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乖乖让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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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部完

上半部完

上半部完

纯洁的婚纱扬起,洛纯如没有了羽翼的蝴蝶一般,迅速的坠落而下...

站在悬崖边,看着那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坠落,直至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易明兰才拍了拍手,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眼底的杀意尽显无遗。

她得意自己的计划,更佩服自己当场带走聂子羽的勇气!这么一来根本有人怀疑到是她做的!

一抹得意在她清丽的脸上慢慢浮现而出,她转身要离开,然后才刚走了几步,猛地一抬头目光在落到不远处的一抹白色的身影之后,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在唇角,目光瞪大,那惊惧的模样就像见了鬼似的。

顺着她惊恐的视线望过去,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如雕像一般伫立在空地上,轻风摇曳着她一头如瀑的长发,遮住了她脸上的真实表情,她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不动声色。

两人对视了大概有十秒钟之后,那抹白色的身影艰难的迈开脚步向她而来。

清丽的瞳孔之中,那一张精致惨白的小脸不断的放大着,风顺着她而去吹散了遮住她脸颊的发,终于让易明兰看清了对方那惊魂未定的表情,顿时一张秀气的脸死白死白的,苍白得可怖。

该死的!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看到了什么?无数个问题的泡泡在易明兰的脑子里膨胀爆发,心脏上下不定。别慌,易明兰别慌!或许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半晌她深吸了口气,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汹涌,轻声唤道。“洛...洛纯。”声音如蚊。

原本以为在听到她的呼唤之后‘洛纯’至少会动一下表情,然而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她只是睁着一双大得吓人的眼默默的看着她,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继续移动着自己的脚步。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易明兰的心弦绷紧了之时,却见‘洛纯’突然绕过她径自往悬崖边走去,然后停在了她将聂子羽推下去的悬崖边,俯瞰而下。

她看到了,真的看到了!

看着‘洛纯’挺得笔直的背影,易明兰的内心一阵阵的颤栗,恐惧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牙齿更是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聂子羽从上看下,当那一双清澄水盈的眼眸在看到脚下那如万丈深渊的高度之后,眼底随即被一层恐惧恨意覆盖上,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下一秒两行清泪自她的眼角滚落下来。不知兀自的抽搐了多久,她缓缓的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易明兰,困难的从口中挤出沙哑的四个字。

“你杀了她。”她满含怨怒的控诉,语气之中是难以平复的愤怒。

她不过是将孩子交给聂母照顾,却不想上楼的时候发现易明兰拖着洛纯从小道走了出去,更没想到的是,她把洛纯带到了悬崖边将她推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甚至容不得她制止!双眸凄凄的看着因为她的控诉而脸色大变的易明兰,一颗心都揪紧了。

如果方才在房里的是她,那么洛纯现在就不会...想到这里,聂子羽的眼泪流得越发汹涌。

“我...”易明兰失措的视线看着,那一双锐利如刀刃几乎能够将她刺透的目光,所有的话卡在了喉咙当中。她心虚的想要避开她的视线,然而怎么避就是躲不过。躲不过,那就干脆不躲!易明兰一咬牙,猛地抬起头。

“是,是我杀了她又如何!你之前不是也很讨厌她吗?!我杀了她以泄愤怒,你甚至没有动手就可以坐享其成。假扮成她嫁给聂子风,然后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这不是一举两得,对我们大家都好吗?!”她邪恶的建议道,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凝滞的视线。

看着她那邪恶的模样,聂子羽只觉得一股凉意自脚底蹿升而起,从脚凉到了头顶。“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在恨她,怎么可以狠下杀手!

她汹涌不止的泪水让易明兰心烦也心慌。“哭什么!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回去乖乖的假扮成那个贱人的模样嫁给聂子风!”她冷冷的吩咐道,眼底是掩饰不上的厌恶。

被她抓到又如何?她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她何必心慌!想着,易明兰僵硬的表情松了松,又恢复了之前的高傲。

一个人的生死,她竟然能够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甚至没有一点自责感!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

“你不是人!”她冷冷的从口出吐出这四个字,大步迈开便要离去。

“等等,你要去哪!?”她痛斥的表情映入她的眼帘,易明兰的心里没来由的淌过一阵不安,连忙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然后一个用力硬是让她面对自己。“你该不会是想要把你看到的告诉大家吧。”她试着猜测道。

“对!”聂子羽狠狠的甩开她的钳制。“我要把你丑陋的面目告诉大家,让你接受应有的惩罚!”杀害了她的亲姐姐,她不会任由她逍遥法外!

