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江湖
蝶慕人感觉心都要碎了，如此绝色佳人，居然是此等粗俗不堪的恶汉内子，直让他怒气上涌。
“公子不要听他瞎说，我父母早亡，和兄长一起生活。哪知我那嫂子刻薄，趁我兄长不在，将我卖与此人。我不愿从他，被其又打又骂，还请公子救我于水火。”
“你嫂子收了我的钱，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敢狡辩……”
眼见蝶慕人双眼一瞪，壮汉立时收声。
“你花了多少钱买的这位姑娘，我十倍还你，你日后不得再骚扰于她，否则我定不饶你！”
承寅虎眼神一转，开口就道：“我用了一百两银子买的！”
蝶慕人气笑了，这等人能有一百两银子，还能是这幅某样？
当下不待犹豫，再出一脚将其踢飞，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千两银票，扔给了他。
“这一脚，是教训你为人不诚。这钱就当我给你的医药费，拿上快滚。”
承寅虎不待犹豫，装入银票，赶紧跑走。
“公子，这人只花了五两银子，你明知他骗你，为何还要取钱给他。”
蝶慕人再次伸手想要扶起这位姑娘，然而人家不理他，自顾自的爬了起来，让他略有失望。
“我蝶慕人说一是一，他既然受我一脚，这钱给他便是。不知姑娘家住何处，请容在下送姑娘回家。”
龙馥丹暗淡道：“我那嫂嫂待我刻薄，日后只怕还会将我卖与他人，若我将此事与兄长说明，又会坏了他们夫妻感情。小女子却是不想回去了。”
蝶慕人安慰道：“那不知姑娘可有去处？”
龙馥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脸上带着些许绝望，让人想将其拥入怀中，好好安慰。
忍住了心中欲望，蝶慕人又道：“那不如这样，我家做的织布生意，还算略有薄产，姑娘不如与我回去，让在下给你安排些活计，也能让姑娘自力更生。”
龙馥丹见其脸色认真，没有一丝淫邪之意，心下点了点头，嘴上却说得：“这会不会太为难公子了……”
蝶慕人笑道：“难道姑娘不会织布？”
“这乃是平常营生，小女子自然是会的。”
“那不就结了，姑娘靠本事吃饭，在下只是顺水推舟，又有何为难？”
龙馥丹见状，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他。
随后，蝶慕人买了一架马车，让龙馥丹坐于其中，而他于外驾车，带着龙馥丹向家中行去。
蝶慕人不着急赶路，每过一城，便要停留几日，带着龙馥丹到处游玩，大献殷勤，却遵道守礼。两人相处近二十日，龙馥丹发现其人处事与承寅虎所收资料一致，却不是个两面三刀之人。
八月初一夜，蝶慕人邀请龙馥丹共赏花月。
“承姑娘，蝶某却是再也不能压抑自己的心意了，那日得见姑娘天颜，让我大受触动。这些时日与姑娘相处，姑娘落落大方，却又自珍自爱；虽然落难，却又坚强不矣。蝶某俗不可耐，虽一时看上姑娘容颜，其后却为你之气节打动，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能陪姑娘行此一生？”
龙馥丹脸露为难，随后哭了出来，让蝶慕人手忙脚乱，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其笨拙的样子，龙馥丹又笑了出来，随后道：“公子心意，我岂能不知？我之身心，早已被公子牢牢吸引。然而小女子出生粗鄙，怕是配不上公子。”
说完，又哭了出来。
蝶慕人顿时欣喜不矣，张开双手，就想将她拥入怀中，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笑，其声似有魔力，引得蝶慕人气血翻滚，心下一凛，蝶慕人将龙馥丹护在身后，凝神待敌。
一道人影，瞬间来到亭中，观其样貌，与那日欺负龙馥丹之人略有相似，蝶慕人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壮士，有何指教。”
承寅虎笑道：“你伤我族弟，不知你想怎么给我个交代？”
知晓此人来意，蝶慕人冷声道：“你那族弟，行事乖张，皆是咎由自取。这位壮士若想为其讨回公道，还请赐教吧。”
“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怕是早以身死。既然你与我族弟之间的龌龊，全是因这人所生，你将她交给我，此事就此揭过。”
蝶慕人怒道：“你想带走承姑娘，必须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抢先出手，调动全身真气，一掌击向承寅虎，然而掌锋临身，承寅虎纹丝不动，让蝶慕人心下大骇。不待其变招，承寅虎快如闪电的卸了其双臂，一掌将他击飞。
