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机会
“已经没人找寻你的身份了，就这样下去不好吗？”
“天真！”
“为什么一定要报仇？仇恨也能让你这样的人迷失方向？”
“肤浅！”
“你也喜欢宋洵，我们三人……”
“胡说！”
程心心下烦躁，自那一日她三魂恢复，宁心再也不能阻止她掌控身体，两人的身份就此调换，该她每日受尽骚扰。
本来程心想听听这丫头能说些什么东西，然而最终恼羞成怒的她，将宁心的心识锁进了元婴之内。
天人高手，已经蜕去肉体凡胎，元婴既是他们的身体。
“沚澜，你看谁来了！”
这些日子，龙珠一直在承寅虎手中，程心对此人忌惮非常，正面对决以她未能恢复的功力，恐不是对手，这才一直与宋洵留在宁静宫之内。
而她的计划，一是在宋漓承剑之礼上，抢人夺剑，到时候人质在手，这一位定会投鼠忌器。
厉人锋等人的退幕，代表着宋漓的威胁少了一大道。是以今年年初，宋氏便将剑主消息昭告天下，开始为宋漓造势。
若有可能，要是能通过宋洵接触承寅虎，到时候直接偷袭此人，拿下龙珠，这才是最好的情况。
至于为何不随着宁心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当然不是为了仇恨这种肤浅的东西。当年她出卖了那么多人，应该是别人恨她才对。
有朝一日，力量全失，内心中的空洞，总得用一些东西来填补。现在的程心，支撑她行动的动力，一是仇敌在侧的危机感，二来就是内心的空虚，这与承寅虎当初，一般无二。
然而想着想着，程心的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宋洵的影子，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但是，当她听到宋洵的呼喊声，心中却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程心控制好面目表情，走出屋内，便看到跟在宋洵身后的承寅虎。
程心心中复杂之际，她与宁心相互影响，此时见到承寅虎既有对承天弟子的仇恨，也有宁心的感激，更有友人见面的欣喜。程心也无法分辨到底哪种心情归属于谁，就如她所言，他们两人已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这个世上，再没有比对方更亲近的存在了。
“承兄……”程心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引起宋洵与承寅虎的一声暗息。
“宁姑娘，却是别来无恙！”
早在许久之前，承寅虎一直觉得仇恨是非常简单的感情，有仇必报就是他的信条。但是当年面对百罗择人而噬的眼神，让他第一次举足无措，现在对上同样复杂的目光，他心中的感触更深了几分。
“放下须有大毅力。”
百罗既是他上一辈子的唯一好友，也是他唯一敬佩的人。
扪心自问，他承寅虎有没有这种毅力，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像当初得知竹中取谋害宋漓性命之时，他唯一的选择，只是沉默。江湖就是一座染缸，只有你被沾染的份，你没有改变它的机会。
要是将宋漓换成龙馥丹……
承寅虎心下一紧，淡淡的杀气环绕，让程心差点以为自己暴露出了破绽，好在这时，宋洵开口了。
“沚澜，你猜猜看，阿善给你带什么来了？”
回过神来，承寅虎赶紧收敛杀机，程心心下松了口气。
“宁姑娘，这是令师尊当日得来的龙珠，现在物归原主，希望你能借此重拾宁静宫往日的荣光。”
梦寐以求的宝物放在自己面前，就在程心想要接过龙珠之时，心神空出一道漏洞的她，被宁心抓准时机，跑了出来。
“不要……”
话音未落，程心又将宁心拉了回去。眼见承寅虎与宋洵面露不解，程心伸手放在龙珠上碰了一下，又收回了手掌。
“……也罢……”
目光落在龙珠之上，程心紧接着道：“我那师尊，乃是厉人锋等人同党，龙珠我宁静宫受之有愧，不要也罢……”
嘴上这样说道，心下却紧张不矣，生怕承寅虎就此收回龙珠。
直接将龙珠扔到程心手上，承寅虎笑道：“我已经把东西送到，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眼见承寅虎要走，宋洵有些不好意思，程心却直接拉住想要离开的承寅虎道：“承兄，你的好意我心领，龙珠我真的不能收下。”
“你……”
承寅虎刚刚转身就要开口，天地威压瞬间降临，定住了他全身。只见程心面目一厉，右手直接穿过承寅虎胸膛，将他跳动的心脏整个挖了出来。
他强韧的体魄，在魂魄修复，元婴重聚的程心手中犹如纸糊。
威势爆发，身受重创的承寅虎被抛飞数丈，一股麻痹之感顺着伤口蔓延，全身肌肉无法控制的他，口中鲜血不停喷出，身下汇聚了一大片鲜血，整个人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白虎真意浮现体表，承寅虎样貌开始慢慢衰老，胸口的肌肉开始蠕动，慢慢修复起疮口。紧接着，承寅虎脸色大变，刚想吸纳外界生气的他，发现他一股陌生的神魂波动，不断发出干扰，将他与外界的联系完全切断。更让他心惊的是，一缕未知的气息，附着在伤口之上，阻止着他的恢复。也就是他此时心脏已经不是弱点，否则定会身死当场。