闻言,易明兰秀气的五官一下子扭曲了。她狰狞着一张脸,睁大双眼死死的瞪着聂子羽,咬牙切齿的道:“喂,我是在帮你哎!我是在帮你得到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哎!你怎么可以...”话说到这里,易明兰愣住了。

那一双布满了狠戾的眼眸细细的打量着聂子羽一番,她突然紧锁眉头,吐出一句话:“你...不是洛纯。”洛纯,她接触过,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如果她这么对她的话,她一定会回击!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却丝毫没有想象之中的霸气狂傲。在一联想她方才的反应,倏地,一抹阴冷自她眼底一闪而过:“你是聂子羽!”她肯定的道。

聂子羽恨恨的瞪着她,用沉默来应证了她的话。

聂子羽...呵,真的是她!易明兰的嘴角牵强的扯出一抹比苦还难看的笑,目光呆滞。如果她是聂子羽,那么被她推下去的就是...想到这里,她惊惧的忍不住往后倒退了步。

“你的心肠怎么可以如此狠毒!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伤害我,还连累了无辜的洛纯...”想到被她推下悬崖的洛纯,聂子羽浑身的血液仿佛被抽干了似的。

她冷下盈澈的水眸,一步步的紧逼易明兰,而易明兰则是害怕的往后直退。

“谁...谁说你跟我无冤无仇!你夺得了爸爸的宠爱,还有所有人的爱,而我...什么也没有!”同样是他的小孩,为什么她要忍受这样的差异。

聂子羽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改变一丝脸色,反而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缓缓道出:“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这么对你吗?一味的将错误推给别人,而不寻找自己的错误!”

“因为他不喜欢我妈,所以就连带的不喜欢我!”易明兰吼了回去:“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说完,她开始疯狂的笑了起来,在痴笑着的同时,眼底晕染了层水雾。她有什么错!她就是有个不受待见的妈而已!

看着她癫疯的模样,聂子羽摇了摇头,“那为什么他不喜欢你妈?”她严肃的问道,没有停下脚步。

“因为...”因为什么...这个问题把易明兰问住了。为什么不喜欢她妈?这个问题,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

“因为你不是爸爸女儿!”聂子羽说出残忍的事实。不顾易明兰呆滞的表情,她接着道:“爸对我说过,他最先遇见的是我妈,而你妈是后来才遇上的!”虽然他并没有指明易明兰不是他的女儿,但她想到了。易明兰比自己要大,那也只有一个解释。

她没有人性的将她唯一的姐姐推下崖,那么她也没有再对她有所保留!想当初,她还很同情她,但现在看来,她浪费了对她的同情!

“你在撒谎!”易明兰失声尖叫,脸上的青筋一下子浮现出来。

“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是在撒谎吗?!”聂子羽冷冷的说道。

她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她不是?!不,她不相信!易明兰剧烈的摇晃着头,那神情近似崩溃。“你以为你瞎编乱造我就会相信你吗?!不,我是死也不会相信的!”她狰狞着一张脸,表情凶狠至极。咧开一抹阴险的笑,她正要向聂子羽扑过去,然后脚下一个落空,整个人就这么直直的掉了下去,幸而在掉下去的时候抓住了崖边。

石子哗啦啦的落下悬崖,不见踪影。

“易明兰!”聂子羽尖叫的看着双手支撑在悬崖边缘的她,脸一下子刷白了。

易明兰的身体腾在半空之中,她惊恐的双眸移向自己空荡荡的脚底,在看到脚下深不见底的丛林之后,一股凉意由脚底蹿升而出。她猛地咽了口口水抬头看向正俯瞰着自己的聂子羽,表情一下子变了。

“救我...救我...”她努力的抓着悬崖,感觉到自己的手一寸寸的往后移动。雾气氤氲的水眸可怜兮兮的看向愣住了的聂子羽,她哀求道:“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救我,妹妹...”

原本还愣着的聂子羽因为那声‘妹妹’而回过了神来,她目光怔怔的看向快要掉下去的她,手心里都急出了汗。

救她!她要救她!即使她毫不留情的把洛纯推了下去,还要伤害她,但她始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算要受惩罚,那也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才对!