蝶慕人口吐鲜血，双臂剧痛。眼见承寅虎一下掐住龙馥丹的脖子，让他双目通红，脸色狰狞。
手上出力，与蝶慕人对视的龙馥丹，一下晕倒，揽起她的双腿，将龙馥丹抱起，留下一句话与一个背影给蝶慕人，承寅虎消失不见。
“你只有这点本事，看来是保不住此等佳人了。”
蝶慕人怒急攻心，再吐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
龙馥丹头枕在承寅虎肩上，双臂抱住他的脖颈，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承寅虎笑道：“可看出什么名堂？”
龙馥丹也笑道：“只看出你对这等横刀夺爱之事，熟练无比，不知做过多少次？”
思绪一飞，承寅虎略有恍惚，想当初罗业与寅蝶两人相互爱慕，他不也是像这般一样，抢完人、留下话，消失不见。受此刺激，这才有了日后的百罗真君。白寅虎一生只败过两次，而两次皆是败给了同一人。
就不知这位蝶慕人，能否有此毅力。
眼神一凝，承寅虎看着龙馥丹道：“你这方法，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情之一字，最伤人心，日后无论怎样，这人都逃脱不出内心痛苦。”
“为其伤心的姑娘可不见少，这乃是对他的惩罚。倒是你，真的只有六岁吗？为何我总会忽略你的年龄……”
每每想到承寅虎的年龄，都会让龙馥丹感到别扭，为人处世，成熟无比，道心之坚，无人可动，料想其定有大秘密。
“相交贵在知心，外表皮相皆为虚幻，是你太不成熟。”
这位龙姑娘的确为一时人杰，然而初经江湖洗练，与她相处多日，承寅虎发现其处世之道比之宋洵还要不如。
看似坚强的外在，总会透露出内心的一丝丝的迷惘。
“听宋洵所说，当你穷极武道之后，会找一女子结婚生子。不知，你是否会考虑考虑我？”
承寅虎盯着她看了半响，没有看出她所言何意，笑道：“当然会！不仅会，你无论容貌气质，皆为上上，更是我之首选。”
刚刚才说容貌外表皆是虚幻，龙馥丹只觉得承寅虎好似在说，她现在的内在心灵却是让他看不上眼，这让她略有失望。
“此言皆是实话，你可不要多想。不经红尘洗练，谁又能玲珑剔透？”
“那我就当你在夸奖我了！”
此次任务算是彻底失败，承寅虎带着龙馥丹向着下一目标而去，路途中一边教导龙馥丹劲力基础，一边收集目标信息，两人花了半个月，才准备对目标动手。
“不知此人，你要如何解决？”
“……我也不知。”
龙馥丹发现，自己的确不适合做杀手这一有钱途的职业。此次目标上榜理由明显，只是普通的江湖仇杀。两人花了十日时间，基本将事情缘由推理出来，连委托人都被两人看穿。
“早和你说，杀手只管杀人，至于委托人为何要杀对方，这可不是我们需要知道的信息。你这样只会徒增烦恼。”
龙馥丹问道：“要是让你出手，你是否会毫不犹豫的杀了目标？”
“我要出手，在掌握目标行踪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
“你不怕所杀非人？”
承寅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们的任务，是探查风花血月楼。作为纯粹的杀手，融于该势力，才是最有效，最安全的做法。”
“江湖险恶，凡事以安全第一。”龙馥丹脑海中响起了父亲的教诲。想要做个纯粹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要难上许多。
承寅虎又接着说道：“你要记住，江湖之中，有好人坏人，却没有无辜的人，每一个江湖中人都有取死之道，其之所以没死，只是差了一位执行他死刑的人罢了。祸不及妻儿，就是我辈最后的底线。”
这种通俗的道理，是每一个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的，也是龙馥丹的第一课。
龙馥丹内心一颤，随后拿定了主意！
八月十七日夜，凤来酒楼外，龙馥丹孤身一人，立于街上。此处酒楼就是目标家产，今日晚间其邀众好友与此处共饮，这一饮就是一个多时辰。
丹影佳人，饮酒待敌，脸庞微红，不知是酒醉了人还是心醉了人。
喧哗声传来，龙馥丹将手中酒葫芦收回腰间，右手按住短刀，思绪收敛，不再胡思乱想。
几位醉醺醺的大汉，从酒楼走出，居中之人就是任务目标。
既然心下已做决定，龙馥丹不再犹豫。内力涌动，劲力一发，一道红影略过众人，璀璨刀光迷人心神，一颗人头高高飞起，鲜血喷出，占满人脸，一下将众人的酒意驱散。
龙馥丹短刀归鞘，接住掉落人头，红衣染血，人显更艳。不理回过神后，朝她杀来的众人，瞬间消失在此地。