“沚澜！你在做什么！”
宋洵赶紧搀扶住倒地的承寅虎，向着宁心厉喝一声。他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一是自己的爱人居然会向自己最好的朋友动手，二来他也不知以宁心的修为，是怎么能伤到承寅虎的。
程心扔下手中心脏，左手托着龙珠，仰天大笑。
“你们不是想追查厉人锋他们背后的黑幕吗？怎么，我现在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不高兴吗？”程心面目表情变换不定，时有得偿所愿的畅快，也有违心违德的愧疚。
“你在说什么……沚澜，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了，你是在说笑的对不对！？”
宋洵口中说着，就要上前质问程心，被脸色难看的承寅虎用处全力拉住。
“危险，别过去！”
程心真气涌出，脚步似慢实快，一下到了两人近前，一掌击向承寅虎天灵。程心现在汇聚的天地之势，比厉人锋强了太多，白虎真意刚刚凝形，就被镇压在地，不得动弹。失去真意镇压伤势的承寅虎，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宋洵一下撞开承寅虎，被程心一掌击飞，随后挣扎着起身，对着程心，就是一掌击出。
牢牢抓住宋洵的手腕，程心再次笑了起来，复杂的道：“你应该赶快逃跑，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在这里装什么英雄？”
“为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程心心下一颤，狠下心来，再次将宋洵踢飞，冷冷的道：“你只是我用来接近承寅虎的棋子，现在的你，已经没有用处了！”
宋洵心脏狠狠一抽，大吼一声，再次朝着程心攻去。程心有心想痛下杀手，但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下手，她不知道这是宁心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你已经这么强了，为什么还要龙珠！放过他吧，放过阿善吧……”
“你已经这么强了，为什么还要龙珠！放过他吧，放过阿洵吧……”
宋洵的话语，和宁心的心声同时响起。程心咬牙切齿的道：“这连我原本一成的功力都不到，有了龙珠，我不仅能恢复功体，更可以再进一步！到时候，我一定要杀回西洲，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
看着又要挣扎起身的宋洵，程心抽出腰间宝剑，扔在了他的脚下。
“你不是说爱我们吗？你拿起它，给我杀了承寅虎，就能证明你对我们的爱。只要你杀了他，我们一身一世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程心的言语中，好似含有某种魔力，宋洵鬼使神差的拿起宝剑，看向满身鲜血的承寅虎。
承寅虎突然不紧张了，看着摇晃着身体，慢慢走过来的宋洵，笑道：“若这是你的选择，来吧。”
看着坦然面对生死的承寅虎，宋洵持剑的双手，颤抖不止。脸上挂满泪痕的他，要紧牙关，竭尽全力的对抗着内心涌出的冲动，那一剑，始终无法刺下。
“噗！”
鲜血飞溅，承寅虎咽喉被宝剑刺穿，空气涌入气管，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宋洵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向头颅低下的承寅虎。
“你看，很容易是不是？你这是帮他结束痛苦，以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温热的鼻息打在宋洵颈上，程心温柔的话语，在宋洵耳边响起，随着她贴附在宋洵手背上的手掌发力，承寅虎整个首级已经被削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被控制的感觉渐去，宋洵赶紧扔下手中宝剑，脚步散乱的朝着承寅虎首级跑去的他，一下跌倒在地。手脚并用，快速爬向承寅虎的头颅，将其捧在自己面前。
承寅虎嘴角，还挂着那一抹微笑，仿佛在对他无声的诉说着什么。眼中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这时他在想，若他是剑主该有多好。
若他是剑主，他当初一定会将龙泣剑借给宁心；若他是剑主，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好友就不会身死；若他是剑主，漓儿也不用痛苦这么长的时间。
“哈哈……”
宋洵发出狂笑，程心心道不妙。
捧在双手上的头颅跌落，宋洵功体运转的，对准自己天灵一掌拍下，却被高出他无数筹的程心拦下。
宋洵抬首看向来人，眼中闪烁着一道光芒。