聂子羽不再多想连忙蹲下身子,双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别动,我这就拉你上来。”她正要使力将她往上拉之时,哪知易明兰却反手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露出如方才的恶毒之笑。

“我已经不想活了!但就算要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死!”活着,一个咬牙用力就将聂子羽给拉了下去。

“啊——!”不知是谁的尖叫声,回荡在空谷,久久未能平息。

一抹漆黑的身影缓缓从树后站了起来,迈开包裹在华贵西裤内的修长双腿,男子走向悬崖边缘。空气之中,有些淡淡的**味,依稀还能看见那抹白色的身影。

齐肩的碎发在空中张扬着,男子缓缓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一双黝黑得如星辰一般的瞳孔。默不作声的做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把直升机开到我这,另外...叫他住手。”说完不待对方反应过来,就兀自挂断了电话。

望着脚下的万丈高度,男子眼底是令人猜测不透的意味。蓦地,他缓缓地扬起了唇,勾勒出一抹邪魅地笑。

看来,这场戏,有得玩了...

婚礼当天,新娘神秘失踪,聂子风出动了聂家所有的人把周遭的地方都搜了个遍,最后在找寻未果的情况下,还是尚有一丝理智的聂母报了警。一天过后,终于有了回应。qkz。

“找到她了吗?”一夜未曾合眼的聂子风一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警察连忙就迎了上去。他的身上还穿着新郎服,然而脖子里的领结已然不见,头发也乱糟糟的,眼下是浓浓的黑眼圈,没有了昨日的朝气蓬勃有的只是颓废。

“找到了,聂先生。”警察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转过身一挥手,一名名穿着警服的男人扛着黑色的尸体袋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不只是聂子风愣住了,就连身后陪伴着跟着忧心了一夜的众亲人们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她...羽羽她...”陈芳看着那个黑色的尸体袋,半句话没说,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还好站在她身旁的易天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将她带到一旁休息。

聂子风颓废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甚至在警察用哀伤的表情跟他说了句“节哀顺变。”之后都没有动一动表情。没有一点潋滟的眸凝望着被他们搁在面前的担架,半晌他,他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你现在是在跟我开玩笑?”

警察没有就这么回答,而是如实的禀报道:“我们是在悬崖下找到聂小姐的,但她早已断气多时...根据我们推测,死者大概是属于自杀。当然,还有待进一步的验证。”

只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聂子风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冲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扭曲了一张俊脸,口中爆发出一阵如野兽一般的嘶吼:“谁断气了!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次!”

不会的!他的羽羽怎么可能会死!没有到底!也没有原因!他不会相信的!

“你们这群饭桶,没有帮我找回老婆,就想随便找个四人来交差是吗?你们好大的胆子!”他声嘶力竭的吼道,因为内心的愤怒,原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转青,太阳穴上的青筋爆出,那一双漆黑的眸中更是火星四射。

看得身后的一大群人无不是叹息惋惜!

“子风,够了。”再看不下去的林尔奇上前制止,安抚着如野兽一般失去了理智的他:“你冷静下来,或许他们弄错了。”

“对,他们弄错了,是这群该死的家伙弄错了!”聂子风点头如捣鼓,在林尔奇的劝慰下松开了他的领子。视线往下移到那具不知是谁的尸体上,他突然发疯似的笑了:“这怎么可能会是羽羽!我的羽羽那么天真开朗,怎么可能会想不开去自杀。”就要成为他新娘的女人,然后一家三口快乐的共度一生,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自杀!

他痴狂得疯笑声犹如哀声,一下子,偌大的客厅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死寂,他的笑声尤为突兀,气氛被绚烂得更加凄凉了。

警察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严肃的道:“我们需要你们先确认一下,然后再把尸体带回去进一步的验证,可以吗?”他询问道。

“不用验证了!我是不会相信这是羽羽的!”聂子风大掌一挥,背过身去。

警察把目光移到身后聂母的身上,再看到她眨了眨眼表示同意之后,这才弯腰下身拉开了尸体袋的拉链。当尸体露出真面目之后,随即是满室的倒抽气声,之后是鸦雀无声。

站在聂子风身旁的林尔奇双眸瞪大的看着里面装着的尸体,忍不住拍了拍聂子风的肩膀:“子风...这真的是...”

