的枕边人。”

她好笑地拍拍他的脸,加大了动作,身、下的人仰着优美的脖颈,急促地喘息着。最后,瘫软在**,任她继续摆弄。

“秦榕。”

她低声唤了他一声,搂着他,平息身体内的不平静。男人没应声,眼睛闭着,昏睡了过去。她瞧着有些心疼,摸着他湿湿的头发,替他揉揉可能会发酸的腰肢。只是当她准备抱起秦榕去浴室冲洗的时候,秦榕却醒了过来。

“要去哪?”

秦榕半睁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司徒姚。

“去洗澡。你睡吧,我帮你洗。”

司徒姚刚说完,秦榕就挣扎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洗的。”

怕他弄伤自己,司徒姚赶忙把他放下地。

“那……好吧。这是睡衣,你拿着。”司徒姚把柜子里的衣服取出来,递给他。他点头,把衣服接过去,行走有些僵硬,缓慢往浴室门前靠近。直到看到他把浴室门关上,司徒姚才拿着自己的睡衣,到另间浴室去洗澡。

等司徒姚回到房间的时候,凌乱的床早已被收拾好,床单也被换上新的床单。她小声地缩小步子,慢慢往床边靠近。秦榕已经侧躺在**,闭着眼睛,睡着觉。连她推开门的声音也没吵醒他。

她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脸,他只是不习惯地皱皱眉头,依旧沉睡着。她将人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盖上被子,调好冷气的度数,才放心地搂着这人睡觉。怀里的人呼吸很小声,几近听不见,偶尔在她怀里翻了下、身。

她原本闭上的眼睛,却慢慢又睁开了。手指摸着这人衣服底下的肌肤,那种触感跟他脸上的触感不一样,那是一种很粗糙的感觉,有些凹凸不平。她慢慢而轻轻地抚摸着,尽量不打扰到秦榕的安睡。只是,她的眉头紧锁着。

在刚才的欢、爱中,她不是没感觉到身体底下之人身体的异样,不是没感觉到那人身上的痕迹,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往比在亮光下见到的还要**,不管那一处的伤痕是多么细微。除了背后相比身前光滑点,她甚至在他的大腿上也摸到了些疤痕。她突然有些明白男人让她关灯的用意了。之前,她以为他是害羞,原来却不是这样。

周海那个女人。

她的手紧握,怀里的人突然呢喃了一声,她忙放松了力度,拍了拍他的脊背,安抚他好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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