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乖乖让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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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可怜我

你在可怜我?

忘忧在意识到有这个可能的那一刹那,聂子风当下就蒙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他的迟疑没有持续多久,聂母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应证了他的心猜测。

知道早晚他都会认清这个事实,但聂母终究于心不忍,所以别过了头哽咽道:

“你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害的!”她再也忍不住,毫无形象的失声痛哭,前一秒所有的伪装毁于一旦。

一旁,聂子羽未能理解她这番话的意思,直到她看到聂子风突然阴沉的眸子,像发疯似的垂着自己的双腿之后,她才明白了。

她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唇,汹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p2js。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目瞪口呆的盯着他无论如何拍打都毫无知觉的双腿,愧疚夹杂着自责很快让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想阻止他的疯狂举动,但是手伸到一半,她退缩了。

她害怕,她恐惧,她不敢相信这种噩耗竟然会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更恨那个人竟然不是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而是他!

“动啊,你给我动啊!”聂子风发狂了,眼底因为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而杀红。他奋力的敲打着自己的双腿,然后就是不动弹一分。

他的自暴自弃,这是聂母最不想看到的,但同时,她却又不得不要他接受这个事实。

“够了,子风够了!”她咬着牙忍不住拦住了他,手抚摸上他纠结的眉心,苦口婆心的道:“有救的,你的腿还是有救的。医生说,只要你坚持做物理治疗,复健,你还是可以重新站起来的。”

“可以?呵…”不是一定,而是可以…

聂子风惨白的脸上牵强的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望着自己没有一点点感觉的双腿,他嘶吼了一声,最后昏厥了过去。

而当聂子风再度醒来,已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他就看到一双带着深切担忧的水眸。不过他并未会以她安心的眼神,而是冷眼扫了一下周遭围着他的众人,从口中冷冷出了一个字。

“走。”

“哥…”因为他的无视,聂子羽痛苦的皱起了眉心。

然而即使唤了一声,都未能换来聂子风的一眼。

浓密英挺的剑眉轻轻拢起,他闭上双眼将痛苦隐藏在其内,由用虚弱的力气说了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麻烦你们都出去。”

他的话语极为清淡,飘渺得仿若云烟,但字里间夹杂的坚定,透着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等待在一旁的聂母原是想再说什么,不过却被聂父适时的拦住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让他好好休息。”说着,拖着不想离去的聂母就走了出去。

良久,聂子风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当他以为此刻病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时,视线却在看到仍旧伫立在自己身边的一抹身影之后,眸子一沉。

“为什么还不走!你是想留下来继续看我的笑话吗!”他声嘶力竭,用尽全力朝她吼道,脸部的肌肉都在抽搐。

“不是的。”聂子羽面露心痛之色,明白他的转变是因为不能接受这个噩耗。她放柔了目光,勉强勾勒出一抹微笑道:“你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有理由留下来照顾你。”

原以为这样聂子风会容易接受些,却不想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阴沉。

“走,我不要你的同情!”双腿残了,他就是一个废人,一个需要靠别人支撑才能活着的废人!他不要她看到这样的他,他不要!“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你!”

“不,我不走!”他坚持,她也坚持。不知何时,泪水溢满了眼眶。她委屈的将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恳求道:“我没有可怜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我想照顾你。”

她的哀求让他冷硬的心顿时软了下去,但当他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之后,随即冷冷的甩开了她。

“你走!”他坚决。

“不!”她猛地摇着头。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之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抹艳丽的身影随即翩然而至。

“子风,我接到消息后就赶来了,差点吓死我了。怎么样?你的伤严不严重?”

来人无疑的是关悦。心思缜密的她一双晶亮的眸子来回在聂子羽与他的身上打量着,很快嗅到了不平常的气氛。

聂子风死死的瞪着泫然欲泣的聂子羽,半晌别过眼看向关悦,从口中挤出。“帮我把她赶出去。”

“额…”关悦瞪大双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聂子风再度失控的暴吼出声。

“你没听到是吗!?”

“我…”在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他的吩咐之后,关悦随即一喜,嫣红的唇瓣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她转身冷冷的看向聂子羽,扬高下巴:“子风叫你走,你听到了吗?听到的话就赶紧走吧,不要让我动手赶你。”

然而聂子羽只是深深的看着聂子风,没有动弹。

“还不快走!”关悦扯高气昂的推搡了她一把,聂子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知道自己再留下来只会徒增他的怒气,聂子羽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我晚点再来看你。”说完,才转身离开了病房。

然而聂子羽的身影才消失在门后,一抹痛苦瞬间在聂子风的眼底泛开。他同样用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得意的关悦,掀起薄唇。

“你可以走了。”

闻言,关悦一愣,“子风,我要留下来照顾你…”这是她难得的机会,她不想失去。

她的诚意在聂子风听起来虚假的可笑,令他忍不住冷笑出了声,敛眸痛苦的凝睇着自己的双腿,他道:“你想照顾我一辈子吗?”

“嗯,我愿意。”关悦以为他是在表露爱意。时了己无。

“即使在得知我有可能一辈子成一个残废之后,也愿意?”

闻言,关悦的笑顿时凝固在唇畔。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却在窥见他脸上的那丝自嘲之后,哑然无语了:“这…”

一直没人气,从未被超越哎天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