聂子风只听到心中‘咯噔’的一响,脑子里还来不及去反应,视线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地上,当他看到袋子里装着的尸体之后,‘轰隆’一声巨响在脑子里炸开,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情感瞬间成了过往云烟。

一张脸已经稀烂,看不出她真实的面目,身子被树枝刺穿,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但从她身上那件破碎得不成形的婚纱,不难猜测出她的身份。

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在场没有一个人不是转过身去干呕的,只有聂子风分秒不眨的看着那具摔烂的尸体,发愣。

“这不是她,这不是她...”聂子风先是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但随着众人投射过来的节哀目光,他心里的不安恐惧犹如无底洞扩得越来也大,几乎要将他吞噬。

“子风啊...”聂老夫人一脸伤感的看着他想要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聂子风低吼了一句

“不!”

下一秒,身子便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新婚当天跳崖自尽,是何缘由?”

尽管聂家已经竭力压制这一消息,但记者们还是不知道从何得知了小道消息,整整一周的时间,台北大街小巷讨论的无不是这件事。更有夸张的电视台居然针对‘嫁进豪门是喜是悲’展开了一个访谈。

聂子羽的葬礼在三天之后,直到变成骨灰,也没有将聂子羽的尸体交给警察,因为在老一辈的聂老夫人看来逝者已矣,也没有再追究的必要。而一直到聂子羽下葬,聂子风都泡在pb里。

因为自始至终,他仍是不肯相信心爱之人离他而去这个事实。

喧闹的pb。劲歌热舞,重金属的摇滚乐几乎要将天花板掀翻,舞池之中尽情摇摆的男男女女早已high翻了天。当林尔奇与冷唯别找到聂子风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聂子风不知道惹了什么事,正被一个肌肉发达的大汉拳打脚踢,而他也不还手,就这么任由别人暴力相向。

看不下去的林尔奇上前三两下的将大汗给解决了,才刚将烂醉如泥的聂子风从地上扶起来,还来不及帮他拍去身上的脚印,下一秒一个凌厉的拳头在眼前闪过,重重的一击在聂子风那张已经消瘦颓废的不成形的脸上,然后他就这么又倒了下去。

“别!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尔奇冷瞪着对聂子风出手的冷唯别,正想说什么之时,却看到他突然蹲下身子,然后将聂子风抓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重重的一拳又上去了。

舞池之中狂欢着的男男女女停止了欢快,走动的服务生停止了走动,吧台后的调酒师们也都停止了调酒,pb内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视线纷纷向他们投射过来。

丝毫不介意旁人错愕的目光,冷唯别又给了聂子风一拳,只是,这回不再是毫无理由的殴打。

“我把羽羽让给你,你究竟是怎么对她的!害得她居然不顾孩子跳崖自杀!”他冷不防的朝他嘶吼道,一张俊美无铸的脸上青筋暴起,模样煞是可怖。

闻言,聂子风傻笑兮兮的抬起头来,俊朗的五官上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嘴角破裂,皮开肉绽,身上穿着多日未换洗的西装,与昔日里那个英气潇洒的他完全判若两人,就像街边的流浪汉。

“她没死,她不是在家里等着我吗?来,我们喝一杯,祝福我和心爱的女人结婚了。”他痴痴的笑着,从桌上拿起两瓶酒。一瓶塞进冷唯别的掌心里,仰起头就哗啦啦的灌了一大口。

看着他如此模样,冷唯别气得正想再揍他一拳之时,林尔奇却制止了他,冲他摇了摇头:“羽羽没了,谁都难过,但你有没有想过最难过的人是谁?”说着,怜悯了看了一眼大口大口灌着酒的聂子风,世事无常,他还犹记得当日意气风发的男子。

气要小大。听到他的话,冷唯别一怔,再转过头看向痴痴傻笑的聂子风,他最终还是放下了紧握的拳。

见他听进了自己的话,林尔奇不禁吁了口气。再看一眼聂子风,他伸手便夺去他手中的酒瓶往旁边一扔,道:“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回去做什么!”聂子风像个小孩子耍起无赖,甩开林尔奇勾搭着的手,他弯腰就要再从桌子上拿起酒瓶,然而这回依旧被制止了,只不过是被冷唯别。

“你这么堕落,小梓言该怎么办!”他放低了嗓音尽量用柔和的话语问道,“孩子已经没有妈了,你难道还想叫他再失去一个爸吗!?”

闻言,聂子风的疯笑顿时凝固在唇角,下一秒,他抬头看向冷唯别。五秒过后,他再度大笑起来,拿起桌上的酒瓶再次狂灌,只是这回眼底依稀泛着水润的光泽。

看到他不听劝的依旧喝个不停,冷唯别也火了,气得将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到了地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传来,再次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好,你喝吧!多喝一点!最好喝死算了,这样你就可以去陪羽羽了!”他暴怒的低吼道,眼角都在抽搐:“小梓言就交给我来抚养!我会好好的将他抚养长大,然后告诉他他的父亲是多么窝囊的一个人!”说完,他气得就转身往pb外走。

而留下来的林尔奇无奈的看着不动声色自顾自地喝着的聂子风,叹了口气,也跟着离开了。随着两人的离去,pb内再度恢复了之前的狂热氛围,然而,聂子风却不再是之前的那一个...