手染他人血，自此江湖人。
“公子不要听他瞎说，我父母早亡，和兄长一起生活。哪知我那嫂子刻薄，趁我兄长不在，将我卖与此人。我不愿从他，被其又打又骂，还请公子救我于水火。”
“你嫂子收了我的钱，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敢狡辩……”
眼见蝶慕人双眼一瞪，壮汉立时收声。
“你花了多少钱买的这位姑娘，我十倍还你，你日后不得再骚扰于她，否则我定不饶你！”
承寅虎眼神一转，开口就道：“我用了一百两银子买的！”
蝶慕人气笑了，这等人能有一百两银子，还能是这幅某样？
当下不待犹豫，再出一脚将其踢飞，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千两银票，扔给了他。
“这一脚，是教训你为人不诚。这钱就当我给你的医药费，拿上快滚。”
承寅虎不待犹豫，装入银票，赶紧跑走。
“公子，这人只花了五两银子，你明知他骗你，为何还要取钱给他。”
蝶慕人再次伸手想要扶起这位姑娘，然而人家不理他，自顾自的爬了起来，让他略有失望。
“我蝶慕人说一是一，他既然受我一脚，这钱给他便是。不知姑娘家住何处，请容在下送姑娘回家。”
龙馥丹暗淡道：“我那嫂嫂待我刻薄，日后只怕还会将我卖与他人，若我将此事与兄长说明，又会坏了他们夫妻感情。小女子却是不想回去了。”
蝶慕人安慰道：“那不知姑娘可有去处？”
龙馥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脸上带着些许绝望，让人想将其拥入怀中，好好安慰。
忍住了心中欲望，蝶慕人又道：“那不如这样，我家做的织布生意，还算略有薄产，姑娘不如与我回去，让在下给你安排些活计，也能让姑娘自力更生。”
龙馥丹见其脸色认真，没有一丝淫邪之意，心下点了点头，嘴上却说得：“这会不会太为难公子了……”
蝶慕人笑道：“难道姑娘不会织布？”
“这乃是平常营生，小女子自然是会的。”
“那不就结了，姑娘靠本事吃饭，在下只是顺水推舟，又有何为难？”
龙馥丹见状，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他。
随后，蝶慕人买了一架马车，让龙馥丹坐于其中，而他于外驾车，带着龙馥丹向家中行去。
蝶慕人不着急赶路，每过一城，便要停留几日，带着龙馥丹到处游玩，大献殷勤，却遵道守礼。两人相处近二十日，龙馥丹发现其人处事与承寅虎所收资料一致，却不是个两面三刀之人。
八月初一夜，蝶慕人邀请龙馥丹共赏花月。
“承姑娘，蝶某却是再也不能压抑自己的心意了，那日得见姑娘天颜，让我大受触动。这些时日与姑娘相处，姑娘落落大方，却又自珍自爱；虽然落难，却又坚强不矣。蝶某俗不可耐，虽一时看上姑娘容颜，其后却为你之气节打动，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能陪姑娘行此一生？”
龙馥丹脸露为难，随后哭了出来，让蝶慕人手忙脚乱，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其笨拙的样子，龙馥丹又笑了出来，随后道：“公子心意，我岂能不知？我之身心，早已被公子牢牢吸引。然而小女子出生粗鄙，怕是配不上公子。”
说完，又哭了出来。
蝶慕人顿时欣喜不矣，张开双手，就想将她拥入怀中，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笑，其声似有魔力，引得蝶慕人气血翻滚，心下一凛，蝶慕人将龙馥丹护在身后，凝神待敌。
一道人影，瞬间来到亭中，观其样貌，与那日欺负龙馥丹之人略有相似，蝶慕人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壮士，有何指教。”
承寅虎笑道：“你伤我族弟，不知你想怎么给我个交代？”
知晓此人来意，蝶慕人冷声道：“你那族弟，行事乖张，皆是咎由自取。这位壮士若想为其讨回公道，还请赐教吧。”
“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怕是早以身死。既然你与我族弟之间的龌龊，全是因这人所生，你将她交给我，此事就此揭过。”
蝶慕人怒道：“你想带走承姑娘，必须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抢先出手，调动全身真气，一掌击向承寅虎，然而掌锋临身，承寅虎纹丝不动，让蝶慕人心下大骇。不待其变招，承寅虎快如闪电的卸了其双臂，一掌将他击飞。