那是名为仇恨的光芒。
“天真！”
“为什么一定要报仇？仇恨也能让你这样的人迷失方向？”
“肤浅！”
“你也喜欢宋洵，我们三人……”
“胡说！”
程心心下烦躁，自那一日她三魂恢复，宁心再也不能阻止她掌控身体，两人的身份就此调换，该她每日受尽骚扰。
本来程心想听听这丫头能说些什么东西，然而最终恼羞成怒的她，将宁心的心识锁进了元婴之内。
天人高手，已经蜕去肉体凡胎，元婴既是他们的身体。
“沚澜，你看谁来了！”
这些日子，龙珠一直在承寅虎手中，程心对此人忌惮非常，正面对决以她未能恢复的功力，恐不是对手，这才一直与宋洵留在宁静宫之内。
而她的计划，一是在宋漓承剑之礼上，抢人夺剑，到时候人质在手，这一位定会投鼠忌器。
厉人锋等人的退幕，代表着宋漓的威胁少了一大道。是以今年年初，宋氏便将剑主消息昭告天下，开始为宋漓造势。
若有可能，要是能通过宋洵接触承寅虎，到时候直接偷袭此人，拿下龙珠，这才是最好的情况。
至于为何不随着宁心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当然不是为了仇恨这种肤浅的东西。当年她出卖了那么多人，应该是别人恨她才对。
有朝一日，力量全失，内心中的空洞，总得用一些东西来填补。现在的程心，支撑她行动的动力，一是仇敌在侧的危机感，二来就是内心的空虚，这与承寅虎当初，一般无二。
然而想着想着，程心的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宋洵的影子，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但是，当她听到宋洵的呼喊声，心中却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程心控制好面目表情，走出屋内，便看到跟在宋洵身后的承寅虎。
程心心中复杂之际，她与宁心相互影响，此时见到承寅虎既有对承天弟子的仇恨，也有宁心的感激，更有友人见面的欣喜。程心也无法分辨到底哪种心情归属于谁，就如她所言，他们两人已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这个世上，再没有比对方更亲近的存在了。
“承兄……”程心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引起宋洵与承寅虎的一声暗息。
“宁姑娘，却是别来无恙！”
早在许久之前，承寅虎一直觉得仇恨是非常简单的感情，有仇必报就是他的信条。但是当年面对百罗择人而噬的眼神，让他第一次举足无措，现在对上同样复杂的目光，他心中的感触更深了几分。
“放下须有大毅力。”
百罗既是他上一辈子的唯一好友，也是他唯一敬佩的人。
扪心自问，他承寅虎有没有这种毅力，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像当初得知竹中取谋害宋漓性命之时，他唯一的选择，只是沉默。江湖就是一座染缸，只有你被沾染的份，你没有改变它的机会。
要是将宋漓换成龙馥丹……
承寅虎心下一紧，淡淡的杀气环绕，让程心差点以为自己暴露出了破绽，好在这时，宋洵开口了。
“沚澜，你猜猜看，阿善给你带什么来了？”
回过神来，承寅虎赶紧收敛杀机，程心心下松了口气。
“宁姑娘，这是令师尊当日得来的龙珠，现在物归原主，希望你能借此重拾宁静宫往日的荣光。”
梦寐以求的宝物放在自己面前，就在程心想要接过龙珠之时，心神空出一道漏洞的她，被宁心抓准时机，跑了出来。
“不要……”
话音未落，程心又将宁心拉了回去。眼见承寅虎与宋洵面露不解，程心伸手放在龙珠上碰了一下，又收回了手掌。
“……也罢……”
目光落在龙珠之上，程心紧接着道：“我那师尊，乃是厉人锋等人同党，龙珠我宁静宫受之有愧，不要也罢……”
嘴上这样说道，心下却紧张不矣，生怕承寅虎就此收回龙珠。
直接将龙珠扔到程心手上，承寅虎笑道：“我已经把东西送到，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眼见承寅虎要走，宋洵有些不好意思，程心却直接拉住想要离开的承寅虎道：“承兄，你的好意我心领，龙珠我真的不能收下。”
“你……”
承寅虎刚刚转身就要开口，天地威压瞬间降临，定住了他全身。只见程心面目一厉，右手直接穿过承寅虎胸膛，将他跳动的心脏整个挖了出来。
他强韧的体魄，在魂魄修复，元婴重聚的程心手中犹如纸糊。
威势爆发，身受重创的承寅虎被抛飞数丈，一股麻痹之感顺着伤口蔓延，全身肌肉无法控制的他，口中鲜血不停喷出，身下汇聚了一大片鲜血，整个人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白虎真意浮现体表，承寅虎样貌开始慢慢衰老，胸口的肌肉开始蠕动，慢慢修复起疮口。紧接着，承寅虎脸色大变，刚想吸纳外界生气的他，发现他一股陌生的神魂波动，不断发出干扰，将他与外界的联系完全切断。更让他心惊的是，一缕未知的气息，附着在伤口之上，阻止着他的恢复。也就是他此时心脏已经不是弱点，否则定会身死当场。