深夜,聂家——

衣衫不整的聂子风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壁,摸着黑静静的走到那间属于她的房间,一推开门迎来的是一室的阴冷,接着才是那一张大床。他迈开蹒跚的步履走向**躺着的那两抹身影,不小心撞到了床沿。

躺在**的大人因为这一声睁开了双眼,当她看到面前站着的黑影是几日不见的聂子风之后,随即瞪大了双眼。

“子风你...”

“可以麻烦你帮我泡一杯茶吗?”无视于聂母震惊的表情,聂子风看着躺在她身边的小梓言,幽幽的开口道,脸上依旧没有一点表情。

“...当然可以。”聂母轻轻的从**坐起身来下了床,她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在小梓言边上跪坐下来的聂子风,压低声音交代道:“孩子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你别闹醒他。”说完,才转身离去。

门关上了,整间房内一下子没了声。

借着柔和的睡眠灯光看向小梓言,只见他原本粉嫩的脸上挂着未及时擦去的斑斑泪迹,小小的手中还抓着他母亲的照片,看样子,应该是聂母拿给他照片,哭着看累了才睡着的。

听管家说,他们找了很多奶妈,但无论怎么诱哄他都不肯喝,无奈之下聂母只能喂他吃奶粉。

聂子风看得入迷了,他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手。粗糙的指腹轻轻的划过他幼嫩的肌肤,如牛奶般的丝滑触感。用眼睛描绘着他小小的五官,他仿若看到了她...

眼眶,不知何时泛了红,一层水润湿透了他的眼。当他缓缓的将睡梦之中的小梓言抱进自己的怀中之后,心底一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从眼眶之中滚落了下来,低落在小梓言的脸上,惊醒了睡梦中的他。

小梓言掀开眼皮,路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在看到聂子风之后并有哭,而是朝他咧开了一抹笑,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见状,聂子风会以一笑,用手快速的拭去脸上的泪水,也跟着咧出一口白牙:“宝贝,饿了吗?”他学着聂子羽的口气柔柔问道,边拿过搁置在床头柜上,还有余温的奶瓶,塞进他的口中。

小梓言可能是真的饿了,居然在他的凝睇下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就这样,再喂饱了他之后,小梓言又沉沉的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只是睡得时候一手仍抓着聂子羽的照片,另外一手则是抓着聂子风的大拇指,嘴角挂着安心的笑。

聂子风将熟睡过去的孩子重新放回了**,又小心翼翼的为他盖上了薄被之后,这才起身走到了阳台边。

月色迷魅,繁星稍显黯淡,银色冷调的月光洒落在他颀长的身子上,显得格外凄凉。

睁着不知何时清醒了的眼,仰头看向无垠的天际,聂子风忍不住勾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羽羽,你在天上看着我吧?如果你还活着,看到我这幅样子,你会不会骂我?

怎么办?这才是你离开我的第四天,我就好想你,想得恨不得马上死了去见你。聂子风笑着,两行清泪却自他的眼角滚落而下,他吸了口气,努力撑起笑。

可是现在还不行!因为梓言还那么小!如果我就这么丢下他了,我想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原谅我吧...

所以,请等我...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等到他长大成人有能力主导自己的人生之后,我会过来陪你...

这一晚之后,聂子风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日子依旧,他依然是商场上只手遮天的名人,一切都如什么都未曾发生那样。别人或许没看出来,但只要是与他亲近的人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的改变的,因为他越发的冷酷,沉默寡言。

他拒绝了聂母要带小梓言回美国照顾的意见,开始担当起奶爸奶爸的职位。白天他会带着小梓言一起去上班,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处理公事,醒了他就会丢下公事照顾他。哪怕是出国出差,也带着小梓言。他不借别人之手,凡事亲力亲为,无论是为小梓言换尿布还是泡奶粉。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五年——

清新修修改改,好不容易出来的一章。在写最后的时候,几度飙泪。但一细看没啥感人的,哎,大概是清新想着那画面才哭出来的吧,事实证明,咱素个心软滴孩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