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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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背后的故事

柳园,谢涟正躺在柳枝编成的柔软吊床里打盹儿,听到脚步声把眼睛睁了条缝儿看了下来者,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大概三秒钟左右,一大把年纪的他竟然很顺溜儿的从柳**翻了下来,稳住身形看着负手大皱其眉的安路宸道:“真没想到你会来——”

“以后可以多想想

。”

安路宸点点头走过去,直接坐在晃荡不已的柳**看着谢涟笑道:“我来找你有事——”

“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样说着,谢涟折了根柳枝走到吊床旁边铺着厚厚一层泛黄柳叶的石桌石凳前,将上面的叶子拂去后,吩咐门童找魔仆看茶,而他自己则在其中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看着坐在吊**晃荡不已的安路宸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最近突然很好学,可是呢,有些东西因为资料的缺失我看不大懂,”歪躺在吊**继续晃荡的安路宸若无其事的道:“我想着,你再怎么着也是活了一万四千岁的寿星魔了,某些缺失的资料,应该存在你部分已经蒙尘的记忆里。我此次来,就是希望你能把那记忆上的灰尘拨拉过去,满足下我的求知欲!”

见他这张嘴把普通至极的一番话说开了花,谢涟不由得笑道:“一个客栈掌柜,干嘛这么能说,又没谁会抢你的生意……”

顿了顿,开门见山的问安路宸道:“说吧,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只要你问,只要我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猫头蛊那件事,你帮我落下了心里悬着的那块儿大石头,我欠你的,正愁没法儿还呢!”

“我想知道关于‘笠之忠骨’的一切……”

安路宸也不客气,很干脆的开口道:“对于它我只知道一些边角料,现在,我想挖大料……把你知道的关于它的一切都告诉我吧,帮我这个忙后,你就彻底不欠我什么。今后你若还想交我这个朋友,那大家就平等相处。若不相交,我还是会敬你为城主的!”

“笠之忠骨……”

谢涟眉头皱了起来,“你说的是不是一个失传已久的诅咒?”

“对,就是诅咒。”

“既是失传已久,如何又会被你挖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见他问个没完,安路宸忍不住道:“先把你的好奇心收起来,把关于‘笠之忠骨’诅咒的一切告诉我,告诉我之后,如果你还有好奇心,就跟我走一趟

。只要你告诉我关于笠之忠骨的事,你的好奇心,我负责满足了!”

果然出了事……谢涟的一颗心悬了又悬,觉得自己可能也会被波及的他当即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笠之忠骨的事讲述给了安路宸。

笠之忠骨中的‘笠’字,取自于一个远古魔仆的名字,那个魔仆名叫颜笠,是冥河皇族区域大祭司华聊的手下。华聊对手下很好,不仅对手下好,还很照顾手下的亲人。

颜笠的父亲病重,华聊不惜耗损半身魔力帮颜笠父亲打败病魔。

因为那事,颜笠越发坚定了为华聊肝脑涂地的决心,可是,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为华聊肝脑涂地,华聊的心肝儿脑浆就与满是焦土的土地来了次亲密接触。

害华聊‘肝脑涂地’的家伙叫厄尔仔,是华聊的王。

因为华聊太会做人,他就怀疑华聊有二心,最初只是怀疑一下,时间长了,二心就变成了杀心。有一次,他因为一件小事刻意刁难华聊,华聊很生气,当着众臣的面儿扯开前襟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表示我对你一片忠心愿意为你肝脑涂地,你是大家的王,你不应该随随便便的怀疑一心为你办事的臣子。

华聊的愤怒引起了众臣的共鸣,大家都为华聊说话,厄尔仔无奈低头。

可是,心里却越发忌惮华聊。

他想杀华聊,无奈华聊这货滑的很,他怎么抓都抓不住华聊的把柄,最后,竟然把自己给急病了。

猜忌之主身边总有这么一两个心思歹毒的小人,厄尔仔身边的就出了这么一号货色,这号货色名叫葛青,,心思歹毒且是个小人,他一直觉得自己很有能力,可是,不知为什么,大家都说华聊的能力在他之上。

他心里很不爽,早就对华聊生了杀心

如今见厄尔仔也不爽华聊,便为厄尔仔献了一策——明杀不行便暗害。

这也就是说,他这么刀枪不入,明着干掉他是不可能的了,那你就设法悄悄把他搞死吧。他不是说会为你肝脑涂地吗?明天你带他去围猎,设法让自己被猎围,看他会不会为你肝脑涂地。

如果他不会,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肝脑涂地。

如果他会,那你还需要再为他的事忧心吗?

厄尔仔闻言瞬间开了窍,是啊,自己是君主,君主手握大权,要是被一个怎么都无法杀死的弄臣活活膈应死的话那得多憋屈啊!他大彻大悟,第二天,大彻大悟的他带着华聊进了山。

然后,自己找死被猎围。

当时陪在他身边的是华聊,带着卫队躲在暗处找华聊死穴的是葛青。

华聊最终为厄尔仔肝脑涂地。

华聊是被野兽撕咬而死的时候,看到华聊临死还担心自己,厄尔仔懊悔不已,实实在在的大彻大悟,可惜,一切都已来不及。华聊死后,他杀死了献奸计的葛青,获得了天下臣民的原谅,却唯独颜笠,死活都无法释怀华聊的惨死。

他和邪魔签了契约,祭出自己的魔魂下了一个很毒辣的诅咒。

那个诅咒,就是‘笠之忠骨’。

……

听谢涟讲述这些的时候,安路宸突然想到了狱果,他忍不住设想这样一个情景,如果有天狱果陷入绝境了,自己会如何?是会像华聊那样不计前嫌冲上去为他肝脑涂地呢,还是在背后捅他一刀子踹他一脚——

后面那个想想都激动的肝儿颤。

觉得自己生性混蛋的他赶紧收敛的心神,问谢涟道:“那个诅咒,有解吗?若有解,当如何解?”