蝶慕人口吐鲜血，双臂剧痛。眼见承寅虎一下掐住龙馥丹的脖子，让他双目通红，脸色狰狞。
手上出力，与蝶慕人对视的龙馥丹，一下晕倒，揽起她的双腿，将龙馥丹抱起，留下一句话与一个背影给蝶慕人，承寅虎消失不见。
“你只有这点本事，看来是保不住此等佳人了。”
蝶慕人怒急攻心，再吐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
龙馥丹头枕在承寅虎肩上，双臂抱住他的脖颈，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承寅虎笑道：“可看出什么名堂？”
龙馥丹也笑道：“只看出你对这等横刀夺爱之事，熟练无比，不知做过多少次？”
思绪一飞，承寅虎略有恍惚，想当初罗业与寅蝶两人相互爱慕，他不也是像这般一样，抢完人、留下话，消失不见。受此刺激，这才有了日后的百罗真君。白寅虎一生只败过两次，而两次皆是败给了同一人。
就不知这位蝶慕人，能否有此毅力。
眼神一凝，承寅虎看着龙馥丹道：“你这方法，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情之一字，最伤人心，日后无论怎样，这人都逃脱不出内心痛苦。”
“为其伤心的姑娘可不见少，这乃是对他的惩罚。倒是你，真的只有六岁吗？为何我总会忽略你的年龄……”
每每想到承寅虎的年龄，都会让龙馥丹感到别扭，为人处世，成熟无比，道心之坚，无人可动，料想其定有大秘密。
“相交贵在知心，外表皮相皆为虚幻，是你太不成熟。”
这位龙姑娘的确为一时人杰，然而初经江湖洗练，与她相处多日，承寅虎发现其处世之道比之宋洵还要不如。
看似坚强的外在，总会透露出内心的一丝丝的迷惘。
“听宋洵所说，当你穷极武道之后，会找一女子结婚生子。不知，你是否会考虑考虑我？”
承寅虎盯着她看了半响，没有看出她所言何意，笑道：“当然会！不仅会，你无论容貌气质，皆为上上，更是我之首选。”
刚刚才说容貌外表皆是虚幻，龙馥丹只觉得承寅虎好似在说，她现在的内在心灵却是让他看不上眼，这让她略有失望。
“此言皆是实话，你可不要多想。不经红尘洗练，谁又能玲珑剔透？”
“那我就当你在夸奖我了！”
此次任务算是彻底失败，承寅虎带着龙馥丹向着下一目标而去，路途中一边教导龙馥丹劲力基础，一边收集目标信息，两人花了半个月，才准备对目标动手。
“不知此人，你要如何解决？”
“……我也不知。”
龙馥丹发现，自己的确不适合做杀手这一有钱途的职业。此次目标上榜理由明显，只是普通的江湖仇杀。两人花了十日时间，基本将事情缘由推理出来，连委托人都被两人看穿。
“早和你说，杀手只管杀人，至于委托人为何要杀对方，这可不是我们需要知道的信息。你这样只会徒增烦恼。”
龙馥丹问道：“要是让你出手，你是否会毫不犹豫的杀了目标？”
“我要出手，在掌握目标行踪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
“你不怕所杀非人？”
承寅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们的任务，是探查风花血月楼。作为纯粹的杀手，融于该势力，才是最有效，最安全的做法。”
“江湖险恶，凡事以安全第一。”龙馥丹脑海中响起了父亲的教诲。想要做个纯粹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要难上许多。
承寅虎又接着说道：“你要记住，江湖之中，有好人坏人，却没有无辜的人，每一个江湖中人都有取死之道，其之所以没死，只是差了一位执行他死刑的人罢了。祸不及妻儿，就是我辈最后的底线。”
这种通俗的道理，是每一个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的，也是龙馥丹的第一课。
龙馥丹内心一颤，随后拿定了主意！
八月十七日夜，凤来酒楼外，龙馥丹孤身一人，立于街上。此处酒楼就是目标家产，今日晚间其邀众好友与此处共饮，这一饮就是一个多时辰。
丹影佳人，饮酒待敌，脸庞微红，不知是酒醉了人还是心醉了人。
喧哗声传来，龙馥丹将手中酒葫芦收回腰间，右手按住短刀，思绪收敛，不再胡思乱想。
几位醉醺醺的大汉，从酒楼走出，居中之人就是任务目标。
既然心下已做决定，龙馥丹不再犹豫。内力涌动，劲力一发，一道红影略过众人，璀璨刀光迷人心神，一颗人头高高飞起，鲜血喷出，占满人脸，一下将众人的酒意驱散。
龙馥丹短刀归鞘，接住掉落人头，红衣染血，人显更艳。不理回过神后，朝她杀来的众人，瞬间消失在此地。
手染他人血，自此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