“沚澜！你在做什么！”
宋洵赶紧搀扶住倒地的承寅虎，向着宁心厉喝一声。他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一是自己的爱人居然会向自己最好的朋友动手，二来他也不知以宁心的修为，是怎么能伤到承寅虎的。
程心扔下手中心脏，左手托着龙珠，仰天大笑。
“你们不是想追查厉人锋他们背后的黑幕吗？怎么，我现在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不高兴吗？”程心面目表情变换不定，时有得偿所愿的畅快，也有违心违德的愧疚。
“你在说什么……沚澜，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了，你是在说笑的对不对！？”
宋洵口中说着，就要上前质问程心，被脸色难看的承寅虎用处全力拉住。
“危险，别过去！”
程心真气涌出，脚步似慢实快，一下到了两人近前，一掌击向承寅虎天灵。程心现在汇聚的天地之势，比厉人锋强了太多，白虎真意刚刚凝形，就被镇压在地，不得动弹。失去真意镇压伤势的承寅虎，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宋洵一下撞开承寅虎，被程心一掌击飞，随后挣扎着起身，对着程心，就是一掌击出。
牢牢抓住宋洵的手腕，程心再次笑了起来，复杂的道：“你应该赶快逃跑，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在这里装什么英雄？”
“为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程心心下一颤，狠下心来，再次将宋洵踢飞，冷冷的道：“你只是我用来接近承寅虎的棋子，现在的你，已经没有用处了！”
宋洵心脏狠狠一抽，大吼一声，再次朝着程心攻去。程心有心想痛下杀手，但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下手，她不知道这是宁心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你已经这么强了，为什么还要龙珠！放过他吧，放过阿善吧……”
“你已经这么强了，为什么还要龙珠！放过他吧，放过阿洵吧……”
宋洵的话语，和宁心的心声同时响起。程心咬牙切齿的道：“这连我原本一成的功力都不到，有了龙珠，我不仅能恢复功体，更可以再进一步！到时候，我一定要杀回西洲，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
看着又要挣扎起身的宋洵，程心抽出腰间宝剑，扔在了他的脚下。
“你不是说爱我们吗？你拿起它，给我杀了承寅虎，就能证明你对我们的爱。只要你杀了他，我们一身一世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程心的言语中，好似含有某种魔力，宋洵鬼使神差的拿起宝剑，看向满身鲜血的承寅虎。
承寅虎突然不紧张了，看着摇晃着身体，慢慢走过来的宋洵，笑道：“若这是你的选择，来吧。”
看着坦然面对生死的承寅虎，宋洵持剑的双手，颤抖不止。脸上挂满泪痕的他，要紧牙关，竭尽全力的对抗着内心涌出的冲动，那一剑，始终无法刺下。
“噗！”
鲜血飞溅，承寅虎咽喉被宝剑刺穿，空气涌入气管，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宋洵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向头颅低下的承寅虎。
“你看，很容易是不是？你这是帮他结束痛苦，以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温热的鼻息打在宋洵颈上，程心温柔的话语，在宋洵耳边响起，随着她贴附在宋洵手背上的手掌发力，承寅虎整个首级已经被削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被控制的感觉渐去，宋洵赶紧扔下手中宝剑，脚步散乱的朝着承寅虎首级跑去的他，一下跌倒在地。手脚并用，快速爬向承寅虎的头颅，将其捧在自己面前。
承寅虎嘴角，还挂着那一抹微笑，仿佛在对他无声的诉说着什么。眼中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这时他在想，若他是剑主该有多好。
若他是剑主，他当初一定会将龙泣剑借给宁心；若他是剑主，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好友就不会身死；若他是剑主，漓儿也不用痛苦这么长的时间。
“哈哈……”
宋洵发出狂笑，程心心道不妙。
捧在双手上的头颅跌落，宋洵功体运转的，对准自己天灵一掌拍下，却被高出他无数筹的程心拦下。
宋洵抬首看向来人，眼中闪烁着一道光芒。
那是名为仇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